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拯救小可憐男主(快穿) 第271節(jié)

    禮部尚書腦子還在發(fā)暈,看到他生氣目露不解。

    “宣朕旨意,劉玉貶為廢人,滾出京城,闔家終身不得入京,劉家子孫后代男不得為官女不能入宮,朕倒要瞧瞧,你還如何做國丈!”皇上已經(jīng)多年沒被如此冒犯,換了以前的脾氣,是定會誅他九族的,如今也只是貶謫而已。

    禮部尚書徹底清醒了,可惜這會兒清醒也晚了,沒等他哭爹喊娘地求饒,便已經(jīng)全家都被拖了出去。

    這一切變化來得太快,顧朝朝不由得看了沈暮深一眼,沈暮深垂著眼眸,堅決不與她對視。

    顧朝朝嘖了一聲,裝模作樣地安撫一下破防的老丑男,便找個借口先離開了。

    她走之后,沈暮深便顯得有點心不在焉,等宴席一結(jié)束,他也趁著夜色離開了。

    一刻鐘后,他出現(xiàn)在顧朝朝的寢房中。

    “方才那事兒是你做的?”顧朝朝挑眉。

    “是?!鄙蚰荷顩]有否認。

    顧朝朝失笑:“你攔得了這一個,還有下一個,我又不在乎這些,你何必多事?”

    “本是不該多事,可他們不該將算盤打到娘娘身上,”沈暮深想起禮部尚書一家,眉頭便忍不住蹙起,“奴才不想娘娘回到辰時宮,還要整天繃著精神?!?/br>
    “你倒是有心,”顧朝朝說著,往他手上放了一個盒子,“禮物?!?/br>
    沈暮深笑著打開,里面是一塊玉佩。

    “這玉成色不錯,想來你會喜歡?!睜T光下,顧朝朝笑盈盈,“你這生辰實在不是時候,哪怕推遲一日或提前一日,也能好好為你慶祝,偏偏趕到中秋?!?/br>
    沈暮深看她一眼,便將玉佩拿出來把玩:“娘娘掛念著,哪一日生辰都好?!?/br>
    顧朝朝看著他英俊的臉,突然生出些許感慨:“不知不覺,你竟然已經(jīng)十八歲了,時間過得可真快啊?!?/br>
    “奴才與娘娘已經(jīng)相識五年了,”沈暮深笑著說完,便將玉佩掛在了腰上,“如何?”

    “戴歪了?!鳖櫝療o奈,伸手為他將玉佩撫平。

    沈暮深低著頭,看著她專注為自己整理玉佩的模樣,喉結(jié)不由得動了動。

    許久,顧朝朝見整理好了,這才輕呼一口氣后退:“這樣就好多了?!?/br>
    沈暮深笑笑:“奴才也有禮物要給娘娘?!?/br>
    “怎么每年你過生辰,都要給我東西?!鳖櫝焐媳г怪?,眼底卻是一片笑意。

    沈暮深將東西遞給她。

    是一朵絹花,做得很是精致。

    顧朝朝只消一眼,便認出來了:“你做的?”

    “娘娘喜歡嗎?”沈暮深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顧朝朝揚唇:“同你的禮物一比,我送的玉佩倒顯得心意不夠了?!?/br>
    “奴才很喜歡?!鄙蚰荷钫J真回答。

    顧朝朝被哄得高興了,索性將絹花交給他:“幫我戴上。”

    “是?!鄙蚰荷罱舆^絹花,仔細戴在她的發(fā)髻上,手指無意間擦過她的鬢角,留下點點奇怪的觸感。

    戴好之后,顧朝朝去銅鏡前欣賞片刻,越看越覺得喜歡。沈暮深見她滿意,心中說不出的滿足。

    他在辰時宮待了一個時辰才走,趁著夜色避開巡邏的侍衛(wèi),沿著小路回到了住處。

    點燈之后,他在桌邊坐了許久,無意間瞥見銅鏡,才發(fā)現(xiàn)鏡中的自己嘴唇還噙著笑。他頓了頓,失笑,抬手嗅了嗅指尖,果然發(fā)現(xiàn)還殘留一點桂花頭油的香味。

    一夜好眠。

    皇上身體不如從前,中秋這日喝了酒又生了氣,第二天果不其然就病倒了。沈暮深得了清閑,便又從內(nèi)務(wù)府拿了些綢布,準備為顧朝朝再做兩朵絹花佩戴。

    正做得認真時,門外突然有人求見。

    是剛進宮的李才人。

    沈暮深沉默一瞬,將綢布鎖到柜子里才請人進來。

    “不知李才人來此有何貴干?”他不急不緩地問。

    五年的權(quán)勢浸潤,已經(jīng)將昔日的無助孩童變成了喜怒不形于色的總管。

    李才人直接跪下:“臣妾是來投奔總管的?!?/br>
    “哦?”沈暮深抬眸。

    李才人小心地看他一眼,心神蕩漾一瞬,接著惋惜此人是個閹奴,白費了這樣一張好容貌:“臣妾如今進宮也有月余,可遲遲未見皇上,臣妾想求總管幫幫臣妾,臣妾日后若能發(fā)達,定然不會忘了總管。”

    沈暮深抿了一口清茶:“宮里進宮三年未見皇上的也有,李才人何必心急?!?/br>
    “可我已經(jīng)年紀不小了!”李才人脫口而出,接著想到什么目露堅定,“總管,您難道不覺得辰貴妃礙眼嗎?”

    沈暮深一頓。

    李才人眼睛一亮:“臣妾愿意做總管的刀,將來若是得寵,定會幫您報當年受辱之仇?!彼犞苜F人說了之后,便出來打聽了,雖然都說二人如今沒有不和,她卻不信沈暮深能輕易忘了當年被羞辱之仇,定然是因為辰貴妃如今如日中天,他為了避風(fēng)頭才假裝不在乎。

    “誰同你說的這些?!鄙蚰荷钫Z氣沒什么起伏。

    “冷宮里的周貴人說的。”李才人忙道。

    沈暮深眼底閃過一絲嘲諷:“知道了?!?/br>
    “那您的意思是……”李才人臉上浮現(xiàn)一絲期待

    “今日你過來,可有旁人知曉?”沈暮深打斷她。

    李才人聽他有松口的意思,連忙回答:“臣妾謹慎,連貼身宮女都沒說?!?/br>
    “做得不錯?!鄙蚰荷钯澚艘痪洹?/br>
    李才人聽到他的夸獎,又一次忍不住紅了臉頰,訥訥應(yīng)了一聲后便離開了。走后很久,才發(fā)現(xiàn)沈暮深沒說答應(yīng)也沒說不答應(yīng)……應(yīng)該是答應(yīng)了吧,李才人心里不確定,卻沒勇氣再去問,只能先回去等消息。

    三日后,冷宮里的周貴人突然發(fā)了瘋,將前去看她的李才人給殺了,還要往外跑,侍衛(wèi)們將其當場杖斃。

    兩個不受寵的妃嬪死得如螻蟻,宮里短暫議論兩日后便無人記得了,皇上聽說后更是只覺得晦氣,叫人盡快處理,全然不將二人當回事,只有顧朝朝一想起來就覺得唏噓,許久都沒忘二人的死。

    “好好的人竟然說死就死了?!彼滩蛔「锌?/br>
    沈暮深遞了一塊糕點過去:“何必為這些不重要的人心傷?!?/br>
    “倒也不是心傷,就是覺得人生無常,”顧朝朝嘆了聲氣,看向手里的糕點,“所以要珍惜當下?!?/br>
    沈暮深應(yīng)了一聲,補充:“也要珍惜眼前人?!?/br>
    顧朝朝沒聽清,再問他說了什么,他卻只是笑笑。

    第195章 (死了)

    中秋之后,便是三年一度的選秀。

    皇上這幾年雖然身體匱乏得厲害,沒像以前一樣荒yin,卻一如既往的好色,選秀開始前半個月,便開始遴選畫像。

    “這幾個是朕瞧著比較順眼的,愛妃屆時務(wù)必記得留下?!被噬峡戳松蚰荷钜谎?,沈暮深便將畫像奉給了顧朝朝。

    皇后還在閉門思過,選秀一事自然就落在了顧朝朝頭上。

    顧朝朝隨意翻看幾張,噙著笑點頭稱是:“臣妾記得了?!?/br>
    “愛妃賢惠淑雅,朕是一萬個放心的?!被噬峡淞藥拙?,便開始心不在焉。

    顧朝朝知道他要去最近剛寵幸的小宮女那兒,直接提出了告辭?;噬弦娝R趣,心里又涌出一股愧疚,待她走后才扭頭同沈暮深說:“貴妃什么都好,只是年紀大了,朕實在下不去嘴,否則定叫她寵冠后宮?!?/br>
    “皇上只要有心,即便不寵幸,一樣能叫她寵冠后宮?!鄙蚰荷畲怪垌鸬?。

    皇上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你說得對?!?/br>
    于是翌日一早,流水的賞賜又一次進入了辰時宮。

    顧朝朝看著一院子?xùn)|西,不由得嘆了聲氣:“這么多,倉庫都塞不下了?!?/br>
    前來送賞賜的沈暮深聞言揚唇:“辰時宮確實小了些?!?/br>
    “已是后宮第二大的宮殿了,”顧朝朝失笑,“再大,就是皇后的鳳禧宮了?!?/br>
    沈暮深眼眸微動。

    顧朝朝叫人端了盤糕點過來:“這是我近來新研究的,你嘗嘗味道如何?”

    沈暮深拈起一塊,還沒放到嘴里就說好吃,惹得顧朝朝又是一陣笑。將顧朝朝哄開心了,他才簡單嘗一口。

    “的確不錯?!彼u價。

    顧朝朝眼帶笑意:“我也覺得不錯。”后宮生活太無聊,她平時只能研究些吃食打發(fā)時間。

    沈暮深又與她閑聊幾句,這才轉(zhuǎn)身離開。

    三日后,皇后突發(fā)癔癥,赤著腳從鳳禧宮跑了出來,一邊跑一邊叫罵,瘋了大半天才恢復(fù)正常。皇上聽聞消息后大怒,登時便要廢后。

    可惜廢后不比處置宮妃,做起來沒有那么容易,光是前朝那些保守派的反對,都能讓他放棄這個想法。

    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皇上即便放棄,也只是暫時放棄,且因為朝臣的反對愈發(fā)憤怒。

    “朕是九五之尊,是天子,她一個瘋婆子,憑什么占據(jù)朕的皇后之位!”皇上下朝后,在御書房又摔又砸,“人瘋了都不能廢,他們可有將朕這個皇上看在眼里?!”

    “皇上……”

    “閉嘴!”皇上反手將手里的茶盞砸了出去,沈暮深垂著眼眸沒有躲避,茶盞瞬間砸在他的額頭四分五裂,他光潔的額頭也裂出幾道傷痕,殷殷往下流出血來。

    皇上冷靜了許多。

    “皇上息怒,切莫為此傷了身子?!鄙蚰荷畈蝗ヌ幚韨?,反而還在安慰他。

    皇上抿了抿唇,冷笑:“他們一個個朝中棟梁,竟不及你一個閹貨體貼?!?/br>
    沈暮深對他言語中的輕蔑沒有半點反應(yīng):“謝皇上夸獎?!?/br>
    “你說,朕該不該廢后?”沈暮深腦子聰明,又一直管理奏折,這兩年皇上沒少問他朝堂之事。

    平日他問,沈暮深都直接回答了,可今天卻是突然跪下:“奴才不敢答?!?/br>
    “有何不敢?”皇上一臉不耐煩,“難不成你跟他們一樣,覺得朕該讓瘋婆子做皇后?”

    沈暮深俯身:“皇后是一國之母,需要母儀天下,如今皇后患了瘋病,若再執(zhí)掌鳳印,只怕會叫天下恥笑?!?/br>
    “她那鳳印,朕兩年前便給了貴妃,”皇上說完停頓一瞬,咬著牙暗恨,“若是貴妃做皇后,定不會像她那般無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