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小可憐男主(快穿) 第28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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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暮深見她還在擔(dān)憂,又開口勸慰幾句。顧朝朝卻始終心不在焉,糕點(diǎn)不吃話本不看,一直黏在他身側(cè),不論做什么都不安心。 沈暮深原本以為,她過一會兒便會好起來,可直到晚膳時她都一直如此。眼看著她飯沒吃兩口,又開始盯著碗發(fā)呆,沈暮深只能放下筷子。 筷子與碗輕觸的聲音引得顧朝朝看過來,剛要問怎么就吃這一點(diǎn),就對上了沈暮深冷靜的雙眼。 “朝朝,相信我?!彼徛暤?。 顧朝朝沉默許久,點(diǎn)了點(diǎn)頭。 沈暮深沒有多言,重新拿起筷子為她夾菜,顧朝朝默默吃飯,快結(jié)束時突然問一句:“我是不是很沒出息?” 沈暮深揚(yáng)唇:“你會怕,我才高興?!?/br> 顧朝朝一愣,懂得其中深意后突然生出些許窘迫。 沈暮深自知失言,頓了頓后揚(yáng)唇:“快些吃吧,你一整日沒休息,也該困了?!?/br> “……好?!鳖櫝拖骂^用僅剩的一只手扒飯,吃了半天后偷偷瞄他一眼,卻被他抓了個正著,嚇得她趕緊低頭。 沈暮深克制幾番,還是忍不住揚(yáng)起唇角。 晚上休息時,顧朝朝先爬上了床,然后騰出一大片空位,意思不言而喻。 沈暮深站在原地,光是想到可能會同床而眠,身體的每一處便開始同時叫囂。 “愣著做什么,過來啊?!鳖櫝叽佟?/br> 沈暮深喉結(jié)動了動,對上她干凈的眼睛,突然覺自己齷齪骯臟。 他是爛泥里打滾的人,連靠近都會臟了她的鞋,又如何敢奢望與她同住。 “暮深?”顧朝朝蹙眉。 沈暮深沉默許久,開口:“我去偏房睡。” 顧朝朝一愣,還未開口說話,他便已經(jīng)轉(zhuǎn)身離開了。顧朝朝怔怔看著打開又關(guān)上的房門,許久都沒說出話來。 沈暮深走了之后,本就安靜的房間愈發(fā)靜了,顧朝朝吹熄了燈,轉(zhuǎn)身到床上躺下,只覺得屋子好像比之前大了許多,從前看著順眼的裝飾與綠植,如今在黑暗中張牙舞爪,像一個個猙獰的惡鬼,瞅準(zhǔn)了沈暮深不在這個時機(jī),想要將她生吞活剝。 真是奇怪,沈暮深先前也不是沒有夜不歸宿過,可她還是第一次有這種感覺。顧朝朝默默往被窩里縮了縮,閉上眼睛強(qiáng)逼自己入睡。 另一邊,沈暮深到了久未住人的偏房,從柜子里拿出泛著霉味的被褥丟到床上,便徑直躺下了。膝蓋敷過活血化瘀的藥后已經(jīng)沒那么疼了,可偏房沒燒地龍,被子又潮濕,躺了一會兒后膝蓋又開始針扎似的疼。 他安靜躺著,仿佛膝蓋處傳來的疼痛與他無關(guān),滿腦子都是顧朝朝坐在床上軟軟瞧著自己的模樣。 不能再想了,他克制地閉上眼睛,卻半點(diǎn)睡意都沒有。 被子上的霉味、空氣里的灰塵都無孔不入,許久,他還是睜開眼睛,靜靜看著黑漆漆的房頂,半晌自嘲一句:“好日子過慣了,便連這點(diǎn)苦都受不了了?” 嘴上這般說,心里卻清楚,他說的好日子并非指暖房與軟被。 時間一點(diǎn)一點(diǎn)流逝,他總算覺得困了,長嘆一聲正要休息,房門口突然傳出一點(diǎn)響動,他又一次睜開了眼睛。 絕非是刺客,刺客進(jìn)不了司禮監(jiān),也絕不敢從正門進(jìn),更不會鬧出這么大的動靜。也不會是司禮監(jiān)中伺候的那些人,如今深更半夜,他們不敢打擾他休息。 答案是誰不言而喻,沈暮深揚(yáng)唇,在她悄悄走過來時開口:“怎么了?” “你沒睡啊?”顧朝朝一陣驚喜。 沈暮深坐了起來:“有事?” “沒事沒事,我就是過來看看?!鳖櫝[手。 沈暮深不信這些,安靜等著她接下來的話。 果然,她又為難開口:“我一個人睡不著,能在你這兒睡一晚嗎?” 沈暮深唇角笑意更深,卻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顧朝朝連忙保證:“我保證不亂動,絕不會打擾你,實(shí)在不行……我也可以打地鋪?!?/br> “你明知我不會讓你打地鋪?!鄙蚰荷畹男σ獾降走€是從聲音里透了出來。 顧朝朝本來還想再裝裝可憐,聞言沒忍住樂了:“對,所以你得將床分我一半。” 說罷,便不等沈暮深答應(yīng),直接就要往床上爬,沈暮深趕緊攔?。骸安恍小!?/br> “你要趕我走?”顧朝朝不可置信。 沈暮深無奈:“這兒的被褥太潮,地龍也不夠熱,我們回去睡?!?/br> 顧朝朝:“……” 一刻鐘后,兩人并肩躺在了主寢的床上。 顧朝朝嘆了聲氣:“所以你沒事作什么作,早點(diǎn)休息不就好了?” 沈暮深輕笑一聲沒有解釋。 有他在身邊,顧朝朝很快便困了,不多會兒便睡了過去。她睡覺還算老實(shí),說不亂動就不亂動,與他之間足足隔了將近兩個人的距離,沈暮深側(cè)目盯著她看了許久,這才緩緩閉上眼睛,伴著她的呼吸聲入眠。 這一晚折騰得久,顧朝朝第二天日上三竿才醒,睜開眼睛后察覺到不太對勁,一扭頭果然看到沈暮深還坐在床上。 “你沒去上值?”她有些驚訝。 “我膝蓋傷了,不能走路?!鄙蚰荷罨卮稹?/br> 顧朝朝看一眼他的膝蓋,蹙眉:“確實(shí),傷成這樣是得好好養(yǎng)養(yǎng)?!?/br> 沈暮深一本正經(jīng)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當(dāng)真沒有去上值,而且不僅這天沒去,第二天也沒去,第三天還是沒有去。一時間外頭都說沈暮深如今已經(jīng)失去皇上寵信,要不了多久掌印之位便不是他的了,起初這些話是沒人信的,可偏偏御書房那日不少官員進(jìn)出,都瞧見了他被皇上罰跪的樣子。 有了官員們作證,流言便愈發(fā)顯得真切了。 顧朝朝起初還有些擔(dān)心,可看到沈暮深淡定如初,也很快想通了其中關(guān)竅,于是不再多想。兩人如今都是傷患,一個養(yǎng)手一個養(yǎng)腿,整日待在一塊看看話本吃吃糕點(diǎn),日子過得愈發(fā)安穩(wěn)和順,偶爾顧朝朝甚至?xí)?,能一直這樣也不錯。 “你若喜歡,我便想想法子,直接出去立府,以后下了值便陪你過這樣悠閑的日子?!鄙蚰荷钚Φ?。如今到了他這個地位,想出去立府也是不難。 顧朝朝設(shè)想了一下,覺得也不錯:“到時候在家中養(yǎng)條狗。” “多種些花木?!鄙蚰荷钜哺O(shè)想。 顧朝朝來興趣了:“要修個漂亮的廚房,我沒事的時候還能做做糕點(diǎn)打發(fā)時間?!?/br> “府邸守衛(wèi)要多些,最好森嚴(yán)如鐵桶。”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聊得不亦樂乎,御書房里的皇上卻因?yàn)槊媲岸逊e如山的奏折快瘋了,三番兩次派人讓沈暮深過來,然而每次都被他以身有重疾拒絕了。 連續(xù)幾次之后,皇上又是cao勞國事又是生悶氣,直接病倒了。 “咱不會將他氣死了吧?”顧朝朝突然擔(dān)心。 沈暮深斜了她一眼:“不好嗎?” 顧朝朝沉默,許久露出一個微妙的笑容。 第203章 (四面楚歌) 什么都不必想、每日同顧朝朝待在一起的日子固然快樂,可為了長遠(yuǎn)考慮,還是不能過度沉迷。沈暮深‘養(yǎng)傷’小半個月,在皇上病倒后的第三天,還是結(jié)束了這段無憂無慮的時光。 一大早,顧朝朝被輕微響動吵醒,掙扎著睜開眼睛后,就看到沈暮深已經(jīng)穿戴整齊,似乎準(zhǔn)備出門。她愣了愣,不由得坐起身來:“你要上值了?” “歇了這么久,也該去了?!鄙蚰荷畲鬼聪蛩?。 他起得太早,外頭還蒙蒙黑,屋里也極暗。他怕打擾她休息,所以沒有點(diǎn)燈,沒想到還是將人吵醒了。 “時候還早,你再睡會兒?!被璋档氖覂?nèi),他說話極為溫柔。 顧朝朝抿了抿唇:“我怎么睡得著?!?/br> 這小半個月里,皇上必然被前朝后宮的事折磨得不輕,現(xiàn)在他突然去上值,皇上可能會為了大局不敢對他如何,也可能會不管不顧要懲戒他。 雖然后者可能性不大,可這種老糊涂的昏君一向不按常理出牌,她也不敢保證沈暮深這次去,會一點(diǎn)事都沒有。 即便是沒有充足的光線,沈暮深也看清了她臉上的擔(dān)憂,停頓片刻后揚(yáng)唇:“他不敢對我如何?!?/br> 顧朝朝蹙了蹙眉。 “如今,朝臣已經(jīng)開始請立太子了。”沈暮深這段時間雖然不在前朝后宮走動,可并非對外界一無所知。只要他愿意,他便可以有無數(shù)雙眼睛和耳朵。 顧朝朝瞬間就明白了。 這老昏君十二三時便開始玩女人了,一早就虧空了身子,這么多年納了不少后妃,也生過幾個孩子,可劣精出生的孩子都體虛多病,沒一個活到成年的,如今老昏君七十有余,卻連一個孩子都沒有。 若立太子,便要從皇室子嗣中挑選一個,可惜他越老越多疑,生怕非親生的孩子做了太子后,會為了權(quán)力要他的命,所以寧愿將朝中之事交給沈暮深一個宦官,也不肯立太子輔佐自己。 畢竟宦官權(quán)勢再大,也不過一個后宮的奴才,太子卻是不同,那可是真正的主子,還是會被群臣擁護(hù)的主子。 “所以他不會對我怎樣,”沈暮深說完,看到她微張的紅唇,手指突然泛起點(diǎn)點(diǎn)癢意,然而他沒有伸手碰她,而是不動聲色地捻了兩下手指,“你別擔(dān)心了,且再睡會兒。” 顧朝朝乖乖點(diǎn)了點(diǎn)頭。 沈暮深揚(yáng)唇,這才轉(zhuǎn)身離開。 顧朝朝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嘆了聲氣重新躺在床上,木愣愣地盯著房梁發(fā)呆。沈暮深方才說的那些話確實(shí)安撫了她,可也勾起了她新的擔(dān)憂—— 沈暮深如今風(fēng)光,是因?yàn)榛实垭x不開他,可若有一日皇帝突然死了呢?他是不是就無所依靠了? 如果任務(wù)能在皇帝死之前結(jié)束還好,可一旦皇帝死了任務(wù)還沒完結(jié),那不管是她還是沈暮深,恐怕都難逃一死。 想到這里,顧朝朝徹底沒有了睡意,正要起床時,門外突然傳來兩聲敲門聲。 “主子,掌印大人派人來了,說皇上沒有動怒,請主子放心?!?/br> 顧朝朝沒想到他還會特意派人告知她,頓了頓后輕笑低喃:“這才多久,恐怕也剛到地方吧?!毕雭硎菫榱俗屗残模詻]等見著皇上就派人來了。 另一邊,寢殿中。 皇上斜躺在床上,看著突然出現(xiàn)的沈暮深冷笑一聲:“病好了?” “回皇上的話,好了?!鄙蚰荷钌裆ǎ路鹗钦娴酿B(yǎng)病歸來。 “朕從前倒不知道你這般尊貴,不過是跪了兩個時辰,便一病不起了,”皇上這些日子被折騰夠嗆,一看到他便控制不住的惱火,“這段日子想來你很是清閑吧?” “奴才不敢?!鄙蚰荷畲瓜卵垌?/br> 他油鹽不進(jìn)任憑嘲諷羞辱?;噬狭R了幾句后也覺得沒勁了,便呵斥他去處理堆積如山的奏折。 沈暮深應(yīng)了一聲,直接在一側(cè)桌前坐下,低著頭開始一本一本批閱奏折,遇到上奏立太子的,便單獨(dú)放一處,放著放著就成了高高的一摞。 皇上睡了醒醒了睡,再次睜開眼睛時,就看到沈暮深手邊厚厚一摞奏折。 他眼皮一跳:“這些都說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