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食修,以飯服人 第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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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數(shù)聽后沉思了片刻,“雖然第一宗已經(jīng)收了關(guān)門弟子,但我們作為第一宗派,也的確需要些內(nèi)外門弟子來撐撐門面,眼下岑道友還未煉氣,便先做個外門弟子吧?!?/br> 俞晚看向岑逸,后者神色平靜,對于無數(shù)的這個安排很是坦然, 甚至當(dāng)他跟著自己進入飯館,得知這里同時也是如假包換的第一宗之后,面上連一絲一毫的驚訝都沒有。 就好像…… 第一宗就是第一宗,和它的占地是不是廣闊無關(guān),和它的建筑是不是莊嚴也無關(guān),甚至連備受向往的第一宗居然只有這么點兒人也不在乎。 無數(shù)見岑逸沒有異議,便又接著說道,“本門的問道石在十長老身上,眼下十長老云游未歸,岑師弟你的本命法器得延后些時日了?!?/br> “一切全憑大師兄安排?!贬莨硇卸Y。 無數(shù)為岑逸安排好了住處,又詳細交代了明日要做的事,便讓他收拾一下自行去休息。 等岑逸離開以后,無數(shù)才又問俞晚,“師妹,你身后這兩只,可是欽原?” 被點名的原溜溜和原滾滾嚇得又是一縮。 俞晚感覺到了身后兩只欽原的變化,有些無奈的把它們兩個拎出來,之后對無數(shù)講了自己在小周山的收獲,然后她指著兩只欽原,說, “等我們的外食服務(wù)做起來了,光靠鐵柱肯定是不夠,正好用到它們?!?/br> 這時候鐵柱也好奇的上前去,走到兩只欽原的面前。 它本就身形高大,此刻站在兩只欽原面前,愈發(fā)的襯的那兩只欽原幼小可憐又無助。 “以后大家就都是同伴了,”鐵柱自以為露出了一個非常友善的笑,又伸出爪子,在兩只欽原身上拍了一下,“我叫鐵柱,你們倆叫啥?” 原溜溜和原滾滾下意識往后退了一步,它們想立刻就躲到俞晚身后去。 但還沒等它們有所動作,就看到俞晚打了個呵欠,對鐵柱說,“它們兩個就歸你安排了,你們互相熟悉一下,往后好好相處,我先回去睡了?!?/br> 說完,她當(dāng)真沒再管它們,和無數(shù)打了聲招呼,徑直回了自己的房間。 回房以后,俞晚查看了一番進度,就見自己的等級已經(jīng)跳到了19, 總進度也有了不小的變化, (4950/100000000) 任務(wù)也不知什么時候悄無聲息的完成了一件: [昔日謫仙今何在,拜別瓊宇鎖樓臺·二](已達成) 俞晚對著這個任務(wù)發(fā)了一會兒呆。 這個任務(wù)沒有任何描述,甚至也并沒有像系列任務(wù)一那樣,給她一封稍帶提示的信,她反反復(fù)復(fù)的將標題讀了幾遍,心有疑惑。 這個謫仙……指的是誰? 她一邊想著,一邊漫無目的的胡亂點著其它菜單,當(dāng)她再一次點開【食譜】時,她看到在“賜緋含香粽子”的下面,出現(xiàn)了一張新配方。 是一種酒。 郎官清[1]:京城常見酒飲,爆發(fā)力增大一成。 …… 因為俞晚收服了小周山中的欽原的緣故,那些散修在小周山并無所獲,自然也就沒人拜進無極宗。 不過,俞晚還是從那些回城的散修口中,聽說了一個消息: 金池柳家的小公子柳之遠,因為在小周山里不要錢的撒法寶的土豪表現(xiàn),加上靠著族中幾名煉器長輩的引薦,如今已經(jīng)得了無極宗宗主首肯,收入無極宗,同時被破格提拔為無極宗內(nèi)門弟子。 俞晚在聽說了這個消息的同時,還有一樁秘聞傳進了她的耳中: 無極宗那位因傷昏迷多日的小師妹,醒了。 第41章 云皎月:俞晚師姐不是有意的…… 小師妹醒了, 對于整個無極宗來說,這是一件可以普天同慶的大喜事兒。 無極宗內(nèi)人人奔走相告,大家相互之間招呼的話也變成了: “聽說了嗎?小師妹醒了!” “小師妹醒了?太好了, 這下宗主也該放心了?!?/br> …… 無極宗仙靈殿的內(nèi)室中,幾名醫(yī)修長老從里面走出來,當(dāng)他們看到一直守在外間的君離時,幾個人互相交換了一番眼神, 仍是繃起臉,與君離見了禮。 君離微微頷首,也并未過多停留, 而是和他們一道走出屋外。 等到了院中, 才問,“幾位長老已經(jīng)看過了我這小徒的傷勢, 不知她如今可還有什么要緊?” “如今她體內(nèi)的魔氣已經(jīng)盡除, 只要多加休養(yǎng), 日后無甚大礙?!?/br> “勞煩長老們了?!本x回頭看了皮小方一眼,示意他代替自己送送。 皮小方得了吩咐,連忙上前去, 將幾位長老送出仙靈殿。 君離則轉(zhuǎn)身回屋,卻又在快要進內(nèi)室的門的時候,猶豫了一步。 他進來的時候并未有意隱匿自己的腳步聲, 是以內(nèi)室的人輕而易舉就辨出了聲音。 云皎月因為才從昏迷中醒來,加之之前一直飽受魔氣侵蝕, 身子骨弱得很。 當(dāng)時她自五蘊蓮中醒來,意識還有些混沌,對周遭發(fā)生的事情尚還分辨不清,這時候睜眼, 看到室內(nèi)明顯有別于自己房間的擺設(shè),再聞到熟悉的氣息,便知道自己此刻正是在君離的房中。 意識到這一點,她原先略顯蒼白的臉頰忽地暈上一抹酡紅,心跳也比從前快了幾分。 她咬牙坐起來,盤膝催動丹田內(nèi)的靈氣在體內(nèi)游走一圈,這一探查,她便發(fā)現(xiàn),從前那顆一直根植于深處的魔核已然去除,如今她的體內(nèi)靈氣純凈,竟是連一點魔氣都不曾留下。 看來,俞晚雖然平時練劍不勤,真動起手來,劍下也還算利落。 回想起之前自己在劍冢冒險惹怒俞晚,激她對自己出手,云皎月恨不得立刻出門去找個無極宗弟子問問,俞晚下場如何了。 師尊一定會懲罰俞晚的吧。 云皎月眼中閃過一絲暢快,無極宗宗規(guī)第一條就是不得戕害同門,違者剔除靈根,逐出宗門,永不收用。 她忍氣吞聲了這么長時間,為的就是一擊必中,讓俞晚永無翻身之日! 想到這里,她將目光流轉(zhuǎn)回來,落回身下的床榻。 這一切都清晰而直白的提醒著她: 她在的,是君離的屋子。 她躺的,是君離的床。 以往她從未見過哪個弟子病了能被君離帶回自己的房中休養(yǎng)的,此刻她出現(xiàn)這里,是不是說明,君離他…… 他對自己也是…… 她越想,雙頰的紅暈越重,直到她聽到外面?zhèn)鱽淼哪_步聲。 不用出去看就知道,是君離要進來了。 她忽然有些慌亂,連忙飛快的躺回去,想平復(fù)心境,裝成熟睡的樣子,卻不小心連連咳嗽起來。 “咳咳咳……” 里面?zhèn)鱽韼茁暱人?,君離的步子停下來,接著,內(nèi)室里有一道軟糯中帶著明顯虛弱的女聲響起,“是師尊嗎?” 君離抿了一下唇。 不知怎的,他耳邊似乎又響起了另一道聲音,有些竊喜,有些得逞,聲音里沒有惹人憐的軟糯,而是清凌又爽利的,“師尊!” 君離的呼吸一頓。 他下意識皺起眉,腦中又似是不受控制一樣的,浮現(xiàn)出那一日白衣明艷的少女明顯急著和他劃清界限的模樣。 俞晚。他不受控制的想起這個人,緊接著就想起她背著他拜進了第一宗—— 第一宗乃第一大宗,至今無人知其所在,俞晚不過是一個煉氣期的弟子,又豈是那么容易就找到了第一宗的所在,還恰好那么容易就拜進宗門的? 就算她當(dāng)真拜入了第一宗,偌大宗門,怎會屈居在由他無極宗庇護的尚堯城中? 再一想到那一日白衣的少年,那少年除了模樣好一點兒,修為半點兒沒有,他穿白衣說自己是第一宗的,就真是第一宗的了? 真當(dāng)?shù)谝蛔谑前撞?,隨便什么人都能碰么? 君離越想越覺得,這說不定就是俞晚這逆徒為了同自己慪氣,故意雇了個人配合她一起撒謊騙自己的。 “咳咳咳……” 內(nèi)室又傳來幾聲柔柔弱弱的咳嗽聲。 “弟子不孝,害師尊擔(dān)心,還請師尊責(zé)罰……” 君離聽到這話,心中怒火便消下去一半。 他終于邁步走進去,看到帳內(nèi)撐起身子不住咳嗽的柔弱少女,心中憐意又盛。 “你有什么錯,為師不曾察覺到你體內(nèi)竟被種下了魔核,是為師的錯?!?/br> 云皎月盈盈抬起眼眸,因為剛剛的咳嗽,她的眼眸跟著蒙上一層水汽,愈發(fā)顯得楚楚可憐, 她微微垂下頭,披散的長發(fā)也隨著她的動作柔順的垂下去,露出一段瑩白脖頸,仿佛沾著凝露的花枝。 她微微咬住下唇,似是欲言又止。 君離見她這樣,便問,“月兒可是有什么話想說?” 云皎月這才鼓起了勇氣,“還請師尊千萬別責(zé)罰俞晚師姐,雖然月兒也不知俞晚師姐為何突然向我拔劍,但無論如何,月兒都相信師姐沒有惡意,師姐這么做,一定是有她不得已的苦衷……” 她這一席話,看似處處為俞晚求情,卻處處透著“雖然我不知道俞晚為什么要殺我,但是我就是不怪她”的意思。 君離神色微動,他想起云皎月出事那天,飲恨臺上發(fā)生的一切,這時候聽到云皎月這樣說,心中難免駭然。 但是…… 眼前的少女面上一派純真,眼神同樣清澈,在她的世界中,就算有害人兩個字,也只應(yīng)是別人害她,她絕不會加害別人。君離絕不相信她也會是那種當(dāng)面一套背面一套的人。 所以…… 她之所以這樣說,只是因為受了誰的脅迫,有難言之隱吧…… 至于受了誰的脅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