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衡陽郡主的強硬態(tài)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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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市的熱鬧永無休止,就連田滿糧這樣沒有錢財在此處揮霍的人,也會被這里的一切所吸引,他甚至覺得這是世界上最有人氣兒的地方,任何人只要來了這里,就能感覺到自己活著。 不過他今日走在西市街頭,店鋪伙計攬客的聲音,攤販叫賣的聲音,還有閣樓上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們都無法引起他的注意。 他目的明確,腳步匆匆一路趕到黃記酒鋪。 黃記酒鋪中,長衫短褂人來人往,田滿糧躲在對面角落里,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里面每一個客人,不過一圈看下來,卻沒有一個身影與那日的人相似。 “唉……” 田滿糧嘆了一聲,只能在這里盯梢碰碰運氣了。 ………………………… 濯香院,云楚忱趁著眾人等常御醫(yī)的功夫來找衡陽郡主說話。 “母親,可聽說靳哥兒的事了?” “聽說了,說不得又是連氏耍什么小伎倆博同情,畢竟靳哥兒是云泓遠唯一的兒子?!?/br> 自從上次被黃姨娘扯掉了頭發(fā),連姨娘很長時間都沒能見到云泓遠的面,后來即便恢復(fù)了昔日風情,卻也讓云泓遠時不時覺得別扭,是以二人到底沒能恢復(fù)從前的濃情蜜意。 所以衡陽郡主理所當然認為這是連姨娘用來復(fù)寵的手段。 云楚忱知道她一向厭惡連姨娘耍這些小手段,尤其是利用自己的孩子爭寵,“我一開始也這么想,可聯(lián)系到黃姨娘莫名其妙的死,我總覺得事情沒這么簡單?!?/br> “黃姨娘?”衡陽郡主思慮道:“柳鶯閣的事兒,的確有幾分蹊蹺,我也十分想不通?!?/br> 云楚忱說起自己疑惑之處,道:“我左思右想,實在想不出黃姨娘想要自盡的理由,前段日子她大勝了連姨娘一場,好不得意,正鉚著勁兒的想給父親生個兒子呢,怎么會突然想不開自縊呢!” 衡陽郡主十分認同她的說法,點頭道:“可她若不是自縊,而是被人謀害,也些說不通。首先,就是時機的問題?!?/br> 她站起身將自己案頭用紙筆列出的幾個疑點拿給云楚忱看,說道:“雖然黃姨娘打發(fā)了柳鶯閣的下人們,可這些人未必真的回房睡下了,偷偷摸摸出去閑話,或是吃酒打牌的都有可能,難道真的沒人發(fā)現(xiàn)半點異常嗎?” “還有,梨兒說她只離開了半盞茶的時間,根本無人能夠證明,就算是真的,那么兇手如何保證云泓遠困乏的毫無知覺,而黃氏也沒有與他一同就寢呢?總不會全憑運氣吧?!?/br> 云楚忱沒想到她在濯香院琢磨這個,感到有些欣慰,到底母親還是提起了精神來應(yīng)對周身的一切的。 “的確,事情看起來簡單,實際上做起來卻沒那么容易。假如黃姨娘當真是被人勒死再掛到房梁上,勒死黃姨娘的這個時機,一定要掌握的非常準確,既要等父親睡下,又要讓梨兒腹痛急著如廁,這個時機說起來簡單,但其實十分不好布置?!?/br> 衡陽郡主顯然已經(jīng)細細想過這個問題,說道:“我一開始懷疑,有人在柳鶯閣的膳食中做了手腳,能讓你父親在極短的時間入睡,另一方面,又讓梨兒食用了瀉肚的東西。但黃姨娘是與你父親是一同用膳的,你父親睡下了,黃姨娘為何還精神抖擻,依我看,你父親應(yīng)該是在去柳鶯閣之前就服用了致使安眠的東西。” 云楚忱思索道:“所以父親身邊,還有柳鶯閣中,都有人幫連姨娘。咱們得想辦法將她們給揪出來?!?/br> “梨兒是黃氏的貼身大丫頭,自然要問,不過柳鶯閣的其他人也不能放著不管,該提過來挨個仔細問一問才是,保不齊就能問出蛛絲馬跡。還有當日巡夜的婆子。誰能保證她們之間沒有勾連,或是聚到一起吃酒躲懶去了呢?”衡陽郡主沉吟道:“不過,你祖母似乎并不想深究此事?!?/br> 云楚忱說道:“祖母的確并不在意黃姨娘的死活,但今日又出了云靳的事,我覺得,連氏有可能會牽扯出黃姨娘的事來。” 衡陽郡主皺眉:“這兩者有何關(guān)聯(lián)?” 云楚忱在她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衡陽郡主聞言冷笑道:“哼,我倒要看看,她如何將這臟水潑到我頭上?!?/br> 玉清院,常御醫(yī)已經(jīng)給云靳看過。 連姨娘急聲詢問:“常御醫(yī),他到底得了什么???” 常御醫(yī)撫了撫胡須,有些疑惑的說道:“老夫為小公子診脈之后,并未診出什么病癥,小公子脈象如常,看起來身體十分康健。” “既然如此,為何昏睡不醒?” 常御醫(yī)搖頭,“看他的模樣,像是睡著了一樣,至于為何不能醒來,請恕老夫醫(yī)術(shù)不精,無法判斷。” “這……”連姨娘神色驚惶,看了看老夫人,又看向云泓遠:“侯爺,這可如何是好??!” 云泓遠就這么一個兒子,心中也十分焦急,他朝常御醫(yī)拱手道:“當真沒有辦法嗎?” “老夫的確看不出小公子為何如此,也不敢妄下判斷,待老夫回府翻一翻醫(yī)書,看看能否尋到什么診治之法。” 云泓遠聽他這么說,也沒有別的法子,只好讓人先送走了常御醫(yī)。 一屋子的人束手無策,二老爺云景從突然開口說道:“侄兒會不會是沖撞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吧?” 眾人聽他這么一說,心下難免一哆嗦。 昨晚剛死了黃姨娘,今日云靳突然昏睡不醒,不會是真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吧?! 有下人嘀咕道:“難道……難道黃姨娘不是自縊?是被人謀殺的,所以冤魂不散,纏上了二公子?” “胡說八道!” 云老夫人環(huán)顧眾人,最后將目光落在二兒子云景從身上,斥責道:“你胡說些什么!” 大房后宅不睦,一向是云老夫人最頭疼的事情,正室不像正室,妾室不像妾室。 想比之下,二房的關(guān)系就清爽的多,沒有亂七八糟的事,夫妻倆也從不招災(zāi)惹禍,若不是二兒子整日惦記著許仙問道長生不老,簡直完美。 云景從被斥責也不惱,說道:“母親,常御醫(yī)醫(yī)術(shù)了得,都看不出靳哥兒到底是什么病,說不得就不是得了病,方才常御醫(yī)不是也說了,靳哥兒身體十分康健。” 他轉(zhuǎn)頭看向自己的兄長:“大哥,不如我去山上給侄兒求一道平安符回來,實在不行再做一場法事。” “這……” 在弟弟面前,云泓遠一向很有兄長的風范,至于他的提議,云泓遠卻是不認同的,什么道不道的,都是扯淡,可他也不能明說,畢竟他們的皇帝也信這個,還將周道人高高捧到了天上去。 想起周道人,云泓遠心中涌起一股煩躁。 工部剛造完大皇子府,緊接著開始造二皇子府,現(xiàn)在因為周道人一句“沖喜”,又要開始造公主府。 云泓遠簡直覺得自己這段時間老了十歲! 他勉強看著自己的二弟,說道:“你有心了……” “大哥與我何須這般客氣,我這就去山上請道平安符回來!” 云景從一身仙氣附體一般,說話都帶著我欲成仙的風范,本是令人如沐春風的相貌,說起話來卻讓人直起雞皮疙瘩。 云燁站在一旁偷偷翻了個白眼,小聲對自己母親說道:“娘,我爹什么時候成仙,咱們就趕緊成全了他吧!這人間已經(jīng)容不下他了!” 二夫人自己也被天天丈夫弄的渾身難受,惱怒道:“你當我不想成全他?” 云燁見自己母親一臉幽怨,忍不住將臉轉(zhuǎn)向一邊,干咳了一聲。 正在眾人一籌莫展之際,云楚忱跟隨衡陽郡主一同來了玉清院。 云老夫人跟云泓遠都有些驚訝。 稀奇,她竟然出院子了! 母子倆還沒等說話,連姨娘怒視著她說道:“靳哥兒即便不是夫人親生的孩子,也是侯爺?shù)挠H生兒子,夫人好歹也該問一句,這般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難道就是當家主母的做派?” 連姨娘上來就發(fā)難,毫不避諱,眾人見狀都有些驚訝,都覺得連姨娘想必是急瘋了,才這般口出狂言質(zhì)問主母,畢竟云靳就是連姨娘的命。 云楚忱卻不這么覺得,連姨娘看似是心中急切瘋狗亂咬人,可這幾句話說出來,卻會將云老夫人對衡陽郡主多年來對府中事物事不關(guān)己的不滿給勾出來,為下一步做鋪墊。 她剛要懟回去,就見衡陽郡主瞥了連姨娘一眼,不屑道:“孩子養(yǎng)在你身邊,出了事,還要怪到旁人頭上不成,你若養(yǎng)不好,就交給旁人養(yǎng),我看方姨娘將四丫頭養(yǎng)的不錯,不如等靳哥兒好了以后,送到她院子里去養(yǎng)?!?/br> 衡陽郡主雖然不見得能聽出連姨娘口中之語的彎彎繞繞,卻再不會任由連姨娘囂張。 而且,她一句“等靳哥兒好了以后”,無形中安慰了老夫人和云泓遠,讓她們下意識的認為云靳能夠治好,從而放松下來。 云楚忱暗暗叫好。 躲在一旁看熱鬧的方姨娘和四姑娘云瑞蘭卻有些尷尬,急忙往人群里縮了縮。 云瑞蘭更是心虛的攥緊了拳頭…… 云泓遠看向連姨娘,“靳哥兒病了,就治病,莫要扯些旁的?!?/br> 說實話,云靳出事,云泓遠壓根沒忘衡陽郡主身上想,雖然他已經(jīng)與正妻生疏已久,但對方是什么樣的人,他其實是很清楚的。 她厭惡連姨娘是沒錯,卻根本不屑搞什么小動作。 而且當初老夫人不是沒提過將云靳送到正院去養(yǎng),是連姨娘死活不同意,現(xiàn)在孩子養(yǎng)出了毛病,卻怪到別人頭上,確實有些無理取鬧。 連姨娘看了云泓遠一眼,抿了抿唇,沒有再說話,只是撲到云靳的身邊,哭的撕心裂肺…… “靳哥兒,你到底是怎么了呀!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讓姨娘可怎么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