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男人講事實,女人看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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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亭搖頭:“不是,我跟著他看了好一會,似乎只是個打雜的粗使下人,算不上哪一房的?!?/br> “一個打雜的粗使下人,平時連主子都見不到,去大房干什么,還偷偷摸摸的?你確定沒看錯?” “這哪能看錯,溜著墻邊走,還四處張望賊眉鼠眼的,還不叫偷偷摸摸?” 云楚忱只覺得有什么東西從心頭閃過,卻沒抓住,“這么鬼鬼祟祟的,顯然不是什么正大光明的事……那你看見他見了誰沒有?” “沒有,他進了大房,聽見廊下有婆子在嘀嘀咕咕,說二姑娘不知為什么發(fā)脾氣了,大老爺也生了氣,那人猶豫了一下,就原路退了回去?!?/br> 云楚忱聽了有些奇怪,可一時半會卻說不上來。 晉亭將裝點心的匣子寶貝似的抱在懷里,站起身說道:“我已經(jīng)讓人盯著了,回頭有了消息我再來知會你?!?/br> 云楚忱聞言回過神來,不滿道:“這里都成你自己家了,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晉亭“咦”了一聲,又坐了回去,“既然如此,我不走了,你讓我走我再走。” “……”云楚忱無語,她是該說他傻,聽不出話里的意思呢,還是夸他“會”抓重點呢! ………………………… 戍時末,各院都已經(jīng)落了鎖,云泓遠才一步三晃的回了府,小廝雙喜問:“侯爺,今夜您在哪安置?” 云泓遠頓住腳步想了想,說:“去夫人那。” 雙喜撓了撓腦袋,昨晚還沒吵夠? 雖然不能領(lǐng)會他的意思,但他只是個小廝,又怎么會置喙主子的決定?!笆牵顮敚 ?/br> 濯香院一向安置的比較早,雖然衡陽郡主的屋子還亮著燈,但這個時辰也都卸了釵環(huán)準(zhǔn)備睡下,下人們也都各自回去,只有守夜的幾個人還在忙碌。 雙喜上前敲門,等了一會,里面有婆子出聲問道:“誰在外面?” “我是雙喜,侯爺來了,快開門。” “哎呦,是侯爺?。∨具@就開門!” 里面?zhèn)鱽龛€匙的嘩啦聲,隨即院門吱呀一聲打開,錢婆子屈膝道:“侯爺?!?/br> 云泓遠往院子里看了看,遲疑了一下問:“夫人睡下了?” 錢婆子猶豫了一下,說:“還沒,夫人方才剛剛在洗漱?!?/br> 她心道,該讓侯爺多往夫人這里來幾趟才好,就算夫妻二人不能和解,讓夫人罵幾句出出氣也是好的! 云泓遠自是不知道錢婆子心中所想,聽說衡陽郡主沒睡,這才大步流星的去了正屋。 屋子里,素裳已經(jīng)輕聲稟告了衡陽郡主,說侯爺又來了。 聽著貼身大丫頭這個充滿了狐疑的“又”字,衡陽郡主半闔的雙眼瞬間睜開,似乎燃起了斗志。 好啊,又來找罵了! 她回過頭去,正好看見云泓遠邁進了門檻。 此時衡陽郡主已經(jīng)卸了妝容釵環(huán),一身素凈,在暈黃的燈影下多了幾分溫柔,少了幾分冷漠。 云泓遠的記憶倏忽回到了兩人第一次見面的時候。 山間花開爛漫,十幾歲的少女素衣蹁躚,粉黛未施,如同一只雪白的蝴蝶,純凈的幾乎讓人不敢驚動。 第一眼,他便覺得這個女子與這世間格格不入,卻也因此有著格外強大的吸引力。 與她相比,連碧茹那樣的傾城絕色竟讓人覺得俗氣。 得知她就是衡陽郡主,云泓遠的內(nèi)心有著一瞬間強烈的喜悅,但隨即就被慚愧與內(nèi)疚充斥。 彼時年輕的宣永候,也有著少年人的熾烈和意氣,但終究敵不過現(xiàn)實與誘惑。 他對她,從一開始就是不純粹的。 “侯爺?侯爺!” 姚嬤嬤的聲音喚醒了走神的云泓遠,他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被滿屋子的人注視著。 “咳,嗯……你還沒睡?” “正準(zhǔn)備睡,侯爺怎么來了?”衡陽郡主轉(zhuǎn)過身去,一邊從妝奩中拿出雪凝脂,在臉上頸間涂了薄薄一層,一邊說道:“最近工部很忙吧?!?/br> 云泓遠走到旁邊的椅子上坐下,長長“唉”了一聲,說道:“這個月的黃道吉日供不應(yīng)求,皇子公主扎堆成親,各部簡直人仰馬翻。” 云泓遠現(xiàn)在與干雜活的沒什么區(qū)別,整日里累的魂兒都要飛了。 姚嬤嬤見兩人說話間,到很有幾分尋常夫妻說家常的意思了,便沖幾個大丫頭招了招手,悄聲退了下去。 屋子里就剩下夫妻二人。 衡陽郡主從鏡中朝云泓遠看去,見他面色疲憊,眼底烏青,說道:“既然如此,侯爺何不早些安置。” 云泓遠看著她披散的青絲,說道:“昨天夫人不是還有話沒說完?!?/br> 衡陽郡主聞言詫異,心道,找罵還這么積極? 云泓遠見她這般看著自己,不自然的清了清嗓子,說道:“昨天是不是說到,我厭惡你的事,我到底何時說過厭惡你的話,我敢肯定絕不曾說過!” 他為何要說這種話,他根本就不厭惡她! “哼,你是沒說過,可你讓所有人都這么覺得。” 云泓遠聞言一噎。 果然,男人講事實,女人看感覺! 二弟誠不欺我! “這……的確是我的錯,可我也不能見人就提過來解釋一句不是?” 云泓遠往前探了探身子,無奈道:“下人們議論肯定都是背后議論,難不成我見了誰都要說一句,你過來,我告訴你,我跟夫人沒有離心,我沒有厭惡她,是她厭惡我……” 衡陽郡主聞言,神色有那么一瞬間的波動,隨后她又正正經(jīng)經(jīng)板起臉,輕哼一聲:“哼,狡辯,你沒錯,我沒錯,那是誰的錯?” 云泓遠聞言,怔神了一瞬,長長的嘆了一聲。 當(dāng)初連姨娘進府之后,柔情蜜意伺候云泓遠的同時,故意營造出一種云泓遠與衡陽郡主之間已經(jīng)生出齟齬的氣氛,再加上衡陽郡主因為這樁事對云泓遠失望透頂,愛搭不理,躲在濯香院不肯出來,久而久之,便形成了一種僵局。 之后沒多久,連姨娘就有了身孕。 云泓遠畢竟是第一次當(dāng)父親,興奮欣喜之下,又被連姨娘處處哄著,心眼就漸漸的偏了。 這樣的情形在周遭的人看來,還能怎么想? 云泓遠后來雖然有所察覺,但男人總是好面子的,年輕男人更是會為面子拋頭顱灑熱血。 那時候的云泓遠又怎么會先跟衡陽郡主低頭呢。 但現(xiàn)在,云泓遠年過三十,逐漸步入中年,好多事情都已經(jīng)想的通透,更愿意去追逐自己的本心,所以當(dāng)他看見衡陽郡主肯坦然面對周遭事宜,而不再龜縮躲避的時候,他莫名的希望她能一直這樣。 所以,他鬼使神差的來尋求和解,雖然方式有些奇怪。 “阿暇……”云泓遠喉頭滾動,說的很是艱難,但話還是出了口,“那時我年輕氣盛,做錯了許多事情,又不肯輕易低頭,這些年來,是我對不住你?!?/br> 衡陽郡主背對著云泓遠,緊咬著下唇。 的確,她沒有想到云泓遠能說出這一番話來。 這么多年來,她早就想開了。 她心中牽掛的人,一個是太后娘娘,一個是云楚忱,早已沒了這個男人的一席之地。 但聽到云泓遠的話,她還是忍不住哽咽了。 原來她并沒有將自己的委屈全部消化掉。 那一點點情緒的拉扯逐漸擴大,將她整個人都囊括了進去。 “我知道,一個愛答不理冷面相對的女人,和一個把你當(dāng)成天柔情似水的女人,其實很好選擇?!?/br> 云泓遠聽見她顫抖的聲音,心下也跟著一顫。 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她流淚。 內(nèi)疚也好,心疼也罷,他遲疑片刻,還是走過去扶住了妻子的肩膀,“阿暇,是我愧對與你,面對你,我只有心虛慚愧的份兒,又有什么立場去怪罪你厭惡呢?你有什么氣,沖我發(fā)出來就是,千萬別一個人憋著躲著?!?/br> 衡陽郡主感受到肩頭那一雙手,終于忍不住放聲大哭。 門外,姚嬤嬤跟幾個大丫頭一直站在那聽著屋里頭的說話聲,聽見衡陽郡主大哭,素裳忍不住想要進去看看,姚嬤嬤卻拉住她搖了搖頭。 “郡主心結(jié)始終沒散,不管今后她與侯爺如何相處,這結(jié)還是解開的好。你們難道想讓郡主像太后娘娘一樣,臨去都帶著遺憾?” 幾個丫頭對視一眼,終是嘆了一口氣,站在原地沒動。 ………………………… 二皇子大婚的前幾天,禮部就已經(jīng)開始了各種繁瑣的禮儀。 畢竟是嫁入皇家,半點馬虎不得,許家也是忙的加不占地,夜夜燈火通明的布置籌備。 與先前大皇子成親時一樣,許多人都盼著正日子這一天的熱鬧,而其中最可看的,就是發(fā)嫁妝這一路,在長安一眾高門世族眼里,嫁妝比迎親典儀更有看頭。 云楚忱并不想湊二皇子和許琳瑯的熱鬧,但魏輕輕連著送了三回帖子過來。 雖然云魏兩府的親事已經(jīng)不成了,但云楚忱在魏輕輕眼里依舊是財神下凡,不能放過。此外,魏妥妥也死活拉著她一起去,美名其曰,知己知彼百戰(zhàn)不殆。 這次是沈嘉兒包下的雅間,她一見到云楚忱,就似笑非笑的看著她,顯然是想奚落她被魏子修給“拋棄”了。 不過云楚忱只是掃了她一眼,簡單的點頭招呼,就路過了她,沖著魏妥妥笑道:“你來的這么早,這嫁妝還要好一會呢!” 魏妥妥看了一眼魏輕輕,示意不是自己想來這么早,然后說道:“咱們先坐著說會話就是?!?/br> 正說著,連家九姑娘連曳走了進來,見到眾人安安靜靜的見禮。 云楚忱有些詫異。 沈嘉兒竟然還邀請了連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