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頁
“哥們,你叫什么來著,不好意思,我這會兒已經徹底亂套了,對不住了啊?!?/br> “沒事兒,我叫白游平?!?/br> “嘿,也是緣分,你跟我們之前一個哥們挺像的,也叫小瓶子,我也就這么叫你吧。我媳婦兒跟我其實都是無神論者,但是,最近她變得神神叨叨,總說夢里有人跟她說話,她一開始還支支吾吾的。” “說話?是認識的人嗎?或者說,她記得這人長什么樣嗎?”白游平問道。 “嗯,我也問過,開始她還不好意思說,后來才告訴我,她不認識這人,甚至在夢里她都看不清這人的長相,是個男的,每次我倆,就是……就是……你懂的,那啥完之后吧,我倆一般直接就睡了,但是她每次半夜都會掙扎,然后嘴里就發(fā)出那種聲音,我一開始還跟她開玩笑,是不是我沒滿足她,她一開始還跟我惱,后來,我感覺這事兒不對?!?/br> “怎么個不對法兒?”白游平看出潘鱗波有點兒閃爍其詞。 “哎,開始我以為她外面有人了,我看過她手機,也偷偷問過她朋友,所有人都很確定她沒有什么異性朋友,并且手機也很正常。就是越到后來吧,她越不喜歡跟我親熱,然后我倆從高中到現(xiàn)在也七年了,我以為七年癢了唄,然后我合計趁早結婚,免得夜長夢多,霜霜也沒反對,何況她也沒變心,我以為是我冷落了她,等結了婚我在好好補償她,這不是今天結婚,突然就這樣了,哎……” 潘鱗波說完,病房里的親朋好友也都紛紛退了出來,潘鱗波現(xiàn)在已經冷靜下來不少,現(xiàn)在喜事直接變成亂事,他還得把親戚朋友挨個都安撫送走,最后只剩下雙方父母。 “爸媽,我剛才問醫(yī)生了,霜霜身體臟器暫時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病癥,可能就是精神壓力太大暈過去了,你們都先回去,我在這兒陪著她就行,別等霜霜醒了,你們在病了?!?/br> 四個老人守在醫(yī)院也于事無補,好說歹說才把幾人都勸走,白游平跟著潘鱗波進了病房,遠遠看著還帶著新娘妝的馮霜霜躺在潔白的病床上。 只是本該喜氣盈盈的面龐眉宇間卻泛著黑氣,這大概是白游平有了陰陽眼之后又一個特異功能,他有時候可以大概看出一個人的病氣所在,尋常病氣都會盤踞在身體某一處,輕則泛黃,重則紫黑,但是像馮霜霜這樣一臉的黑氣,這種陰森的感覺讓白游平想起自己第一次見趙大鵬。 白游平輕輕用手掌掃了掃馮霜霜的面門,黑氣久久不散,看來這股陰氣已經入體,絕非一朝一夕,他轉身對潘鱗波說道: “不好意思,我得跟你說實活,我家是干白事買賣的,本來你大喜的日子,我不該來,但是事到如今,我也不能見死不救,你媳婦兒這已經陰氣入體,雖然現(xiàn)在看著沒事兒,但是保不齊什么時候情況就有變化,如果你相信我,能不能帶我去你的房子看看,就是你倆經常住的那處。” 潘鱗波看了看董燦,這年頭啥時候都不能放下戒備之心,白游平雖然長得和善,但是一般騙子都有一個具有迷惑性的外表,否則上來就看出來這不是好人,還怎么行騙。 白游平知道人家的顧慮,他屬實也不是很想插手,但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如果真的在自己面前消失,他怕日后想起來會睡不著覺: “那個你別擔心錢,我分文不要,我就去看看,至于行不行,我也不好說?!?/br> 董燦一直對白游平印象很好,他用胳膊肘拐了潘鱗波一下: “大鱗,別想了,現(xiàn)在科學解釋不了,咱就試試玄學,反正人家不要錢,讓他看看,看他說什么,大不了把人趕走唄?!?/br> 潘鱗波點點頭,道:“那行吧,董燦知道我新房在哪兒,我跟霜霜有時候就住在那兒,我得留下照顧霜霜,你們有啥疑問可以給我打電話?!?/br> 董燦拿到潘鱗波的鑰匙,返回車上,白游平回到后座抱著佐羅,順帶把剛才了解的情況跟葉巡安說了一遍。 “這么說來,不一定是花煞?你不是說花煞是女的嗎?哪有女的跟人家新娘這樣那樣的?” 葉巡安也在思考這個問題,但是按照他剛才聞到的氣息,以及書上的描述,這又不該出錯,他也不知道哪里出了問題: “先去看看,也可能剛才的氣息太淡我判斷不準?!?/br> 董燦帶著人很快就到了潘鱗波的家: “咱們上去,狗子留在這兒?” “別,它有大用處,一會兒你就知道了?!?/br> 白游平牽著佐羅出了電梯,甚至不用董燦領路,佐羅聞著味道自己就找到了潘鱗波的家,連董燦都驚訝不已: “它怎么知道的?” “它知道的多著呢,佐羅,對不?” 白游平一拍佐羅的屁股,葉巡安直接從佐羅身上跳了出來,站在原地,外人看著雖然空無一物,但是葉巡安和白游平從進入樓道開始,就聞到了十分濃烈的腥甜氣味。 白游平輕輕咳嗽一聲:“看來你判斷的沒錯,這味道,真上頭?!?/br> 作者有話說: 我終于走向了劇情派。。。。 14、花煞勾魂(二) ◎新娘竟然是自己!◎ 白游平怕自己對著空氣說話嚇到董燦,跟葉巡安使了個眼色: “董燦,你可以進去把潘鱗波家里貴重物品收一收,一會兒我自己進去看看,你守在門口就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