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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看出我命格不一般?”白游平有些好奇,他覺得自己只不過是個一直走霉運的倒霉蛋兒,至于其他,他也真沒往心里去過。 “當(dāng)初你找到我時,我就知道,你我還有機會再見,沒想到這么快,胡圖是我徒弟,算起來算是我的遠親,他天賦一般,但能修煉至此也是天意,你可能已經(jīng)知道他的特殊身份,如今三界之內(nèi)活著的燭臺已經(jīng)寥寥無幾,一旦這件事傳出去,可能給它招來殺身之禍,所以,為了保他,我才禁止他下山,可惜它年幼,心智不定,上了jian人的當(dāng),多虧您出手相助,否則……” 胡金鳳一想到胡圖丟失這幾日,她寢食難安,整個族人都不理解為什么胡金鳳會如此偏愛這個資質(zhì)平平的小狐貍,唯有她一個人清楚,胡圖的身份也許事關(guān)天下安危。 “胡仙姑言重了,我那天是碰巧遇見,這件事說來話長,日后你也可以自行問胡圖,不過這件事不算什么大事,您不必掛在心上,而且胡圖的身份我也會盡量保守,只是除了我以外,肯定有人知道了。” “這件事咱們稍后再敘,您去過現(xiàn)場可有什么發(fā)現(xiàn)?”葉巡安坐不住了,如果不是胡金鳳來了,他可能早就先一步去王老七家中。 “夜游,稍安勿躁,我來也正是因為此事?!焙瘌P從懷里拿出一塊破布,擺在桌子上,好像還被燒了。 “這是什么?”白游平仔細看了看,邊緣已經(jīng)燒焦,勉強能看出個不規(guī)則形狀的破布。 胡金鳳心中默念咒語,這塊破布隱隱的泛著寒氣,顯現(xiàn)出一只腳的形狀,只不過不是人腳,看起來更像是某種動物。 “難道是動物成精了?”胡金鳳絕不會拿一塊不相干的抹布出來,白游平越看越不對勁兒。 “是,他道行很深,我不是他的對手,并且,做事很干凈,沒有留下太多的什么蛛絲馬跡,這一塊可能是遺漏了,被我撿到?!?/br> “什么意思?”白游平問道。 “你們可知道定州原來有個火神廟?” 白游平和葉巡安點點頭,別說知道,剛剛還去過,只不過現(xiàn)在都改成五通廟了。 “素虛山二位可能有所耳聞,由于其特殊原因,匯集眾多想要得道成仙的精怪,但是修煉之路本就異??部?,歷劫就猶如家常便飯,來的精怪多了,雷劫自然也多了,古代民眾并不知曉其中原因,只知道素虛山頻繁遭遇雷擊,引發(fā)山火,所以他們在素虛山周圍就建了這座火神廟,里面供奉的是,雷火之神—王靈官。近些年,雷擊山火減少明顯,人們對火神廟的祭拜就越來越少,火神廟逐漸沒落,與此同時,有人就在旁邊建了一個新的,就是你們說的五通廟。正道與邪道的香火,普通人辨別起來可能不太容易,但是對我們來說簡單些,最明顯的,這是王老七家的窗簾,你仔細看上面留下的印記?!?/br> 白游平循著胡金鳳的指引,再一看,那一圈兒腳印,隱隱的泛著黑氣。 葉巡安自然是懂得,他輕輕捻了捻那塊窗簾,道: “不錯,正是五通的香火氣味。” “那看來我們沒猜錯?”白游平深深的吸了吸鼻子,果然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刺鼻香火,即使很淡,但是白游平一下子就想了起來,就是五通廟的味道。 “如此便說的通了,他做事很謹慎,這一塊是不小心掉在傳戶外,我撿到的,屋內(nèi)燒的一干二凈,并沒有什么痕跡。”胡金鳳是地仙,地仙也有自己的規(guī)矩,不是自家事不會輕易過問,妖魔都有自己的界限,不會隨便侵占別人的地盤。 “看來火神廟的沒落也與五通脫不了干系,這個王老七死前也是去祭拜過五通,愿望沒有達成,還向我們求救,結(jié)果我們剛?cè)?,他就被燒死了?!比~巡安也感覺這件事越來越難辦。 “那他的魂魄呢?你身為陰差,拘他魂魄,問出事發(fā)當(dāng)時情況,應(yīng)該不是難事?!?/br> “蹊蹺就蹊蹺在這兒,王老七死了,魂魄并為入府,而且周圍也毫無蹤跡,另外我手上的收魂名單并沒有他,我也查了一下他的陽壽還有七年有余,現(xiàn)在并非他的大限之時?!?/br> 葉巡安發(fā)現(xiàn)王老七失蹤后,第一件事就把他的生平還有陽壽檔案查了一下,果然,雖然王老七透支了余生運氣,但是并未油盡燈枯,根本命不該絕。 “魂也被五通帶走了?”胡金鳳有點兒驚訝,如果連魂都丟了,這件事背后就更危險重重。 “是,我們也正在想辦法找到王老七?!卑子纹饺粲兴迹蝗幌肫鹗裁?,“對了,你剛才說的王靈官,是西游記那個和大圣打的難解難分那個王靈官嗎?他是管火的?” “是,王靈官,雷火之神?!焙瘌P回道。 “看來五通是有備而來,短時間崛起還能推翻神官廟,他可能比我們想的厲害,并且用了不為人知的禁術(shù)?!比~巡安也發(fā)現(xiàn)了這個火神廟似乎也很關(guān)鍵,既然王老七家找不到線索,他決定去火神廟走一遭。 沒想到五通神這么邪乎,白游平有點兒后怕,他許愿的時候應(yīng)該在謹慎點: “完了,是不是許了愿都會被報復(fù)啊?我不會也被燒死吧?” “我不會讓你死?!比~巡安一把抓住白游平的手,他是陰差,不能濫用職權(quán)干涉凡人生死,他只是下意識地不想讓白游平受傷。 白游平只是隨口說說,他真沒覺得許一個兩百塊錢的愿望至于把命都搭進去,只是看見葉巡安這么嚴肅,他有點好笑,又覺得是不是自己太過掉以輕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