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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游平知道肯定是胸前的舊傷復(fù)發(fā),他急忙抱起葉巡安,安慰道: “別怕,讓我看看,我給你吹吹就不疼了,聽話?!?/br> 葉巡安已經(jīng)疼的意識有些模糊,但是聽見白游平的聲音,他還是信任的打開了身體,任由白游平擺布。 白游平急忙解開葉巡安的上衣,身上其他部分都冷的刺手,唯獨胸前這一塊兒,又燙得嚇人。 白游平急得滿頭大汗,還不忘安慰葉巡安: “別怕,很快就好了,是不是這里疼。” 葉巡安不知道自己回沒回應(yīng),他只記得一陣細(xì)小的氣流經(jīng)過,剛才的灼熱感就被帶走大半,可是氣流一走,這痛感又卷土重來。 葉巡安胸前的傷口相比昨天,rou眼可見的又恢復(fù)了些,大概和今天吃的有關(guān),吃了東西才有力氣恢復(fù)。 白游平吹了半天,雖然葉巡安表情沒有剛才痛苦,但是他緊握的雙拳,證明他其實也沒有好受到哪里去。 白游平輕輕摸了摸葉巡安的傷口,依舊很燙: “葉巡安,一會兒你別亂動,也別睜開眼睛好嗎?我保證一會兒就不疼了?!?/br> 葉巡安疼的沒有多少力氣,也沒等他回答,只感覺胸前一涼,就好像翻滾的巖漿墜入了南極冰山,兩種截然相反的觸感,在他胸前激烈的碰撞起來。 火光四濺,水汽漫漫。 葉巡安疼了大半宿,起初想自己挨過去,結(jié)果越忍越疼 ,直到他下意識自己滾到一旁,他連喊得力氣都沒有,只保持那么一個動作。 此時此刻,仿佛干燥灼熱的沙漠里,終于于等到了一場甘霖,帶走了熱氣,撫平了風(fēng)沙。 他緩緩睜開眼睛,不解的看著白游平,他不明白這代表什么,他只知道,他有些害羞,還有些舒服。 白游平算是豁出去臉了,只要不讓葉巡安痛苦,哪怕替他疼,都心甘情愿。 直到葉巡安徹底松開緊握的雙拳,白游平才緩緩地抬起頭,正巧對上了葉巡安濕漉漉好奇的雙眼。 白游平一心虛,又低下了頭:“不是不讓你睜眼睛的嗎?” 白游平動作停了,葉巡安胸前的灼熱感又有再來的趨勢,不過這次比之前輕得多,他能忍,他輕輕的抽了一口氣。 白游平又緊張起來,看著葉巡安本來就沒有血色的小臉,他真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心如刀絞: “還疼么?不許騙我?!?/br> 葉巡安這次沒有在逞能,而是小小的點了一下頭。 白游平的眼睛里寫滿了心疼和緊張,當(dāng)著葉巡安的面兒,他不好意思繼續(xù)下去,他拉過被子,把葉巡安重新包進(jìn)被子里,自己也鉆了進(jìn)來: “我抱著你,就不疼了。” 葉巡安知道白游平是奇效“止痛藥”,這次他主動摟著白游平,又靠近白游平幾分。 白游平徹底不困了,攤上這樣的事兒,誰還能睡著,誰還敢睡著,直到葉巡安在自己懷里輕輕抖著睫毛,白游平才稍微喘出一口氣。 他本來想稍微換個姿勢,他感覺自己半邊身子都被壓麻了,但是他只要一動作,葉巡安摟在自己月要上的手就要收緊幾分,到最后,他也不掙扎了,就這么一直躺著。 葉巡安的睡相極好,安靜又老實,毛茸茸頭發(fā)頂在白游平頸窩兒,掃的人癢癢的,白游平把葉巡安的頭發(fā)攏倒腦后,露出整個完美無瑕的側(cè)臉,這張臉?biāo)窃趺匆部床粔颉?/br> 怎么會有人長成這樣子呢,這樣的五官,這樣的氣質(zhì),不知道是多少女孩子的青春,只可惜跟自己一樣,是個不開竅的鐵樹。 也不對,葉巡安這種長相即使他不喜歡別人,也不代表沒人喜歡他,暗戀他的人肯定一大把一大把,想到這兒,白游平有點兒得意,又有點兒緊張。 這么好的人躺在自己身邊,還在自己懷里,乖巧的跟個沒斷奶的兔子似的。 以前自己不認(rèn)識他也就罷了,要是現(xiàn)在誰把他這朵小白花給采了,白游平想想就感覺心痛。 白游平想著想著,不由自主地有些出神,不知道葉巡安是難受了,還是做夢了,嘴里好像在說著什么。 白游平現(xiàn)在是驚弓之鳥,葉巡安皺個眉,他都緊張的一身虛汗。他急忙附耳過去,卻什么也沒聽見,他越挨越近,直到感覺自己的耳朵碰到了什么東西,咻的一下,就讓他大腦當(dāng)了機。 他想逃,卻被葉巡安壓著半邊身子不敢亂動。 白游平緊張的用余光瞥了一眼葉巡安,還是在睡覺,剛才應(yīng)該是不小心。 白游平這才放了心,可是他卻有點兒舍不得這么離開。 這人活著的時候也長得這么完美嗎?離得這么近都看不見毛孔?鼻子又高又挺,即使說著夢話,那微動的薄唇仿佛對自己發(fā)出了召喚邀請,白游平有些鬼使神差。 上次親他是什么滋味?甜的?冰的?他腦子有些亂,那時候,他緊張慌亂,心里除了救人,確實沒有什么別的心思。 他不知道今晚怎么了,他好像有些管不住自己的腦子,他盯著那雙充滿誘惑的嘴唇許久。 也許,嘗過了,記住了,就不會在這么好奇了,白游平直接靠了過去。 --- 第二天,一睜眼,葉巡安恢復(fù)的比之前更好了,只不過白游平更蔫了,不僅半宿沒睡,半邊身子還有點不聽使喚,他一瘸一拐的出去準(zhǔn)備做早飯,卻在桌子上發(fā)現(xiàn)了一張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