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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這些不用你做,你身體剛好,不要做這些,我來就行?!?/br> 聽見不是嫌棄自己,葉巡安終于放松了一下,小小聲說道: “可是我想學(xué)。” “???你學(xué)這個做什么,君子遠庖廚。去,旁邊歇著吧?!?/br> 白游平現(xiàn)在心里軟的能掐出水兒,哪還記得自己也是“君子”呢。 “以后我來做。”葉巡安似乎已經(jīng)對白游平剛才說的那句話認了真,他站在一角就是不肯離開。 白游平哪還忍心繼續(xù)攆人,只好妥協(xié)道:“那你在哪兒看著就行,別亂動刀什么的,在傷了自己?!?/br> 葉巡安很聽話,雖然比白游平還高上幾分,但是白游平說什么他就乖乖照做。 白游平洗完了碗,一個一個的瀝干水:“幫我放上去?” “好。”葉巡安回答的很歡快,這感覺就好像小朋友終于能幫“mama”做事的喜悅。 白游平不忍心打擊他,就一個接一個遞過去。 “好了,最后放上面,這個有點兒高,你別抻著,我自己放上去。” 最后一個湯碗用的比較少,大部分時間都放在上面一層,連白游平都要踮腳才能放上去。 空間本來就小,白游平頓時就感覺葉巡安是不是已經(jīng)有了體溫,他怎么感覺自己蹭到葉巡安身前的瞬間,自己耳朵有點兒熱。 白游平剛一踮腳,手還沒放穩(wěn),只感覺腳下一滑,他整個人就往前栽,在他腦門兒磕到門角那一瞬間,身后一雙大手及時摟住了白游平的腰。 “小心?!?/br> 白游平本來只是驚嚇,這么一摟,白游平感覺腦子都不轉(zhuǎn)了,明明更親密的擁抱了不知道多少次,赤誠相見也不算意外了,可唯獨這一次,白游平覺得自己明顯心跳加快。 不對勁了,自己不對勁了。 果然,人不能做虧心事。 白游平感覺自己那點見不得人的心思一下子涌上腦際,他害怕又慌張,此時此刻,他是萬萬不敢面對葉巡安的。 他嚇得就要落荒而逃,葉巡安擔(dān)心白游平受傷,還沒把人轉(zhuǎn)過來,白游平掙脫了就要跑。 白游平掙脫的動作幅度大了些,不小心又碰到了葉巡安未完全愈合的胸口,葉巡安一松手,面帶痛苦的扶著臺面。 白游平意識到自己又犯了錯,現(xiàn)在后悔也來不及了,他急忙轉(zhuǎn)身,仰著臉看著葉巡安: “對不起,對不起,我剛剛……剛剛……是不小心,疼不疼,我看看。” 白游平急得語無倫次,自己越怕什么越來什么,真是亂中出錯。 葉巡安本來是疼了一下,他想追白游平,還沒抬腳,白游平自己先回來了,還一臉的緊張,他突然覺得就沒那么疼了,甚至有點舍不得好起來。 “還疼么?讓我看看?!卑子纹郊钡寐曇粲行╊澏?,連解衣服的手也是抖的,他感覺自己沒出息的眼淚都快出來了,這人身上疼一分,他心里就好像扎了一針,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毛手毛腳,他真想抽自己一耳光。 疼嗎?真疼。真那么疼嗎?不一定。 葉巡安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要這個人在身邊,他好像什么苦都不想吃,但是為了他,好像又什么苦都能吃。 “對不起,對不起,我剛才著急了,是我的錯。”白游平心疼的眼淚都快出了,這是他吹了幾個日夜,一桌子海鮮才養(yǎng)回來的人,叫自己這么一莽撞,又差點把努力清零。 “疼?!比~巡安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能說出這么違心的話,明明現(xiàn)在比昏迷的時候強了千百倍,那時候他雖然昏昏沉沉,但是胸口的悶痛幾次讓他幾乎陷入昏睡,又掙扎著疼醒,無邊無際的黑暗里,只有疼痛讓他保持清醒,只有疼痛在向他叫囂。 如今重回這個世界,他卻一點疼都不想忍,不是不能忍,是他看不夠這個人臉上流露出的關(guān)心和焦急。 “你還能走嗎?”白游平不確定葉巡安還能不能移動,他小心的扶著葉巡安,輕輕的撥開前襟的衣衫,往里看了看,雖然看不出什么明顯磕碰,但,興許是內(nèi)傷呢? 白游平一著急,什么智商判斷力,統(tǒng)統(tǒng)隨著洗潔精進了下水道。 葉巡安盯著白游平出神,上一次他在自己胸前的樣子,他都記得,他有些奇怪的想法不好意思說,他賴著不走,白游平也不敢走,只是一個勁兒的吹風(fēng)。 “我想親你,可以嗎?”葉巡安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一張嘴就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好像在不說,就會從胸口溢出來,這想法他好像積攢很久了。 白游平動作都僵了,他懷疑撞壞的不是葉巡安的胸口,而是自己的腦袋,他都聽到了什么?! “我想親你,可以嗎?”葉巡安小聲的又試探的問了一遍。 白游平震驚的抬起頭,盯著葉巡安,試圖從這張臉上看出些蛛絲馬跡。 開玩笑?不可能,他連記憶都沒有,更何況,以前的他就不愛開玩笑。 認真的?更不可能,他哪里里知道親吻的含義,可是他到底從知道親吻這回事兒呢? 白游平和葉巡安互相對視良久。 在葉巡安臉上,除了一臉的真誠、期待,白游平再也沒見到其他。 “你說什么?再說一次?!卑子纹竭€是難以相信。 “我說,我想親你,我記得有人教過我,做這件事之前,要征求別人的同意?!比~巡安微微蹙著眉,好像在努力回憶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