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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聽見外面來來回回的腳步聲了么?” “不僅聽見了,我還聞到了?!比~巡安自從見到服務員后,他心里就繃緊了一根弦兒,他本來就可以不睡覺,之前身體是不允許,現(xiàn)在四面楚歌的環(huán)境下,他根本不敢閉眼。 “有人?還是妖怪?”白游平說完全不怕是假的,但是自從經(jīng)歷過這么多風風雨雨,只要葉巡安在身邊,他就會莫名的安心。 “嗯,不止,我還聞見了鬼魅的氣息?!鄙頌殛幉?,自然是對陰間的事兒更加熟悉,只是這種鬼的味道十分生僻,葉巡安記憶空空,看過的書也鮮有此種描述,不過,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同類。 “別怕,明天咱們低調(diào)點兒,先上蟒峰山,至于玉皇頂,咱們盡人事,聽天命。不過,你放心,有我在,一定不會讓你有事的。”白游平很堅定,還主動了抱住了葉巡安。 葉巡安本來還有些緊張,但卻被白游平的安慰逗笑了。 “你笑什么?”白游平輕輕推了葉巡安一下。 “笑你?!比~巡安語氣中帶著難以察覺的寵溺。 “我怎么了?好心安慰你,你還笑我?” “你只是凡人,明天要對付的都是各路妖魔鬼怪,你rou體凡胎怎么保護我?” 這個問題很尷尬,白游平以前打交道的都是人,再怎么困難,實力上也不至于有如此懸殊的差距。但是葉巡安說的沒錯,面對妖魔,這簡直就是降維打擊,捏死他和捏死一只螞蟻差不多,但是當“大哥”當慣了的白游平此時是肯定不會低頭的: “那又怎樣,大不了還有我這個人,你忘了我的血能辟邪,我就算把血放干了,成了干尸,也不會讓你再受傷就是了?!?/br> “我不要你為我流血受傷?!比~巡安輕輕的湊了過來,他舍不得白游平受傷,就好像白游平心疼自己一樣,他寧可灰飛煙滅也不想白游平出任何危險,“哪怕我消失了,你也不可以做傻事,聽見了嗎?” 白游平鼻子有些酸,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如此患得患失過,為什么每當他有點依靠、希望,上天統(tǒng)統(tǒng)都要剝奪呢?他以前怨天尤人過,后來低頭任命了,到現(xiàn)在,他不想任人宰割,他不想一次又一次的失去重要的人。 白游平生怕自己當著葉巡安的面流淚,他快速的眨眨眼: “我不會做傻事的,我要我們都‘活’下去?!?/br> “嗯。” 葉巡安心里被漲的滿滿,他不知前路幾何,更不知道這種難以名狀的情緒代表著什么。 他只知道,他想和這個人在一起。 永遠在一起,他要“活”下去。 這一夜葉巡安抱著白游平?jīng)]有松開,直到白游平安然熟睡,即使隔著門板,葉巡安甚至可以感受到無數(shù)雙眼睛盯著這里,他不能起身,但是全身戒備。 翌日清晨, “小白,小葉,起來了?!瘪R平早早收拾好東西已經(jīng)等在門口。 “來了?!卑子纹胶髞硭貌诲e,至少他覺得懷里暖暖的,仿佛全世界都在自己身邊,迷迷糊糊也就睡了過去。 葉巡安雖然沒有睡覺,但是抱著白游平的效果比睡覺更明顯,這是他這一陣子以來,為數(shù)不多沒有餓醒的早晨。 三人退了房間,到了蟒峰山大門,白玉的牌樓上蒼勁有力三個大字:蟒峰山。 今天晨霧有些濃重,眼前一路盤山道,蜿蜒而上,直到主峰已經(jīng)沒到了云里。 “下面可以開車上去,到了正門才開始收費,也是從哪里開始算是真正涉足柳門的地盤。”馬平說話間車已經(jīng)開到了半山腰,沒想到這么早路上也已經(jīng)熱鬧起來,白游平感覺渾身的汗毛不自覺地豎了起來: “好多人?!?/br> “不都是人,有精怪,甚至有鬼?!比~巡安昨晚一夜沒睡,他聽著門外來來往往的腳步聲,在黑夜中辨別著來人的身份。 看似普通的招待所里,還真是臥虎藏龍。 三人一路無言,終于來到售票處,白游平阻止馬平下車,他自己去買了兩張票: “馬大哥,其實我有陰陽眼,這一路我也見識到了不少的妖魔鬼怪,你就送到這兒吧,一會兒我和葉巡安裝作游客上去,你原路返回在山下等我,我們脫身了第一時間聯(lián)系你,倘若三日沒有消息,也麻煩你告訴胡金花,我這里可能出了麻煩?!?/br> 馬平犟實在不過,并且白游平說的不無道理,他叮囑好二人,把必要的東西都留下, “好吧,小白兄弟,我就在原來的招待所等你,你有我電話,隨時聯(lián)系。對了,這里每年這個時候估計就會封山,也就是說,常規(guī)路線可能到不了玉皇頂,你們可以走這個小路,這是我多年之前走過的,可以逃過工作人員的視線,通往主峰?!?/br> 白游平葉巡安帶著馬平手寫的地圖下了車,裝作游客,檢了票就混入了人群。 現(xiàn)在并非旅游旺季,本來路上還有不少的妖魔鬼怪,進了正門除了有幾個閑散的香客,其余“人”通通不知所蹤,白游平左右瞧瞧,“走吧,那些人估計不買票都走捷徑了,咱們得快點兒。” 倆人看看地圖,直奔登頂主題,為了節(jié)省時間,二人搭乘纜車,下了纜車沒走多久,前路就被一塊牌子攔住了去路: 天氣原因,暫緩開放。 白游平四下看了看,時間太早,真正游覽的客人還沒有到,這里只有他們二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