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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你的腳?” 雖然月老的長袍遮住了他的腳,但是,青云還是眼尖的發(fā)現(xiàn)了,師父的腳受傷了,還流了血染在袍邊。 “不礙事,不小心。” 月老擺擺手,一起身,轉身去柜子里拿出一個小盒子, “青云,這條紅繩絕非凡品,韌性是所有紅繩之最,姻緣性自然不言而喻,一旦被捆上,哪怕死了不能投胎,也要做上三生三世的鬼夫妻,告訴老君,務必要多加注意。” 青云接過盒子,點點頭。 他很好奇,作為仙君,千里傳音這種小把戲連他都會,但是,師父卻從來不和老君說話,每次都要他轉達。 雖然他不聰明,但是他也不傻,這倆人之間一定有問題,但是,是什么問題,青云深知,不該問的不問。 青云剛要退出去,卻發(fā)現(xiàn),月老身后剛剛走過的腳印處又開了幾朵奪目的紅花,這花真奇怪,只有花冠,沒有葉子。 再回老君殿中,老君已經被徒弟強按著去休息,否則就算是神仙,也會靈力耗盡,死倒是不會死,只是會自動關機,然后長時間的休眠。 “拜見老君,這是我?guī)煾缸钚伦龅囊鼍壘€,我?guī)煾缸屛姨嵝涯?/br> “噓……” 青云話沒說完,就從殿里閃出一個人,模樣生的很,沒見過,估計是新來的。 “這位仙君,實在不湊巧,家?guī)焺倓傂?,您要是不急,能不能等個一時片刻,家?guī)熜蚜?,我再來叫您?!?/br> 青云雖然已經來了五百年了,但是說到底還是個新人,大的仙官他高攀不起,小的仙官要么脾氣古怪,要么離自己太遠,好不容易有個同齡人,他突然自來熟起來: “你是新來的?” “是,剛剛分配到這里?!?/br> “咦,你是分配來的?怎么老君不自己選人?” “師父太忙了,就隨機分配?!?/br> 說話的是個約么十八九歲的小男孩兒,雖然五官各個不算出挑,但是組合在一起就是上上之選,哪怕是見慣了各式各樣仙女的青云,都要由衷的感慨上一句: 長得這么好看,竟然還是個男人。 “我叫青云,是月老殿的,你呢?” “我姓白,師父還未賜名,只喚我白童子?!?/br> “嘿嘿,原來你是童子,不過,你還真是人如其名,長得真白凈,我就叫你小白吧?!?/br> 小白是個很隨和的人,沒幾句話,二人就熟悉起來。 青云自詡“老仙官”,作為一個過來人,給小白講起來天上的規(guī)矩還有人脈。 “你可知道,你師父和我?guī)煾钢g有啥過節(jié)么?”青云說完就覺得自己說話不帶腦子,他帶了五百年都不知道,這個剛來的又怎么會知道呢? “不知,只是,師父似乎格外回避和月老接觸,還總說自己好心當成驢肝肺,剛才休息之前,他還囑咐我,要是月老殿來人,不要叫他,他得多睡一會。” 倆人也猜不出上一輩之間的愛恨情仇,青云雖然來過老君殿很多次,但是,他還一次都沒逛過。 聽說這里有很多了不起的丹爐,說到底,他也好奇,很想見識見識。 “這里你逛過沒有?” “沒有,我剛來沒多久,之前我負責司藥,今日師父就要休息,就讓我自己走走,不過師父叮囑過丹爐重地,不要靠近。” “哎呀,老君爐子多了,那些仙丹啥的,咱也不進去了,咱就去后面轉轉,聽說老君以前煉猴頭的爐子還沒燒完呢?!?/br> 倆人一邊說一邊瞎逛,老君的煉丹房一間挨著一間,從外面看也都是大同小異。 “青云師兄,要不咱們走吧?”小白還是老實,尤其越往里走,越是安靜,但氣氛也越詭異。 二人還沒抬腳,身后一間丹房,發(fā)出“咚咚”的響聲。 “過去看看。” 青云和小白快速來到丹房門口,嘩啦一聲,不知是什么東西飛了出來,直接把丹房的大門撞的四敞大開。 屋內煙霧彌漫,幾乎伸手不見五指。 青云急忙推開窗戶,散了散煙。 屋里放著四個爐鼎,其中三個爐鼎分別設有結界,結界里還各自關著火狐,黃鼠狼,還有一條白蛇。 而發(fā)出聲音的則是第四個爐鼎,這個爐鼎有些奇怪,看似沒有結界,也沒有動物,只蓋著一頂紅布,很像新娘的紅蓋頭。 青云看了看周圍,空無一物,他直覺蓋頭下的東西有些危險。 “小白,咱們得趕緊走,找你師父去。” 青云拉著小白就要出去,被撞開的大門突然又關了起來。 小白撓撓頭,“師父好像說過,有些特殊的丹房只能進不能出。我們可能只能等師父來救了。” “???” 青云在低頭一看腳下,果然顯示出結界。 以二人目前的功力,就算撞死在這兒,也撼動不了這結界半分。 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那條白蛇很慵懶的盤踞在爐鼎上,閉著眼,表現(xiàn)得最為安靜。 其余兩只毛物被剛才的聲響嚇得在結界里四處亂竄,看見來人,本能豎起毛發(fā),發(fā)出警告。 “切,兩個小東西還挺能虛張聲勢,你看看你們蛇姐多淡定啊,既來之,則安之,我們現(xiàn)在跟你一樣,都是被困在這了?!?/br> 那倆毛物也不知道聽沒聽懂青云的話,各自瑟縮在角落,觀察著二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