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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臣五指收起紅線,飛身而起,“那三個送你們了,不要再來找我麻煩?!?/br> 月老一看不好,他急忙掐訣念咒,“收!” 紅繩遇見真正的主人,自然乖乖聽話,本該離開的將臣被紅繩硬拽著,重重地摔回地面。 將臣一抬手,這紅繩一頭已經(jīng)系在了自己的無名指上,如此關(guān)頭,他沒時間拆。 他再次想要離開,卻發(fā)現(xiàn)這繩子韌的很,根本抽不得身。 “不是自己的東西,果然有二心?!?/br> 將臣說完就要暴力的撕斷紅繩,月老不停的往紅繩里傾注靈力,只要他在,這紅繩救不會斷! “救人!” 月老余光早就看見了自己昏迷不醒的徒弟青云,剛才哪個紅蓋頭的威力可不僅僅是一貼狗皮膏藥,那是能困住上古僵王的最古老的封印,威力不容小覷。 雖然青云只被蓋住了片刻,但是,殺傷力足以讓他仙根受損。 太上老君從懷里摸出一粒仙丹塞到青云嘴里,“白童子,看好他,我去幫忙。” 老君話音未落,將臣見勢不好,他一掌推出,直接劈在三個結(jié)界之一,結(jié)界中的狐貍嚇得直接躲在爐鼎之下。 緊接著,將臣故技重施,一掌又劈在黃鼠狼的結(jié)界上,三個結(jié)界都不同程度受損。 老君顧此失彼,他必須馬上修復(fù)這三個結(jié)界,否則要是其他三個魔物也一起被放了出來,人間尚未大亂,但是天界一定萬劫不復(fù)! 將臣知道想要徹底殺死一位上仙難度太高,而月老源源不斷的傾注靈力把自己困在原地,等救兵來了,他遲早寡不敵眾。 他眼睛一掃,盯上了地上的白童子。 他飛身而起,直接掠起白童子,兩指扼在白童子咽喉,這種小仙殺起來就容易得多! 月老沒想到發(fā)生如此變故,大喝一聲,“放開他,你要做什么?” “不做什么,你最好別想困住我,否則我也不知道我會怎么他?!?/br> 將臣聞著懷里小仙的氣息,難得的美味,他早就不用嗜血為生,但是他卻以飲血為樂。 什么人的血他沒喝過?唯獨神仙的血,他確實沒有機會品嘗。 現(xiàn)如今,現(xiàn)成的機會擺在面前,他低下頭,嗅了嗅: “你是童子,很干凈,我很喜歡。” 小白被剛才幾人的打斗震撼的說不出話,他知道如果身后之人稍微一用力,他這神仙的身份大概也就戛然而止了。 “別亂動,我愛喝血,卻不愛殺人,你老實一點,讓我離開這里,我可以放了你?!?/br> 月老其實已經(jīng)靈力將竭,但是他還要強撐,“將臣,你跑不掉的,你被我的紅線拴住,你就算跑到天涯海角,我也可以找到你。” “是嗎?如果我要你解開呢?” 將臣威脅的收了收手指。 “不可能,這個紅繩只能系,不能解,就算你死了,也解不開。”月老并沒有騙人,當初這是他為自己制作的紅繩,他認準的人,無論生死,都要追隨。 “呵?解不了?即使這個小仙官的命在我手里,也解不了?” 將臣實在是忍不住了,他低下頭,輕輕的舔了舔小白的頸動脈,這里是活人血液最豐富的地方,他雖然是神仙,但是這里依舊涌動著蓬勃的靈力精血。 “將臣,我沒有騙你,即使你現(xiàn)在殺了他,那繩子還是會在你手上。” 將臣并不相信這些神仙的說辭,他見過太多的冠冕堂皇和虛與委蛇,不答應(yīng)更好,不答應(yīng),他就可以順理成章的嘗嘗這個人的血到底是什么滋味。 將臣嘴角微揚,在小白頸窩這里輕輕碰了碰,聲音低沉: “早點遇見你,我可能就不會這么著急離開,要不你跟我走,每天只要付出一點兒血,我讓你在三界內(nèi)翻云覆雨,如何?” 小白哪里見過這樣的談判,說是擄人也不為過,雖然他對這個人沒有太多的喜愛或者憎惡,但是,他絕不可能答應(yīng): “你瘋了,我為什么要跟你走,你被三界追擊,朝不保夕,你喝人血,殺人如麻,又是什么磊落的勾當?” “呵,本以為你靈魂干凈些,原來你和那些迂腐之人一樣人云亦云,我是喝血,但是,那些都是他們自愿上趕著讓我喝,除了你,我已經(jīng)不知道多久沒有嗜血的沖動了,跟我走有什么不好?沒有階級,沒有束縛,想去哪去哪,想做什么做什么,沒人管你,逍遙自在,不比你在這兒,當這個什么狗屁仙官強得多?” 小白不能繼續(xù)聽他的蠱惑,讓他繼續(xù)說下去,他真怕自己會心動,只是他還沒張嘴,只覺得自己鎖骨上又麻又熱。 將臣甘之若飴,直到小白兩眼發(fā)花,將臣才移開了雙唇。 “真甜,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神仙都這么甜,我很久沒有這么開心了。要是在外面,我一定不會這么輕易放你走。” 將臣說完,一把推開小白,月老已經(jīng)是強弩之末,他準備帶著紅繩直接離開。 老君即使是三頭六臂也沒有能力在這么短的時間里修復(fù)完其他三個結(jié)界。 將臣走的如此出其不意,老君疾呼: “月老,困住他,我告訴你當年的一切!” 月老使出最后的一絲靈力牽制紅繩,本該拽回自己手里的紅線,在最后一刻,徹底失去控制,月老靈力不支,暈倒在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