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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羽一心二用已十分熟練,人形小號沒半點反應,只有雪豹抬頭向上望去。 只見岑殊一邊拇指輕輕摩挲杯口,一邊連珠炮般問道:“生于何處?家中長輩在何處?可有其他血親?” 岑殊這人一向態(tài)度很淡,話又很少,因此當他用這種逼迫的姿態(tài)問話時,便顯得非常有氣勢。 關(guān)于小號的身世薛羽早已編好,此時倒是不太虛。 只說他一出生就在大雪山天衍宗的地界,沒見過父母,也不知道有沒有兄弟姐妹,連人形也是稀里糊涂修出來的。因此在課上看見自己背后連著那么一根粗壯的因果線時,他才猜測是他的哪位血親還在世,想著一定要看看那是誰。 誰知連得竟是他新拜的師尊。 薛羽答話期間,那中細弱而玄妙的力量正浪打浪般,一股一股從岑殊身上輕柔往外漾去,每當薛羽回答一個問題,便有一個浪頭打過來。 雪豹被這氣浪沖得搖頭晃腦,后知后覺反應過來:岑殊是在卜卦! 在原著里,岑殊便很少拿他的應盤卜卦。 修為到了大佬這個層次,隨手扔顆石子就能成卦,就比如此時,他八成正借著茶杯起卦!他在算什么?又算出來了什么? 薛羽好奇極了,可岑殊表情滴水不漏,他一點也看不出來,只能悶頭一直往下說。 薛羽瞎話編得半真半假、感情充沛,幾乎能把自己也忽悠住。 后來他抬起頭看向岑殊的眼神里,竟忍不住帶上點豪門私生子認爹的神情。 如果岑殊的目光能稍微軟和一點,不那么不為所動的話,這場景在一旁的顏方毓看來定是非常父慈子孝的。 這設(shè)定邏輯在薛羽看來非常沒有問題啊。 少年獸修從小孤苦無依、身世成謎,好不容易上山拜師學武,師父卻對他愛答不理,迫真爹不疼媽不愛地里一顆小白菜。 有朝一日小白菜突然被告知,你師父其實跟你關(guān)系匪淺!你師父的寵物也跟你關(guān)系匪淺! 小白菜該怎么辦?那必須又向往又感動?。?/br> 薛羽剛紅著眼圈說完“一日為師終生為父”,正在考慮要不要叫岑殊聲爹來聽聽,讓大佬看在自己是個孝子的面子上,以后得知了真相也別把他的兩條腿都打斷。 可那句真情實感的“爹”還沒醞釀出來,只聽對面“嗒”地一聲響,是岑殊把茶杯放回矮幾上時,杯底磕在了桌面上。 那聲音短促清脆,音量明明也很低,卻仿佛一只分量很輕的小錘子在薛羽靈臺處一砸,他猛地從深思中回了神,瞎話也堵在喉嚨口,怎么都說不下去了。 岑殊淡淡道:“知道了,你回去吧?!?/br> 薛羽:? 就這?知道啥了你倒是說??? 他也不敢說你算出啥了快告訴我,只得眼巴巴瞅人:“師尊……” 岑殊沒有答話,只是略抬了抬手,被他繞在指間的黑色紗布便像條水蛇一般劃了出去,自動覆上薛羽雙眼,在他腦后打了個活結(jié)。 那意思再明顯不過,是在趕他了。 岑殊手是涼的,紗布在他手中這一會兒時間便被他攥得有些涼,纏過來時甚至冰了一下薛羽的眼皮。 他被這么一冰,也不知怎么便住了口,放下雪豹告退離開了。 殿中一時間無人說話,待遠處薛羽拐了個彎,看不見了,顏方毓便揮揮衣袖將大殿內(nèi)的因果線都消掉,問:“師尊算出什么了?” 雪豹趴在岑殊懷里暗戳戳支棱起耳朵偷聽。 岑殊并沒有立刻回話,只是又將手指埋進雪豹的背毛里,有一搭沒一搭地梳理著,似乎依舊在思考。 雪豹心機地翻了個身,躺在岑殊膝頭將肚子上的雪花毛讓給他擼,又撒嬌似的咬了咬那人伸來的指尖,趁機觀察岑殊表情。 “明日,為師去一趟小藥宗,長則五日,短則三日。至于你師弟——”岑殊頓了頓,低頭看了雪豹一眼。 不知是薛羽的錯覺,還是剛剛岑殊瞧他人形的冷淡眼神此時還沒調(diào)整過來,他總覺得岑殊此時看向他的神情,帶著一點點意味深長的味道。 薛羽被他看得一僵,這個嬌差點沒撒下去。 “日后便是你師弟?!贬獯騿≈i般說道。 “小藥宗?”顏方毓的注意力完全被岑殊前半句吸引過去,“是師尊身體又有不適?” “并非。”岑殊簡單答道,緊接著眼簾微垂,又看了雪豹一眼。 第15章 015 薛羽被岑殊看得渾身絨毛一豎,霎時間在人懷里炸成一只蓬松圓潤的雪白豹球。 這行為未免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但就像人控制不了起雞皮疙瘩一樣,炸毛這種丟人事,其實每只貓貓都不想的。 岑殊到底算出什么來了? 是知道他徒弟跟他寵物是一個人了? 不會吧,如果是這樣,那這人反應未免有點太平淡了。 岑殊雖然對雪豹一向?qū)檺塾屑?,但?jīng)過這兩日薛羽也能看出來,大佬這人其實很有點子傲慢的——再者說,就算是個普通人,被哄騙戲弄了這么久也會生氣,更別提被天衍宗供慣了的祖宗了。 因此岑殊如果知道了,大概真的做得出來把他豹皮扒下來墊屁股的事情,而不僅僅是多看他幾眼。 現(xiàn)在不扒,總不會是嫌豹豹小,皮毛蓋不滿一張椅子,要養(yǎng)養(yǎng)等長大了再扒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