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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毖τ饟钢脒厓何卣f。 “我就這一顆夜明珠?!?/br> “還是大師兄送我的?!?/br> 岑殊一愣,仿佛被他這股小家子氣驚呆了,半天沒說出話,連擼著豹的手指都停了。 薛羽還沉浸在永失愛珠的痛苦和懵逼之中,沒察覺出來。 兩人靜悄悄走出幾步,岑殊突然開口,干巴巴道:“賠你一個。” 薛羽蔫頭耷腦地“哦”了一聲,興致非常不高。 他憤憤然想,岑殊缺德玩意兒根本不懂,這壓根不是一個夜明珠的問題。 它根本不僅是一個只會發(fā)光的珠子,還代表著薛羽來到這個異世界后,有人送給他的第一個正經(jīng)的、不摻雜其他性質(zhì)的禮物。 裝著課程表的課牌不是;充當他應盤的青花大瓷碗不是;藥老送他的作為賠罪的幾瓶丹藥也不是。 只有這顆夜明珠是大師兄專門送給他的,他一直是很珍視的,每天晚上都要拿出來當電燈泡使來著,就算岑殊能賠他一個,意義也不再純粹了! 現(xiàn)在他的夜明珠竟然被岑殊弄碎鑲到墻上去了。 還是鑲到去他自己屋子的地道墻上。 薛羽隨手摳了下身旁墻壁上光暈最亮堂的一塊碎屑——還摳不下來。 嗚,更氣了。 這邊薛羽在摳懷里的碗邊,那邊雪豹在岑殊懷里扒拉人家衣袖。 光滑的緞面被尖尖的小豹爪劃得一道一道的。 但岑殊似乎也在欺負小孩的罪惡感中沒緩過來,竟一點都沒發(fā)現(xiàn)。 一段不長的路便在這種十分奇怪的氛圍中走完了。 兩人走出洞口,薛羽還回過頭,戀戀不舍往里看了一眼。 旁邊突然傳來一聲轟響,薛羽扭頭望去,只見岑殊正用靈力從旁邊空地上飄起一大塊積雪。 那雪塊有近一米厚幾十平寬闊,不知凍了多少年,早就硬得跟石頭差不多,浮起來時幾乎有種遮天蔽日的感覺。 薛羽正奇怪這人沒事鏟雪做什么,只見岑殊指尖微動,那梆硬雪塊被浩瀚靈力向內(nèi)擠壓,就像有兩只看不見的手將這塊巨大的凍雪重新捏出一個形狀。 一時間空曠雪地上只剩令人牙酸的“吱呀”聲。 下一瞬,這團體積足足縮小了一半的凍雪就被岑殊cao縱著,堵入了兩人剛走出的洞口中。 硬得幾與水泥相近的凍雪與磚砌墻壁互相刮擦,那噪音竟比捏雪時還要大。 薛羽看著一點點被填實的洞口,急道:“啊,那我以后不就進不去了?” 被岑殊這樣加固過的雪,薛羽肯定是無法撼動的。 岑殊看了薛羽一眼,神色有種少見的詫異。 臺基中的密室是為了壓制戾氣而后來修建的。 建造工匠并沒有達到合體期,必然不能像岑殊這樣瞬移進來瞬移出去,才有了這么一條通道。 岑殊一直以為工匠們離開的時候已經(jīng)將洞口堵住了,沒想到原來沒有堵。 他在閉關時禁制主要是針對自己力量外泄的,并沒有特地設置阻止外物近身的禁制。 畢竟以他的修為境界,就算是有外人來打擾也能被他輕易發(fā)現(xiàn)。 就比如今天薛羽的到訪。 但岑殊既然知道了,堵一下也是順手的事。 而且他這么做,確實也有阻止薛羽來找他的意思。 可是昏沉沉的日光之下,小獸修清亮亮藍盈盈的眼瞳里,那失望的神色實在是太惹眼了,說出的話也像是雪豹剛長出的一層絨毛搔刮他的心口。 “那我以后,不就看不到我的夜明珠了?” 轟隆隆往里擠的雪墻驟然停了。 在岑殊詭異的沉默中,薛羽眼睜睜看見本來已經(jīng)堵進隧道里很遠的硬雪,十分艱難地、一寸一寸地,挪了出來。 第29章 029 不多時,堵住的雪塊都被推出,黑黢黢的洞口重新露了出來。 岑殊側(cè)首望了望薛羽,后者直勾勾盯著洞口,眉頭雖然還苦大仇深地擰著,臉色還是緩和了一點。 這就算是哄住了。 岑殊收回目光擺了下手,那團被他擱置一旁的雪塊霎時間崩成一地碎雪。 薛羽現(xiàn)在對岑殊這動不動就要碎東西的癖好已經(jīng)有點ptsd了,聽見雪塊迸裂的聲音就想起他碎成渣渣的寶貝夜明珠。 他一個沒忍住,立時從喉嚨里泄出一聲哼哼。 身旁岑殊眉頭微皺沉吟片刻,又沉默抬起手。 袖風震出,滿地雪粒刷地四散而去,瞬間被吹得干干凈凈。 薛羽:“……” 岑殊:“……” 兩人大眼瞪小眼站了一會兒,還是岑殊率先有了動靜。 他手腕一抬,將翻手星河祭了出來飄在身前,又向薛羽望了望,那眼神不言而喻:來不來? 薛羽回頭看了一眼洞口,繃著張小臉蹦了上去。 大丈夫能屈能伸,這千來階臺階誰愛爬誰爬,反正他不爬。 棋盤載上兩人,拔地而起。 薛羽在岑殊的應盤上被小風那么一吹,發(fā)熱的大腦終于降溫,心里那點矯情勁也被吹得差不多了。 他想,不然怎么辦,也不能讓人家再把鑲在墻上的夜明珠粉摳下來,重新給他揉成個珠子吧? 這聽起來也未免太智障了。 理智稍微回來一點后,薛羽細細咀嚼,覺得剛剛自己跟岑殊叫板的模樣還挺牛逼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