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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并不是破綻,而是我留給自己的‘戰(zhàn)利品’?!兵P靈疏雙眸中閃動著某種惡意的光,“他想要拯救所有人卻失敗的痛苦樣子,無論看上多少次都讓我無比舒心?!?/br> 薛羽全身籠上一層寒意,他想起他們看到的第一段記憶。 記憶的最后鳳靈疏顫抖著想要搭上鳳嘉木的肩膀,那種顫抖他并不是因?yàn)楸吹秒y以自已,而是看到鳳嘉木如此痛苦,他太高興、興奮了—— 只能勉力壓抑住自己,免得笑聲溢出來。 “至于又為什么給你們看……”鳳靈疏突然大笑起來,“我這愚蠢的弟弟這樣為我癡迷的丑態(tài),難道不應(yīng)該邀請更多人來欣賞嗎?” 他的笑聲狀似癲狂,好像在這樣多次的輪回中,不僅是鳳嘉木,連他也早就瘋了。 不斷向前的記憶突然停頓一下,隨后又如同煙霧般散去一些,他們又回到鳳靈疏的院落里。 那些霧氣不知為何并沒有散完,將滿園春色影影綽綽地遮掩著,叫人看不真切。 “……原來是這樣?!?/br> 一道聲音憑空出現(xiàn)在院落里,只見鳳嘉木站在月洞門中,他們幾個的對話不知聽了多少過去。 鳳靈疏親昵又溫柔地說道:“嘉木,你回來了呀?!?/br> “……原來你是這樣厭惡我嗎?”鳳嘉木面露空茫神色,喃喃說道,“原來是這樣啊……原來你這樣恨我啊……” 他孤零零站在遠(yuǎn)處,霧氣繚繚繞繞,只覺得年輕人身軀十分單薄。 大好天光忽地晦暗,霧氣好像突然稀薄許多,星月光輝模糊映在后頭。 滿院的桃花杏花海棠花似乎是預(yù)感到什么,從枝頭撲簌簌落下,落在地面上像是鋪了滿地的雪。 鳳靈疏亦是有所感,抬起頭沖鳳嘉木循循道:“嘉木,你怎么了,不是說好咱們要永遠(yuǎn)在一起嗎?” 這回連薛羽都察覺到不對,整個幻境不穩(wěn)定地震動起來,天穹驀地豁開好大一個口子,露出一片漆黑星空。 秘境中的事物也同霧氣一般,慢慢消散著。 “嘉木,嘉木——不是說好要同哥哥永遠(yuǎn)在一起嗎——” 鳳靈疏聲音凄厲,面上露出一片癲狂神色,與輪回中的鳳嘉木如出一轍。 他作為由鳳嘉木幻境中構(gòu)建出的產(chǎn)物,也同其他事物一起消散開來,直到最后還在喊著鳳嘉木的名字。 “現(xiàn)在是,什么時候了?” 一片震蕩白霧中,鳳嘉木抬起頭向他們望過來。 莊尤說了一個日期。 鳳嘉木面上先是迷惘,緊接著五官舒展,神色一片釋然:“啊,原來已經(jīng)一千多年了……” 一千多年的糾纏,最終不過鏡花水月一場空。 隨著這聲輕嘆,鳳嘉木的身軀也變得飄忽起來,仿佛隨時都能融進(jìn)霧氣里。 “對了,這東西,你們大概感興趣。”霧氣中忽地飛出一顆金光閃閃的小球,被岑殊收進(jìn)懷里。 祖宗此時終于舍得抬起眼睛,沖遠(yuǎn)處已經(jīng)消散得差不多的鳳嘉木點(diǎn)了下頭。 - 楊俊郎本來還在矜矜業(yè)業(yè)走商,四周霧氣忽地一濃,街上的屋舍人群,便同這霧氣融在了一起。 他心頭猛地一跳,難道說,這幻境竟是要打開了? 他能出去了! 楊俊郎正歡天喜地想往外奔去,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腿腳不知何時也化成一片空空茫茫的霧氣,轉(zhuǎn)瞬之間,已消散到他胸口。 在腦袋消失之前,楊俊郎突然想起,自己對那幾個外鄉(xiāng)人說,曾有人想當(dāng)?shù)厝藛栠^時間,被他們活活撕碎了。 這人并不是別人,正是他自己。 原來他早就已經(jīng)死了啊。 在誤入死地的第一天就已經(jīng)死了。 他放下只剩一根獨(dú)苗的扁擔(dān),抬了抬頭,露出與鳳嘉木相似的釋然表情,隨后消散了。 - 周圍霧氣散得干干凈凈,露出四面圍合的幾座青山。 鳳凰臺建于山間,大火過后只剩一把枯山,寸草不住。他們幾人正站在一片焦黑不平的土地上,是為鳳凰臺舊址。 還未有人來得及說什么,薛羽只覺得眼前忽地一花,他由于鳳嘉木時間術(shù)法作用而消失的人形小號憑空出現(xiàn)了。 由于他的雪豹大號此時正被岑殊橫著兜在衣襟里,人形便也橫著出現(xiàn)在從同樣高度的半空中。 薛羽根本還沒反應(yīng)過來,身子就猛地一沉,還沒往下沉幾寸,膝彎和背脊突然有了著落。 是岑殊閃電般伸出手,將他以一個極其標(biāo)準(zhǔn)地公主抱姿勢抱住了。 同樣是剛剛破殼的崇山峻嶺剛來得及叫了一聲,就被莊尤死死捏住了脖子。 薛羽下意識仰頭,和恰好低頭看他的岑殊對上了視線。 一時間四周十分安靜。 假設(shè)你只有兩只手,在□□的情況下,是選擇捂臉、捂胸,還是捂襠? 笑話!如此忸怩之態(tài),只有是你們?nèi)祟惒抛龅贸鰜怼?/br> 薛豹豹當(dāng)即脖子一縮,抱著膝蓋在岑殊胳膊上緊緊團(tuán)成一只豹球。 雖然大家都是雄性,但光天化日坦胸露鳥還是有些許不文明的哈。 當(dāng)然光天化夜也不行。 然而還沒等薛羽想出什么詞來緩解此時的尷尬,膝彎上的胳膊突然抽離,他的下半身直直向下落去。 “師父!”他大喊一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