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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羽剛想上去安慰他兩句,突然四周靈氣一動,房間中多出一個人來。 那是個清瘦的中年男人,腦袋上的長發(fā)左半邊是黑的,右半邊是白的,看起來十分奇異。 大夏天的穿著厚實冬裝,脖子上還圍著一圈白花花的皮草,手里抱著只奶?;y的兔子。 他一副十分困倦的樣子,眼皮耷拉著將室內(nèi)幾人環(huán)視一遍。 然而那人的目光落在薛羽身上時,一雙無神的死魚眼竟緩緩睜大,還放射出一絲詭異的光。 他一個健步跨到薛羽面前,兩只手一邊一個搭在薛羽跟他懷中的雪豹腦袋上。 “乖徒?!蹦侨舜舭宓囊粽{(diào)中竟平白讓人聽出一股子心情激動的味道來。 “為師回轉(zhuǎn)晚了?!?/br> 薛羽:? 作者有話要說: 大題填空之郝兄弟到底聯(lián)想了什么。 “你的____(名詞),是又_____(動詞)了嗎?” 請作答.jpg 第62章 062 中年人雙眼放光,guntang視線在薛羽和懷里的雪豹身上燒了個遍,看到耷拉下來的那條毛茸大尾巴時,更像是在眼眶里裝了兩顆小燈泡似的。 “這毛色,這眼睛,這、這、這尾巴——”中年人出手勢如閃電,飛快在雪豹尾巴上擼了一把,干巴巴的聲音中隱含著激動,“豹,是豹吧?還是高山品種,雪豹?” 雪豹下意識把尾巴一卷,不讓他握。 “噯呀,咱們家以后就有雪豹了。兩只,還是兩只呢?!?/br> 那人被硬刺刺的尾巴毛拂了手心也不生氣,一雙不太精神的下垂眼喜滋滋地瞇起來,沖薛羽笑得有些憨:“只是現(xiàn)在省原碑里都是中原地貌,不適合高山物種。不過也不妨事,為師這就回碑去,給乖徒壘出座雪山來?!?/br> “乖徒是想要多高的雪山吶?八百丈夠不夠?不夠再給為師提?!?/br> 對方興致勃勃說著。 “那山腳是想挨著密林、平原,還是湖泊?都挨著也不是不行,底座咱們可以砌得大一點——” 那人幾番話說下來速度極快,從他出現(xiàn)到說完話,攏共不過三四息的時間。 在場眾人也都是練氣、筑基的修為,沒發(fā)現(xiàn)憑空多了個外人就罷了,還完全沒反應(yīng)過來。 郝晨看清來人是誰后,額角冷汗刷地就下來了。 他不愧是天下第一大宮的總務(wù)主事,于幾人中率先動作。 “元長老,錯了、錯了呀!”郝晨大著膽子打斷對方的話。 他也不敢把那人放在貴客腦袋頂上的手扒拉開,一雙手只得要伸不伸,要收不收的凌空支棱著,微微顫抖道:“這是別人家的徒弟!” 他瘋狂明示道:“有主了的!” 中年人轉(zhuǎn)過頭去,呆呆看他一眼,似乎沒有明白。 郝晨急得一腦門汗,忙指旁邊的莊尤:“這才是要拜入您門下的徒弟!莊尤、莊先生!” 莊尤聽自己被點到了名,這才如夢初醒般抬起頭,緩緩沖人拱了個手:“元長老。” 元長老看了看莊尤,輕輕“啊”了一聲,平平的聲線里帶上一絲疑惑:“可這,不是個人嗎?” “啊、對。”莊尤雙眼放空,“生而為人,我很抱歉?!?/br> 這突然出現(xiàn)在書房中的人,自然就是鴻武宮唯一一個獸修長老,元叢竹。 其實認錯徒弟這件事,元長老也比較冤枉。 他時常去外面撿徒弟,偶爾也有品相——啊不是,是資質(zhì)好的獸修,在他外出時前來鴻武宮求師。 在宮的長老便會貼心給元叢竹寄信,讓他趕緊回來安置一下。 這次元叢竹收到的傳信也同以前一般無二,很是簡潔:嘉徒二,速歸。 于是他就回來了。 元叢竹本身是個獸修,整個鴻武宮碑林的獸修氣息他都了若指掌。 一進碑林范圍,他便敏銳感受到宮里有三個陌生獸修的氣息。 一個在他自己的省原碑里,兩個在別處。 傳信說有兩個徒弟,元叢竹便自然認為那兩個在一起的陌生獸修氣息便是他乖徒的了。 而省原碑里那個,說不準(zhǔn)是他哪一對情投意合的徒弟下了崽。 好事成三,元叢竹狂喜。 可沒想到“別處”的那兩個都不是,他乖徒是旁邊的一個,人。 元叢竹當(dāng)即便不好了。 郝晨當(dāng)了這么多年主管,早已變成人精一個,自然知道定是傳信途中出現(xiàn)什么差錯,讓元叢竹誤會了。 他趕忙給元叢竹細細解釋了那一人一獸的關(guān)聯(lián)和拜師緣由,又夸張贊嘆道:“那位仙長亦是極稀有的獸修,怕是元長老以前都沒見過的,是重明鳥!” 元叢竹衰兮兮的雙眼重新緩緩發(fā)光,他喃喃嘆道:“重明啊——” 聽說唱歌可好聽了。 省原碑中正窩在侍女大腿上,讓人拿著寬齒梳子細細梳毛的歲崇山峻嶺冷不丁打了個噴嚏。 侍女停下手,柔柔問道:“仙長可是冷了?” “沒有沒有!”崇山峻嶺噴了噴鼻子,大大咧咧道,“肯定是莊尤想我了!” 說話間,房間里又多出一道聲音:“收,都可以收!結(jié)了親還能和離,誰規(guī)定拜了師不能再出師另拜了?” 另一個陌生聲音道:“師弟說得是啊!師尊莫慌,你且問問這小豹子愿不愿意棄暗投明?!?/br> 第三道聲音響起:“我估摸著他肯定是愿意的。于獸修來說,這天底下哪還有比我省原碑更安逸的地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