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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殊的視線從他略微潮濕的手指游移到水汪汪的唇瓣,面無表情,目光幽深。 薛羽對此毫無察覺,只是實在不理解岑殊怎么突然就不愿意讓他吸了,于是試探性問道:“……是要關個燈嗎?” 昨晚黑燈瞎火時,岑殊親他親得還是很用力的。 岑殊沒有說話,只是繼續(xù)看著他緩慢地眨了下眼睛。 薛羽與岑殊相處那么久,賴好也大概摸清楚對方的脾氣。 這人雖然看起來清冷,但并不像外表那樣無欲無求。 對面坐著的,是個有血有rou的人,而不是商店里陳列的精致漂亮的娃娃。 他只是被府內(nèi)戾氣壓迫得久了,早已忘記要怎么表達欲|望。 只要沒有拒絕、沒有厭惡,那么對于岑殊來說,這就是一種“想要”了。 于是對方此時的行為,便被薛羽輕易解讀為“想要自己關燈親他”。 薛羽抬起一條膝蓋跪立在床沿邊,試探性地向前湊了湊。 那只抵著他額頭的手掌果然隨著他的動作往回撤了一些,卻沒有離開,依舊虛虛搭在他頭頂,像是平時撫摸雪豹的腦袋,又似是一種無聲的鼓勵。 可墻上鑲的是夜明珠,薛羽實在不知道這人昨晚是怎么cao作的,竟能給那玩意兒也整滅了。 反正他不行。 “不然師父還是自己閉個眼睛吧?!毖τ鸩缓靡馑嫉卣f道。 然而他話音剛落,眼前卻突然一暗,室內(nèi)又落入一片不見五指的黑暗中。 光消失得太過突兀,薛羽猝不及防地小聲驚叫:“師父!” 卻又像是覺得丟人一般緊緊閉上了嘴巴。 岑殊放在他額頭的手掌移到他頭頂,像揉什么小動物一般安撫性的摸了摸,又緩緩拂過薛羽后腦,停在他后脖頸上。 用一種十分輕、卻不容反抗的力道壓了下來。 門外的郝主事等到天荒地老??菔癄€,已將附近有多少塊墻磚來來回回數(shù)了八遍,旁邊那扇閉得死緊的門終于打開了。 郝晨一喜,連忙迎了上去。 房中充當天光的法陣大亮,仙風道骨的仙君依舊仙氣飄飄坐在床邊,開門的小仙君似乎也沒什么異樣,只是雙眼還有些混,臉頰紅撲撲的。 郝晨只以為他是回去睡了個回籠覺,此時還沒醒透,便使喚旁邊端著衣物和吃食的小廝將手里東西送進房間里。 郝晨笑道:“食盒中有陣法,能將飯菜一直保持在剛出鍋的口感。” 薛羽只將幾套衣服接下,又懶懶將拿著食盒的小廝攔住了。 筑基期的少年人長高了一些,肩背也寬闊了不少。 漂亮的面孔上青澀稚氣已褪去大半,舉手投足間便顯出一種奇異的風情來。 像一只被人喂得飽飽的野貓,躺在瓦片上懶洋洋曬太陽。 “唔……飯就不吃了?!?/br> 他小小打了個嗝兒,十分饜足般慢吞吞道:“有點飽。” 郝晨:“???” 這屋子里除了桌椅板凳之外還有什么東西是可以吃的嗎? - 其實薛羽本來是想速戰(zhàn)速決,隨便吸一口就趕緊去看李修然的。 但屋里太黑、又太靜,連更漏的窸窣滴答聲都聽不見。 岑殊一只手按撫他人形的后頸,另一只手順著懷里雪豹的背毛,手指靈活、熟練擼貓。 薛羽兩個號相輔相成,忽忽悠悠,同時嗝屁。 等他反應過來時,竟然已經(jīng)在人懷里躺了近一個時辰。 留下雪豹在房里被岑殊摸毛玩,他人形再急急忙忙往議事廳跑。 房間中岑殊依舊云淡風輕坐在床邊,面前凌空飄著一只圓滾滾的遙覷鏡,鏡子里顯示的正是另一邊薛羽的小號。 他周身戾氣被吸得一干二凈,此時抱著小動物情緒非常穩(wěn)定。 甚至還不知從哪里翻出一只棋盤,左手有一搭沒一搭地擼著豹,右手搭在棋盤邊緣,自己跟自己下棋玩。 這場景著實有些熟悉,就好又回到了幾個月前,他雪豹坐在岑殊懷里,從遙覷鏡中看他人形小號進行入門考試。 薛羽猜測岑殊雖然嘴上不說,但還是關心那突然蹦出來的第二個金耀決的,便用遙覷鏡窺探著薛羽那邊的狀況,沒想到門還沒進去,那人便與氣沖沖的舞紅嫣迎面撞上。 鏡內(nèi)鏡外的人俱是一愣。 舞紅嫣猛然遇到認識的人,嘴角一扁,那種又憤怒又委屈的情緒霎時間發(fā)作出來。 她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就奇異地、如此信任這個還沒有見過幾次面的陌生人。 可能是因為這個漂亮的大哥哥長得無害又溫吞,又有可能因為舞紅嫣察覺到他對自己總是帶著一種純粹的包容與愛護。 舞紅嫣雖然是個驕縱蠻橫的大小姐,但她畢竟身份特殊,身邊圍著的人多了,自然能分辨得出誰對她是真心,誰對她只是攀附奉承。 因此她能感覺到,薛羽便是真心對她的那個。 而整個鴻武宮中,能讓她有這種感覺的人不過一手之數(shù),于是小女孩便也下意識地想待他好。 但如果舞紅嫣能讀到薛羽的想法,便會驚訝發(fā)現(xiàn)這種“好”不是仆人對主人、師兄對師妹。 而是……爹對女兒。 這是個美麗的誤會。 舞紅嫣下意識拉著薛羽的衣袖,皺著臉叫他:“小羽哥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