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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色的落日終于肯沉下地平線,將天地間最后一絲光亮也帶走。 晚霞熄滅,天幕變成深藍色,一輪明月從地平線的另一頭緩緩亮起來,灑下一片皎潔的月輝。 蠟燭還沒點上,薛羽只看見岑殊睜開了眼睛,于昏暗房間中亮如兩點寒星,正垂垂看向他。 看了人那么多天的睡顏,薛羽似乎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對方已經(jīng)醒了,探入人家喉嚨口的舌尖就猛地被頂了回來。 岑殊壓在薛羽身上,單手捏著他的下顎骨與他唇峰相錯,有力的舌隨即推著薛羽舌尖離開自己的地盤,粗魯?shù)叵蛩谇簧钐帀喝ァ?/br> 突如其來的窒息感使薛羽猝不及防地“唔”了一聲,下意識急促呼吸起來。 隔壁房間中本來昏昏欲睡的天欲雪猛地一彈,雙手條件反射地捂上了耳朵。 他淺琉璃珠似的眼睛睜得大大的,卻又瞬間反應(yīng)過來,趕忙緊緊閉上了。 他蜷成一團縮在床腳,像只林中受驚的小鹿,看起來十分無辜可憐。 夜幕降臨,整座森林都沉沉睡去,只余下小部分晝伏夜出的動物于林中穿梭時發(fā)出窸窸窣窣的響動。 小院中亦十分安靜,眾人都待在自己的房間里。 于是這浩瀚天地之間,只有天欲雪一個人可憐兮兮地被迫當兩人的觀眾。 那種聽起來濕漉漉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天欲雪捂了一會兒耳朵,突然又狐疑地放開手,凝神仔細分辨了一下。 本來還有些模糊的聲音隨著他的動作陡然變得清晰起來。 神識無意識的探查之下,隔壁房間中的景象也逐漸顯現(xiàn)在他腦海里。 之前一直躺在床榻上的陌生男人此時正壓在他大哥哥上方——不是之前像條厚被褥一樣無知無覺地被他大哥哥蓋在身上,而是一只手肘抵著床板,撐出一個可供呼吸的空間。 而且這人眼簾半垂,定是已經(jīng)醒了。 天欲雪愣了一下,聽見之前他大哥哥發(fā)出的那種細碎的、帶著水汽的呼吸聲突然變了。 好像喉嚨里堵著什么東西一般,聽起來悶悶的,不太像是呼吸,而像是某種隱約的哼鳴。 陌生人的長發(fā)沒有束起,連小辮也被編得細條條的,因此從四面八方垂落下來時,便像層簾帳般將兩人虛虛籠在一處,讓天欲雪探得不是那么真切。 “呼嗚……” 一聲微挑的尾音輕輕響起來。 天欲雪臉頰“騰”地紅了,他又重新閉上眼睛往床內(nèi)側(cè)縮了縮,雙手死死壓住了耳朵,不再探了。 - 薛羽本來以為經(jīng)過這幾天沒日沒夜的貼貼,自己已經(jīng)對岑殊的嘴唇失去了最開始的興趣,可對方此時不容反抗地向他親來時,薛羽發(fā)現(xiàn)自己膩味的時間好像還可以再往后推一推。 原來他不是對岑殊的嘴唇不感興趣,只是不再想要沒有回應(yīng)的貼貼罷了。 而岑殊這樣主動的來親,其實他還是,挺喜歡的。 就是親的力道有點大了,讓他被捏住的下顎骨有點痛。 薛羽更加喜歡岑殊緩慢地、溫柔一點來親他。 唇瓣因被潤澤而變得比干燥時更加柔軟,就好像這個冰雪雕琢而成的冷硬仙君也隨之變得溫和起來,氣氛安詳?shù)媚茏屗杌栌?/br> 其實岑殊大部分親他的時候都還算是溫和的,但明顯此時就不是了。 憑借薛羽的經(jīng)驗,這人現(xiàn)在不是還沒完全清醒,就是又生他氣了。 薛羽勉強睜開眼睛,借著窗外探進來的月色打量面前的人。 那雙寒星般的眼睛不知什么時候又暗了下去,漆黑眼眸深不見底,似是兩口寒潭,要將人吸進去。 潭水上亦籠著絲絲縷縷的霧氣,于是那雙看向他的漂亮黑眼睛也模模糊糊,似是不太清明。 唔,薛羽心中了然。 是之前睡熟了,此時盹兒還沒醒。 薛羽艱難地在這么大個兒的一個人和床榻間拱了拱,推著岑殊肩膀想讓他快點清醒過來,可還沒拱到一個舒服的位置,他卻驀地一僵,表情霎時變得古怪起來。 岑殊呼吸微熱,扳著薛羽的下顎迫使他揚起腦袋繼續(xù)親著,動作間沒有一丁點溫柔的意思。 薛羽全身僵硬,瞪大眼睛眼皮飛快眨動著,他悄么聲息地猛吸口氣鼓了鼓肚皮,愣了一瞬,又忙不迭縮了回去,像是想把整截兒腰都縮進床榻里那樣。 岑殊的衣衫落了下來,填進他凹陷的腹部。 薛羽的雙頰“刷”地紅透了。 其實這是正常男性起床后的正?,F(xiàn)象,即使這人是岑殊,那也是個男性;即使現(xiàn)在已經(jīng)入夜,可岑殊是這時候醒的,就也還算是起床。 他們的貼貼本來在薛羽看來是沒有任何那方面意味的。 之前無論是在逍遙谷、鴻武宮,無論他們是坐著的、躺在床上的,那就只是在吸戾氣、吸靈氣,或是薛羽假公濟私地偷偷吮一吮岑殊柔軟的嘴唇。 即使薛羽知道這人的某些反應(yīng)是正?,F(xiàn)象,是不清醒中、是起床后,是清高如岑殊也無法控制的反應(yīng)。 可這種事情本身就十分具有感染性,當他有了這樣的概念時,便不可避免地被岑殊傳染了。 更別提這人還用這樣大的力道貼向他,靈力、戾氣,夾在在唇舌間不加拘束地灌入,在逐漸跑偏的吸食中緩慢地帶上些糟糕的暗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