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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師徒年上支棱起來在線閱讀 - 第234頁

第234頁

    沒了聲音,氣氛就有點尷尬。

    薛羽憋了一會兒,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突然干巴巴說了句:“我媽真的喊我回家吃飯?!?/br>
    岑殊:“……”

    岑殊:“知道了。

    薛羽啃著炸雞神游天外。

    他突然想起,自己似乎已經(jīng)很久沒想過家了——或者說,自從穿越以后,他就從沒想過家。

    不是不去想,而是好像有種特殊的力量,下意識讓他不去想家。

    父母的面容十分模糊,與今天那些無臉的路人如出一轍。

    太奇怪了。

    薛羽是被父母寵著長大的幸福小孩兒,怎么可能不想家,又怎么可能會忘了父母長什么樣子呢?

    他夢到的真的是自己的前世嗎?

    或者說,他真的有前世嗎?

    作者有話要說:  因為我劇情寫的很爛所以小作文解釋一下。

    無盡海boss的設定是借鑒了EVA人類補完計劃 一點點克元素 《詭秘之主》里正義(記不清名字了)跟哪個反派見面的什么意識海(記不清定義了,大概是所有人的思想都會在同一個地方碰面)。

    也就是所有人思想互通,共用大腦思考,智慧和思維累加,個體散落在世界各處得到的信息會被全體共享,但同時因為思想被別人入侵,所以達到了是我非我的狀態(tài)。某種我還活著,但活著的不完全是我的哲學.jpg

    小羽因為得到了世界第一強大的神識輔助裝備,所以瞬間超神,智慧和感知得到了某種提升(觸摸天道),就是知道自己該做什么,也就是知道了怎么打boss,知道打完boss自己也會死。

    前幾章主要講的就是這個,希望我解釋明白了(雙手合十)。

    第98章 098

    他們回到天衍宗已有段日子,無名峰安安靜靜,與以往沒有什么不同。

    極北的黃昏來得比其他地方要早,顏方毓落地時天已經(jīng)有些發(fā)暗了。

    他撣掉肩上頭頂?shù)难┛熳邘撞?問門口的封恕:“門中可好?”

    封恕坐在檐下的臺階上,微微發(fā)黃的蘆葦葉在他手中打著旋兒,編出半只蚱蜢。

    “一切安好?!彼鹧劬?“你呢?”

    顏方毓沖他抬了下袖口,示意里面的東西:“相當順利。”

    他把封恕叫回家守著人,自己則帶著鬼神辟易和極陰花去逍遙谷找藥老煉藥。

    雖然尋花的過程千辛萬苦,但所幸藥是順利煉出來了。

    兩人并肩向內(nèi)院走去。

    顏方毓問:“小師弟醒了嗎?”

    那只半成品蚱蜢不知道被封恕收去哪里了,他搖了搖頭:“沒有?!?/br>
    顏方毓“嘖”道:“難辦。”

    風雪凄凄,屋內(nèi)倒是還挺暖和。

    岑殊坐在床邊,長發(fā)如瀑眉眼低垂,正似他平時入定冥思的姿態(tài)。

    只是此時他身邊靜靜躺著一個人,后腦勺枕著岑殊的膝蓋,晶瑩長睫蓋在眼睛上,模樣看起來挺乖巧,像是睡著了。

    顏方毓下意識放輕聲音:“師尊,我回來了?!?/br>
    他略微說了幾句寒暄的廢話,從袖中掏出一只小琉璃瓶放在一旁的桌案上:“七日一粒,四十九日根除,藥老與我夸下???若除不了他就將咱們檐上的雪水都喝了?!?/br>
    岑殊平淡應了一聲,表示自己知道了。

    顏方毓賴好與岑殊師徒那么多年,只看他這態(tài)度便知道這藥他是鐵定不會去吃的,忍不住逾矩勸道:“師尊,這藥怎么說也是小師弟——”

    他前半句話還沒落地,磅礴靈力便冷不丁從岑殊身上激蕩出來,轟出瞬息又被他收了回去。

    站在門口的兩人被靈力余波推得猛然退了幾步,再抬頭時,卻見岑殊半丈之內(nèi),所有家具物品都化為了齏粉。

    床榻邊開了個大洞,坐是自然不能坐了。

    岑殊長身鶴立,隨手將無知無覺的薛羽攬在胸前,長發(fā)隨著慣性晃了兩下,搭在薛羽肩背上。

    “知道了。”他垂目重復道。

    顏方毓被靈力沖得一陣氣血翻涌。

    之前他覺得自己師尊似乎是太平靜了,不論是沒了徒弟、沒了寵物,亦或是沒了個……知心人,都不該這樣平靜。

    即使這人一向喜怒不形于色,可這樣的平靜也足以讓顏方毓覺得心驚,就好像懷中人變?yōu)榭諝ぃ谑撬苍撾S之空下去一樣。

    直至岑殊剛剛那壓抑不住的轉瞬怒意才讓顏方毓放下心來。

    會喜、會怒,那就很好。

    有顆釘子留下,他師尊便還是被拴在這人間的。

    很快,房間里又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岑殊沒有管那片狼藉,只是左手攬人、右手舉豹,夢游一般換到了偏殿的臥榻上。

    松軟積雪混合著夜色,將天地包裹得一片安靜。

    雪下了好幾天,今晚云終于散了,露出一片雪山上難得的皎潔月色。

    岑殊沒有點燈,只將人安置在窗戶邊上,任月光穿過窗欞隨意潑灑在榻上,將本就白皙的薛羽映得瑩瑩發(fā)光。

    他乖巧睡在岑殊膝頭,便襯得旁邊還醒著的人無端有些寂寞。

    在從前的很多個沒什么特別的夜晚中,岑殊都是獨自一人渡過的。

    無論是靜思或是入定,這種寂靜與虛無對他來說并不是漫長的,甚至在他經(jīng)歷過的數(shù)不盡的年歲里,這樣的一晚只是一個呼吸便能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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