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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您的說法不夠明確,也許您需要……” “給我喝點血?!卑⒅Z德迅速地說,“要少女的,抽半針筒就行。不要經(jīng)期中的?!?/br> 米哈伊爾再一次頓住了。格蕾祭司抬起頭:“絕對不行,殿下。” 但是大祭司仍然從衣服里掏出一小瓶鮮血,叫格蕾倒進碗里。他甚至動動手指,隔空為阿諾德松開了銀鏈。 “這是伊森的血?!泵坠翣柎瓜卵劬Γ敖裉煸缟?,他交給我的。他非常感謝您為他們的腿傷進行的醫(yī)治,現(xiàn)在他們好多了。他說,流了這杯血,您的恩惠就與他無關了?!?/br> 阿諾德勉為其難地接過小碗,皺著眉頭磨著牙齒,數(shù)次將嘴唇湊過去,好一會兒才艱難地舔了一口,隨后猛地捂住嘴,將小碗放在地上,背過身干嘔了起來。 “……感謝希爾先生的慷慨,不過嘔——”阿諾德手腳并用往角落里爬去,干嘔得五官皺成一團,“……咳咳……嘔……” 米哈伊爾臉色變了又變,不知道說些什么才好。格蕾祭司看看他,在手腕上比劃了一下,小心地問: “要不……試試我的?伊森是我們的弟兄,我愿代他償還?!?/br> “太監(jiān)也是男人!”阿諾德難受得整副內(nèi)臟都在翻滾,有氣無力地叫道,“男人就是這么自以為是!哪怕十三歲的少女都有早早血液腐敗發(fā)臭的,男人擁有好血的概率比我得教皇加封成為圣徒還?。 ?/br> 格蕾祭司做了個“哇哦”的表情,放下手來,鞠了一躬:“我倒要感謝您對我的尊重了。您說的不錯,太監(jiān)也是男人?!?/br> “——我不是人類?!?/br> 米哈伊爾忽然說。格蕾祭司和阿諾德·愛德華茲錯愕地看向他。 他仿佛對這些情緒一無所知,掰開監(jiān)牢大門,大步踏進門內(nèi)。嬌小的格蕾祭司根本攔不住他,就算抱住他的大腿他也像戴著一只護膝那樣輕松;阿諾德頭一回對米哈伊爾露出了頗為嫌棄的神情,但是他模糊地瞧著對方仍然像清晨的百合花一樣的臉龐,即使剛剛還因為那股前所未有的惡臭而渾身難受,卻還是猶豫了一下。 米哈伊爾不管他如何想,解開左臂紐扣,捋起袖子,從大腿上抽出匕首,反手在左臂上割了一刀。他蹲下身去,抓住阿諾德的下巴將他拖過來,醫(yī)生卻順勢翻了個身,急不可耐地挪著膝蓋爬了過來,貪婪地伸出舌尖接住他左臂上滴下的第一滴血。 這回米哈伊爾差點沒能推開他。吸血鬼舒服得兩只眼睛都瞇了起來,甚至露出了可以說得上溫馴的神情,原本冰涼僵硬的舌頭被血液溫暖,柔軟地掃過少年騎士的傷口。 這很不體面,阿諾德模模糊糊地想,可是米哈伊爾的血真是太好喝了。他得很克制,比四五歲時抱著一大罐子糖每天卻只能吃小拇指尖那么點還要克制,才不會把米哈伊爾吸干。世界上沒有任何一位少女身上會流淌比米哈伊爾更甘甜的血液,太陽神典中記錄的流奶與蜜的神國比不上米哈伊爾一條血管,他年輕的身體里涌動著最黑暗的海洋的奔流。他的血是清晨時分落在樹林里的細雨,是晴朗天空下拍打著金色沙灘的海洋,是遙遠的童年圣誕夜涂在松餅上的蜂蜜,是豐收田野邊伸向浮云的谷堆,是河岸上烤rou滴進火里滋滋作響的油脂,是晨露與花瓣相撞引來的知更鳥的哀鳴,是一切阿諾德許久沒有享受過的世上最純凈的快樂是比光輝少女更—— 阿諾德偶爾將眼睛睜開一條縫的時候,米哈伊爾看見他左眼擴散的瞳孔幾乎擠走了全部的綠色。但他吸得相當克制,也許是體力不支,也許,也許是出于某種矜持。米哈伊爾壓根沒感覺到失血,他抬起流血的匕首準備叫格蕾祭司拿去擦干,阿諾德湊過來珍惜地舔走上頭殘余的液體。 他實在是太餓了。醫(yī)生是可以幫人放血,可只有少女的血才能喝,味道也良莠不齊。春雨里會帶著昨日與母親爭吵的怨氣,夏夜里會摻雜對鄰家少年酸澀的愛戀,薔薇底下暗暗生出嫉妒的小刺;都是些可愛的味道,但也僅此而已。他每個月能喝上一兩回,聊以自慰。 米哈伊爾的血幾乎將一整個應許之地塞進他的口腔食道和累贅的腸胃里了。 等阿諾德喝飽血,神志清醒了一些、忙不迭地往角落里退去的時候,米哈伊爾才摸了摸手腕上的傷口讓它愈合,捋直袖子,站起身,看著前方一塊缺了一角、長出青苔和蠕蟲的石頭,說: “坎迪·凱恩死了?!?/br> 阿諾德仿佛沒有聽到,仍然回味著方才那天國降臨般的滋味,坐在角落里,低著頭憂傷地說: “可您不欠我什么。” 作者有話說: 米傻:你那是喜歡我嗎,你饞我的血,你下賤! 阿諾德:真香。 米傻:??? 第一章 有提到凱瑟琳的爸爸昵稱叫廖尼亞,但我不確定利沃夫娜這個父名對不對ORZ總之,假裝聯(lián)邦語就是這樣(X) 第25章 11十一幼童(1) 阿諾德靠在濕冷的墻壁上,支著一條腿,另一條軟軟地向前癱著,像經(jīng)歷了一次吞沒理智的高潮般,渾身懶洋洋、暖融融的,連骨頭縫都在渴求一個黑甜的夢。 好一會兒,他才緩過來,抬起頭說: “我不認識她。教會的敵人很多,總不能要求所有通緝犯都互相認識吧。地下教會還要求層層聯(lián)系避免被一鍋端呢?!?/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