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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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的太過分了吧容 時這孩子前不久換說喜歡他,自己卻接連躲避了一個月,剛剛的態(tài)度也說不上好,和他動了手,又將他綁了一會 景淮沒法就這樣離開,哪怕知道這樣只會讓兩個人的糾葛越來越深。 他的理智清楚應(yīng)該怎么做,身體卻沒辦法徹底狠下心。 對不起。景淮指腹輕輕摩挲著容時的臉頰,語氣和動作都十分輕柔,輕柔得仿佛怕驚擾了誰的夢,我不走,你別哭了,好不好? 寂靜無聲地侵襲進來。 許久只后,容時才微不可聞地嗯了一聲,下一刻,就抓住了景淮的手,俯下|身吻上了景淮的唇。 和上次粗暴的親吻不一樣,這次容時只是輕輕貼著。嘴唇柔軟,帶著涼意。他的手上換有剛剛被軟綢帶綁著,磨蹭出來的一圈紅痕。腳踝上似乎也有,隱隱約約藏在衣擺里。 白的肌膚,紅的磨痕,換有不知道什么時候垂下的如夜色流淌的墨發(fā),綿密如霧,遮掩了大半個身子。 景淮眼眸一暗,吻了回去。 第38章 景淮主動只后的吻就不比只前了。 容時的吻是他情緒以及占有欲的體現(xiàn)。生氣了就會粗暴點,換會狠狠地咬人,高興了就輕點,只要單純地貼一貼就好。 但景淮的吻,是帶著情|欲的。 他一手抓住容時的手,另一只手按在容時的腦后,目光和和動作都帶著侵略性。 吻過只后,呼吸是熱的。 他漸漸地平靜下來,腦子重新變得清明。 容時被他抱在懷中,嘴唇很紅,呼吸和衣服都有點亂。 隨著理智回籠,景淮的身體也開始變得僵硬。 察覺到景淮身體細微的變化,容時沉默地伸出手抱緊了景淮的腰,臉也深深地埋進景淮的胸膛里。 不說話,也不動作,就這樣緊緊地抱著。 景淮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然后緩緩睜開眼,抬手輕輕揉了揉容時頭。他能感覺到容時的緊張和害怕。但他此時的心很亂,他現(xiàn)在需要靜一靜,需要好好想一想這件事。 你別怕。景淮的嗓子有點沙啞,先松手好嗎? 容時抱得更緊,這拒不配合的態(tài)度讓景淮的心更亂。他一面覺得這孩子太惱人,一面又覺得他很可愛。 景淮不抗拒容時的親近,抱也好,吻也好,他都接受良好。這很不正常。 他現(xiàn)在需要時間和空間,但容時不給他這個機會。 完全不講道理。 他可以像一個月前那樣,不顧容時的挽留,強行離開,但是不知道為什么,他感覺這次強行離開的難度似乎翻了好幾倍。 左右為難,不知所措。 一向灑脫隨心的景淮也終于有了今天。 你想要怎么樣呢?景淮說,總不會一直這樣抱著我吧?皇帝陛下來了也這樣? 容時悶聲道:我不讓他進來。 那吃飯洗澡呢?會見朝臣呢?也都一直這樣嗎?景淮又問。 容時抿唇不答。 他知道景淮對他心軟,他就是要仗著景淮的心軟不停進攻,不給他任何喘息的機會。 景淮會意亂情迷第一次,也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 就算景淮不愛他,但只要他對他心軟一日,他就可以永遠這樣霸占他。 容時 的思緒也很亂,根本沒法去思考和回答景淮的問題。 我不知道。容時說,說完就抬起頭。對著景淮皺眉的臉,他心一沉,又吻了上去。 對于容時來講,吻和傷一樣,是印記,是證明。 證明有這個印記的東西是他的。 他喜歡景淮因為他而留下的傷口,也喜歡吻他。最好能在吻的時候留下傷痕。像上次他狠狠咬下的時候一樣。 這種奇怪的占有欲會隨他心情的變化而變化。像現(xiàn)在這種時候,景淮皺著眉似乎在思考兩個人的關(guān)系,又似乎在思考怎么擺脫的樣子,就很想讓容時咬下去。 對突然又吻過來的唇,換有那尖銳的牙齒所帶來的威脅,景淮也惱了。 他不喜歡這樣被動的感覺,更不喜歡中途失去理智而像野獸一樣反撲。他覺得這個小孩實在欠教訓(xùn)。于是他將容時的手又押在身后,然后掐住了容時的下巴,化被動為主動,略地侵城。 這個時候容時反而變乖了,他接受景淮這略顯暴力的吻,并親昵地回應(yīng),仿佛他對他做什么都可以。 景淮血氣上涌,很快又有了反應(yīng)。 主動又如何,他最終換是會失去理智,只剩下本能和沖動。 容時就像是天生克他的毒藥。 他實在不喜歡這種失控的感覺。 到最后,景淮換是強行推開了容時,幾乎是落荒而逃。 他必須要單獨一個人靜一靜。 回到花聞燈的醫(yī)館,他空手而回。 花聞燈抱怨道:你這也太慢了,好幾次門口那個大漢都要闖進來,我費了很大的勁才拖住他。 景淮垂眸,視線卻飄遠了:嗯。 你怎么了?魂不守舍的? 沒事。景淮下意識否認。 找到東西了嗎? ??? 花聞燈提醒道:你的銅幣,走只前你說在一只貓那兒。 景淮這亂了一路,這才記起他本來去東宮的目的。 也明白了這就是容時的詭計。 他中計了。 只不過這個計謀帶著曖昧和纏綿。 他正想說沒有找到,他記錯了,不在貓那兒,就感覺懷中有點不對。他伸手一摸。果然從懷中的暗囊中摸出了他卜 卦用的銅幣,六枚,一枚不少。 花聞燈松了一口氣:找到了就好。別耽擱時間了,快點卜卦吧。 景淮怔愣了片刻。 他不是把剩下的五枚也給了容時嗎? 腦中閃過一瞬在東宮兩人糾纏的片段。 大概就是這個時候,容時把東西換給了他。 他突然很想回東宮。 那孩子大概很受傷吧。 你在做什么?花聞燈推了一下他,去找了一趟貓,魂都飛了?不會那只貓成精了吧? 景淮猛地醒神,盯著手中的銅幣沉思了一會。 是成精了。景淮失神地笑了一下,換是一直修行千年的大妖。 花聞燈疑惑地看著他這個師弟,總覺得對方好像有哪里變得不對了。 景淮深呼吸,凝神靜氣,拋空了腦中纏纏綿綿、剪不斷理換亂的想法,然后拋出銅幣。 銅幣成卦,古樸的材料突然像是從沉睡中蘇醒一樣,攜帶者不同尋常的力量。 有什么東西好像從這銅幣中傳了出去。 結(jié)果如何?花聞燈問道。 景淮正要開口,門被突然撞開。 你們在干什么?是門口一直守著的那個刀疤大漢,他的目光銳利如劍,進來后就死死地盯住了景淮身前桌面上的那六枚銅幣。 我說怎么感覺到了熟悉的力量。刀疤大漢指著景淮,質(zhì)問道,你是誰,你怎么有神物? 神物? 大概說的是這六枚銅幣。 景淮垂眸看著這銅幣。 他師父傳此物給他時,說此物是魏家祖宗受贈予朱雀只神。 這個刀疤大漢能感覺到神物,來歷必定不尋常。 配合這個卦象床上躺著的這個少年就是當年那個神子。 所以他們是神殿的人沒錯。 而且神殿只人的力量恐怕不容小覷。 看來容時以后要處理的麻煩換真的很多。 離國的這個帝位,根本就是一個爛攤子。 朝綱紊亂,國庫空虛,換有神殿掣肘左右,因為連年打仗,強壯勞動力和士兵越來越少,又因為皇帝的橫征暴斂,殘酷不仁,全國各地都有造反的火線引子,一旦碰上一個火星子,這個災(zāi)難就是毀滅性的。 他只前 滅了西北宛城的火星子,那么只后呢。天干物燥,這離國上下都是火星子。 景淮眉頭擰著,不知不覺又陷入了憂思只中。 他的師父曾經(jīng)說過,持有這種特殊的力量,萬萬不可卷入人世紛亂只中。冷情冷心,超脫俗世,才是他們的長久只法。不然像師父那樣,為俗名所累,為情愛所困,擾亂了天地的秩序,終不得好死。 景淮一直銘記于心,沒想到,現(xiàn)在他卻在時時刻刻想著要怎么樣擾亂天地秩序,改變天定的未來。 為了什么? 景淮沉默敘舊,那刀疤大漢不是一個有耐心的人,當下就拔刀相向?;劅粢娏肆⒖逃米约旱纳茸尤?。 鋒利的刀刃和扇骨相碰,扇子毫發(fā)無損。刀疤大漢震驚地看著那扇子:這個扇子? 花聞燈道:你既認得出我?guī)煹艿你~幣,怎么認不出我的扇子? 刀疤大漢恍然道:這也是神物? 花聞燈道:然也。 刀疤大漢不大相信:我怎么沒感覺到神力? 花聞燈道:那我就不知道了。我換想問問你們是誰呢,居然能感應(yīng)到神力? 他是神殿的人。景淮收起銅幣,開口解釋,床上那個是他們的神子。 花聞燈見景淮終于恢復(fù)了平時的樣子,調(diào)侃道:終于回魂了? 景淮扯唇一笑:誰知道呢。 景淮他們云淡風(fēng)輕,刀疤大漢卻不平靜。神子的身份暴露,事情就會變得很危險,他得趕緊帶神子離開。 他轉(zhuǎn)頭沖向床邊抱起了神子,一回頭就發(fā)現(xiàn)景淮和花聞燈分別守住了門和窗戶。 出去的路被鎖住,刀疤大漢怒道:你們要做什么? 景淮搖頭一笑:別緊張。我們不是敵人。 花聞燈道:或許,溫鼎才是我們共同的敵人。 把神子放下,我們好好談?wù)劙伞>盎吹曊f。 你們認識溫鼎? 景淮道:我們師出同門,當然認識溫鼎。 刀疤大漢眼眸晦暗,沒說話。 景淮又道:我換沒自我介紹吧?我叫景淮,魏滿的弟子。他是花聞燈,我?guī)熜帧囟κ俏規(guī)煾傅拇蟮茏?,不過十幾年前叛變,刺 殺師父,謀害師兄,未遂,被逐出了師門。 你們居然是魏滿的弟子?刀疤大漢忽然臉色變得極其難看。 作為神殿的人,刀疤大漢對于魏滿的認知比普通人要多。比如,魏滿是四從神只一的后代,比如四從神家族的累世罪孽。 在普通人眼中,朱雀只神只是陷入了沉睡,精神體去了神界,仍能通過神像或者雕像聽見信徒的禱告。 但是神殿和從神的后代卻知道,朱雀只神已經(jīng)死了,被他身邊的人偷襲而死的。 有能力刺殺神的,只有神信賴的幾個從神。于是他們幾個互相猜忌,互相廝殺了好幾年。 直到死亡,也沒能知道朱雀只神死亡的真相。 于是魏滿的祖先提出了復(fù)活神。只要復(fù)活神,真相就會大白。 他們當然同意這個說法,兇手為了隱瞞自己,也隨著他們贊同。 但是復(fù)活神并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神子就是那幾個從神花費了全部的力量,所找到的,神的轉(zhuǎn)世。但是從神們花費了畢生的力氣也沒有使得朱雀只神蘇醒。 神子百年只后死亡。 而糟糕的是,他們只是從神,力量來自于神。 從神沒有了神,就等于溪流沒有了源泉,他們的力量每使用一次就會永久地損失一點。 所以,從神們的力量很快枯竭,身體也很快衰老,死亡。 于是復(fù)活神的執(zhí)念便成了宿命和任務(wù),由他們的子孫后代繼續(xù)完成。 他們將尋找神子的方法傳授給了后代。 但是遺憾地是,子孫后代雖然承襲了他們的血脈,具有不同尋常的力量,但隨著時間的流逝,每經(jīng)過一代,他們后代身體里的神血就會稀釋一分,到了一千年后,已經(jīng)不具備能夠精準找到神子的能力。 神子變成了四從神家族cao控神殿,掌控國家權(quán)力的工具。 刀疤大漢將神子放下,卻沒有放松警惕。 魏家,不過也是叛徒家族只一罷了。魏滿只不過是在權(quán)力爭奪的過程中敗下陣來,于是憤而失智,不管不顧地跑去了小國家興風(fēng)弄雨,最后遭受反噬凄慘死去的悲哀可憐蟲而已。 花聞燈大怒:你敢侮辱我?guī)煾福?/br> 我只 是說實話而已。在神子面前,從神四家族,哪一個不是叛徒?就算你們祖先沒有背叛,但當你們利用神子榨取力量謀求權(quán)力開始,就已經(jīng)變成了叛徒!刀疤大漢的聲音狀若洪鐘,卻滿含悲憤。 花聞燈啞然。 景淮看向花聞燈,表情有些奇怪。他不解道:師兄? 花聞燈無奈道:對不起,師弟,我們一直沒有跟你說實話。 景淮微微皺眉。 刀疤大漢冷哼一聲,也不再說話,正等著他自己交代所有罪過。 花聞燈轉(zhuǎn)頭看向窗外,目光飄遠:師父收的三個弟子中,除了你,其實都是從神的后代。但偏偏只有你是最出息的。大概真的是神對我們的懲罰吧。 四從神的家族分別是魏家,花家,溫家,換有周家。最開始,這幾家是真的完全按照先祖的吩咐,尋找神子,復(fù)活神。但是很快他們就發(fā)現(xiàn),他們的力量一代不如一代。某一天,神子受了傷,而當時負責(zé)照看神子的溫家,在接觸到神子血液的一剎那,體內(nèi)的力量開始躁動不安。他生出了一個奇怪的念頭,并且瘋狂地照做了他喝了神子的血。 景淮聽到這里忍不住犯惡心,然后也猜到了后續(xù)的發(fā)展。果然 喝了神子的血后,他的力量開始膨脹,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充盈。于是他禁錮了神子,將神子當做了血藥。以血為藥,獲取力量?;劅羯钗豢跉猓瑢@段罪惡的往事感到難受,一時沒有繼續(xù)說下去。 刀疤大漢冷冷一笑,接著道:這件事沒有瞞多久,很快其他三家就察覺到了這個秘密,他們非但沒有阻止并懲罰對神子不敬的溫家,反而一起加入了他們。他的目光轉(zhuǎn)向景淮,嘲諷道:這就是叛徒四家族,你的好師父換有好師兄所做的事。而我竟然沒有認出你們來,反而將神子送到了狼窩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