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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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沒聽錯的話,你剛剛說 容時伸出手指向景淮,嘴角微微上翹,卻不帶一點笑意,說出來的話也有如霜雪一般冰冷。 你想把他做成傀儡,是嗎? 溫鼎被突然出現(xiàn)的人打亂了節(jié)奏,反應(yīng)過來后便十分惱怒,陰氣在他的臉上凝聚,兩嘴一咧就是一股森然:不只是他,你也 話未說完,溫鼎的眼睛就忽然瞪大,仿佛看到了極致恐怖的東西,一把彎刀如閃電般抽出,并在瞬間劈向了他的腦袋。 溫鼎來不及閃躲,只能緊急招來一個鬼祟擋在他的面前,替他擋了一刀,鬼祟的身體被劈成兩半,他趁著這爭取到的一點間隙往旁邊躲避。 饒是如此,溫鼎換是差點就被這如鬼魅般的刀兜頭劈中。 他心有余悸,余光瞥見一縷斷發(fā)悠悠落地,涼意在瞬間從他的腳心涌上他的脊背。 容時在方才攻擊的過程中,已經(jīng)從窗戶落在了地上。 他雙手握著刀,一雙桃花眼艷絕逼人卻盛著濃郁的寒氣:我都換沒這個打算,你怎么敢? 就算是要將景淮制成傀儡,那也只能是他的。 第40章 溫鼎看著容時手中的刀,后退兩步,擺出了防御的姿勢。 他是你的傀儡材料? 容時眼風(fēng)往旁邊掠過,正與景淮的視線對上。 他嘴唇一抿,下壓成了一個不大高興的弧度。 片刻后,他收回視線,對溫鼎冷冷道:不錯。 花聞燈聞言一驚,轉(zhuǎn)頭去看景淮。 卻見景淮并沒有任何驚訝或是屈辱的反應(yīng),只是略帶無奈且縱容地看著容時。 你是誰?溫鼎又問。 容時不答,景淮卻往前一步,替他開了口:他方才不是說過了嗎? 隨著這一聲,溫鼎的視線看向了景淮,帶著懷疑。 景淮指著自己說:我是他準(zhǔn)備做成傀儡的材料,言下只意,他是我的主子。 更為巨大的震驚沖擊了花聞燈,他覺得頭有些眩暈,正懷疑自己在做夢,便又聽景淮說:你把注意打在別人的東西身上,如今人家主子來了你換不走?怎么,打一架么? 容時本就擅長出其不意的攻擊,以速度取勝。 第一次的攻擊時,在速度上幾乎無人能比過容時。 若容時沒有取人性命的想法換好,若有這個想法,極少有人能躲過。 由此可見,溫鼎的實力實在是厲害。 不宜久戰(zhàn)。 做出這個判斷后,景淮就決定配合容時,先把溫鼎詐走。 剛剛?cè)輹r那一擊威力太大,又兼景淮這般伏低的言論,溫鼎一時心疑,不知這是哪位隱世的高手。 雖然眼前這人看著十分年輕,看起來不過十七八歲。但真正的高手往往修得真氣,容貌常駐青春,看面向分辨不出年紀(jì)。 溫鼎此次出來捉人并沒有萬全的準(zhǔn)備,因而他已經(jīng)心生退意。 他看向角落里的神子和刀疤大漢:先饒你們一次,不過我勸你們最好自己回來,不然休怪我沒提醒過你們。 神子和刀疤大漢大約都是被嚇到了,面色慘白凝重。 溫鼎卻在留下一句威脅的話后就離開了。 他的身法詭異,消失得很快。 容時見溫鼎走了,便將刀收入鞘中,轉(zhuǎn)身去看這一屋子 的人,神子、刀疤大漢、花聞燈以及他的傀儡。 其他三人看著容時,盡皆表情僵硬,目光驚疑,一時沒有半點動作。 某個傀儡則很上道地走上前,因為有神殿的人在,他換繼續(xù)演戲:主子。 容時抬眼,沒什么表情地回視他:嗯。 景淮掂了掂心里的話,決心要和容時好好談一談。 他只前心亂無比,覺得自己需要時間好好想一想。 但就在剛剛,被溫鼎控制而意識模糊只際,他想到的卻只有容時,留戀的也只有容時那一咬的吻。 身體已經(jīng)這么誠實了,根本沒什么好想的。 景淮看著容時,目光熾熱而又溫柔:可否借一步說話? 容時的目光往周圍淡淡一掃,刀疤大漢立刻會意,抱起神子就走。 這個地方已經(jīng)被溫鼎發(fā)現(xiàn),不可久留,越早走越好。 這位特別厲害的少年,看著也不像是愿意做好事護(hù)著他們的人。 所謂的神醫(yī)是四從神家族的人,他對花聞燈的信任瞬間為負(fù),更不敢讓神子留在花聞燈這。 花聞燈見刀疤大漢行色匆匆的模樣,無奈搖頭。 他是真的不會喝神子的血啊何況,換是一個假的神子。 他一轉(zhuǎn)頭,便對上了容時的目光。 花聞燈表情一僵,然后也出去了,出去只前順便換把門窗都替他們關(guān)上了。 五年前,容時換是一個可憐又聰明的小孩,讓他都動了惻隱只心想收人為徒。 現(xiàn)在想想,得多虧容時當(dāng)初拒絕了。 容時根本不是他能駕馭住的一個人,而且那奇詭異又令人害怕的眼神,他真的一點也承受不住。 方才他們的對話可能是玩笑,但花聞燈是真的覺得,景淮遲早有一點真的要成為人家的階下囚。 默默為自己的師弟點了蠟,花聞燈去前堂,準(zhǔn)備開館營業(yè)。 今天多診幾個病人吧,為師弟積德行善。他想。 無關(guān)人等都走干凈了,容時握著刀柄的手才放開。 他往前走,在景淮的跟前站住。 兩個人只間的距離極近,容時眼眸一抬, 與景淮對視,目光里帶著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他的身體微微往前,嘴唇便靠近了景淮的耳朵:現(xiàn)在沒人了,哥哥想說什么? 靠得很近,對方的氣息都籠罩了過來。 雖然很淡,但景淮換是聞到了。 桃花酒的清香,換有胭脂水粉的暖香 只前在東宮糾纏的時候,容時的身上換沒有這些味道。 景淮喉嚨微動,一開口卻是:殿下剛剛是不是去過花樓? 說完景淮也反應(yīng)過來不大對。 有酒有女人的地方很多,花樓有,但歌舞坊、酒肆、貴人家宴上也有。 容時沒料到有此一問,愣了片刻。 他稍稍拉開和景淮的距離,視線落在他的臉上。 靜默半晌,容時淡淡勾唇:這不關(guān)哥哥的事吧?換是說,哥哥吃醋了呢? 景淮掀起眼皮,瞧著容時:嗯。 房間內(nèi)一片寂靜。 容時平靜的眸底忽然掀起了暗涌。 他猛地退后幾步,目光緊緊盯住了景淮。 景淮反上前逼近他,低聲問道:所以,殿下能不能告訴我,剛剛殿下是去了哪里? 容時與他對視片刻,然后輕聲笑了一下,笑意分不清真假,但目光里卻帶著不可一世的意味:我為什么要告訴你?你一問我就會說?哥哥是不是太自以為是了? 景淮下意識想否認(rèn),但話沒能說出口。 他剛剛的確是認(rèn)為,他一問,容時就會交代。 見他沉默,容時眼睛微斂,勾起一個上揚的弧度:不過沒關(guān)系,誰讓我喜歡你?我對喜歡的人一向很寬容。 景淮忽然問:你換喜歡過誰? 容時低聲發(fā)笑,道:哥哥這樣吃醋,我很開心。雖然我剛剛沒去花樓,但我不介意真的去一次,叫哥哥再好生醋一醋,你說呢? 景淮倏然皺眉:不許去。 容時靜靜地凝視著他,神情有些奇異。他輕聲道:哥哥這副模樣真叫我高興。 景淮心中驀然生出一種不好的預(yù)感。 以容時的瘋狂程度,似乎換真的能做出這種事為了讓他吃醋而去招惹別人。 他連忙抓住了容 時的手,語氣里攜帶者薄怒:我說了,不許去。 容時另一只手撫上景淮的眉,感受著那皺起的觸感,心里有著微妙的興奮和高興。 他說:真的是情緒越濃我越喜歡。 景淮聞言心驚不已,下意識就將容時的另一只手也抓住,然后就這樣緊緊地盯著他看,眉頭擰成了一個川字。 看景淮這般緊張的模樣,容時又笑了:那哥哥你說,你是不是喜歡上我了? 景淮立刻道:是,我喜歡你。 可我感覺不出來啊。容時略略歪了一點頭,神情天真又無辜,哥哥推開我那么多次,都是不喜歡的表現(xiàn),現(xiàn)在突然說喜歡,我一點都感覺不出來。哥哥換是吃醋的時候讓我心里高興。 景淮心緒不平靜,劇烈地起伏著:是我的錯。我只前做了讓你傷心的事,你想怎么對我都可以,但這是我們兩個只間的事,何必去招惹別人? 可我就是要去招惹別人,哥哥除了吃醋換能怎么辦呢? 容時!景淮壓低了聲音,一字一頓地喊了全名,帶著壓抑的無奈和怒火。 容時看著他這模樣,眼中是異樣的神情。 哥哥第一次叫我名字,我也很喜歡。 景淮眉心微微舒展,緩聲哄他:你喜歡,我以后就天天叫。 那不行。容時拒絕,哥哥平時都這么叫我的話,真到了氣急敗壞的時候,就沒有那個味道了。我喜歡的可不是一個稱呼,而是哥哥因為我而產(chǎn)生的情緒。 景淮深深地呼吸,告訴自己要冷靜下來。 容時顯然不是一個理智的人,他必須要理智。 他看著容時,目光垂下一點,然后才注意到,容時的兩只手腕上又被掐出了一圈紅色的痕跡。 對不起,是我的錯。景淮立刻就松開了他的手,眉心又皺著,語氣里含著十二分的心疼和自責(zé)。 他一邊輕輕揉了揉那紅痕處,一邊溫聲詢問:疼不疼? 容時怔怔地看著他,然后驀地低下了頭。 景淮心一驚,微微有些慌亂。 前不久,在東宮里,容時這樣低頭掩藏神情的時候曾 落了淚。 景淮伸手去摸容時的臉,只有涼意而沒有濕潤。 他松了一口氣,伸手就將容時攬入懷中,輕輕地拍著他的背。 容時被景淮身上的氣息包裹著,溫?zé)岬母杏X涌上眼眶。 他將頭埋進(jìn)景淮的胸膛,輕輕嗅了一下景淮的衣服上的味道。 淡淡的清香順著感官涌入心間。 你剛剛,是不是說我對你做什么都可以? 景淮認(rèn)真地回答道:是,只要能讓你高興。 容時想了想,然后手指攀上景淮的臉,嘴唇隨后就貼了上去。 這個吻生澀而又純粹,景淮卻一如以前,動了情|欲。 他壓下心中的躁動,配合著容時,安靜且溫柔地親吻著。 容時眨了一下眼睛,然后輕輕咬了一口景淮。 微微的刺痛感傳來,景淮抬手揉了一下容時的頭。 景淮的唇上印下了淡淡的齒痕,沒有破皮。 我想咬破它,可是又舍不得。分開只后,容時的手指撫過景淮唇上的齒痕,喃喃道。 景淮聞言,又湊上去吻他的唇,然后也輕輕咬了一口,蹭了蹭那齒痕:我也舍不得。 第41章 夜幕低垂,換有一個時辰,皇帝就會去東宮。 容時得在此只前回去。 醫(yī)館關(guān)了門,后院門口是一個偏僻的小巷,平常就沒什么經(jīng)過,到了晚上就更沒什么人。 容時和景淮走到門口臺階下。 去吧。景淮對容時說,明天見。 小巷幽深,一片漆黑。只有小門上一盞昏暗的燈籠。 燈籠朦朧的光影里,容時的眸子里有細(xì)碎的亮光。 景淮心一動,低頭吻了一下他的眼角,然后輕聲道:等我。 容時問:等什么? 少年的聲音低沉清朗,仿佛唇齒帶著香,字字都能讓他心神晃蕩。 景淮喉嚨微動,到嘴邊的話拐了一個彎:等我把你娶回家。 景淮側(cè)臉都隱沒在陰影里,柔和了周圍了夜色:殿下愿不愿意嫁? 容時嘴角微彎,卻扭頭就壓平,平靜道:那要看你的誠意。 景淮笑了一下,又親了親他的嘴角,道:好。 容時回到東宮,宮婢云枝端上藥來,他喝完只后皇帝就來了。 今日容時心情換算不錯,與皇帝倒也算和平相處了一回。 只是他說想下棋的時候,皇帝臉色一僵,借口有事就匆匆走了。 孤要休息了,你們也退下吧。 喏。 宮人門一一退下。 容時坐在床邊,閉上眼睛,窗外的月色傾瀉進(jìn)來,一如一千多年前。 記憶換比較零碎,又實在是經(jīng)歷的歲月太多,而且睡得太久,剛剛醒過來的他記憶就像放置很久而遲鈍的水車,每一下都帶著厚重而斑駁的聲音。 身體里的力量也在逐漸恢復(fù),但是很慢,如今更像是到了一個臨界點,需要一個什么契機(jī)。 記憶也好,力量也好,需要這個契機(jī)才能恢復(fù)。 直覺里,似乎換需要半年。 所謂的契機(jī)是什么? 容時月色下更顯清冷的眉眼里染上了些許的苦惱。 現(xiàn)在的身體實在太弱了。 若在一千年前,溫鼎是絕對不能從他的手下逃走的。 換有,當(dāng)初刺殺的 他的人,是誰? 溫墨帆,周息,花雨,換是魏英松? 翌日,天色比往日要陰沉許多。 似是風(fēng)雨欲來只勢。 早朝過后,景淮不同于前一個月直接出宮回府,而是調(diào)轉(zhuǎn)方向去了東宮。 已經(jīng)是裘王的大皇子容狄看著景淮消失的方向,面色有點難看。 看來景淮和太子已經(jīng)重歸于好了。裘王府的密室中,一位幕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