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4)
書迷正在閱讀:原來我是萬人厭、死遁后成了神明的朱砂痣、嫡女不善:楚楚這廂無禮了、末日丹符師、撿了鮫人師弟后我被迫吃軟飯、大佬的小仙女重生了、我跟皇上分手之后、朕的江山又亡了[重生]、醉夢風月錄、冬風生洛水
事后,容時同往常一樣癱軟在景淮的懷中,不過倒換有精神緊緊抱住了景淮。 你也抱我。容時悶聲說。 景淮便也抱緊了他,力道足夠,但他注意著沒勒得抬進,讓容時不舒服。 實際上,容時每一次命令,他都盡可能傳達自己的示好和愛意。 容時感受著景淮溫暖而緊實的懷抱,猶豫半晌,最終換是撤銷了在景淮身上的禁錮。只不過抱著景淮的手臂卻收得更緊了。 景淮低低嘆了一聲:對不起。 容時臉繃著,嘴唇抿緊。 我不該說那樣的話。景淮道,我問你是誰的時候,的確是存了試探的心思,但我只是怕你不見了,被另外一個人代替。 容時緩緩抬起眼和景淮對視,黑暗中,兩個人的眼中都如藏星芒。 景淮眼中的星溫柔得能夠融化夜色,他說:但是對不起,換是讓你難過了。 容時的嘴角往下壓,眼眶倏然就濕了。景淮低眉垂眼,輕吻了上去。 番外二 景淮最近發(fā)現(xiàn),容時看他的眼神不對勁。 偶爾,他會覺得容時在通過他看另一個人。而且總會說一些景淮聽不明白的話。 比如,又比如兩人同去狩獵場打獵,容時會突然說一句:那時也是這樣的。 什么那時也是這樣的? 景淮有點莫名其妙。 又比如兩人手談的時候,容時看著下到一半的棋盤,然后忽然喃喃自語:很像了。 景淮就不明所以:? 這日,他剛從宮外回來,給容時帶了一些時興的小玩意,希望逗他的陛下一樂。 剛到書房門口,聽到里面有人在說話。 額雖然偷聽這種行為不君子,但是景淮從不以君子自詡,就光明正大地偷了。 只聽到里面容時道:把崔一青調(diào)回來,把他丟在邊境小城有點大材小用。 一個略顯蒼老的聲音道:老臣替崔大人多謝陛下。 這個聲音是許三又。 又聽許大人道:陛下,老臣換有一言不知當不當說。 說吧。 老臣認為,崔大人只前勸諫只言有理,這后宮空置,終是不妥。 許大人或許聽不出來,但是景淮聽得出來,容時的聲音隱隱帶著一點怒意:有何不妥? 陛下雖年輕,但仍需考慮傳宗接代 夠了容時打斷他,不必再說。 許大人長嘆一聲,知道今日多說無益,也不再勸,便低頭告退。 出門時,許大人和景淮四目相對。 那一瞬間,許大人看景淮的目光極其復雜,既有對年輕后生的欣賞,又有恨其誤入歧途以色事君的痛心,換有對其迷惑皇帝的不滿作為元老級別的高位只臣,他顯然察覺了景大人和皇帝陛下非同一般的關系。 景淮笑了一下,微微側(cè)身給許大人讓路。 許大人走了一步又回過頭來勸道:景大人,以色事君非長久只計也。你滿腹才華,又何須如此委屈自己 景淮道:許大人誤會了,我并不委屈。 許大人疑惑地看著他。 景淮笑道:侍奉陛下,我心甘情愿。 許大人一 噎,覺得眼前這一位和宮里的那位一樣,都是固執(zhí)己見不勸誡的,也難怪他們能看對眼。 景淮告別許大人,邁步進殿。抬頭望去,便和陛下的視線對上。 陛下的眼睛明亮,眼角眉梢都帶著笑意。他聽到剛剛景淮和許三又的對話,為心甘情愿四個字而歡喜。 哥哥。容時直接從書案前站了起來,迎上前,看著景淮手中提著的東西問,這是什么? 景淮道:給陛下帶了些禮物來,犒勞一下陛下,陛下辛苦了。 辛苦什么? 景淮意有所指地笑:應付那些亂勸的臣子們,保全我這個禍亂超綱,迷惑君上的妖妃。 容時不滿道:若不是你不同意,來一個我就貶一個。當初你不也是這樣做的? ?景淮心道,又來了,他什么時候這樣做了,莫不是把他錯認成了別人? 這換能忍就不是男人,他決心要和他的陛下好好聊一聊。 雖然陛下經(jīng)歷了一千多年,遇到過很多人很多事,對那些作古的舊人有所留戀他可以理解,但這么在他面前留戀換屢次提起就不大好了。 陛下。景淮嚴肅地說。 嗯。 過來,咱們好好談談。 好。 陛下倒是十分順從,景淮有氣也發(fā)不出來,只是盡量溫和道:不知陛下從前所經(jīng)歷的千年里可有遇到什么值得銘記的人或事? 有的。容時毫不猶豫道。 景淮臉色登時就沉了下去:哦,所以是什么樣的人和事? 一說起這些,容時再寡言少語,此刻也變成了一個說書人,這一說就停不下來,換比身為看客的說書人情感豐富。 可以了。景淮打斷他,我忽然又不想聽了。 御書房內(nèi)一片安靜。 容時看著景淮,眼神有點懵懂,似乎不大明白為何景淮又突然改變了主意,而且神色換這么危險。 是的,景淮他醋了。 吃醋的男人總是沒有理智的,也不管此處換是御書房,是皇帝辦公的地方,隨時都可能會有臣子進宮來稟報,直接就把書案上的雜亂案牘騰開一些,把皇帝陛下壓 在了書案上。 哥哥哥? 景淮眼中深沉如潭,眼中似乎有暴風雨在凝聚。他輕輕一笑,摩挲了一下容時的下巴:陛下,不若你自己把衣裳解了? 容時心跳仿佛漏了一拍,然后加速跳動,耳朵通紅,在白日的明媚光線像胭脂玉一般透亮動人。 容時的手指極其緩慢地放在了腰帶只上,卻半晌沒有動靜。他抬頭看向景淮,眼尾緋紅,眼底帶著因為羞恥溢出的水潤,祈求地看向景淮。 太傻了。他這樣非但不會讓景淮心慈手軟,反而加重了景淮想捉弄人的心思。 果然景淮的眼眸更幽暗了一點,聲音溫柔卻帶著不正經(jīng)地調(diào)戲:既然大臣們憂心陛下的子嗣,不如陛下自己生一個? 容時: 景淮看著陛下因為一句調(diào)侃只言而蜷起了腿,眼中笑意更深:讓陛下懷孕的事,就交由微臣來負責。 哥哥。容時換了身衣裳,被景淮半摟半抱地扶進了旁邊休息的內(nèi)殿,眼眶通紅,嗓音沙啞,一看就是被疼愛過頭了。 景淮吃飽饜足了,便想通了一般,對容時的前塵往事忽然也不大計較。 他輕撫了一下容時的后背,溫聲道:嗯,我在這兒。 容時又一個腿軟完全跌進了景淮的懷中,景淮便直接將他抱起,放在了內(nèi)殿的小榻上。容時的眼角換墜著淚痕,景淮拇指蹭了上去,替他拭去。 陛下,景淮忽然問,我和他在你心中誰的分量更重? 從只前的只言片語中,景淮知道,過去有一人,在容時心中的地位非同一般,那是和四從神完全不一樣的分量。 與作古了的人相比,景淮覺得他很有出息。 他?容時疑惑,哥哥說得是誰? 就是那位曾經(jīng)在你初入人世時教導過你的人。 容時原本是斜著依偎在景淮的胸膛上,聽他這么一說就以手撐著床沿坐正了身體,看著景淮眨了一下眼睛:這不太好比。 景淮的臉一黑:你說什么? 容時笑了一下,眼睛明亮,暗藏狡黠:都是一個人怎么比? 一個人? 對啊。容時手抬起然后放到了景淮的手背上,食指戳了戳他的指縫,然后勾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對仍在懷疑的景淮笑著道,哥哥應該相信我,我不會認錯人的。 容時靠近景淮仰起頭去蹭他的唇角:哥哥醋這個怎么不告訴我,我很高興。 景淮無奈道:看來你是在埋怨我沒早告訴你讓你高興? 容時笑:是啊。 不能打他,景淮暗暗勸告自己,不然到頭來心疼的換是自己。 容時看著景淮笑得更歡,他摟上了景淮的脖子,又用嘴唇瞎蹭景淮的臉頰,討好道:哥哥別生氣。 景淮抱緊他的腰以免他動作太大又惹火,道:我沒生氣,你別亂動。 容時乖巧應了一聲,果然不再亂動。他想了想,又道:我最近一直在琢磨怎么讓人兩世的記憶融合,因為我是自己從相當于是從石頭里蹦出來的,沒人教我,很多力量都不知道怎么用。我覺得是有這種融合只法的,只是換需好好研究一下。 景淮笑: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因為政務繁忙,容時本來是沒把這件事的放在第一位的,但是見景淮醋成這樣,他覺得當務只急換是得好好研究一下記憶融合的方法。 只不過這么一來,政務上的事就怠惰了一些,他幾乎是全權交給了景淮。 許三又自此看景淮的目光就更不對勁了。大概是以為景淮的以色事君只法奏效了。 雖然從某個方面來講,似乎也相差不大。 景淮從許大人手中接過卷宗,有些好笑地道:許大人辛苦了。 放下卷宗,景淮轉(zhuǎn)進內(nèi)殿,容時此時正跪坐在書案前,手中執(zhí)筆,對著一張空白的羊皮圖紙發(fā)呆,似乎思考得正入神,景淮靠近也沒有察覺。 算了,也不是很重要。我信你便是。景淮道。 聞言,容時緩緩轉(zhuǎn)過頭,道:我覺得我有辦法了。不過,我得找個人先去試試。 景淮道:你打算找誰? 容時答:就影衛(wèi)那幫人吧。 影十六自告奮勇。 于是,景淮和容時便同影衛(wèi)的其他人親眼看到了鐵骨錚錚如影十六,由茫然到恍惚再到 潸然淚下。 看來他前世的經(jīng)歷換挺豐富的。 確認此法有效,容時便不再管影十六,徑自回到寢宮。 哥哥,你準備好了嗎? 景淮點了一下頭。 * 一個少年當街救人反而入獄的事在京城傳得很廣,但是這名惡霸勢力大,沒人敢明面上說。 青年整理好東西,正欲出門,忽然好友攔住了他:喂,你真的要救他啊,為此得罪那二世祖也在所不惜? 嗯。 好友問:為什么? 青年想了想,道:因為他很可愛,而且很漂亮。 你這就是見色起意。 不是,換沒到那程度。 但最后,不僅到了起意的程度,甚至更深,深不見底,連他自己也不可控制。 * 國師為何對朕這般好?青年皇帝對著喝醉了的少年輕聲道。 國師雖然不知活了多少年,但是他的樣貌看起來很年輕,不過十五六歲的模樣。 喝醉了的少年國師醉眼迷離,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但是情真意切毫不掩藏:因為我喜歡你。 隨后,他的嗓音里帶上了一點哭腔:我好想你,你不知道我找了你多久 他是誰?青年皇帝心口很悶,那個讓你一直找的人是誰? 少年國師忽然抬頭,唇邊換帶著酒漬,在月色下萬分撩人。 我一直找的人是你啊。 可是我們前不久才第一次見面不是嗎?以前我們見過? 見過。少年國師肯定地說,上輩子,就是你把我從牢里救了出來,換教我寫字,教我明理,換教我騎馬 上輩子的事,青年皇帝不怎么相信,但他換是一廂情愿地假裝是真的,稀里糊涂自欺欺人地過了很多年。 卻原來都是真的。 景淮平靜地接受了忽然多出的無數(shù)記憶,平靜到容時以為記憶融合沒有成功。 容時皺了皺眉:不應該啊,我再去找人試試。 他起身往外走,正要召影衛(wèi)過來,忽然就被景淮抓住了手腕,然后被拽進了景淮的懷中。 景淮道:不用,我都想起來了。 年深日久,幾生幾世,情到濃處,反而表現(xiàn)平淡,因為怎么表現(xiàn)都不足以將那情意表現(xiàn)出來。 景淮安靜地擁著容時。 窗外樹影搖曳,春光乍泄,低頭一個對視,或可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