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韜光養(yǎng)晦的五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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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云老夫人“廣撒網(wǎng)多撈魚”的行為,云楚忱并不看好。 “府里眾姐妹就像祖母手里的雞蛋,如果只有一個,當(dāng)然要慎重考慮投到那只筐里才劃算。但手里握著多個雞蛋的時候,也就難免每只筐都不想錯過,萬一哪只中了,犧牲其他的也不算虧?!?/br> “所以,大皇子是否被皇后戒備,將來是榮登大寶還是下場凄慘,都不在老夫人的考慮之內(nèi),她所要的,只是那個萬一,是么?” 而云楚忱等人,就是她的籌碼。 照影連連搖頭:“老夫人對自己的孫女,還真是半點都不憐惜?!?/br> “所以,還是要盡快跟魏家達成默契。” 所謂達成默契,不僅要讓魏家人肯定她,還要讓魏子修對她有意,起碼是有幾分好感。到時候主動前來侯府提親,而不是侯府上門去求。 到那時,事情才算是十拿九穩(wěn)了。 “可是昨天魏大姑娘送來帖子,邀姑娘前去小聚,姑娘怎么不去?” 云楚忱道:“就算要拉好關(guān)系,也不能次次都有求必應(yīng),那與倒貼有什么區(qū)別?平白降低自己,反而壞事?!?/br> 云楚忱雖然日日在家啃書、作畫,研究魏子修的喜好,但表面上決不會表現(xiàn)得太過。 照影聽了這話想了想,說道:“如果能想辦法讓魏家,記姑娘一個恩情就好了。” 云楚忱贊賞地看了照影一眼:這丫頭倒是一點就透。 “話雖這么說,但談何容易,魏家風(fēng)平浪靜,咱們也沒有機會。” 此時說這話的云楚忱還不知道,這個機會很快就要來了。 聞心榭。 連姨娘已經(jīng)在這里住了半月有余了。 雖然不能出院子,但兩個女兒可以時常過來探望。 這會兒,云挽心眼睛紅紅的進了聞心榭。 連姨娘只看了一眼,便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有什么好哭的?就算是想做皇子妃,也不能做大皇子的妃子!想要露臉多得是機會,這種場合不去也罷。” 云挽心一怔:“姨娘怎么知道,女兒是為了什么?” “我還能不知道你?娘早就與你說過,無需嫉妒云楚忱,她就算是嫡女,也沒什么用處。若有人想要跟她結(jié)親,看的也是咱們侯府這層身份?!?/br> 云挽心心中還是不忿,手里的帕子摔了幾下:“她一個旁支過繼來的,生母還是商戶女!我堂堂侯府血親,生母又出身淮陽侯府,卻連參加皇后千秋宴的資格都沒有!” 云千亦聞言,拉了她一下,示意她不要再多說,免得又惹的姨娘傷心。 可連姨娘卻早就將心中的不平,撕開碾碎,變成了野心。 “你雖然是庶女,可到底是侯府骨血,老夫人這次,能將幾個嫡女推出去攀附大皇子,改日也會將你們推出去,攀結(jié)別的富貴權(quán)勢!就算你想低嫁,也要問你們這位祖母同不同意。心兒,要沉住氣!” 連姨娘端起茶盞抿了一口,又道:“之前是姨娘太過輕敵,沒有看清云楚忱的真面目,以后,姨娘萬萬不會再讓她輕易占了便宜!” 云挽心也知道自己前幾次太莽撞了。 “我知道了姨娘,我不會再輕易動手了。” 云千亦在一旁,見二人說完了云楚忱的事,便問起了僖妃在宮里的境況。 連姨娘終于露出一絲笑意:“僖妃娘娘那可是咱們大安的福星!皇上自然喜歡,倘若僖妃能盡快有孕,咱們淮陽侯府的好日子就來了?!?/br> 連姨娘看著兩個女兒,囑咐道:“你們要記住,寧可不去踩云楚忱,也不能讓自己出差錯!聽明白了嗎?” 兩姐妹對視一眼,趕緊點頭。 入宮這日。 云楚忱一大早就起來了,沐浴更衣,梳洗打扮,一通忙活。 她亭亭玉立地站在那里,從頭到腳都讓人挑不出毛病,但是也沒什么出彩之處。 二房的云若寒與云從錦,也盛裝來到了二門上。 “大jiejie?!?/br> 天還未亮,但是云府卻被燈籠照亮了一半。 今日云若寒一身湖藍(lán)菱紗裙,長發(fā)簡單挽成單螺髻,白玉雙釵、東珠耳墜,襯得整個人冰清玉質(zhì)卻又內(nèi)斂疏淡,一看便知沒什么爭勝之心。 相反,云從錦一襲梅色留仙裙,羅腰輕束,發(fā)間點綴著與衣裳同色的簪花,自有一股風(fēng)流姿態(tài)。 云楚忱看著二人的打扮,心中已有判斷,面上笑著與她們打了招呼。 三人并未多言,各自在婢女的服侍下上了馬車。 晨露熹微,御花園中。 帝后還未前來,滿園女子錦衣華服,三三兩兩低語交談。 名義上是慶賀皇后生辰,實際上卻是選妃,各家也都是知道的,因此不少姑娘的行為舉止,都頗有些不自然。 當(dāng)然,也有云楚忱、云若寒這般,從容自在的人。 志不在此,純屬陪跑的。 避開眾人的視線,云楚忱站在假山旁,拈著花瓣逗湖中的鯉魚,五姑娘云若寒緩步走近:“大jiejie怎么在這兒?” 云楚忱轉(zhuǎn)頭看到是她,狡黠一笑:“是五meimei啊。我在這里,躲個清凈罷了?!?/br> “大jiejie也無意皇子妃的位置?” 注意到了這位五meimei口中的“也”字。 云楚忱一笑,并未直言,而是反問:“那,六meimei呢?” 一語雙關(guān)。 既默認(rèn)了云若寒的話:“是的,我與你一樣,對皇子不感興趣”; 同時,又是在反問:“六meimei云從錦是否感興趣?” 當(dāng)然,云若寒如果不想回答,也可以理解成:六meimei云從錦去了哪里。 云若寒心中驚訝于這位大jiejie的坦然、坦誠。 她道:“六meimei一向喜愛錦繡牡丹,同相熟的姐妹賞花去了?!?/br> 這話也說的隱晦,但同樣回答了云楚忱:喜愛錦繡牡丹,便是留戀富貴榮華;與姐妹賞花,便是去人前露臉去了。 云楚忱笑了:“雖然皇上皇后并不在此處,但這里所有人的一舉一動,都會傳進他們的耳中?!?/br> 人各有志,每個人都有選擇的權(quán)利,誰又能肯定誰就是對,誰就是錯。 云若寒還是第一次,這么近的觀察自己這位jiejie。 她穿著天青色云紋羅裳,容顏清絕,顧盼間神采飛揚;但她那副端莊中,總存著幾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冷。 云若寒有些看不透眼前的人,她遲疑了一下,終究還是問出了口問:“大jiejie,若得一心人,可愿摒棄榮華,至死相隨?” 云楚忱很是吃驚,沒想到這位五meimei說話竟然如此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