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愛而不得是人世常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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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早,八尺巷東邊第三家的大門吱呀一聲開了,老仆打著哈欠說道:“哎喲,這天兒是越來越冷了……” 話音未落,老仆一派閑適神情便凝固在臉上,“啊啊……死人了!死人了!??!” 叫喊聲引得滿院子下人都變了面色,待主人得了消息跑過來一看,只見四名衙差七扭八歪的倒在自家門前,嘴角血跡干涸發(fā)暗,顯然已經(jīng)死去多時。 “快!報官!快去衙門報官!!” 動靜鬧得不小,四名官差深夜被殺的消息飛速傳開。 晉亭正坐在茶攤上吃早飯,香噴噴熱氣騰騰的小籠包擺在面前,卻也沒什么胃口,聽旁邊的人說起有官差被殺,才緩緩扭過腦袋,來了點精神。 南松見狀趕緊拽住他的袖子,“爺,您忘了夫人交代的了!不關(guān)咱們的事,別瞎攙和!” 晉亭挑眉,“往常有事的時候你比爺蹦跶的還歡,這會兒倒給爺裝乖!” 南松一臉牙疼的表情:“早上那會兒,夫人打了小的一頓……” 晉亭噗嗤一笑,“我怎么不知道……” “您還在被窩里睡著呢!”南松一臉不滿:“夫人說了,大爺明年就要外放做官,老爺常年戍邊不在家,府上就指望您了!” 晉亭不以為然,“大哥不過外放幾年攢個資歷,總還是要回來的,三年,至多兩個三年,保準(zhǔn)要回來任職,那才是咱們家的頂梁柱。” 南松兩條粗粗的眉毛幾乎扭成麻花,“爺,您覺不覺得……這段時間一提到大爺,夫人就心事重重的?上回因為您拒不成親的事兒還抹了眼淚……小的從小就跟著您,也沒見夫人哭過,就算生再大的氣,也就是裝裝病……” 晉亭張開手指搓了搓下巴,“嘶”了一聲,說:“也許是年紀(jì)大了,變得多愁善感了?或者……也有可能是覺得我跟大哥差的太多???” 南松翻了個白眼:“我還以為您不知道呢!” “呸,你個小兔崽子,還敢編排爺了??。 ?/br> 南松頭上挨了一巴掌,委屈道:“反正夫人說了,小的要是再跟您胡鬧不干正事,就把小的攆出府去?!?/br> 晉亭一聽這話,知道晉夫人這是動真格的了。 “正事……”他琢磨著這兩個字,喃喃道:“我總覺得我娘著急給我找媳婦兒的事有什么地方不對勁兒,可又想不通哪里不對勁兒?!?/br> “您就甭想躲了,夫人早就說的明明白白,年底必須把“二奶奶”的人選定下來,待老爺回京述職就開始籌備親事,明年就得生個孫子出來!” “???”晉亭眼珠子幾乎瞪到南松腦門上,“哪來的孫子!” “小的不管!反正您要是不上心,就別怪小的不在夫人面前給您打掩護!” 晉亭一巴掌拍在桌上,小籠包都被震的跳了幾跳,“你小子什么時候這么聽我娘的話了!說,我娘拿什么收買的你!” 南松兩眼望天,面上騰起兩坨可疑的紅暈:“夫人說了,您成親之后,就把青筠許給小的做媳婦……” “……”晉亭無言半晌,沖著南松呲牙咧嘴,“你這個重色輕主的東西!” 南松正色道:“爺,實在不行,您就從云大姑娘給您挑的那幾位里選一個出來,小的看著都不錯,一個個都個天仙兒似的。云大姑娘不是說了,反正您誰都不喜歡,挑個看著順眼性格合適的,門當(dāng)戶對的最好!” “誰說爺誰都不喜歡!??!” 南松見他急了一怔,心道,難不成他家二爺還惦記著魏公子呢? 可這斷袖之情不僅見不得人,也成不了親,生不了兒子! 南松并不知道自己想岔了,吞了吞口水勸道:“爺……小的聽云大姑娘說過,愛而不得是人間常有之事,咬咬牙也就挺過去了,最后還是得找個對您上心的,一輩子才能過的舒心順?biāo)欤∧俏弧m然是人中龍鳳,可心思畢竟不在您身上,而且親事都定了……” “愛而不得……是人間常有之事……”晉亭苦著臉,剛提起的那股精神頭又蔫了下去,“這是她說的?” 南松點點頭,“您二位也算是從小的交情了。云大姑娘自己定了門好親,一定也能幫公子找一門合意的親事!” 晉亭苦笑,她若嫁人了,自己還哪里有什么合意的心事。 “你先回府,我去辦點事。” “?。繝斠ツ??” “我去找她問問清楚?!?/br> 南松張了張嘴,自家爺莫不是要去找魏公子攤牌?這樣也好,絕了念想,以后便不會再胡思亂想了! “爺,您去吧,小的回府等您!” 晉亭轉(zhuǎn)身,背對著他揮了揮手。 南松看著晉亭的背影興奮的搓了搓手,“只要爺能想開,這滿長安的小娘子還不可勁兒挑!等爺成了親,我就……誒?不對??!魏家不是在那邊嗎?!” 晉亭離開的方向根本不是去魏府的方向,而是去云府的方向。 南松撓了撓頭,腦子有些打結(jié),轉(zhuǎn)念一想頓時樂了,“爺一定是去找云大姑娘挑媳婦兒的!我這就回去給夫人報信兒!” 此時,宣永候府風(fēng)瀾院。 “定了一門好親”的云楚忱正面色沉凝的聽著瀲月打聽來的消息。 “姑娘,奴婢是仔細(xì)打聽過的,前前后后跟魏五姑娘說的半絲不差,這魏家隱藏的這樣深,也太可怕了!”她還記得上次在魏家時,果兒提起魏老夫人時的反應(yīng),當(dāng)時便覺得可疑,眼下可算是對上了! 云楚忱被氣的心跳加速,連連深吸了好幾口氣也壓不住內(nèi)心的怒意。 “好個魏子修,好個魏輕輕!真真將我騙的好苦!這魏家,個個都是好樣的!把滿長安的人都騙的團團轉(zhuǎn)!” 英國公府,上慈下孝,舉家和睦。魏子修年少有為側(cè)帽風(fēng)流,是滿長安的姑娘都想嫁的好夫郎。 可誰能想到…… 這一切都是個騙局! 按照魏妥妥的說法,她和母親梁氏一直深陷泥淖之中無法脫身,受盡欺壓威脅。她們這些嫁進(jìn)來的女人,就是魏家的活金庫!而她們生下來的孩子,就是魏老夫人緊抓在手中的風(fēng)箏線,想松就松,想緊就緊。 她就像一個吃人的惡鬼,不擇手段,用盡心機,將所有人的弱點都死死抓在手上,將魏家上上下下牢牢控制住,再吸引捕殺下一個獵物。 “魏五姑娘也是命大,若不是得了失魂癥被送回老家養(yǎng)了兩年,現(xiàn)今還不知道長成什么樣呢,說不定就真瘋了!” 云楚忱聽著春蕪的話,無言的攥緊了手里的帕子?!拔鹤有薏皇怯X得我比許琳瑯好拿捏么!我會讓他看看……” “姑娘要做什么?” 云楚忱緩緩從椅子上站起身,默默站定片刻,冷冷的重復(fù)了魏妥妥的話,道:“有些罪不會消失,有些事非做不可。” 屋子里一時寂靜,只有云楚忱身上透出的徹骨寒意。這時,花露在外面聲音異樣的稟告道:“姑,姑娘……有,有人找您……” 云楚忱有些疑惑,示意蘅蘭出去看看。 蘅蘭片刻回轉(zhuǎn),神色有些古怪,低聲在云楚忱耳邊說道:“姑娘,是晉二公子,說有幾句話要跟姑娘講。” 云楚忱詫異道:“晉亭?人在哪呢?” “翻墻進(jìn)來的,小廝也沒帶,就在外面藏著呢……”蘅蘭揉了揉仰到酸痛的脖子,想到晉二公子整個人掛在房檐上,跟個大蜘蛛一樣就忍不住翻白眼。 云楚忱無語,想了想吩咐道:“你親自去院門口守著,我跟他說幾句話。” “是,姑娘?!?/br> 蘅蘭有些好奇,不知道自家姑娘與晉二公子要說什么話,之前不是還一直躲著的么? 云楚忱其實也有些尷尬,晉亭三番五次救她,她非但沒好好答謝,還總是嫌他聒噪躲著他,而自己現(xiàn)在又要求他幫忙…… 自己這樣是不是有點人渣…… 她一邊腹誹自己一邊出了屋子,晉亭便從房檐上翻了下來。 云楚忱倒吸一口氣,撫住心口瞪著他,“你嚇了我一跳!” 晉亭一赧,剛要說話,就被云楚忱扯進(jìn)了廂房之中。“我有話要與你說!” “???” 晉亭愣住,自己千言萬語不知從何說起,她卻要找自己說什么?難不成是知道了? “今天晚上,你帶我去魏府一趟。悄悄的,不能讓人知道?!?/br> 晉亭心下一沉,“你要看魏子修?” 云楚忱橫他一眼,“我是要看魏老夫人?!?/br> “魏老夫人?你是魏家準(zhǔn)媳婦兒,要看魏老夫人大大方方去看就是,為何要三更半夜讓我?guī)惴瓑M(jìn)去?”晉亭有些氣悶。 云楚忱見他廢話這么多,氣的一跺腳,“你到底答不答應(yīng)!” “哦……好?!?/br> 聽他答應(yīng),云楚忱松了口氣。 “那你戍時前后來找我?!?/br> “好……” 云楚忱見他一臉受氣的模樣,趕緊收斂了一下自己的語氣,“你總是幫我,我一直沒好好謝謝你,等這件事結(jié)束,我一定好生報答?!?/br> 晉亭正要問她想怎么報答,只聽云楚忱又說,“抱歉,之前我沒有信你的話?!?/br> “?”晉亭又是一懵,不知道她這是從何說起。“什么話?” 云楚忱垂了垂眸,說道:“等去了魏府,你就知道我說的話是什么意思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