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丟人丟大發(f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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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悅樓里充斥著“哎喲我的老天”等驚呼聲! 衙門這廂好不容易才湊了十來個人趕過來調(diào)解,街上的人一見官老爺來了,一哄而散,但人實在太多,往東跑的也有,往西跑的也有,撞的人仰馬翻。 燕悅樓里面更是桌椅板凳掀飛的掀飛,打散的打散,一團亂麻。 混亂中,魏子修倒在地上抱著腦袋,也分不清哪個是魏府的人,哪個是連府的人,眾人東一榔頭西一棒槌打的熱火朝天! “打!給爺狠狠的打!” 連坤站在桌子上,看著下面的混戰(zhàn)哈哈大笑,卻冷不防有人絆了一下桌子腿兒! 連坤“啊啊”叫著,整個人被掀翻了下去,直直的砸到的人堆兒里! 在里邊左躲右閃魏子修,被天降連坤砸了個正著!發(fā)出一聲慘厲的痛呼便不省人事了! 連坤哭爹罵娘的從魏子修身上掙扎著想要爬起來,可身后的人群推推搡搡,竟爬了半天也沒爬起來!連坤氣惱之下惡向膽邊生,照著魏子修的大腿張嘴就是一口! “?。。。?!” 魏子修才剛暈過去就被生生被痛醒! 然而倒霉的還在后頭,不知道是誰,一腳踩在了他的左腿小腿上! 魏子修自己都聽見腿骨發(fā)出咔吧一聲脆響??! 緊接著便是一股無法忍受的劇痛! “我的腿!” 此時,不知是誰大叫了一聲“官差來了”!扭打在一起的眾人呼啦一下朝后退去!貼墻的貼墻,鉆縫兒的鉆縫兒! 沒處躲的,也都盡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衙差們急的滿頭大汗,總算靠上了前!領(lǐng)頭的一見連坤和魏子修滾在一起,恨不得轉(zhuǎn)頭就走當(dāng)做沒看見! 這倒霉催的! 這連家和魏家,哪個也不好惹! 連坤一貫是個小潑皮,反應(yīng)十分的快,一見衙差來了,立刻捂著自己的胸口“哎喲哎喲”的叫喚起來!“我的肋骨斷了!我的肋骨斷了!” 衙差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之間竟也分不清誰也苦主了! 總之,先都抬去醫(yī)館再說吧! 連坤被人抬上不知從哪找來的板子,口中“哎喲”個不停,不過他一向沒個正形,從小就是個滿地打滾耍賴的貨色,眾人見他這副模樣倒沒覺得有什么稀奇。 倒是魏子修,他此時衣袍臟污凌亂,那張小白臉上的巴掌印越發(fā)鮮明,嘴角的血跡也還在,因為劇痛,豆大的汗珠從他額頭上滲出滑落,狼狽的如同街頭剛被霸凌過的叫花子。 眾人見到這樣的魏子修都驚得合不上下巴了。 這還是那個人見人贊的魏家小公爺嗎??? 魏子修疼的發(fā)抖,余光看見道路兩邊全是一臉興奮驚奇的看客,只覺得奇恥大辱! 男人動拳頭不算什么,重要的是跟誰打! 連坤是個什么貨色,除去連府公子、僖妃親弟的身份,他就是個地痞流氓! 看一眼都覺得污了眼睛的東西,跟他扯到一處都是掉價,現(xiàn)在自己居然被他當(dāng)街打成這副德行! 他簡直想死! 兩人一路被抬著往醫(yī)館去,不少人都想看看兩家會如何解決這樁事,于是身后跟著一條大尾巴,比大皇子迎親隊伍后邊的尾巴還要更蓬松一些! 魏輕輕一直瑟瑟發(fā)抖的躲在雅間里沒敢出去,此時見兄長終于被人救走,可算是松了一口氣,身子一晃捂著胸口哭出聲來。 秀煙連忙扶住她:“姑娘,別怕,沒事了……” 沈嘉兒跟阮笑笑對視一眼,嘴角控制不住的翹了翹,然后連忙用帕子掩住嘴輕咳了一聲。 雖說這樣有些不厚道,但方才那一番打斗確實比大皇子迎親還要熱鬧些! 兩人心中竟然還有點慶幸,還好跟魏子修定親的人不是自己,否則也要跟著丟人! 沈嘉兒這么想著,轉(zhuǎn)頭見云楚忱站在一邊跟沒事兒人一樣,不由挑了挑眉:“云大姑娘怕是穩(wěn)重的過了頭了吧,方才魏公子被人打斷了腿,你竟都不出去看看?” 云楚忱嘆息一聲搖了搖頭,說道:“輕輕可是魏公子的親meimei,她都沒出去,我怎好沖在前面?” 魏輕輕聞言咬住嘴唇,抽噎道:“先前人太多,根本擠不出去,后邊亂成一團,著實無法上前?!?/br> 沈嘉兒聞言橫了云楚忱一眼,沒再說什么。 阮笑笑開門看了一眼外面,見人差不多都走光了,便說道:“咱們也趕緊走吧,大皇子的迎親隊伍差不多也快到王家了,我若去的太晚,我娘怕是要怪我了。” 大皇子要在長安城繞上一大圈,沒那么快到王家,所以這些人才有時間出來看迎親,看過之后還要趕到王家去觀禮。 誰知道緊接著又弄出這樣一場大戲,時間便有些緊了。 魏輕輕道:“我怕是不能去了,得趕快回府看看,楚楚,你……” 魏輕輕轉(zhuǎn)頭可憐巴巴的看向云楚忱,那副模樣擺明了是想讓她陪著自己一起回府。 但云楚忱只是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我不便過去,你路上小心?!?/br> 魏輕輕一怔。 兩個人的親事雖然還未落定,但出了這么大的事,去看一看也是情有可原,她沒想到云楚忱會拒絕。 但云楚忱這么說她也挑不出毛病來。 沈嘉兒和阮笑笑見云楚忱竟然不去,十分驚奇,在一旁嘀嘀咕咕說云楚忱竟然毫無動容,鐵石心腸云云。 云楚忱不理會她們,送走了魏輕輕,自己也上了馬車往王家去。 穩(wěn)穩(wěn)坐在馬車里,云楚忱的嘴角漸漸上揚。 蘅蘭跟春蕪此時也終于能順出一口氣。 “真是太解恨了!” “姑娘這招借刀殺人還真是慣用。不過那個連二公子也不冤,誰讓他上次算計咱們姑娘,有那么齷齪的念頭!這次替姑娘打了魏子修,也算是還了上次做的孽?!?/br> “魏子修恐怕做夢也不會想到,自己有一天會被人當(dāng)街打成狗!” 云楚忱卻覺得還不夠,她冷笑道:“現(xiàn)在還不到跟魏家明面上翻臉的時候,等親事退了,我會讓魏子修明白,他所招惹的,可不是什么好惹的人!” 春蕪被她語氣里的寒意激的打了個哆嗦,說:“不過那個連二公子還真是下得去手,竟然真將魏子修的腿給打斷了!奴婢還以為,他那句以牙還牙不過是嚇唬人的!” “其實我也沒想到?!痹瞥览砹死眙W發(fā),說道:“就算連坤想,他那幾個小廝也未必敢,看著打得兇,其實也都是些皮外傷,不過是想給魏子修難堪罷了,否則,那么多人一擁而上,早將人打成半死了,還能等到衙差過來?” “那魏子修的腿是怎么斷的?” “方才我在魏輕輕她們后面,也沒怎么看清楚,你們可看見什么了?” 蘅蘭湊得比較靠前,說道:“奴婢看見連坤一直站在桌子上喊話,然后不知怎么就掉下去了,正好砸在魏子修身上!然后他們二人的身影就被擋住了,奴婢也沒看見魏子修的腿是不是連坤給砸的?!?/br> 云楚忱有些納悶,馬車卻在這時停下了,“姑娘,王家到了!” 云楚忱下了馬車,朝車夫老楊點了點頭。 上回迫不得已在晉亭的院子里“泡澡”之后,云楚忱就將車夫換成了自己人。 老楊是瀲月的叔叔,為人老實本分,有個極好的優(yōu)點,嘴巴嚴。 進了王家,里里外外也全都是人,云楚忱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云老夫人跟衡陽郡主。 兩人見了她眼神都有些異樣,但云老夫人這會兒脫不開身,便給長媳使了個眼色。 衡陽郡主將云楚忱拉倒一邊,問道:“方才我隱約聽人說,魏子修出了事,你們方才都在燕悅樓,到底出了什么事?” 云楚忱看著衡陽郡主有些急切的眼神,心中著實復(fù)雜。 這段時間發(fā)生了不少事,無論是對方為了她的親事去求皇上,還是姚嬤嬤與她推心置腹說的那番話,亦或是夢中衡陽郡主為了她而做的那些事,都讓云楚忱無法再用之前的心態(tài)去面對自己這位母親。 她有心想要緩和二人的關(guān)系,但這些年兩人之間的相處方式已經(jīng)形成了,說話的語氣都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 “魏公子似乎與連家二公子有什么過節(jié),二公子一副怒氣沖沖的樣子,將魏公子的腿給打斷了?!?/br> “什么?!”衡陽郡主大驚失色。 她這個人,表面上看著冷冰冰的,其實心腸很軟。 在她眼里,魏子修就是她未來的女婿,此時被人打斷了腿,她自然是又驚又怒。 云楚忱不愿她被懵在鼓里,卻也一時間解釋不清,便道:“母親別急,此事另有隱情,待回府之后,楚楚再細細跟母親說清楚?!?/br> 衡陽郡主見她面色如常,毫無擔(dān)憂之色,不免有些疑惑,但此時人多眼雜也不好多問,便點了點頭,叮囑道:“我去跟你祖母說一聲,你去王家姑娘那說說話吧。” “嗯,我知道了母親?!?/br> 見衡陽郡主走了,春蕪忍不住問云楚忱:“姑娘,您要將魏家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訴郡主嗎?” 云楚忱點點頭:“母親她是真心為了我的……我不想瞞著她……” 春蕪跟蘅蘭對視一眼,知道自家姑娘這是想對衡陽郡主敞開心懷了,都很高興。 她們幾個丫頭的依靠就是姑娘,可姑娘又去依靠誰呢? 說到底,孤身一人,無所依的感覺是不好受的。 主仆幾人正說這話,迎面卻撞上一個人。 云楚忱一抬頭,頭皮一瞬間顫栗起來,“二,二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