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有仇,當場就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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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瑞蘭心中害怕極了,眼淚就在眼圈里打轉(zhuǎn),卻穩(wěn)穩(wěn)站在原地沒動。 云楚忱見狀笑了笑,微微揚起下巴,就當著云瑞蘭的面往前踏了一步,正好踩在云挽心拄在地面的手指頭上。 只聽一聲尖利的叫聲響起,云挽心下意識的抽回自己的手,竟生生將手指蹭掉了一層皮去! 血絲混著塵土與破了的皮糊在一處,疼的云挽心直吸涼氣,盯著自己的手抖個不停,似乎被自己的慘狀給嚇到了。 云楚忱冷笑的看著她:“二meimei,你怎么總是不長記性,偏要來觸我的逆鱗呢!” 云瑞蘭震驚的看著云楚忱,第一次親眼見識到了她的狠,嘴唇禁不住哆嗦了一下,卻也肯定了自己的立場。 她咽了咽口水繃著身子對云挽心說道:“二jiejie,我不會說半個字的瞎話,我只實話實說,不會偏幫著誰。” “你!” 云挽心捧著自己的手從地上爬起來,狠狠盯了一眼云楚忱和云瑞蘭,扭身跑出了屋子! 云瑞蘭見她跑了出去,腿有些發(fā)軟,“大jiejie,咱們什么時候去祖母那里?” 云楚忱看了她一眼,慢悠悠的坐下,說道:“我們不去?!?/br> “不去?” 云瑞蘭吃驚的看著她,“咱們……不去祖母那里告狀嗎?大jiejie,她可是要污蔑你的清白,還……” “還意圖毀了我的親事?” 云楚忱笑著接過她的話,神色依舊淡然。 云瑞蘭徹底被她給弄懵了,“大jiejie,我,我不明白……” “去告狀,惹的祖母父親生氣,鬧得雞飛狗跳一陣,到頭來祖母不過是罰二meimei關(guān)禁閉跪祠堂抄女則,又要不了她的小命,這有什么意思?” 聽到云楚忱說“要不了她的小命”,云瑞蘭下意識的瑟縮了一下,難不成云楚忱竟然想過要了云挽心的小命不成? 不過,這似乎也沒什么可質(zhì)疑的。 云挽心哪一次不是奔著毀了云楚忱去的,倘若云楚忱有半分的疏忽,早就不知是何等下場了。 如果是她,她也不會輕饒了云挽心。 只是這么想著,云瑞蘭就更加膽怯,幾乎不敢去看云楚忱的眼睛,半晌才說道:“那……難道就這么算了?讓祖母知道,至少祖母會知道你受了委屈,多憐惜jiejie幾分……” “委屈?”云楚忱笑了笑:“我受了委屈么,這仇,我不是當場就報了么?” 云瑞蘭啞然,是啊,方才自己扇了云挽心十幾個巴掌,云楚忱還狠狠踩了云挽心一腳……好不痛快…… 云楚忱看著她,笑瞇瞇的說道:“再說,一次兩次訴委屈,尚能得到憐惜,可次次都鬧個不休,即便是受了委屈,又何嘗不是是非之人呢?祖母雖然偏著我,我也不能將疼寵消耗在這等小事上,要等著以后用在刀刃上,不是么?” 云瑞蘭怔怔的聽著,仿佛聆聽圣人教誨,想了想問道:“可是她的手受了傷,若是惡人先告狀怎么辦?” “四meimei,如果是你,你會去告狀么?若祖母問事情原委,她難道要自曝其短?” 云瑞蘭恍然大悟:“所以,咱們才是主動的一方,她只有提心吊膽的份兒?!?/br> “四meimei明白就好……”云楚忱輕輕撫了撫袖口,說:“而且,咱們不去告狀,二meimei想必幾天都睡不好覺,在她看來,咱們手里捏著她的把柄,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將她揪出去問罪,她必定坐立難安,備受折磨,這才是對她最好的懲罰?!?/br> 云瑞蘭若有所思,云楚忱又說道:“況且,我這么做,也是為了你呀……” “為了我?” 云楚忱目光灼灼的看著她,“有了這個把柄捏在手里,她以后不會輕易再去找你的麻煩,你也不用怕她威脅了?!?/br> 說到威脅,云瑞蘭頓時心虛了,“大jiejie,我……我對不起你……” 云楚忱沒有說話,而是細細的看著云瑞蘭。 今日她穿著一身淺蔥羅裙,一頭烏發(fā)簡單挽了個垂髻,顯得乖巧溫順。 衣裳雖舊,但衣襟袖口繡著恣意開放的海棠,荼蘼瀲滟。 發(fā)髻簡單,鬢邊卻簪了幾朵欺雪綾羅制成的綢花,嬌俏可人。 真真處處都是小心思。 “大jiejie,你這么看我做什么……” 云瑞蘭見云楚忱盯著自己看,臉色很不自然。 她這衣裳,還是去年過年時云老夫人給各處賞下來的料子做的,頭上戴的欺雪綾羅綢花,是云挽心裁衣裳剩下的邊角料,她見好看,便要了來讓姨娘給做了兩朵綢花。 想到這,她的臉色更不好了。 從前她與云楚忱走的近,云楚忱有什么好東西都會想著留給她一份,從來不會因為她在府里不受寵而給她不好的。 而云挽心,對她頤指氣使,只有用剩了、壞了的東西才給她。 想到這些,她臉上燒的越發(fā)厲害,撲通一聲跪到云楚忱腳邊:“大jiejie,我錯了……” 云楚忱垂著眸子,說:“我們是姐妹,你跪我算什么。” 話雖這么說,她卻沒有伸手去扶云瑞蘭。 云瑞蘭心中忐忑不已,方才她一時沖動,扇了云挽心十幾個巴掌,此時已經(jīng)沒有退路了! 她哭的滿臉是淚,“大jiejie,我真的知道錯了,不該在你最困難的時候躲開,也不該受二jiejie攛掇就來害你……是我的錯,請大姐罰我吧,怎么樣我都心甘情愿?!?/br> 云楚忱低頭看著她,緩緩說道:“趨利避害是人的本性,我并不怪你,但你伙同二meimei 來害我,我心里卻是不能接受的?!?/br> 云瑞蘭早已經(jīng)悔恨萬分,此刻更是恨不得時光倒流:“大jiejie,我不奢求你如從前那般對我,我只求你能原諒我,只要你愿意,我什么都會為你做!” 云楚忱依舊搖頭:“四meimei,你回去吧,我并沒有什么事情需要你為我做的?!?/br> 云瑞蘭聽她語氣堅定,也知道此事不是一時半會就能說得開,便道:“大jiejie,我是真心悔過的,倘若你以后有什么時候需要我去做,meimei一定全力以赴?!?/br> 云楚忱輕輕嘆了一聲:“四meimei,你回去吧?!?/br> 云瑞蘭噙著眼淚,起身朝云楚忱福了一福,才一步三回頭的走了出去。 瀲月見人走了,扭身進了屋子,張口就勸道:“姑娘,您可不能被四姑娘的眼淚給騙了,她這副墻頭草的性子,可靠不住。二姑娘有一句話說的沒錯,四姑娘就是個白眼狼。” “這我當然知道,我能利用她,卻不會相信她?!?/br> “您這么說,奴婢就放心了?!?/br> 云楚忱道:“我能理解她的不容易,卻不能接受她的背叛,更不能原諒她幫旁人誣陷我。今日之所以這么做,是要讓她看清云挽心的心腸,讓她知道我的手段,以后不敢?guī)驮仆煨?,也不敢來觸我的霉頭。” 瀲月看著云楚忱手中攥著的紙團,問:“姑娘,您怎么知道的,難道您昨晚又做夢了?” 云楚忱好笑道:“哪有那么多夢,如果事事都可預(yù)見,那我真是神人了?!?/br> “沒做夢?那您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 “云挽心輕易不肯踏足我這院子,難道特地過來就為了奚落兩句?必定是有別的壞心思。她一進來就東張西望,我這屋子她又不是沒來過,有什么好看的?分明就是想找什么機會?!?/br> “那您又是怎么知道她袖口藏著東西的?” “方才你倒了茶水,她只用右手端了茶盞隨意抿了一口,左手一動不動像個殘廢似的,我自然要留意幾分,便故意激起她的怒氣。她氣的鼓鼓的,眼睛瞪的像銅鈴,左手還是一動不動的在那垂著,不是藏了東西是什么?” 瀲月聞言“噗嗤”一聲,忍不住笑了起來:“還真是的,這二姑娘在您一雙慧眼面前,就等同于一個傻子!那這紙團上到底寫的什么?” 云楚忱也不知道紙團上寫了什么,她方才不過是詐一詐云瑞蘭,云瑞蘭便順著她的心意說了。 她將紙團打開,上下一掃,面色頓時沉了下來。 瀲月急切道:“姑娘,寫了什么?可有掛礙?” “云挽心竟然想污蔑我跟晉亭有私情!” 瀲月一驚,“她怎么會知道?” 云楚忱聞言一皺眉,“什么知道,本來就是沒有的事!” “額……奴婢……奴婢不是那個意思,奴婢是說,還好您沒去老夫人那里告狀?!?/br> 云楚忱挑了挑眉,“哦?” 瀲月平時嘴利索的很,這會卻越解釋越亂了,“奴婢是說,這信雖然是假的,卻會無形中給老夫人一個提醒,覺得姑娘與晉二公子走的有些近,以后說不定會下意識的留意你們的動向,那樣一來豈不麻煩?” 云楚忱聞言默了默,半晌說道:“以后,還是躲著點他吧?!?/br> 瀲月不敢再瞎說話,點了燈燭過來,云楚忱拿起紙團就要燒掉,突然“嘶”了一聲,“等等?!?/br> “姑娘,怎么了?” 云楚忱展開那紙團又細看了一遍,“這上面的筆跡與我一般無二,是誰臨摹的?” 瀲月也拿過去看了看:“咦,這筆跡……奴婢竟也分不清真假……二姑娘還有這等本事?” “練字這種事情,講究平心靜氣,云挽心那般心浮氣躁的性子,我覺得不是她。” “那是誰?” 云楚忱搖頭:“不知道是不是連姨娘身邊的人,咱們最好留意一下,這種本事……防不勝防?!?/br> “是,奴婢知道了?!?/br> 兩人正說這話,蘅蘭進來稟告:“姑娘,老夫人從魏府回來了,叫您過去說話呢?!?/br> 云楚忱聞言系了大氅,往南華堂去。 一進屋,老夫人就滿臉喜色的招呼她過去,說道:“楚楚過來?!?/br> 云楚忱有些疑惑,“祖母,什么事這么高興?” 云老夫人今日笑的尤其和藹,說道:“魏家對你跟修哥兒的親事還是十分重視的?!?/br> 云楚忱一聽這聲“修哥兒”,心里就是一涼,云老夫人可是頭一次這么稱呼魏子修,如此親昵,不知是發(fā)生了什么事。 “祖母,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