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我要他來保護(h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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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遙公主聞言呼吸一滯,面色迅速由紅轉(zhuǎn)白,驚懼的后退,整個人跌坐在地上。 “公主!” 周圍的宮女連忙去扶她,平遙公主顫聲問:“她……她死了?” 攏煙起身退到平遙公主身邊,“公主稍安,您身子不好,千萬別太過激動。” 皇上也指著先前去摸鼻息的宮人大怒道:“在公主面前胡說八道,你可要知道個好歹!” 那宮人一聽皇帝發(fā)怒,更加面無人色,伏在地上竟連話也說不出來了。 但此刻也沒人有閑暇理會她,因為大皇子檢查了若云的身體之后也沉聲說道:“她的確死了?!?/br> “死了?” 皇帝李肇吃了一驚,“無緣無故,怎么會突然死了?” 不止李肇,周圍的人也都感到駭然,因為若云一直好好的站在平遙公主身邊,神色如常,此時身上也沒有任何傷口,就像睡著了一樣。 太醫(yī)院的人很快趕了過來。 站在魏妥妥身邊的簌簌見到來人低呼了一聲,云楚忱朝她看過去,魏妥妥無奈解釋道:“這御醫(yī)是林景明的父親?!?/br> 林景明是魏妥妥的之前的未婚夫,如今卻已經(jīng)是魏若若的未婚夫了。 簌簌見了林景明的父親,便忍不住露出鄙夷之色。 林御醫(yī)上前一番檢查之后,頓時冷汗直冒:“回皇上,這宮女已經(jīng)死了,但身上沒有傷處,亦無中毒的癥狀……下官懷疑是心疾突然發(fā)作?!?/br> 平遙公主聞言,搖頭道:“若云一直都好好的,從來都沒有聽說過她有心疾?!?/br> 攏煙也說道:“我與若云陪伴公主多年,從未聽說若云有心疾。” 林御醫(yī)道:“心疾也未必全是先天,也可能是后天所得……” 他的話還沒說完,平遙公主突然面色驚懼的打斷,“父皇,是不是……是不是母妃?” 眾人聞言都是一怔,賢妃娘娘早在皇上繼位前便已經(jīng)西去了,此事又怎么會與賢妃娘娘有關(guān)呢。 皇帝李肇也怔了一下,隨即明白了她所指,一皺眉:“不要胡說?!?/br> “我沒有胡說!” 平遙公主心血不足,此時受了驚嚇,面色已是蒼白如紙。 “父皇,母妃在夢里說要帶我走的……若云毫無征兆就沒了性命,是不是母妃要將我身邊的宮人先帶走?” 眾人聞言皆露出驚訝之色,凜霜殿的一眾宮人更是瞬間僵直了身體。 大皇子走到平遙公主身邊,按住她的肩膀,安撫說道:“meimei,你近日睡得不好,才會胡思亂想。” 大皇子膚色生的白凈,顯得親切好相處,今日一身牙色錦袍,更顯得氣質(zhì)溫和。站在他身邊的人,仿佛全都被他照亮了似的。 他左邊眉角處生著一顆小小的黑痣,垂下眼睫時,甚至令人有種悲天憫人的錯覺,在燈火通明美輪美奐的宮殿之中更顯出塵。 “皇兄,我說的是真的,連你也不相信我么?” 大皇子一時無言。 皇帝李肇掃視了一眼眾人,“平遙,不過是個夢,如何能當(dāng)真,你這般惶惶不可終日,對身體無益?!?/br> 但平遙公主卻越發(fā)激動起來,“父皇恐怕不知,昨日,我宮里已經(jīng)死了一個宮女……” 此言一出,舉眾皆驚。 李肇面色一變,“這又是怎么一回事?” 扶著平遙公主的攏煙上前屈膝一禮,說道:“回皇上,昨日小廚房的宮女嬌杏,在房中吊死了……” 王皇后看了一眼平遙公主,沉聲對攏煙道:“吞吞吐吐的做什么,你說清楚些。” “是,皇后娘娘……” 攏煙斟酌了一下言辭,說道:“昨日清晨,與嬌杏同住的宮女突然前來稟告,說嬌杏在屋梁上吊死了,奴婢知道公主近日驚悸多夢,便不欲告知公主,可偏巧公主想吃她做的酥/乳酪,所以,奴婢只好跟公主說明了此事……” “為何不來告訴朕?” “公主不想讓皇上和大殿下?lián)鷳n,便沒有上報此事,只讓人伐送了嬌杏,給了嬌杏家人一些銀錢?!?/br> “可查出了原由?” 攏煙搖頭,“毫無征兆,與她同屋的人說,睡覺之前,她們還有說有笑,也并未聽說嬌杏發(fā)生什么事,以至于會尋短見的……” 場面一時寂靜。 平遙公主敏感脆弱,如此驚懼心緒不穩(wěn)的情況下,很容易受到刺激,聲音顫抖的厲害,“父皇……我這幾日,日日都能夢見母妃……一定是她,她要接我走……” 皇帝見平遙公主這副模樣,也不敢說重話,便安慰道:“平遙,不過是巧合,你不要多想了。” 平遙公主抓著皇帝的衣袖,面容蒼白,鬢發(fā)上的珠翠隨著她的動作微微震顫發(fā)出脆響,“父皇……萬一,萬一呢?平遙還想多陪父皇幾年……還不想走……” 皇帝見她這般,十分動容,扶著她說道:“我看不見得是你母妃,說不定這凜霜殿中有歹人作怪,父皇這就讓人加派人手日夜在凜霜殿看守保護(hù)你,再讓大理寺徹查此事,你就放寬了心,莫要多想。” 平遙公主聞言咬了咬唇,知道無法說服皇上,便說道:“父皇,平遙求您一件事?!?/br> 在場所有人都感受到了她的嬌柔,仿佛一支被風(fēng)雨璀璨的花朵,勉力支撐著,才能留在枝頭。 李肇心疼女兒,心想只要她不再胡言說什么賢妃托夢,也沒什么不能答應(yīng)的,抬手道:“你說?!?/br> “既然父皇要派人手來保護(hù)平遙,平遙想讓他來保護(hù)!” 眾人聞言,都順著平遙所指的方向看去。 原來平遙公主指著的人,竟是晉亭。 晉亭沒有想到平遙公主會提出這樣的要求,看著她伸過來的纖細(xì)手指,有些茫然。 皇帝顯然也十分驚訝,看了晉亭一眼,說道:“他并不在宮中當(dāng)值,如何能留在宮中保護(hù)你?不妥?!?/br> 平遙公主雙目之中蓄滿淚水,柔弱且無助,讓人看了便不忍拒絕。“父皇,他功夫那般厲害,一定可以保護(hù)好平遙的……再說,天下臣民,皆是皇上的臣屬,這有何不妥?” 平遙公主這話說的,竟讓人無言以對,就連晉亭自己也不敢否認(rèn)。 李肇?zé)o奈嘆了一口氣,“晉亭,既然公主這么說了,你便到御前司領(lǐng)個差事,等事情了結(jié)了,你想走想留,都隨你,你看如何?” 御前司,侍衛(wèi)司,禁軍雖都守衛(wèi)皇宮,但分屬不同。 御前司屬帝王近臣,常在御前行走,地位尊貴,名額有限,旁人若想盡御前司不知要費多少周章,晉亭居然莫名其妙就進(jìn)了御前司,還真是讓人不知說什么好。 晉亭見許多人目光中露出艷羨之色,心中苦笑,他才不想進(jìn)勞什子御前司,可皇上都這么說了,他哪有不答應(yīng)的道理,連忙躬身應(yīng)道:“臣,愿為公主效犬馬之勞?!?/br> 李肇聞言,面上露出笑容,拍了拍平遙公主的手背:“這回你可能放心了?” 平遙公主捂著心口,淚珠滾滾,“謝父皇體恤平遙。” 安撫了平遙公主,皇帝看了一眼若云的尸身,說道:“讓大理寺的人前來處理此事。” “是,皇上。” 李肇掃了一眼眾人,說道:“今日是公主生辰,莫要掃了興致,都進(jìn)殿去吧?!?/br> 一個宮女的性命,自然不足以造成多大的風(fēng)波,眾人片刻間便在管弦之聲中,忘記了方才的事情。 席間重新?lián)Q了新的酒菜,殿中溫暖如春,裴興奴身穿綠衣,云髻高盤,一雙瑩白的素手落在琵琶弦上急速撥動,舞姬踏歌而舞,裙裾飛旋。 云楚忱心不在焉的坐著,小口抿著杯中的果釀,目光時不時看向上座的平遙公主。 蘅蘭欲言又止,最終還是忍不住低聲說道:“姑娘,平遙公主不會是看上了晉二公子吧?” 云楚忱沉默不語。 蘅蘭也不知道她是因為平遙公主提出讓晉亭保護(hù)不高興,還是因為計劃可能被打亂而不高興,遂試探道:“姑娘,咱們要不要提醒一下晉二公子?” “提醒他做什么,你怎么知道他不想做這個駙馬?” 蘅蘭被嗆了一句,立即抿住嘴巴,跟春蕪對視了一眼,姑娘這是醋了嗎? 另一邊,攏煙也在試探平遙公主。 “公主,您為什么要讓晉二公子來保護(hù)您?” “他的身手能與二皇兄一較高下,自然是很厲害的,有他在凜霜殿護(hù)佑,我便能安心些?!?/br> “可是,他再厲害,也阻擋不了賢妃娘娘啊……” 平遙公主垂眸說道:“父皇不相信我,我也沒有辦法,或許真的是我想多了。若我這殿中真有什么鬼祟之人,想要對我不利,便襯這個機(jī)會除掉也好。” 攏煙聞言心中一緊,“公主說的是?!?/br> “對了,昨日你說周道人道行高深,能溝通天地,他是否真能在冥冥之中知道我母妃的心意?” 攏煙聞言,謹(jǐn)慎的說道:“奴婢也只是聽說周道人有這個本事,并未見過,但皇上對他頗為信任,想來是有能耐的?!?/br> “哦……”平遙公主想了想:“再等等吧……若還是不得安寧,我再去求父皇,讓周道人幫忙……” 平遙公主說著,一抬眼,發(fā)現(xiàn)晉亭沒在座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