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身體里藏著另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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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是自己的終身大事,世間又有哪個女子能不重視,即便身為公主也不能免俗。 李德順對平遙公主的做法并不十分意外,說道:“公主殿下想要見老奴,老奴自當(dāng)前去,不過皇上還等著咱家去回話,耽擱不得。楊閔,你先去一趟凜霜殿,給公主殿下回話?!?/br> 玉嬰看著他指著的小內(nèi)侍,有些為難,“李總管,公主殿下有要緊事想問您,這恐怕……” 李德順這會倒顯得十分好說話,指著楊閔手中的匣子呵呵笑道:“放心,你們便將這匣子也拿上,里面的東西必定能解了公主殿下的疑惑?!?/br> 楊閔聞言額角一跳,攥著匣子的手指有些發(fā)緊,“師父,小的將匣子拿走,您如何跟皇上回話?” 李德順道:“你師父我還沒老糊涂,這幾個人還能記得住?!?/br> “是,師父。” 楊閔后背冒汗,不敢再多言,連忙應(yīng)承,跟著玉嬰往凜霜殿去了。 玉嬰看了一眼那匣子,小聲問道:“楊公公,這里面裝的,可是駙馬的人選?” 楊閔心不在焉,“正是?!?/br> 這沒什么好隱瞞的,整個大安宮都知道楊德順去戶部翻黃冊了,駙馬人選很快就要揭開謎底了。 玉嬰見楊閔不愿多說,輕輕“哦”了一聲,不敢再多言,心中卻著實有些疑惑。 她不過是凜霜殿的三等宮女,不知道為什么公主不讓近身伺候的攏煙來,卻讓她來。 趁著玉嬰出神,楊閔慢慢落后一步,摸出袖中那張被換掉的紙張,緩緩掀開匣子,重新?lián)Q了回去,并將那張假的迅速塞到了口中! 玉嬰感覺到異樣,回頭看去:“楊公公,怎么了?” 楊閔搖頭,示意無事,幾步趕上她,喉嚨間咕嚕一聲,一切都恢復(fù)原樣! 凜霜殿中,平遙公主已經(jīng)仔細(xì)梳洗過,但她臉上仍沒什么血色,唇上的口脂便越發(fā)顯得鮮艷濃烈。 “公主殿下,玉嬰帶著楊總管身邊的小內(nèi)侍來了,說是來給公主回話?!?/br> 攏煙看著進來稟告的小宮女一愣,疑惑的看向平遙公主:“公主什么時候讓玉嬰出去找李總管了?” 平遙公主神色如常,擺弄著發(fā)上的簪子,說道:“本想讓你跑一趟,可我身邊哪能缺的了你。唉,也不知道那飛鳳銜珠釵還能不能找回來了。這些個東西,沒一個能比得了的。咦,你怎么還站著?讓那小內(nèi)侍進來回話?!?/br> 攏煙掃了那小宮女一眼,揮了揮手:“公主讓你快去,你還杵著做什么?!?/br> 平遙公主從銅鏡中看著攏煙的臉,嘴角牽動了一下。 楊閔跟著玉嬰步入殿中,見了平遙公主磕頭行禮,“奴婢叩見公主殿下,公主殿下萬福金安?!?/br> “原來是楊公公,不必多禮,快起來吧?!?/br> “謝公主?!?/br> 平遙公主從銅鏡前轉(zhuǎn)過身看著他,神色間有些焦慮,“你可是剛從戶部回來?李總管想必是去給父皇回話去了?” 楊閔是個有眼力見的人,知道公主不好明問,便道:“是,師父他老人家讓奴婢帶了這個來給公主過目。” 平遙公主看了那匣子一眼,“拿過來給本公主看看?!?/br> 攏煙上前拿過那張薄薄的紙,有些緊張的遞到平遙公主手里。 平遙公主想都沒想翻開來看,大略一掃,瞬間失去了興趣。 沒有他! 楊閔微微抬眼看見平遙公主的面色,心中一嘆,還不是怪你自己多此一舉,如若不然,呈到皇上面前的,就會是你希望的那個人! 雖然楊閔不知道大皇子打算怎么說服李總管,但他既然這么做了,必定是有把握的。 可憐大皇子冒著欺君之罪,也要圓了meimei的念想,卻被當(dāng)事人給生生攪合了! 平遙根本不知道自己的作為壞了兄長的計劃,猶自神色郁郁。 攏煙打量著她的面色,試探道:“公主殿下……” 平遙公主手一揮,“你們先退下吧!” 楊閔躬身一禮,隨著玉嬰等人退了出去。 攏煙最是了解平遙公主的脾性,看她的面色就知道她心中不悅,忙上前朝那紙張上看去。 薄薄的一張紙上,寫著九個人的名字,姓甚名誰家世如何都十分明了。 這幾人都是來參加過生辰宴的,因此攏煙多多少少有些印象。 最后一個,正是魏子修。 攏煙心中松了口氣,說道:“公主,這上面的人,奴婢都還有些印象,要不然,奴婢給您說說?” 平遙公主神情沉郁陰鷙,如同換了一個人,全然沒有了平時那種軟糯怯弱的樣子。 攏煙乍然見到平遙公主這副模樣,腿肚子控制不住的一個哆嗦,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上次她見到平遙公主這個神情,還是平遙公主發(fā)現(xiàn)凜霜殿中有人偷偷戀慕大皇子的那次。 “公主,您?” 攏煙的聲音不自覺的發(fā)抖。 平遙公主仿佛已經(jīng)痊愈了,根本不像個大病初愈的人,她來回踱著步,冷聲道:“哼,不過是那個老騙子為了討好父皇隨口胡謅的生辰八字,難道就要我糊里糊涂的搭上自己!” “公主!公主何出此言……這話若是讓皇上知道,定會怪罪……” 平遙公主的目光緩緩挪動,如同針尖一般刺在攏煙身上,“攏煙,你覺得我說的不對么?” 攏煙被她的眼神嚇住。 她著實有些奇怪,平遙公主身體里好像藏著另一個人,一旦發(fā)生了什么無法接受的事情,她身體里的另一個性情強硬,手段殘忍的人就會出現(xiàn)…… “奴婢……奴婢也不知道可不可信,但皇上既然信任周道人,就說明周道人還是有幾分本事的。公主……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您全當(dāng)為了自己的身子……” “寧可信其有?” 平遙公主的目光輕飄飄的落在她頭頂,一寸寸凝結(jié)成冰,語氣卻恢復(fù)了幾分嬌柔,“也好?!?/br> 攏煙縮著身子,緩緩抬起頭,就見平遙公主已經(jīng)走回座位上坐下。 她問道:“晉亭今日可當(dāng)值?” “晉二公子今日夜里當(dāng)值。” 平遙公主眉目低垂,口吻隨意:“即是如此,今夜想必能睡個好覺?!?/br> “是,晉二公子武藝高強,定能保護好公主?!?/br> 平遙公主似乎對她這話十分滿意,說道:“你先下去吧,本公主要一個人呆一會。” 若是在平時,攏煙從來不會讓平遙公主一個人呆著,一來是為了避免發(fā)生意外,二來是為了看住平遙公主的一舉一動。 可現(xiàn)在,她卻絲毫不敢違背,悄聲退了出去。 她在門口站了片刻,心中的不安與恐懼才消減了一些。 一抬眼,正看見玉嬰路過。 攏煙叫住她,道:“玉嬰,你跟我過來?!?/br> 玉嬰不明所以,有些忐忑的跟著攏煙走到僻靜處,“攏煙jiejie找我有什么事嗎?” 攏煙細(xì)細(xì)打量她一遍,溫聲說道:“既然公主能用的上你,說明對你印象不錯,我便將你提為二等宮女,以后就到內(nèi)殿伺候?!?/br> “真的?攏煙jiejie沒有騙我吧!”玉嬰一陣驚喜,二等宮女與三等功女的月錢可差了不是一星半點。 攏煙笑著點點頭,“這幾天趁著公主記得你,你便多往跟前去,等公主用慣了你,一等宮女也不過眨眼的事?!?/br> “多謝攏煙jiejie提攜?!庇駤胄老踩艨?,連連稱謝。 “好了,你這會便將手里的活放下回去休息,今天晚上,就過來給公主守夜。” “是,我明白了?!?/br> 玉嬰連忙答應(yīng),將手里的活計跟人交代了一下,便回屋歇息去了。 攏煙站在原地,心中不安,總覺得要發(fā)生什么事。 …………………… 宣永候府。 云楚忱拉著猴子一樣翻墻進來的晉亭躲到書房,說道:“我就知道你要來!” 晉亭笑道:“怪不得只有春蕪她們幾個在,不見旁人?!?/br> 云楚忱蹙眉打量他,“別嬉皮笑臉的!我問你,你昨日在凜霜殿當(dāng)值,沒出什么事吧?” “沒有,一切正常?!?/br> 云楚忱聽他說的簡單明了,沒好氣的說道:“什么叫一切正常?什么算正常?” 晉亭無辜道:“就是在凜霜殿外邊守著被,還能有什么?哦對了,昨日頭回當(dāng)值,楊統(tǒng)領(lǐng)帶我認(rèn)識了一下御前司的兄弟們?!?/br> 云楚忱聽他提到“兄弟們”眉飛色舞的表情,就知道他肯定是跟御前司的人較量了,氣的抓起手邊的茶杯朝他扔了過去! “你知不知道現(xiàn)在宮里不太平!且你又在凜霜殿當(dāng)值,就不能多長幾個心眼低調(diào)行事?!” 晉亭眼疾手快,一把撈過茶盞放回桌上,說道:“你這說的,怎么好像平遙公主是個吃人的妖怪一樣?” 云楚忱氣結(jié),沉下臉不說話了。 晉亭忙正襟危坐,“我沒見著平遙公主,她在里邊養(yǎng)病,我在殿門口,我也沒張牙舞爪,不過跟幾個一起當(dāng)值的兄弟簡單比劃了兩下……絕對不起眼!不會引起平遙公主的注意!” 云楚忱覺得自己一定會被這人氣出內(nèi)傷,“她已經(jīng)注意到你了,無論你做什么,轉(zhuǎn)眼就會有小內(nèi)侍小宮女去傳話,何需見到?” 晉亭寬慰她道:“戶部那邊已經(jīng)傳出風(fēng)聲了,魏子修的大名赫然在列,李大總管已經(jīng)將駙馬人選送到皇上面前了,沒我!” “我擔(dān)憂的不是這個!是平遙公主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