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當(dāng)家主母的威嚴(yán)
書迷正在閱讀:末日丹符師、撿了鮫人師弟后我被迫吃軟飯、大佬的小仙女重生了、我跟皇上分手之后、朕的江山又亡了[重生]、醉夢風(fēng)月錄、冬風(fēng)生洛水、海藻妖怪(校園nph)、末日:我有一座超級農(nóng)莊、飼犬(都市美食,年下1V1)
云泓遠(yuǎn)只有這么一個兒子,向來寵溺的不得了,當(dāng)下臉色便很不好看。 只是他還沒張口,衡陽郡主就鄙夷的看著連姨娘說道:“連氏,老夫人年紀(jì)大了,你動不動就要興師動眾的鬧一場,沒得氣壞了老夫人。” 這個“動不動”用的實在巧妙,將連姨娘作妖的本事詮釋的淋漓盡致。 云楚忱在心中暗暗替母親叫好。 云老夫人果然沉了臉色,狠狠瞪了一眼自己的長子,意思很明顯,“瞧瞧你弄回來的這個攪家星!” 連姨娘抽噎著,委屈極了,“老夫人,來了十幾個大夫都說靳哥兒沒病,可既然沒病為何昏睡不醒?說不定是有什么旁的原由……” 云老夫人冷著臉,“旁的原由,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你說清楚些!” 連姨娘卻又不說話了,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看著衡陽郡主。 云楚忱一看連姨娘這陣勢,就知道連姨娘要放大招了。 眾人順著連姨娘的目光,狐疑的朝衡陽郡主看過去。 這么多年來大房妾室當(dāng)?shù)?,還不就是因為當(dāng)初那點事兒么!難不成,竟是大夫人終于忍不住要對侯爺唯一的兒子下手了么? 云泓遠(yuǎn)皺眉看著連姨娘,這畢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他自己也不想提起,強按捺住不耐說道:“有什么話就直說,莫要吞吞吐吐引人遐想!” 雖然某些事情一向“錯不在男人”,但云泓遠(yuǎn)自己心里有數(shù),當(dāng)年的“插足事件”他自己才是始作俑者,所以他十分厭惡府中有人議論此事。 眼下他見連姨娘似乎在影射舊日恩怨,便下意識的想要制止。 云老夫人看著堂內(nèi)烏壓壓的一群人就覺得生氣,也跟著說道:“連氏,你跟老大媳婦之間那點事,翻來覆去不知折騰了多少遍,如今你三個孩子都這么大了,竟還要將往事拿出來丟人現(xiàn)眼不成?!?/br> 連姨娘心中發(fā)緊,今天這是怎么了,怎么一個兩個都偏著衡陽郡主說話?! 實際上,她是因為心中不斷盤算,沒有察覺到,從衡陽郡主走進玉清院到現(xiàn)在,不過說了三兩句話,就穩(wěn)扎穩(wěn)打的將己方的氣勢占到了上風(fēng)。 這對于即將開始的一場爭辯,有著很大的影響。 云挽心看著周遭的情形,突然受到了啟發(fā),一臉心痛的看著衡陽郡主說道,“母親,若是靳哥兒什么地方惹了您不悅,您盡管沖著我們來,可不能對一個什么都不懂的孩子下手啊!” 話,終是挑明了。 眾人的目光齊刷刷的落在衡陽郡主身上。 衡陽郡主冷傲的面容發(fā)冰寒的嚇人,目光從連姨娘和云挽心姐妹臉上一一掃過。 她面容生的冷,深宮之中養(yǎng)出的尊貴氣勢也向來懾人。 云挽心雖然背地里常常編排衡陽郡主,但當(dāng)著她的面卻不敢造次,這是她第一次出言頂撞衡陽郡主。 見她如此冷厲的神色,云挽心下意識的后退了一步,緊張的扯住了meimei云千亦的袖子。 “你是什么東西!誰允許你這么與本郡主說話的!” 這話不是主母對庶女說的話,而是來自身份地位的凌駕! 所有人都被這一聲呵斥給驚的僵在原地,包括云泓遠(yuǎn)在內(nèi)。 云挽心甚至腿一軟跪了下去! 云老夫人有些發(fā)怔的看著大兒媳,仿佛在她身上看到了太后娘娘的影子。 宣永候府的人還從來沒見衡陽郡主發(fā)過這么大的脾氣…… 眾所周知,衡陽郡主向來厭惡管這些姨娘庶子女們的閑事,甚至云泓遠(yuǎn)的事她也從不過問,這么多年府里的人都已經(jīng)習(xí)慣了。 以至于她們都忘了,衡陽郡主不是無力去管,而是不屑去管! 若是嚴(yán)格的說,衡陽郡主與旁的郡主還有不同。 她的母親是皇帝的親meimei,她是有著純正皇家血脈的郡主,與那些因各種原因冊封來的郡主不可同日而語,若鳳奕長公主在世,衡陽郡主必定權(quán)勢滔天。 其實她也不過是性子清冷罷了,哪怕她用出平遙公主一般的心機手段,將皇帝哄得團團轉(zhuǎn),照樣富貴無匹,有權(quán)有勢。 她不過是沒有那么做罷了。 “阿暇,你……” 云泓遠(yuǎn)一時間被妻子鎮(zhèn)住了,他所知道的衡陽郡主從來都是鎮(zhèn)定冷靜,即便再怎么生氣,在她那張臉上也看不出動容來。 就算她們最初相識的時候,衡陽郡主也從未曾流露出什么過于強烈的情感。 衡陽郡主對丈夫那聲“阿暇”置若罔聞,冷冷的對連姨娘說道:“有什么話就攤開了說罷,折騰這么一大出,不就是想將靳哥兒的病栽贓到我頭上,我給你個說話的機會,若不能說的清楚明白,我就要你好好知道知道,污蔑皇親國戚是個什么罪!” 此言一出,堂上頓時一靜! 衡陽郡主此時的想法,前所未有的堅定。 既然身在局中,她就不可能干干凈凈的抽身。與其三五不時的要冒出來惡心她一下,還不如一次將這些妖魔鬼怪給收拾透了! 楚楚說的對,一味的躲避只會讓惡人蹬鼻子上臉。 想要真的清凈,就要掌權(quán)! 而且,她在府中的地位,也關(guān)乎著楚楚的今后。 從前楚楚借太后娘娘的勢,將幺蛾子都擋在了濯香院外頭,讓她得以清凈度日,現(xiàn)如今,沒了太后娘娘,她也不能躲在院子里做縮頭烏龜了。 她必須要拿出強硬的態(tài)度來,才能震懾住她們! 云楚忱對衡陽郡主的表現(xiàn)也很意外,今日,她真是對自己這位母親突然有了很大的改觀。 其實衡陽郡主不是蠢人,只是太過純凈。 越是通透的人,就越發(fā)厭惡世間污遭,不愿與之沾染。 現(xiàn)今她與母親之間的關(guān)系回暖,也將衡陽郡主拉回了現(xiàn)實。 她不過稍加提醒,母親便做到了最好。 “夫人不必嚇唬婢妾,您真的沒有理由謀害連姨娘和靳哥兒嗎?” 連姨娘對衡陽郡主的改變暗暗吃驚,可開弓沒有回頭箭,她暗暗攥緊了拳頭,一字一頓的說道:“夫人一定很恨侯爺吧!” 這話說的,讓在場大多數(shù)人都是一怔。 但少有那么幾個,知道當(dāng)年衡陽郡主下嫁宣永候府真相的人,聽明白了她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我憎恨侯爺,所以要殺盡云府的人,用來報復(fù)么?先是黃姨娘,現(xiàn)在又是你的兒子,將來還有可能是侯爺,或是老夫人?” 衡陽郡主問的坦蕩,說的明白,卻讓方才有那么點懷疑的眾人覺得不可能了。 二夫人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嘟囔道:“大嫂若想報復(fù),想殺了云府所有人,十多年前就動手了,那時候還有太后娘娘撐腰,豈不是更為便利?還用的著等到現(xiàn)在么?” 其他人聽見二夫人這一句,也暗自點頭。 說的沒錯?。〈蠓蛉巳粽嫦脒@么做,你兒子有機會從你肚子里出來嗎?! 云燁偷偷朝母親豎起了大拇指。 衡陽郡主不屑的看著連姨娘,“連氏,我勸你莫要往自己臉上貼金?!?/br> 她頓了頓,說道:“當(dāng)初你與侯爺?shù)挠H事是怎么定下的,你心中難道沒數(shù)么?堂堂宣永候,娶你們淮陽侯府長房嫡長女也是綽綽有余,為何要娶你這個淮陽侯府的三房女?” 連姨娘聞言眉頭一皺。 當(dāng)初云泓遠(yuǎn)看上她,自然是因為自己這副傾城絕色的容貌。 可這話從衡陽郡主口中出來,怎么就變了味道呢。 似乎是她使了手段勾引了云泓遠(yuǎn)一樣! 雖然她確實也在私下里做了些小動作,但這根本不值一提! “侯爺與我的親事,自然是兩府做主,名正言順定下的!” “是么?如果你們名正言順,兩情相悅,為何后來侯爺會對本郡主一見鐘情呢?” 什么狗屁一見鐘情,連姨娘咬牙,分明是因為云泓遠(yuǎn)貪圖權(quán)勢富貴,始亂終棄! 但她能把這種理由說出來么? 當(dāng)然不能! 衡陽郡主這番話將她堵的死死的! 衡陽郡主看著連姨娘的花容月貌,露出一絲嘲諷的笑容,繼續(xù)說道:“當(dāng)初侯爺與你定下親事本就是心不甘情不愿,后來遇見本郡主之后,下定決心退了你的親事,雖然對不起你,可也給你了不少補償,淮陽侯也樂呵呵的接受了不是么?” 言外之意,你的親族長輩將你賣了,你又能怪誰? “我與侯爺成親之后,知道了這樁事情,心中一度十分愧疚,為了彌補你,還想為你尋一門好親事,可你卻將我與侯爺恨到了骨子里,不肯答應(yīng),最后不惜自毀名聲進府做妾!” 上次黃姨娘已經(jīng)爆出了連姨娘進府之前就失身于云泓遠(yuǎn)的事。 經(jīng)衡陽郡主這么半真半假的一說,眾人露出恍然的神情。 這春秋筆法用的簡直出神入化,連云楚忱都自嘆不如,心中大樂,想必母親這么多年心里怨氣深重,經(jīng)這一遭,全都發(fā)泄出來了吧! “連氏,你真是好重的心機,你甘愿進府做妾也就罷了,卻不安分守己,使出各種手段離間我們夫妻。還顛倒黑白,說本郡主橫刀奪愛,插足了你們親事,簡直荒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