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傷口撒鹽心痛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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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遙公主雖是新婚,但她想留在宮中小住,皇上不會不答應(yīng)。 于是魏輕輕這個小姑子也順理成章的被留下“陪伴”長嫂。 雖然平遙公主沒說要限制她的行動,但魏輕輕自己心里明白,公主一定是知道了她的所作所為,才會將她扣在身邊,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 越是不知道,才越覺得恐懼心里沒底。 她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怎么也睡不著,索性起身往永壽宮來找云楚忱! 云楚忱挑眉看著她,“魏大姑娘這話說的真是有趣,我欠你的,必須幫你?” 魏輕輕心急火燎,早就淡定不起來了,“云楚忱,你別裝糊涂,你跟我五meimei走的這么近,一定早就知道魏家的事了,當(dāng)初我大哥和平遙公主的親事,你分明是樂見其成!” “哦?”云楚忱佯裝不懂,好整以暇的坐下,看著她道:“魏府到底有什么事?” 魏輕輕咬牙,“你還裝蒜,上次我祖母的畫被燒,我左思右想都覺得事情不會那般巧合,難道不是你跟我五meimei在搗鬼?!” 云楚忱冷笑著看她,“魏大姑娘果然聰慧過人,不僅做戲做的足,還毫無廉恥底線,難怪這些年來能將京中貴女個個騙的團團轉(zhuǎn)?!?/br> 魏輕輕聽她如此貶損自己,心中怒火中燒,可對方說的半點都沒錯。魏府用她大哥這個招牌吸引“獵物”,再由她去“交好”以打探個中虛實,找到最佳的人選。 “你果然都知道了……” 云楚忱睨著她,“所以,你今天來找我,是主動來找我報復(fù)你的?” “當(dāng)然不是!”魏輕輕心中有些恐懼,如果這些事情傳出去,魏府就完了,她也會完蛋,可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在完蛋的邊緣,也就顧不上魏府如何了,反正魏府一向只看重她大哥!“我是有話要與你說!” 云楚忱見她示意自己屏退左右,卻毫不理會,“有話就說,何必故弄玄虛?!?/br> 魏輕輕氣的不輕,卻也只能說道:“平遙公主一直在針對你,是也不是?!” 云楚忱冷眼看著魏輕輕,并不開口。 魏輕輕咬唇,“我大哥親口說的,你跟公主作對,就是跟他作對,所以他們才要毀了你的親事!你與晉亭,你們兩府應(yīng)該早有默契吧?平遙公主不想讓你如愿,所以才匆匆回京跟我祖母商量,讓我嫁給晉亭,拆散你們!是我跟三嬸透露了這個消息!” 云楚忱瞇眼,看來魏輕輕并不知道平遙公主為什么要拆散她跟晉亭,“就算是這樣,你也不過是為了自己著想,卻跑到我這里來邀功?” “我是為了自己,可我也間接幫了你!” “那么你當(dāng)初騙我嫁給魏子修的賬,又該怎么算?” 魏輕輕啞口無言,說到底,她面對云楚忱還是心虛。 半晌,她說道:“騙你的是魏府,我是身不由己,不得不做……如果你站在我的立場,你又該如何?難道我要違背祖母,違背父親母親將事情抖出去,讓全族的人都跟著蒙羞?讓魏家一敗涂地?我不能成為魏家的罪人!” 云楚忱心下嘲諷,卻沒有心情跟她探討什么仁義道理,她說:“你既然覺得自己沒錯,我也不會費力去說服你,不過你應(yīng)當(dāng)明白,我想報仇也是理所當(dāng)然的事,結(jié)果你現(xiàn)在還要我?guī)湍?,是不是覺得我太好欺負了?” 魏輕輕心下一凜,她怎么會覺得云楚忱好欺負,云府的種種,她可是都看在眼里的!這兩年在云楚忱身邊周旋,她是提著十二萬分的精神去應(yīng)對,不敢出半點紕漏。 “我知道自己對不住你,可一碼歸一碼,這次的事情,你一定要幫我,你有什么要求,我都答應(yīng)!” 云楚忱看著魏輕輕,目光一寸寸在她臉上挪動,盯得魏輕輕頭皮發(fā)緊。 最后,她說道:“我會考慮的?!?/br> 魏輕輕聽她終于松口,心下長長松了一口氣,“我不知道平遙公主有什么打算,但她一定不會讓我好過,也未必會讓你順順利利成親,我會盡量替你看著平遙公主的一舉一動,希望你能快些做決定!” 云楚忱不置可否,淡淡看她一眼,轉(zhuǎn)身會內(nèi)殿去了。 魏輕輕手心攥緊,離開了永壽宮。 ………………………… 瓊?cè)A院,云挽心姐妹有些郁悶的坐著,伶夏小心翼翼的在一旁伺候,心中也是一陣忐忑。 連姨娘臉色陰沉,心里其實也有點后悔自己太過沖動了。 可任何人都沒法忍受自己成為其他人的替身! 更何況連姨娘從來都沒將自己當(dāng)成一個姨娘來看待! 她是侯府嫡出,她有兒有女,她承寵十幾年! 可她偏偏不是正室,不是當(dāng)家主母! 這塊心病永遠無法被治愈。 而那一聲深情款款的“阿暇”,無疑是在她已然潰爛發(fā)膿的傷口上撒鹽! “姨娘……”云挽心終于忍不住開口,“咱們該怎么辦?” 連姨娘沒說話。 云千亦拽了拽云挽心的袖子,說道:“二jiejie,事已至此多說無益,就看明早會有什么結(jié)果了……” “明早?”云挽心忍不住站起身,看向自己的姨娘:“難道咱們真要眼睜睜錯過這次機會,讓父親去寵幸哪個婢女?” “要不然呢?咱們還能在眾目睽睽之下,將你父親從濯香院里拽出來不成!”連姨娘怒極攻心,劇烈的咳嗽起來。 連挽心見她氣成這樣,也不敢多說了。 連姨娘咳嗽一通,捂著心口道:“哼,我不順心,也不能讓她順心!反正人已經(jīng)進了濯香院,不論他睡了哪個丫頭,都夠讓衡陽那個賤人膈應(yīng)三年五年的!” “萬一……丫頭懷了身孕,再生個兒子……” “二jiejie!別說了……” 云挽心趕緊閉嘴。 連姨娘陰狠著目光:“我的靳哥兒是你們父親的長子,也會是他唯一的兒子!” ………………………… 衡陽郡主在宮中遭遇刺殺,皇上憤怒之余,更覺得疑惑。 這個外甥女雖是皇親國戚,卻只是個無父無母的孤兒,現(xiàn)在連撫養(yǎng)她長大的太后也已經(jīng)去世了,沒有權(quán)勢,沒有倚靠,為什么會有不惜在皇宮中冒險刺殺她呢? 不解歸不解,皇上還是派了許多侍衛(wèi)守在永壽宮外以防萬一。 晉亭御前侍衛(wèi)的職務(wù)還沒有卸下,他又是衡陽郡主的未來女婿,借職務(wù)之便守在永壽宮外面,也沒人會說什么。 于是他一大早就進了宮,去給皇上請了安,就跑到永壽宮去找云楚忱了。 詳細詢問了衡陽郡主遭遇刺殺的過程,晉亭凝眉道:“我從來沒聽母親說起過郡主手里有雷家的東西?!?/br> “靖姨沒有明說,但給我的直覺,她一定知道什么?!币灰刮疵?,云楚忱眼底的青影清晰可見,但衡陽郡主的傷勢沒有惡化,這就是最好的消息了。 “她們二人交好多年,知道一些事情也不奇怪,奇怪的是雷家的東西為什么會跑到太后娘娘手里,之后又傳到了你母親手里?!?/br> 晉亭磨/搓了下巴上的青胡茬,他早上出門太急,胡子都忘記刮了。 “這個只有等母親醒來再問她了。” 正說著,皇上下了早朝來探望衡陽郡主,身后還跟著王皇后和平遙公主。 得知衡陽郡主雖然還沒有醒轉(zhuǎn),但情況還算樂觀,皇上安心了幾分,命人到自己的私庫取了許多珍貴的藥材給衡陽郡主補身體。 平遙公主建議道:“父皇,法華寺的永成大師坐化之后留下一枚舍利子,當(dāng)初皇叔重傷不治,就是請了這枚舍利子護佑周身,才又活過來的。不如讓楚楚去一趟法華寺,將那枚舍利子請回來,以保衡陽表姐平安。” 請舍利寺,必定要心誠,一般都是至親去做這樣的事。 衡陽郡主的至親之人,無疑就是云楚忱了。 云楚忱抬頭看向平遙公主,就見她一臉真誠的看著自己。 雖然覺得對方?jīng)]安好心,一定是想調(diào)開她做些什么,可這樣的提議,她如何能不答應(yīng)? 見皇上朝她望過來,云楚忱屈膝道:“楚楚愿意前往法華寺,請舍利子?!?/br> 皇上點頭:“既然如此,早去早回,你母親還需你陪在身邊?!?/br> “是?!?/br> 云楚忱恭送皇上皇后離開,抬頭與平遙公主的目光對上,見對方朝自己勾唇一笑,眼神十分陰森可怖。 瀲月跟信兒站在一旁,激靈靈的打了個寒顫。 平遙公主二話不說轉(zhuǎn)身跟在皇上身后離開了永壽宮。 瀲月上前一步,“姑娘,此事定然有詐!” 信兒也說道:“瞧平遙公主方才的表情,肯定沒好事!” 那目光,幾乎就是挑釁。仿佛再說,本宮就是在算計你,你能奈我何? 云楚忱走到床榻前看著衡陽郡主,說道:“母親救了皇上,無論是為了面子還是出于真心,皇上都會全力救治母親,平遙公主這一番‘好心’,正好說到皇上的心坎里,他怎么會否決呢?” 信兒愁眉苦臉,“姑娘就該說自己不放心郡主,然后拒絕的……” 瀲月道:“姑娘要是這么說了,就是不信任皇上能保護好郡主,等同于拂了皇上的臉面……” 云楚忱點頭:“昨日母親被刺殺,是沒人想到會有人這么做,現(xiàn)在皇上已經(jīng)派了這么多人來保護母親,我還能說不放心嗎?” 平遙公主根本就不會給她拒絕的余地。 “我盡量快些回來,你們守好了,無論如何也不能讓母親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