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 豎著出門,橫著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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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二皇子出門,許琳瑯是明明白白知道他去做什么的。 現(xiàn)在,二皇子豎著出門,橫著回來。 她厭惡憎恨云楚忱的理由似乎又多了一個。 云楚忱上前一步,迎著許琳瑯怒意滔天的目光,平靜道:“見過二皇子妃。” “你來做什么?” 云楚忱淡淡道:“難道二皇子妃不想知道今日上午發(fā)生了何事么?就算你不想知道,我想皇上也會過問,我來,自然是要向皇上說明前因后果?!?/br> 她的意思是,我來這里不是為了與你解釋什么,而是等候皇上垂問,你想找麻煩,就先問過皇上的意思。 許琳瑯氣的吭哧吭哧,只是大皇子在眼前,她也不敢做的太過分。 于是云楚忱跟在大皇子身后/進了二皇子府。 皇上得知了她來的消息,果然叫她過去問話。 他面色沉郁,卻沒有馬上發(fā)脾氣,而是問起原由。 云楚忱早就決定實話實說,便將今早的法華寺發(fā)生的事情十分客觀的說了。 “在法華寺門前,有個黑衣人突然沖出來搶走了舍利子,我跟丫頭們愣神間,有人從背后捂住了我的口鼻,我就暈了過去。再醒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趴在馬背上,我以為是擄劫我的匪徒,驚慌之下拔了頭上的簪子刺向身下馬匹,馬匹受驚,二殿下帶著我落地,我才看清是他,隨后晉二公子就趕了上來,我們跟二殿下道了謝,就先一步下山了去法華寺尋找其他人了,后面二皇子又遇見了什么人,我們并沒有看見?!?/br> 她沒有帶上自己的任何猜測。 是非曲直,皇上自己會有判斷,也會去查,她說的多了,反而添亂。 只不過皇上還在皺眉沉思,許琳瑯已經(jīng)耐不住說道:“你這是在故意推卸責任!” 云楚忱沒有急著辯解,而是反問道:“我倒是想問問二皇子妃,二皇子為何會出現(xiàn)在法華寺?今日是什么特殊日子,他是要去拜佛么?” 許琳瑯一噎。 她總不能說,二皇子想先下手為強,跟云楚忱生米煮成熟飯吧! 那樣一來,二皇子此時的下場,不管與云楚忱有沒有關(guān)系,都是自作自受了! “我不知道?!?/br> 云楚忱見許琳瑯如此,詫異道:“這就奇了,二皇子無緣無故,怎么會去法華寺呢?難不成是知道有人要搶舍利子?故而前去阻攔?” 雖然她隱瞞了自己裝暈的事實,但她說的每一句都是實話。 她不能說出二皇子擄劫她甚至殺人的過程,因為這些東西是不能放在明面上說的?;噬舷胫?,自然會知道,用不著她來告狀。 皇上沉著面容,審視的看向二皇子妃,目光竟比看向云楚忱的時候還要嚴厲幾分,“你只儼兒的皇子妃,他出門去作什么,你半分頭緒都沒有?” 許琳瑯有苦說不出,二皇子做什么,她有問的份兒么?再說,就算她問了,二皇子也未必會與她說! 但她不能這么回答皇上。 “二殿下是突然離府,兒媳沒來得及問。” 皇上冷哼一聲,“今日之事,朕自然會查個一清二楚,你照顧好儼兒,其他的事情就不要cao心了。” 皇上對許琳瑯的態(tài)度另云楚忱詫異,不知道這種不滿是從何而來。 轉(zhuǎn)念一想,難道是因為她殺了淑妃? 云楚忱越想越覺得就是這樣,心道,看來許琳瑯大婚之后過的很不如意。 在夫君面前不受待見,在公婆面前也不受重視,她這是成了個假親?。?/br> 許琳瑯不敢爭辯,只能訥訥稱是。 大皇子在旁說道:“父皇,前因后果,等二弟醒了自然知曉,眼下,還是顧著他的傷勢要緊。” 云楚忱也急著想知道二皇子到底怎么樣了,聞言連忙將耳朵支起來。 皇上目含慍怒,“他的傷,太醫(yī)看了都束手無策,說他腰上的經(jīng)絡(luò)受損,以后很可能無法走路了?!?/br> 皇帝李肇算不得明君,但的的確確是位慈父,對自己的每一個孩子,他都會盡量分出一些耐心和疼愛。 公主尚且如此,何況是皇子呢。 尤其二皇子如此出色,常常為君分憂,朝中臣屬也都時??滟澦?,堪稱皇上的左膀右臂,在皇上無心朝政的時候,通常會將事情處理的妥妥當當。 這樣的兒子,怎么能就此廢掉了呢! 大皇子道:“父皇,兒臣想進去看看皇弟?!?/br> 皇上重重嘆息一聲,起身往里面走。 他沒有說不讓云楚忱跟著,云楚忱便厚著臉皮也跟著進去了。 二皇子還沒有醒來,他俯身趴在榻上,腹部墊著軟枕,使他的腰部能撐起一些,不會塌下去受力而加重傷勢。 太醫(yī)看見大皇子詢問的眼神,偷偷看了皇上一眼,見他沒有異色,便解釋道:“二殿下腰后有寸長的刀傷,十分準確的刺入兩截腰椎之間,如此傷勢,很可能會損及經(jīng)脈,至使傷者癱瘓……” 太醫(yī)說是有可能,是為了給皇上幾分希望,實際上,人的脊柱受了傷,十有八九沒什么好結(jié)果。 大皇子又細問了幾句,太醫(yī)回答的很細致,云楚忱雖然沒看見傷口,但也聽的明明白白。 她只覺得后脖頸冷颼颼的,仿佛刀已經(jīng)架到了脖子上面。 心道,果然跟瀲月說的一樣。 這樣的情況,恐怕眾人已經(jīng)在心里給二皇子貼上了“殘廢”兩個大字。 云楚忱偷偷去瞄皇上,不知道他對自己長子次子之間的彎彎繞繞知道多少…… 她想了想,說道:“皇上,若是太醫(yī)院沒什么辦法,不如請神醫(yī)胡明來給二殿下看看,也許痊愈的可能會大一些?!?/br> 想要解決眼下的麻煩,還得從二皇子的傷勢入手,最起碼,她主動提起給二皇子治傷的辦法,也能消除幾分嫌疑。 皇上聞言精神一震,但又有遲疑,“胡神醫(yī)行蹤不定,一時間恐怕難以找到?!?/br> 云楚忱道:“皇上不用擔心,臣女之前想找神醫(yī)胡明為母親診病,眼下已經(jīng)有了眉目,想必用不了幾日,就能與他取得聯(lián)系?!?/br> 皇上見她言談如此平靜,又一心想辦法幫二皇子治傷,之前的猜測便放下了幾分,說道:“既然如此,就再好不過了?!?/br> ………………………… 回到永壽宮時,已近黃昏。 晉亭去了大理寺一趟,又馬上進了宮,正在這里等她。 見她回來,急忙迎上去:“怎么樣?皇上沒有為難你吧?” “皇上沒說什么?!痹瞥肋駠u道:“大皇子實在不簡單,不顯山不露水,竟然能把二皇子逼到這等地步。” “這么說,二皇子的傷勢是真的?” “嗯……” “二皇子籠絡(luò)朝臣,大皇子恐怕早就想動手了,這次的布置,也許已經(jīng)等待了許久,務(wù)求一擊必中?;噬显趺凑f?” 云楚忱將事情與他簡單說了一遍,然后道:“皇上是心軟之人,到底顧念著母親救他的事,沒有過于遷怒。” 晉亭卻沒有放下?lián)鷳n,說道:“現(xiàn)在沒有,是因為二皇子還沒有醒,等他醒了,不知道會怎么說,到時候是什么情形,還不知道呢。” 云楚忱點頭,“所以,我提出請胡神醫(yī)來給二皇子治傷,用這個來拖延二皇子,堵住他的嘴。” “你是打算,在二皇子的傷勢上做文章?” “算不得做文章,二皇子的傷勢看著嚴重,但未必不能治,二皇子總不會希望自己變成殘廢吧?只要胡神醫(yī)愿意給他治傷,想必他會配合的!只要二皇子不吐口,大皇子那里的戲也演不下去!” 當然,大皇子那邊還有沒有什么別的招數(shù)就不一定了。 眼下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大皇子跟二皇子,哪一個也都不是好相與的?!?/br> 云楚忱看著晉亭,說:“其實,我這里還算好辦,主要是你那里,實在不好分辨?!?/br> 若論及對錯,云楚忱是受害者,皇上即便要心疼自己的兒子,也不能全怪在云楚忱頭上。 但晉亭就不同了。 今日之事,他與二皇子算得上有奪妻之仇,在旁人看來,他與云楚忱下山之后,也完全有可能另派他人去殺個回馬槍。 這是動機。 若有人拿這個做文章,晉亭有一百張嘴也難以說清楚。 “所以,這件事不能拖的太久……” 晉亭沉吟著問:“胡神醫(yī)什么時候能到?” “他不日就要抵達長安,但具體是什么時候他又不說,只說到了就來找我。” 姚嬤嬤一邊讓瀲月擺飯,一邊盤算道:“以胡神醫(yī)與姑娘的淵源,他大概是愿意幫你的?!?/br> 晉亭驚訝,“原來你與胡神醫(yī)熟識?” 云楚忱點頭:“此時說來話長,我還同他學過一些醫(yī)理,不過,此事少有人知道?!?/br> 就像動物在野外生存,豺狼虎豹遇到危險尚且能放手一搏,可弱小的動物只有懂得隱藏自己的蹤跡才能好好的活下去,稍有不慎就會喪命。 云楚忱覺得,人與動物一樣,要小心謹慎隱藏自己的實力,為自己留后手。 當初她與神醫(yī)胡明結(jié)下善緣,跟他偷偷學了三年醫(yī)術(shù)。 這件事,府中只有從小貼身照顧她的姚嬤嬤跟她的四個大丫頭知曉,連衡陽郡主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