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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現(xiàn)在,立刻,馬上,就想見到那個人,想看見他安然無恙…… 賀景再恢復意識時,入目就是一雙雙擔憂的眼睛,還有捧到眼前的一劑湯藥。 沒有辜負好意,他拿過來抿了兩口。 凡藥,對他的身體的效果微乎其微。虛弱仍然纏繞著他。 “謝謝,我……我需要自己來熬一副藥?!?/br> 賀景要做的,是仙方活命飲。只是沒有想到,這第一個試藥的人,成了自己。 強打精神,依次加入藥材,卡在最后關頭把地荔枝放進里面。循環(huán)做攪拌的動作,藥液由淡烏轉為淡紅,散發(fā)出清香,放涼后飲下,他慘白的唇上開始有了一些生氣。 加強版的仙方活命飲不僅能消除毒素,還能驅除邪祟和入體的陰煞。出汗排除毒素的同時,賀景體內原本枯竭滯澀的靈氣也慢慢順利運轉起來。在將靈氣運轉了幾個周天后,陰煞已被壓制,臉色終于恢復正常。 他長出一口氣,對著幾個戰(zhàn)士道:“好了?!?/br> 終究,邪不壓正。 眾人又是高興又是疑惑:怎么這副藥的氣味就能這么好聞呢? 末日紀年的第一天,邪物經(jīng)邪煞鍛體完成蛻變,它們除了原本有力的牙齒和舌頭,前肢變得更加健壯,十指端部生長出尖銳的指甲。 與此同時,大地上所有的感染者也都徹底異變。 黑夜里,曾經(jīng)的至親至愛,用冷血空洞的目光死死盯著那些難以接受現(xiàn)實的人。有掙脫縛束的,更是毫不留情地向親友伸出了利爪。 無數(shù)怪物成群發(fā)動,新得到的力量使它們對血食的渴望更加強烈,防備不高的救援隊伍幾乎全部被撕裂擊碎。 搭建好的臨時避難所受到強勁的突襲,邪物們早就對這口“大鍋”虎視眈眈,即便軍人們奮死守衛(wèi),依舊讓它們攻破了防線。 倉皇逃竄和驚懼尖喊中,一只皮覆斑鱗的邪物用指甲將地上躺著的人類剖開胸膛,一邊品嘗臟器的美味,一邊把貪婪邪惡的視線投向整個救援基地。 對于世界上所有的國家和組織來說,這是一場史無前例的動亂。 而從古鎮(zhèn)到進山的路上,封堯正開著一輛車急速行駛。 改裝的吉普車底盤低,沖力更大,外殼加固過好幾層,車窗都是防彈的。用這輛車去與道路上窮追不舍的邪物相撞,車身只是輕微晃動,卻能把一個個試圖扒上來的邪物甩得遠遠。它們的指甲幾乎是剛剛在車殼上抓劃出一道道淺印,下一秒就被巨大的沖力撞擊、碾壓。碎骨聲和肢體碰撞聲不斷在空寂的夜里響起。 因為邪物太多且勢頭極猛,封堯只得單手握著方向盤,黑暗中指尖快速閃過一抹微芒,另一手向放下的車窗窄縫間彈射出輕薄鋒利的刀片,速度之快,rou眼都很難捕獲。 那刀片的準頭極好,所過之處,要么掉落下一根血舌,要么留下半顆腦袋。一次不達致命就有第二次,車輛行駛過去后,一地的斷肢殘骸,默示著這場角逐的極度兇險。 封堯并不確定自己想找到的人是否在烏邑山上,他只是得到了這么個小小的線索,哪怕有一點可能,都要去確認一下。 之前那種令人極其不安的感覺還徘徊于心頭不曾消散,他握著方向盤的手指漸漸收緊,青筋鼓起,神情愈發(fā)冷漠,在眼前重重的邪物包圍中,殺出了一條血路。 賀宅里,賀父坐在客廳里,眉頭緊鎖。 整個晚上,因為實在不放心,他給賀景打了十數(shù)個電話,全都顯示對方關機。 別墅里暗昏昏的,只在客廳里開了一個小夜燈。小夜燈的光芒柔和地照在幾人臉上,驅散了些許危機到來的焦慮。 賀鐘哲并不因為呆在屋里而高枕無憂,這兩天一入夜,他就會和趙庭輪流守夜。也幸好他們這么警惕,昨晚才能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外面的變化和混亂。 別墅區(qū)的邪物是被搜救隊清理過一波的,照著賀景的意思,他們并沒有在搜救隊來時發(fā)出求救信號,而是謹慎地避開了。救援過程被他們全程看在眼里,那支幾十人的大隊伍擅用炮火,大威力帶來大動靜,邪物們全都沸騰起來。于是他們發(fā)現(xiàn),整個別墅區(qū)里的邪物數(shù)目相當可觀,而且大多數(shù)看上去,并不像是這里的居民。 賀鐘哲這才想起,自從小區(qū)沒有門禁之后,想進這個遠近聞名的富人區(qū)里來渾水摸魚的人,恐怕不會少。亂世里,人們依舊保持著一顆仇富心理。 只是恐怕他們并沒有想到,等在這里的,是一條徹頭徹尾的死亡之路。活著要被邪物啃咬,死了還要被人殺。 而昨天晚上,則是邪物又一次的暴動。別墅大門被撞得哐哐響。貨真價實的純實木門,貴是有貴的道理的。有兩只膽大的,竟然還想順著房子外面的通風口向里爬,賀鐘哲發(fā)現(xiàn)得及時,給了它們一把火。 那樣的大動靜,自然沒人再睡,連十歲的賀楓都是跟他們一起坐在客廳里,擔憂地看著父親的手機。 梁芮在一邊安慰他:“老賀,小景這孩子,做事一向有條理,你不是也說嗎,他現(xiàn)在的本事很好。我想,他一定是有什么要緊的事要辦,否則當初不會離開豐陽。沒準兒,現(xiàn)在他正在辦那件事呢。” 賀鐘哲把手機摔在茶幾上,閉了閉眼:“但愿?!?/br> 老張對智能機的運用并不很熟,他翻了半天論壇,猶然消化不了一個事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