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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撿了鮫人師弟后我被迫吃軟飯?jiān)诰€閱讀 - 第54頁

第54頁

    景樽也笑,再靠近一些,卻見他臉已通紅,他停下:“好,我不逗你了?!?/br>
    阿酌又往水中沉了沉:“嗯?!?/br>
    “你再不生氣了吧?”

    “不生氣?!?/br>
    “那……我先走了?”景樽起身,“你還是盡快上來吧,早點(diǎn)休息?!?/br>
    “行……你先走吧,我等會(huì)兒。”

    景樽本已起來了,又俯身看他:“怎么了?”

    “沒事,喜歡水?!卑⒆猛笸肆艘恍?。

    求偶期其實(shí)方才就已經(jīng)到了,只是因?yàn)檎勗挿秩チ艘恍┬乃?,而剛剛也還沒有到反應(yīng)比較大的時(shí)候。

    此時(shí)卻有些不可控了,眼前又是自己的戀人,那蠢蠢欲動(dòng)的心思無限流轉(zhuǎn),可偏在這時(shí)生出萬般羞愧,生怕毀了自己在對方心中的印象,反而還不若之前膽子大。

    他又在水中只露出眼睛,心虛看著池邊的人:“你……走吧,等下?!彼肫鹨皇聛恚澳氵€跟閻師兄他們住一起嗎,你以前在這魔族,住哪里的,反正已經(jīng)說開了,你就回你原來的寢殿住吧。”

    景樽四處看看,不說話,向他挑挑眉。

    阿酌靜默了片刻,一驚:“你住這里的啊?”

    “如今給你了,這本來就是我讓于四白特地為你修的?!?/br>
    阿酌不自覺笑了笑。

    景樽也笑:“那我走啦,你真的沒事吧?”

    “沒……沒有,可我豈不是鳩占鵲巢?”

    景樽伸手去點(diǎn)他的額頭:“你愿意和我在一起,我難不成連住的地方都不給你?”

    池中的人臉上又紅了幾分,已經(jīng)不能更紅。

    而景樽這一碰,倒覺察出些異樣來:“你的額頭有點(diǎn)熱?!辈淮貞?yīng),他立時(shí)反應(yīng)過來,“求偶期到了?”

    既已看出來,阿酌便也承認(rèn)了:“嗯?!?/br>
    “清心丹呢?”

    阿酌抿抿嘴,愧道:“昨天晚上……我給扔了,扔掉后還踩了幾腳都踩碎了?!?/br>
    景樽笑嘆道:“你對我有意見,拿清心丹撒什么氣???”

    “那不是心魔作祟,情緒有點(diǎn)失控么……”眼前人聲音越說越小。

    “沒怪你,我是為你擔(dān)憂?!本伴子智们盟~頭,“只是練這個(gè)丹也得幾天,我現(xiàn)在叫于四白,但怕是這一次趕不及了,今晚你還是得受苦?!?/br>
    他捏了傳音符拋出去,原打算要走的,此下卻不放心:“還要我抱著你嗎?”

    眼前人沒有立時(shí)回應(yīng),好似想到什么,垂眸看水面:“算了。”

    這話有些出乎意料,之前沒有在一起的時(shí)候尚愿意讓他抱著,怎的現(xiàn)在走在一起了,反而不肯了?

    他疑惑問:“那,你是要我走嗎?”

    水中的人不說話,依舊垂著眸。

    景樽只好又問:“不讓我走?”

    還是沒等到回應(yīng)。

    他伸手把人拉近一些,再探一探額頭,似乎除了求偶期癥狀,倒沒別的問題。

    但師弟又很反常,他又往前,將自己的額頭抵上其眉心,閉眼探一探神魂。

    神魂也沒事,他安心了,睜開眼。

    入目是師弟瞪大的眼睛,無盡純澈,卻也無端魅惑。

    有些許思量慢慢在心中蔓延,他本應(yīng)該松手,卻被這些思量左右,將人又靠近一些,在那溫?zé)岬臍庀⒅?,輕輕問:“我走不走?”

    師弟緩緩搖頭,在他耳畔低吟:“不走?!?/br>
    他的嗓音微?。骸昂茫俏冶е??!?/br>
    師弟勾起他的脖頸:“到水里來。”

    他被帶入水中,流水嘩然,衣擺若月華在水面浮浮蕩蕩,又轉(zhuǎn)眼消失不見。

    外面似乎落了雨,打在窗欞沙沙作響,他捋著師弟濕漉漉的頭發(fā):“你還好嗎?”

    師弟捧著他的臉道:“倘若我想用魚尾卷住你,你會(huì)怎樣?”

    他淺笑:“我不躲?!?/br>
    眼前人的聲音也曲曲折折:“好,那我只卷住你,不……不上岸?!?/br>
    鮫人求偶期在水中用魚尾卷住人可紓解,這是他們的方式,上岸便幻化人形,若還未松開,就是最親密無間的狀態(tài),景樽想說如果你愿意,上去也可以,可是他的師弟那迷離的眼睛也還透著澄澈,他便不說話,只是淺笑,由那魚尾卷住自己,激起層層漣漪。

    窗外的雨還在沙沙地下。

    天明時(shí)雨已停,殿外有人咋咋呼呼,但聽聲音就知道是閻厄他們倆來了,阿酌從池中走出,拿著面具戴上,昨天景樽與他說過,這魔尊之位就交給他,他們不分彼此,而他想替師兄分擔(dān)一些雜事,便應(yīng)允了。

    只是那邊還擔(dān)著照硯山弟子的身份,他沒有請辭,此身份還是不要叫其他人看出來為好。

    景樽伏在水邊看他:“讓他們吵,你休息一會(huì)兒?!?/br>
    他嘆氣:“昨日我對他們態(tài)度不好,今天還是好生款待一下吧?!?/br>
    既如此說,景樽也沒再勸,與他一同出來,推開門至正殿,看閻厄抱著一堆東西,見他們出來,先將那些物件一一放下:“姜尊主,昨兒是我們不對,今天特地來道歉,這些都是送你的。”

    那放在桌上的零零碎碎,有串串的簽子,紅的白的還有碎花的發(fā)帶,遮光的布簾黑色上面畫著個(gè)大大的白框,還有一個(gè)硯臺(tái),不知他從哪兒淘來的彩色的硯臺(tái),五六種顏色一條條匯聚到中間,非??简?yàn)眼睛的承受能力。

    昨天景樽說過閻厄有可能以后會(huì)和他兄長成婚,阿酌雖沒見過兄長,見這審美卻覺他們以后很難走到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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