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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打開殿門,陸季棠邁出的一只腳又慢慢的收了回來。 細(xì)密的雨幕中站了一個漆黑的人,雨打在他身上向外濺出水花,又一道閃劈亮半邊天,陸季棠才看清那人的模樣。 院子里的人一身黑色的勁裝,戴了一個寬大的帷帽,帷帽下不是人的臉,而是一個頭盔。 他手里本來提了個燈籠,現(xiàn)在也被大雨打濕破碎在腳邊。 雖然沒見過濯峰殿最后出來的人是什么樣的,但那個頭盔已經(jīng)告訴了他答案。 這人是李云諫身邊的死士,是李云諫的一把刀,生生世世只效忠于皇帝。 “陸公子?!鳖^盔中穿出沉悶的聲音,跟清冽的雨聲格格不入。 這人叫他陸公子,而不是皇后娘娘。 陸季棠微微睜大眼睛。 “褚大人。” 黑衣人沒有反駁,默認(rèn)了陸季棠對他的稱呼。 雖然沒有看到真實(shí)面容,陸季棠還是一眼就認(rèn)出來,這人正是褚皎玉。 陸季棠不可避免的想到了先太子李云曄。 眼前浮現(xiàn)出李云曄死時的慘狀,陸季棠臉變得慘白不堪。 但現(xiàn)在似乎自己的局勢更難一些,褚皎玉上前一步,慢慢抽出腰間的佩劍,直直指向陸季棠身后的阿木古郎。 “陸公子,皇上在紫宸殿等您,這等賊人我來替您解決就好?!?/br> 褚皎玉把阿木古郎稱作賊人,將陸季棠放在了一個安全的地方。 但陸季棠豈是那種薄情寡義的人,阿木古郎本就是應(yīng)他的請求才冒險入宮,現(xiàn)在被褚皎玉拿劍指著,陸季棠錯身一步,擋在了阿木古郎前頭。 “褚大人,他并無謀害他人之心,也并非行偷盜之事,能否將人放行?!?/br> 褚皎玉不是涯無顏,他身后背負(fù)的是天家,不可能輕而易舉就將一個有穢亂后宮嫌疑的人放出宮去,而且…… “陸公子,皇上已經(jīng)知道了,若是我現(xiàn)在將賊人斬殺,您不管怎么說,皇上都是信的?!?/br> 等這人一死,陸季棠可以說自己是被人脅迫的,也可以說自己毫不知情,不管怎么說,死人都不會站出來反駁的。 是個死局。 “你去屋里?!卑⒛竟爬烧f完這句話,抽出門上鎖門的木栓就迎了上去。 陸季棠怕這個姓褚的,但他不怕,褚皎玉,戰(zhàn)功赫赫的大將軍,怎么淪落到做那個狗皇帝手底下的死士了? 褚皎玉提劍上來,一個橫擋將阿木撥開,次次出招都直沖命門而去,阿木古郎躲閃不及,被他一箭橫胸而過,空氣中立馬傳來了血腥味。 院子里兩個人打的不可開交,陸季棠卻連制止都做不到,最可怕的是他隱隱約約聽到杜梨宮外響起了繁雜的腳步聲。 是雨聲嗎? 陸季棠朝門口看去,下一秒門口就摔進(jìn)來一個人。 紫色劍袖麒麟服。 是韓直。 韓直渾身濕透,被五花大綁,匍匐在地,卻咬住牙一聲不吭。 順著韓直的目光朝后看去,入目是深黃色的衣擺,宮制的衣服本來是明黃色的,但李云諫來時沒打傘,衣服氤成了深色,還在淅瀝瀝向下滴水。 褚皎玉得了幫手,阿木古郎很快被制服,按在地上。 李云諫眸子里陰晴不定,緩緩朝陸季棠伸出了手。 “師兄,到朕身邊來?!?/br> 不知道是雨夜太冷還是什么原因,陸季棠身子微微打起擺子來。 李云諫又說了一遍:“師兄,到朕身邊來?!?/br> 陸季棠邁出一步去,阿木古郎突然掙扎起來,朝著李云諫那邊破口大罵。 “狗皇帝!” 他用的是元胡話,李云諫聽不懂,但陸季棠卻聽懂了。 雖然李云諫聽不懂元胡話,但想也知道地上那個人不會說什么好話,他又耐著性子朝陸季棠說道:“太子在等你”。 聽出李云諫話里的威脅,陸季棠毫不猶豫的邁入雨幕中。 雨下的很大,才走出兩步,陸季棠渾身就被澆透,若是往常,李云諫一定會沖上來擁住他,把他塞到寬敞的大氅下。 但這次沒有。 走到近處,李云諫實(shí)在忍不住,上前一步把人拽進(jìn)懷里,手掌緊緊握住陸季棠的手腕,疼的人皺起眉頭來。 “把這細(xì)作關(guān)入牢中?!崩钤浦G這話是對身后的侍衛(wèi)說的,但眼睛卻一直盯著陸季棠。 侍衛(wèi)們很快將韓直跟阿木古郎帶了下去。 “師兄淋了雨,朕帶你去紫宸殿休息。” 作者有話說: 怎么感覺大家都好期待換攻_(:* ?∠)_ 明天請假一天,要去拍婚紗照呀 第53章 他們的關(guān)系到哪一步了 李云諫說著,一把橫抱起陸季棠來,旁邊的小馮公公十分有眼色的把傘舉在兩人頭頂。 夜色里幾個人踩在水中的聲音格外明顯,走到紫宸殿時,陸季棠已經(jīng)凍得瑟瑟發(fā)抖,被李云諫緊緊抱在懷里。 這場春雨來的不是時候,添寶沒能離開,阿木也被留了下來。 李云諫腳步不停的走入殿中,將陸季棠放在那張他們不久前還一起睡過的床上。 空氣突然凝結(jié),陸季棠渾身濕透的坐在那里,李云諫也沒好到哪里去,腳底下已經(jīng)聚起了一攤水跡。 “允安……”陸季棠喊了李云諫一聲,喉間突然哽住,他了解李云諫在想什么,大家都是男人,阿木古郎在他殿中出現(xiàn)本就解釋不清,更何況被李云諫碰到的時候,阿木正要帶他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