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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粗使婆子在看不見的地方拼命眨著眼睛,使勁回憶當(dāng)年的場景。 “老奴想起來了!”婆子高呼一聲,“老奴想起來了!是、是一個漢人打扮的公子,他給的銀票也是建元制的!老奴是在建元長大的,也是識得的。” “你確定是建元制的?” “確定!老奴確定的!建元制的銀票老奴不敢花,于是寄回建元娘家了。” 李云諫心里好似蒙了一層紗,早在查到這件事時(shí),他就反復(fù)推敲過滸州有誰要害陸季棠,現(xiàn)在看來,這人居然是從建元千里迢迢趕到滸州,只為了要陸季棠一命。 “他是什么?。俊?/br> 老大夫從容拱手,把當(dāng)年他醫(yī)治陸季棠的情況仔細(xì)描述了一番。 “陸公子是因?yàn)樘鞖鈬?yán)寒落下了肺疾,還沒好利索,又喝了毒藥,好在只淺淺抿了一口,才撿回一條性命,不過這毒兇險(xiǎn)的很,若是服的多一些,必定要七竅流血而死?!?/br> “后來李老板一家出了意外,陸公子冒著大雪只救下添寶一個孩子,身子因此也更加……那、那天我回家取藥再回來時(shí),發(fā)現(xiàn)陸公子同孩子……都不見了。” 李云諫想問問這婆子為什么不救,也想問問這大夫?yàn)槭裁床徽遥l(fā)現(xiàn)自己壓根沒什么立場。 最后他放過了兩個人,彎腰把蠟燭撿了起來,低頭這一瞬間,就著明滅的燭火,李云諫又想起剛剛那婆子說的話。 要?dú)⒑﹃懠咎牡哪侨耍菑慕ㄔ獊淼?,能把陸季棠帶走的,也一定是他認(rèn)識而且信任的人。 李云諫仔細(xì)搜尋了一遍陸季棠身邊的人,那一年離開建元的就只有一個人。 ——周保庸。 陸季棠怕周保庸,并非是怕周保庸把他供出去;陸季棠托韓直查陸家,也是因?yàn)殛懠咎囊姷街鼙S购蟛胖肋@樁案子。 所有事情漸漸串成一條緊密鏈接的鎖鏈。 周保庸自建元辭官后,馬不停蹄趕到滸州,從罪吏營帶走了陸季棠,在陸季棠不知情的情況下,要置他于死地,陸季棠勉強(qiáng)撿回一條性命后,只能求助韓直替他查找當(dāng)年案件。 想通事情經(jīng)過,李云諫顫抖著手把蠟燭按滅在手心里,尋著唯一的光走出去,他想馬上見到陸季棠,而且必須見到他。 那是把陸季棠撫養(yǎng)長大的人,也是要?dú)⑺娜恕?/br> 作者有話說: 過十二點(diǎn)還有! 第62章 只能死在我手里 仿佛陸季棠經(jīng)歷過的正加諸于他身,李云諫急著給自己找一個發(fā)泄的出口。 他悶著頭往外走,正看見添寶被人抱在懷里哭哭啼啼。 “哭什么?”李云諫煩躁不堪。 小馮公公回道:“回皇上,太子殿下剛剛在后院玩,也不知道被什么蟄了一下,胳膊上起了好大一個包?!?/br> 添寶只默默掉眼淚,胳膊上腫了一個饅頭大小的包,自傷口處迅速蔓延出幾條黑色的血線來。 “有毒!”涯無顏迅速掐住添寶的手臂,防止毒向上蔓延,然后在腰間抽出一把精致的小刀來,朝著腫包劃了一刀,瞬間流出黑紅色的毒血來。 “牽絲?!?/br> 李云諫識得這種毒,可牽絲是皇宮秘藥,怎么會在滸州…… 看著正在忙碌的涯無顏,他心里突得疼了一下,一種不好的預(yù)感襲上心頭。 “師兄呢?師兄在哪?你不是在師兄房里嗎?” 涯無顏頭也不回,“帝師陪著,太子殿下受傷,我自然要下來救治?!?/br> 一聽昏睡的陸季棠居然同周保庸在一起,李云諫眼前一陣眩暈,不等站穩(wěn),迅速朝陸季棠的房間跑去。 陸季棠房里不止有周保庸,還有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褚皎玉?” 李云諫抽出腰間的匕首反握在手中,死死盯著站在床前的鐵面人。 “朕記得,讓你即刻返回建元,你居然違抗命令?” 李云諫不敢動,周保庸似乎是被褚皎玉打昏了,歪倒在地上,陸季棠醒著,卻被褚皎玉在脖子上架了一把大刀。 “皇上,臣記得,我們的交易里,一旦找到殺害太子殿下的兇手,就要交給我處置?!?/br> 褚皎玉右手架住大刀,左手又把陸季棠往身邊帶了帶。 他口中的殺人兇手,正是陸季棠。 陸季棠異常冷靜,聽到褚皎玉的話,抬眼朝李云諫看了一下。 只這一下,李云諫就知道陸季棠已經(jīng)把之前的事全都記起了。 “皇上想瞞下這件事,有沒有問過九泉之下的太子殿下!皇上對得起太子殿下嗎!” 褚皎玉的聲音在鐵質(zhì)頭盔里悶響,手腕不斷顫抖著,使得刀刃在陸季棠脖子上劃出幾道細(xì)小的口子。 他繼續(xù)質(zhì)問李云諫,“那是太子殿下!是皇上的親兄!皇上為了一個忘恩負(fù)義的陸季棠,可以完全忘記太子殿下是怎么慘死的嗎!” 褚皎玉還要再說,被李云諫一聲暴喝喊停。 “閉嘴!朕的事由不得你指手畫腳!” 太子的死狀再次浮現(xiàn)在腦海里,那時(shí)的他恨意十足,他想找到殺害皇兄的兇手,想親手一刀刀活剮了那人!想讓那人也嘗嘗穿腸破肚的感覺! 可如今找到了兇手,他卻不可能對陸季棠下手,李云諫閉了閉眼睛,試圖把這念頭在自己腦子里清掃出去。 “太子皇兄那里,等朕死后自然會去賠罪,縱然遭受李家眾先祖辱罵,縱然不能入李家祖陵,朕也要這么做,你褚皎玉又算什么東西!不過是太子皇兄身邊的一條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