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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如琢沒讓他行禮,拉住他道:“沈?qū)④姴槐囟喽Y,坐朕旁邊來?!?/br> “陛下,這于禮不合。”沈辭站在微晃的馬車里,搖頭道。 “那你想讓朕一直仰頭與你說話嗎?”謝如琢眨了眨眼,笑說道。 沈辭單膝跪下:“那臣跪著就好?!?/br> 謝如琢一計不成,扁著嘴上前拽著沈辭的手,眼圈發(fā)紅,聲音輕輕的:“沈?qū)④?,朕只信你一個人,你若是、若是也防備著朕,普天之下,朕不知道還能信誰……” “沒有!臣絕沒有防備陛下!臣永遠不會那樣!”沈辭下意識語聲急促,緩過來他又很是不解,這時候的謝如琢不該對他如此親熱,也絕不可能對他說這種話才對。 謝如琢見果然還是此計有效,趕忙趁熱打鐵:“此去樂州,朕能仰仗的只有沈?qū)④娨蝗?,沒有沈?qū)④娫谏磉?,朕還是怕得緊?!?/br> 沈辭心里已涌起了驚濤萬丈,但看到面龐還帶稚嫩的謝如琢委屈地垂著眼,他還是立馬說道:“臣一定會安全護送陛下到樂州,會一直守在陛下身邊。” 謝如琢咧嘴笑道:“沈?qū)④娺€是和六年前一樣好?!?/br> 沈辭驀然睜大了眼,怔忡看著謝如琢:“六、六年前?” “六年前父皇在樂州秋獵,我們見過的,還在林子里一起過了一夜呢。”謝如琢疑惑沈辭突如其來的震驚,“沈?qū)④姴挥浀昧???/br> “不、不是……”沈辭還沒回過神,喃喃道,“臣以為陛下不記得了……” 前世謝如琢從冷宮出來時對誰都懷著戒備,一開始沈辭還有點傷心謝如琢不記得他了。 為什么這一世謝如琢不僅一開始就對他極為親近,還主動提起了六年前的事? 難道重活一世,許多事當真已和上一世不一樣了? 謝如琢以為沈辭會是驚喜,現(xiàn)在看卻更像是驚嚇,他悵惘想道:沈辭定然一直以為只有自己將兩人的初遇視若珍寶,而他早已拋諸腦后。沈辭從一開始就做好了無聲無息守護他的準備,不希求他的回顧。 而前世的他,最初真的如此無情,沈辭記了他六年,而他忘了沈辭六年。 但這一世,不會了。 “朕怎么會不記得?”謝如琢握住沈辭的手,“將軍那時就待我好,我都知道的?!?/br> 在謝如琢那一抹笑意里,兩人不約而同地感覺到他們未曾歷過歲月滄桑,生死枯榮。 好似故人如舊,心意如初。 沈辭眼里有股酸澀感,想道:他就當這一世真的不一樣了吧,謝如琢變了,以后的事或許也會變的。 謝如琢終于得以拉著沈辭坐在榻上,問道:“沈?qū)④娛遣皇亲约号艹鰜淼??裴云景并沒同意吧?” 沈辭這會兒卻笑得輕松:“陛下不用擔心,五少爺那邊不會有事?!?/br> 聽到沈辭叫裴云景五少爺,謝如琢無名火起,一句話卡在嗓子里險些喊出來:什么五少爺,你明明知道他是你親哥哥! 而他也清楚沈辭就是在瞎說,沈辭就是自作主張跑來的,前世他們進南谷時并不順利,沈辭后來還因此差點賠上命。 謝如琢欲言又止,沈辭低聲道:“元翁同陛下說了,不能叫臣將軍?!?/br> “你在朕心里就是將軍?!敝x如琢桃花眼含笑,“有外人在,朕叫你沈辭,只有我們在,朕叫你沈?qū)④?。?/br> 沈辭心里其實希望謝如琢這么叫他,前世聽了近十年,低語時聽,相擁時聽,愛濃時聽。 他喜歡謝如琢喚他時嘴角的笑意與眼里的微光。 因而他自私地默許了謝如琢繼續(xù)這樣不合規(guī)矩地喚他。 謝如琢又問裴云景到底怎么說,沈辭卻再三保證一定沒事,那頭孫秉德又來找他去議事,他只得先忐忑不安地按下不表。 兩日后傍晚,逃亡的隊伍聚在了南谷城下。 預(yù)料中的事沒有發(fā)生,謝如琢的馬車已被護在最前面,他驚疑地發(fā)現(xiàn)南谷城里沒有一個人出來攔他們,裴云景也不見蹤影。 一個少年模樣的小旗從城里奔出來,沈辭問他:“五少爺那邊還好嗎?” 小旗沒心沒肺地笑道:“好著呢,綁在營帳里動彈不得?!?/br> 為什么前世差點和裴云景動起手來的場景沒有發(fā)生,又為什么這一世的沈辭如此篤定他們能平安無事進入南谷,謝如琢終于有了解答。 沈辭這瘋子直接把裴云景給綁了! 第4章 少年傲骨 南谷城樓上下有數(shù)百士兵森嚴把守,眼神悉數(shù)戒備又畏懼地看著沈辭。 “沈辭!你還真敢回來!”城門里一個男人跑出來,一大幫士兵追在他身后,他正想沖到沈辭的馬前,士兵們一哄而上抱住他往后拖,他動彈不得,只能滿臉漲紅對著沈辭怒目而視,“你個賤人生的雜種!你敢綁五少爺,無令擅自帶兵出城,你等死吧你!” 沈辭神色淡漠,他身邊那名小旗正要擼起袖子罵回去,沈辭便冷聲道:“喻書,閉嘴?!?/br> 叫喻書的小少年訕訕“哦”了一聲,士兵們捂住了那名男子的嘴,生拉硬拽拐回了城里。 謝如琢站在馬車上盯著沈辭,桃花眼失了那分靈動,一汪春水像霎時漲了潮,深得看不見底,沈辭嚇了一跳,耷拉眼皮避開視線,無端覺得那眼神很是瘆人,不是想打他一頓就是想罵他一通。 “沈總旗,這是怎么回事?”孫秉德走過來問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