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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豐,”之前那名藍(lán)衣少年輕聲道,“我之前跟父親去過御前,這好像是六皇子。” 藍(lán)衣少年的父親是綏坊都指揮使司同知,之前謝塘念及綏坊籌備此次秋獵勞苦功高,特賜宴以示嘉獎,想必是那時見過幾位皇子。 裴云豐隨意一拱手:“見過六殿下。” 其余幾人也稀稀拉拉地見了禮,謝如琢仰頭沖他們眨眨眼,說道:“我娘也是妓,可她就沒有和父皇以外的男人……嗯,玩過……” 謝如琢懂這個字的意思,但不太好意思說出來,白凈的小臉微微紅了。 “我無意冒犯寧妃娘娘?!迸嵩曝S真是見了鬼了,沒想到能遇到這么個奇奇怪怪的皇子,但謝如琢越是神態(tài)自然,反倒害他越是莫名尷尬,“六殿下莫怪?!?/br> 謝如琢嘴角漾開淺笑:“我不怪你們了,所以你們可以不要打他了嗎?” 第18章 往昔天真 雖然裴云豐知道六皇子并不受寵,但畢竟也是個皇子,他撇撇嘴有些氣悶,摸了摸脖子上的掐痕,有點(diǎn)不想就這么放過沈辭。 還沒等他琢磨出個所以然,一道陰郁的嗓音由遠(yuǎn)及近:“裴云豐!你又在搞什么!” 裴云豐一個激靈,立馬躥到藍(lán)衣少年身后,聲音輕如蚊蚋:“五哥,我、我沒搞什么……” 來人還未及弱冠,面色透著病弱的蒼白,斥道:“父親找你,趕緊給我滾過去!” “是,我這就去。”裴云豐沖同伴們使了個眼色,一群人一溜煙就跑沒影了。 謝如琢知道這人定然是裴家的五少爺,本以為他也要為難沈辭,沒想到他冷著臉看了沈辭兩眼就走了。 那群人就這么走光了,也沒人給沈辭解開手腕上的麻繩,謝如琢便蹲下身自己解。 沈辭坐在地上等了片刻,低頭一看,這人不僅沒解開,還把繩子搞成了死結(jié),他有點(diǎn)嫌棄地皺眉道:“你行不行啊?!?/br> 謝如琢的手指被粗糲的麻繩磨得紅紅的,委屈巴巴地看著沈辭:“不行……” 沈辭:“……” 無語凝噎的沈辭四處張望著有沒有什么工具能用,誰知忽然走來一人抽刀幫他割開了麻繩,還塞給他一張銀票:“五少爺給你的,你這兩天別再亂走了?!?/br> 謝如琢蹲在地上,托著臉頗為認(rèn)真地看那張銀票,他對錢的多少沒什么概念,但感覺五十兩還是挺多的樣子,替沈辭感嘆道:“哇,你有錢啦。” 那人送完錢便又走了,沈辭用懷疑此人是不是有病的眼神打量了下謝如琢,當(dāng)真覺得這個皇子看著不太聰明的樣子。 “你痛不痛?。磕愣纪卵苏O?!敝x如琢湊近來端詳沈辭的臉色,“是不是要去找個郎中看看?” 謝如琢臉上的皮膚白嫩得如同軟滑的豆腐,這張臉驟然在沈辭眼前放大,他下意識往后退了一些,揩了把嘴角的血,無所謂道:“不痛,不用看?!?/br> “唔,哥哥你真厲害?!敝x如琢似是很愛笑,說什么都是笑著的,“我被母妃打手心都覺得好痛的?!?/br> 十一歲時的沈辭耐心很不好,也不喜歡和陌生人多接觸,但面對笑得傻里傻氣的謝如琢,他又不忍心就這么走掉,見謝如琢長得瘦瘦小小,但看年紀(jì)好像也過了十歲,一臉冷漠道:“你幾歲了?別亂叫哥哥?!?/br> 謝如琢道:“十一歲啦?!?/br> 沈辭在心里說了句你長得真矮,又問:“你幾月的生辰?” “七月?!?/br> 沈辭生辰在一月,眼神飄忽道:“哦?!?/br> 謝如琢嘻嘻笑道:“所以你還是哥哥對嗎?” 沈辭漠然道:“六殿下就這么隨便在外面亂認(rèn)一個娼妓之子做哥哥?” “哥哥,你不要難過啦。”謝如琢并沒生氣,捏著沈辭臟兮兮的袖子晃了晃,“我的五皇兄和兩個弟弟也經(jīng)常說我是娼妓之子,但我從來不理他們。因為我理他們了豈不就是承認(rèn)了?就讓他們瞎說去唄,他們自己說累了也就覺得無趣了?!?/br> 沈辭不再覺得謝如琢傻了。 這些話其實(shí)誰都明白,但世上真正能做到的也只有謝如琢這樣干凈到純粹的人,旁人對他做的事,同他說的話都不會對他造成任何影響,他只依憑自己最質(zhì)樸的心意活著。 這才是真正活得恣意,一種天真的恣意。 “嗯,你說得對?!鄙蜣o第一次神色不再冷漠地回應(yīng)了他。 謝如琢繼續(xù)道:“我平時也沒有朋友,他們都不跟我玩,但我一個人玩也很開心的。所以哥哥以后也可以自己玩,不要再跟他們一起了。”他說著又彎了彎眼睛,“不過這兩天我可以出來陪哥哥玩,我肯定不欺負(fù)哥哥。” 沈辭瞥一眼謝如琢細(xì)瘦的腕子,心想誰欺負(fù)誰都不知道,他本要拒絕,但在謝如琢亮晶晶的眼睛注視下,最終還是把話吞了回去,沉默以對。 “我只有這個時間可以出來玩?!敝x如琢笑得更開心了,“哥哥明天可以在這里等我嗎?” 沈辭還是沒理,謝如琢就自言自語:“那就說定啦?!?/br> “六殿下,你在和誰說話,快回去了?!?/br> 沈辭站起身看到一個梳著雙螺髻的少女找來,約摸是宮中侍女,她身后還站著一個身著絳紫馬面裙的女子,只模糊一瞥便知容顏姣好,謝如琢回頭看到兩人明顯地僵住了,立馬小跑著過去向那美貌女子行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