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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他挑眉笑著,少年氣張揚卻清爽,說道:“大人放心,這事卑職已經想好辦法了?!?/br> 衛(wèi)央事忙,見宋青來胸有成竹便懶得再管,這祖宗雖煩人,但在大事上是有分寸的,不然這么多年下來,他不管怎么樣也要把人丟回宛陽去。 等衛(wèi)央走了,馮介舟一臉懷疑地問道:“老大,你真有辦法?我們去了幾次東廠了,督主可都沒理我們啊,你真能把曾安撈出來?” 宋青來沒進北鎮(zhèn)撫司的大門,搭著馮介舟的肩往外走:“我還能騙你?我們現(xiàn)在就去撈人?!?/br> 馮介舟茫然道:“我們去哪?” “你傻啊,督主不見我們,我們就去見他嘛?!彼吻鄟砦Φ?,“我已經打聽好了,他近來常出城替陛下物色皇莊,昨日出的城,今早要回來,現(xiàn)在這時辰我們抄個近道去宣平街堵他正好?!?/br> 國庫開支需經戶部之手,皇帝想用銀子得走內庫,但內庫要供宮里一大幫人的花銷用度也著實吃緊,更何況是近年來這國庫空虛的光景,故而皇帝為了能有些私錢,多會在京城內外收買莊田土地,自行管業(yè),所得籽粒銀皆進自己口袋,這些莊子也就稱之為“皇莊”。 謝如琢登基至今從未鋪張,要置皇莊還是事先請示過內閣的,言明絕非為了自己拿銀子享樂,皇莊只要兩三個就好,不會出現(xiàn)先帝時侵占百姓良田的情況,籽粒銀也會先填補國庫空虛,內閣聽罷也就應了。 至于打聽何小滿的行蹤,宋青來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朝中想巴結這位大珰的大有人在,別說行蹤了,何小滿所有喜好都能打聽個完全。 馮介舟仍覺此事不靠譜,愁眉苦臉道:“直接堵人?。坎缓冒??老大,你別沒把曾安撈出來,自己也搭進去了?!?/br> 宋青來示意身后幾個下屬不用跟,他們二人前去就好,“嘖”一聲道:“他敢動我嗎?我哥誰啊,我舅誰啊,他再得陛下信任也不敢這么亂來?!彼堄猩钜獾匦Φ溃霸僬f,我跟督主還是舊相識,仔細算起來,他還欠我一個人情呢?!?/br> 作者有話要說: 主cp這一世不會虐的,很快就會和好的啦! 新角色出場了!下一章是副cp劇情w(只想看主cp的可以跳過,但副cp真的也很香的!) 第21章 新雨似昨 入了十月, 樂州比坪都還要少雨干燥,常常陰著天卻不見一滴雨, 今兒清晨出了點太陽,后來云層漸厚,但也不覺像是有雨的征兆,沒承想忽然間就飄灑下了綿綿細雨。 宣平街直通宮城東門中的宣平門,幾條巷子里坐落的都是大宅,不知是哪戶先起得頭, 仿照江南風韻建宅,余人全數(shù)效仿,瞧去是一水兒的粉墻黛瓦,在緊挨宮城的街巷里倒是別致的風景。 只可惜自從新帝入住樂州行宮,宣平門旁多了個東廠,住在宣平街的勛貴們從此心照不宣, 大白天也俱關好宅院大門, 客人都不愛接待, 一個比一個門庭冷落。 天公好不容易擠出了這幾滴雨,還頗為吝嗇,快半個時辰了依然是淅瀝小雨, 滴滴答答敲在巷子的石磚路上, 襯得更為寂靜冷清。 宋青來和馮介舟大喇喇站在巷子正中,鬢發(fā)濕黏,飛魚服深了一個色, 顯然已站了好一會, 馮介舟有些心虛,甩掉手上的雨水,四處打量空闊的巷道, 底氣不足地說道:“老大你看,下雨了,說不定督主要在城外待到下午。” “你還是不是北鎮(zhèn)撫司的人,你慫什么?”宋青來從站在這里開始就抱著手臂一動不動,攔路堵人的架勢擺得很有派頭,“曾安確實嘴賤,但東廠的人說抓就抓也不妥吧?錦衣衛(wèi)又不欠他東廠的,所以我們底氣也挺足的嘛?!?/br> “卑職覺得這事懸,他也不是第一次抓錦衣衛(wèi)的人,上個月就帶走了三個北鎮(zhèn)撫司的人,還有三個三大營的,至今也不知道是死是活。衛(wèi)大人出面找過他,但沒用,而且你看陛下有管過嗎?”馮介舟搖搖頭,“這位督主可真不好惹,看著跟個姑娘似的,心狠吶。” 那六個人突然被東廠帶走就此失蹤,宋青來也知道這事,打趣道:“那你還不閉嘴,這里再往前可就是東廠,指不定你這話已經被聽去了,今晚就請你去東廠做客?!?/br> 馮介舟趕忙前后左右都看了遍,小聲道:“不至于吧?這么瘆人?” 巷子口遙遙傳來穩(wěn)健的腳步聲,宋青來神色一凜,輕踹馮介舟一腳:“噓,來了?!?/br> 八個著黑色曳撒的東廠番子在前,肅著臉自雨中走來,甫一望見宋青來兩人,刀就出鞘了三分,四個力壯的番子抬著一頂青布小轎,不快也不慢地跟著,轎旁是一個圓帽皂靴的掌班緊隨而走,另有十個番子佩刀綴在后頭,將小轎牢牢護在中間, 番子們都是錦衣衛(wèi)里選出去的人,認識宋青來,沒有抽刀,但也沒把刀推回去,分列兩邊,困住宋青來和馮介舟的所有退路。 青布小轎晃悠悠停下,宋青來的繡春刀別在腰間,他攤攤手,示意自己沒有惡意,掌班雙目精明,打量了他一番,稍掀開轎簾,對里面的人低聲說了什么。 雨水糊了雙眼,宋青來抬手擦一把,對著轎子躬身一禮道:“卑職北鎮(zhèn)撫司千戶宋青來,有事求見督主?!?/br> 轎子里的人十分沉默,掌班稟報完了也斂目不言,那些番子更不會說話,宋青來長這么大難得心里發(fā)毛了一回,在漫長的寂靜中咽了口唾沫,心想馮介舟這慫貨估計已經嚇呆了,更指望不上,躬身硬著頭皮道:“卑職有個下屬叫曾安,五日前在清平坊同人吃酒,明知督主就在隔壁赴宴,仍言語不恭,督主離開時,東廠的人帶走了曾安。卑職管教不嚴,讓下面的人冒犯了督主,特來向督主賠罪。只是卑職這下屬其實沒什么心眼,也怕事,教訓一二下回定然不敢再犯,如今東廠已扣了人五日,還請督主發(fā)發(fā)慈悲,放了他吧?!?/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