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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朕的江山又亡了[重生]在線閱讀 - 第90頁

第90頁

    如果真有來世,謝如琢還愿意來找他嗎?

    真有來世,他一定不會再食言了啊……

    會陪著謝如琢,從生到死,懂他的辛苦,也懂他的孤獨。

    日影緩慢西斜,沈辭不知道現(xiàn)在究竟是不是算來世,還是說,只是又重復了一遍前世,他握住謝如琢的手,啞聲道:“陛下,臣不會走。如果陛下選的路注定萬劫不復,那臣也要陪你一起?!彼槌隽酥x如琢手里緊握著的一支箭,“陛下想要誰死,臣去幫陛下要他的命?!?/br>
    謝如琢的手發(fā)著顫,像是有許多想說,最后卻啞口無聲。

    他似在掙扎,在恐懼著經(jīng)年以后的失望,終究還是沒敢邁出那一步。

    沈辭看他不說話,嘆道:“對不起,臣前面勸陛下和衍王結(jié)盟也是出于局勢考慮,陛下不愿就不愿吧,也不是什么大事,臣會去攻下寧崖?!?/br>
    其實他還想問,為何這一世你會選擇這時候就殺衍王,而不選擇結(jié)盟。

    他覺得自己離那個答案已經(jīng)很近了,卻如近鄉(xiāng)情怯之人一般,也開始害怕,他該怎樣面對謝如琢?前世真的都一筆勾銷了嗎?后來謝如琢有喜歡過其他人嗎?謝如琢恨他嗎?

    直到黃昏時分他離宮時,那些話也沒有問出口。

    謝如琢跟著他學了會騎射,一直心情懨懨,也沒有同他多說話,他煩悶地抓抓頭發(fā),覺得更愁的是,他怎么又惹謝如琢不高興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不知道大家能不能理解兩個人的分歧點,小沈是一個正直的理想主義者,他心思單純,想問題不會有那么多彎彎繞繞,他是個會打仗的將軍,但注定是不適合朝堂的,因而前世的他也就總是無法理解現(xiàn)實主義小謝的很多做法。而對小謝來說,這是他不得不去做的事,身為帝王,他有很多無奈,為了國家他不得不犧牲很多自己的想法,他已經(jīng)坐在了這個位置上,已經(jīng)沒有回頭路,因而其實他自己也十分矛盾,一邊與小沈吵架,一邊也在厭惡自己的行為,自卑自己配不上小沈這么干凈這么好的人。

    重生一世的他們,會學著換位思考,而學會這一道理的代價就是前世互相失去彼此,留下深痛的遺憾,是用死生的代價換來的。

    說白一點,這就是理想主義與現(xiàn)實主義永恒不變的分歧,且缺乏好好溝通與換位思考。

    也許對我,以及很多讀者來說,前世注定是意難平,但這也是為什么作為白月光的第一篇文,我想寫重生文的目的,在我心里,重生最大的魅力就在于可以彌補遺憾,在“人生無法后悔”的現(xiàn)實里可以讓我去做一個夢:也許在一個平行時空,有一個叫謝如琢的人,還有一個沈辭的人,他們的人生可以有后悔藥吃,可以去修補他們曾錯過的愛情。

    希望小可愛們可以理解前世不成熟的兩個崽崽,給他們一點時間,一起見證他們這一世的happy ending,和小扶蘇一起做一個“人生可以重來”的美夢~么么!感謝在2021-04-15 20:36:49~2021-04-16 18:00:0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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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1章 母子和解

    在文官們心里, 與衍王結(jié)盟也不是什么好事,他們一個個心里都打好了算盤, 若與衍王結(jié)盟,接下來幾年的朝堂上勢必會出現(xiàn)一方新的勢力,只會更麻煩,因而謝如琢明白,只要他能提出一個穩(wěn)妥的對付衍王的法子,文官們未必不會買賬。

    而此中最關(guān)鍵的就是解決雙線作戰(zhàn)之困難, 朝廷能用的軍隊有限,全力對付許自慎才勉強夠用。衍王久居寧崖,財力雄厚,眼下定然在他們與許自慎之上,兵馬也囤積了好幾年,不可輕易小覷。

    謝如琢負手走向介祉宮, 想的便是, 無論如何也要拉上一個幫手去拖住衍王, 以免讓他們腹背受敵。

    今日走到前廊時,謝如琢意外地看見柳燕兒竟走出了屋門,心情似是還不錯, 在院中侍弄染指甲用的蔻丹花, 口中還輕聲哼著一首前朝的詞曲。

    他走過去行了禮,問道:“母后近來身體還好嗎?”

    柳燕兒沒回答,自顧自給蔻丹花澆了水, 在一旁洗凈手后一言不發(fā)地回了屋, 但沒有關(guān)門,謝如琢無聲地跟了進去。

    “陛下要同衍王宣戰(zhàn)?”柳燕兒永遠不會與他寒暄話家常,見了面有事說事, 從不多話,“今日登門,陛下又想讓哀家去找吳顯榮?”

    見柳燕兒已自己點了出來,謝如琢也不繞圈子了,點頭道:“宋青閣幫過我們太多了,總不好有了什么事都讓他上,長久下去,換誰都得心里有刺,不利收買人心。裴元愷不用想了,齊峻茂也不會有這份心。能試一試的也只有吳顯榮一人,何況……還有母后在。”

    柳燕兒笑了笑,道:“陛下就不怕吳顯榮要的太多了嗎?”

    “他要什么朕心里有數(shù),給不給得起也心里有數(shù)?!敝x如琢聲音有微沉的寒意,“就看母后愿不愿意了。”

    柳燕兒慣常戴的蝶趕花梳背兒此時正被她拿在手里用小刷子細細清除灰塵,將陳舊的一層鍍金刷得亮了幾分,謝如琢靜靜看著,不自覺嘆了口氣,道:“已經(jīng)舊了,再也不能變新了,母后為何還要留著?”

    “用了太久了,扔不掉了。”柳燕兒難得愿意在他面前有耐心地輕聲說話,眼中的神色不易察覺地落寞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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