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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3章 真相如此

    北鎮(zhèn)撫司內(nèi), 宋青閣冷著臉坐在一旁聽衛(wèi)央找宋青來的下屬問話，氣氛很是壓抑, 宋青閣和衛(wèi)央是被氣的，下屬們是被嚇的。

    “所以，宋青來跟何小滿從很早起就這樣了？”衛(wèi)央的臉色不好看，不敢相信在自己眼皮底下，宋青來竟然早就開始跟何小滿有這種見不得人的關(guān)系了，“除了我們自己人, 其他人有知道的嗎？”

    馮介舟和曾安幾個人被衛(wèi)央叫過來時茫然而又無知，衛(wèi)央問他們宋青來跟何小滿是什么關(guān)系，他們都以為自己聽錯了，這還能有什么關(guān)系？

    但顯然衛(wèi)央對他們的回答非常不滿意，再加上還有個皺著眉頭滿臉冰霜的宋青閣坐在一邊，他們一下又不敢隨便亂說話, 噤若寒蟬地絞盡腦汁想這兩個人到底能有什么關(guān)系。

    不是他們反應遲鈍, 實在是這事有點無從說起, 宋青來其實很少會和他們說自己的私事，而且就這位祖宗三不五時人不知道跑哪兒去的情況，他們也是真不知道這到底都干嘛去了, 宋青來不說他們也不會問, 誰會閑著沒事非要問自己上司你一天天的都在做什么，是不是跟哪個姑娘還是哪個男人好上了呢？

    在衛(wèi)央堪稱逼視的眼神中，他們也不敢把這話說出來, 宋青來平時對他們挺好的, 但在指揮使大人的注視下保命最重要。

    從前衛(wèi)央是北鎮(zhèn)撫司鎮(zhèn)撫使的時候，他們就挺怕他的，衛(wèi)央的性子就是油鹽不進, 又整天面無表情的，誰看了不得心里發(fā)怵。

    因而衛(wèi)央冷冷盯著他們又逼問了幾句，他們就一五一十地把宋青來跟何小滿平時都有什么些什么往來，什么交集都說了出來。

    衛(wèi)央再問上幾句有點莫名的話，比如宋青來與何小滿見了面都說些什么，會不會避開所有人，你們有沒有聞到過宋青來身上有種淡淡的蘭花香，宋青來會不會帶何小滿回自己家，諸如此類，他們漸漸地也覺出味兒來了，感覺自己正在一步步接近真相。

    是什么關(guān)系？

    可以上床的關(guān)系。

    很好，很驚悚，很可怕。

    再看宋青閣臉色凝重如斯，他們更是坐實了心中猜想，等衛(wèi)央問得差不多了，都不敢再說話，生怕自己再多說一句就要被殺人滅口。

    此時聽到衛(wèi)央這么問，幾個人你揪揪我袖子，我扯扯你衣角，眼神交匯了幾個來回，最后毅然決然推出了馮介舟來回答。

    馮介舟硬著頭皮站出來，低頭支吾道：“沒有很早吧……可能也就這幾個月……”衛(wèi)央一言不發(fā)盯著他，他又改口，“嗯……也許是去年就這樣了。大人，您看我們幾個都不太清楚這件事，其他人應該是更不清楚了。”

    衛(wèi)央知道宋青來在大是大非上其實很有分寸，這件事應該確實沒讓什么人知道，而何小滿更會是小心再小心的人，再退一步說，兩個人平常公務上總會有些密切的來往，一個是東廠督主，一個是錦衣衛(wèi)千戶還是宛陽總兵的親弟弟，過從甚密也沒人會覺得有問題，倒是很能掩人耳目。

    當然，這些掩人耳目的事最后自然都便宜了這兩個人偷偷搞小動作。

    見衛(wèi)央半晌不說話，宋青閣也沉默不語，馮介舟更加犯怵，又硬著頭皮道：“大人，這是老大的私事，我們平時真的不好多問，督主又是什么身份，我們也不敢隨便去打探他的事，您看……”

    “行了，我知道了?！毙l(wèi)央冷淡地揮揮手，“都下去吧，這件事和你們沒關(guān)系了，我要是哪天從其他人嘴里聽到和這件事有關(guān)的半句話，后果自負?！?/br>
    大伙兒趕忙一迭聲應了，保證不會亂說，而后長長松了口氣，轉(zhuǎn)身溜得比兔子還快。

    衛(wèi)央看向宋青閣，嘆了口氣，道：“這事應該就是你想的那樣了。東廠那邊我也去找人問過了，萬連肯定知道很多，但他不肯多說，下面的人也知道得不多，但有人說何小滿晚上確實經(jīng)常不住在東廠也不回宮，具體去了哪里不清楚，但以前有一次東廠不少人都知道何小滿去宋青來家了，晚上也沒出來。不過第二天陛下說是有事讓何小滿去找宋青來，所以大家也就都沒在意。”頓了頓，他又補道，“我也沒在意。”

    宋青閣有點頭疼：“所以陛下也知道這件事？”

    “何小滿去了哪里，別人不知道，陛下怎么可能不知道，就自己身邊的人，三天兩頭晚上不知去向，陛下要是不知道才是見了鬼?！毙l(wèi)央雖然也覺得不可思議，但事實就是如此，“陛下什么都沒說，還幫著隱瞞，是好事，可能也是給宋家面子?！闭f完他又琢磨出了點其他意思來，“陛下難道是拿這個當把柄？”

    宋青閣想起了另一件似曾相識的事，否決道：“陛下拿這個當宋家的把柄是不是太幼稚了，要這么說，我還有陛下的把柄?！?/br>
    衛(wèi)央蹙眉道：“你別亂說話啊?！?/br>
    “陛下和沈辭，你不知道？”宋青閣掀起眼皮看他，一副“你還是不是錦衣衛(wèi)指揮使”的鄙夷，“你每天到底都在干什么？”

    衛(wèi)央：“……”

    這都是什么事？

    這個世上到底還有多少匪夷所思又令人害怕的事情，是他這個錦衣衛(wèi)指揮使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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