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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青閣直覺這事不對,不管怎么想,謝如琢都不該不答應(yīng),他這次不是因公務(wù)入京, 也沒去住驛館, 住在宋青來家里, 不解地問宋青來:“陛下在考慮什么?覺得我們宋家的誠意還不夠足?” “不能夠吧?”他哥都想不明白的事,宋青來更迷茫了,“你怎么跟陛下說的?不會要了很多錢吧?” 宋青閣嫌棄地睨了他一眼:“我都沒提錢的事, 但陛下肯定知道我為什么來的, 我也沒說朝廷必須要給我多少錢,先把我能給的都說了,要多少兵馬都好說, 想要宋家最精良的騎兵也可以, 我還能親自帶兵,陛下想要什么戰(zhàn)果我也都可以盡力達到,就是要我立軍令狀也不是不行。我還要怎么說?” “陛下的心思真難猜……”宋青來嘆道, “你都把姿態(tài)放這么低了,幾乎是求著陛下答應(yīng)啊,不能這點面子都不給吧?況且這事也只有好處沒壞處啊,陛下還能上哪去找更好的一支兵馬?” “不知道?!彼吻嚅w百思不得其解,越想越腦仁疼,“你在京城都干些什么?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宋青來無辜道:“圣意難測,這誰知道???你去問我小舅得了,他肯定也不知道?!?/br> “你小舅跟你也差不多?!彼吻嚅w再一次嫌棄,“也不知道是怎么當上錦衣衛(wèi)指揮使的,什么也看不出來。” 宋青來已經(jīng)從何小滿和衛(wèi)央那里聽說了陛下的秘密,關(guān)于和沈?qū)④娪胁豢裳哉f的關(guān)系的那個,摸摸鼻子道:“這也不能怪我們,不是人人都跟你一樣有火眼金睛?!?/br> “那你不如再去問問那個人。”宋青閣懶得和這群反應(yīng)遲鈍,眼神不好的人計較,想起一人來,“這個辦法是他提的,想來他對這件事看得比較透,你去問問?!?/br> “華揚舲?。俊彼吻鄟愍q豫了片刻,何小滿不喜歡他去找華揚舲,這段時日他都沒再去過,現(xiàn)在一去何小滿又得生氣,但看了眼宋青閣,他還是點頭道,“行,我去找他問問?!?/br> 當日傍晚宋青來便在清平坊約了華揚舲,他知道陛下讓東廠盯著自己,或許也盯著華揚舲,具體他識趣地沒多問,可能和宋家有關(guān),也有可能是單純防著華揚舲,何小滿說陛下是覺得華揚舲有問題,但萬一陛下也防著宋家呢,他在這些事上還是懂分寸的,不多問不多聽,不給他哥惹麻煩。 因而他約見華揚舲也向來沒想著要多隱秘,若沒有公務(wù)交集,私下會見不是在自己家里就是選在人多混雜的清平坊,誰都能瞧見他見了華揚舲。 他仔細想過,這樣也有好處,正大光明地見讓東廠和陛下都知道,以后真出了事也說得清楚,非要秘密地見有些事就說不清了。 華揚舲每次也都來得光明正大,宋青來不知道他清不清楚有人盯著自己的動作,但這人精明又謹慎,想必亦有感覺,兩人除了說正事,從不說其他的話,對這些敏感的問題素來心照不宣。 “那日內(nèi)閣上朝時有意找裴元愷,陛下的態(tài)度就模糊不清,按理說宋總兵親自來找陛下,這事應(yīng)該不會再有疑義,如今陛下依然態(tài)度不明,這確實古怪。”華揚舲微微皺眉,像是對此也十分不解,“但宋總兵也無需憂心,陛下除了求助于宋家,也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了,就算有些其他考量,最后還是會答應(yīng)的。” 宋青來道:“華郎中也不知陛下在猶豫什么?” “我們這位陛下有時行事乖張,從前那幾次你也看到了,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但最后的結(jié)果卻往往令人拍案叫絕?!比A揚舲嘴上似在夸人,但眼底的笑意卻沒有溫度,宋青來都有些不舒服地挪開了眼,“有人說陛下像一位先知,總能在步步為營的棋局里算好每一步棋,所以這一次誰又知道呢,說不定陛下是又算到了哪一步棋。” “華郎中也相信先知這種說法?”宋青來笑了笑,“世上聰明人這么多,陛下只是其中之一罷了?!?/br> 華揚舲也笑了一下:“這可說不準,陛下受命于天,說不定真可窺探天機?!?/br> 宋青來覺得荒唐,沒有再說,轉(zhuǎn)而道:“聽聞陛下有意讓杜學士出任國子監(jiān)祭酒,兵部武庫清吏司郎中一職又要空缺,華郎中不想調(diào)回兵部?” 重開國子監(jiān)已在如火如荼地籌備當中,看皇帝的意思,是確定打算讓杜若暫離六部去國子監(jiān),一些人目光不長遠,只覺此舉得不償失,畢竟國子監(jiān)除了名聲好,論實權(quán)是遠遠比不上六部的,但看得長遠的人卻瞧出了端倪,陛下是把國子監(jiān)給杜若當入閣的跳板,既可方便升官,又能在后生中積攢人脈與聲望,一舉兩得。 這些日子孫秉德沒少有意無意地跟謝如琢提這件事,說杜若資歷不足,太過年輕,出任國子監(jiān)祭酒難以服眾,據(jù)說謝如琢私下里要孫秉德給他挑人,但孫秉德挑了半個月了,自己都沒能說服自己,不得不承認朝中根本找不出一個在資歷和聲望上符合慣例條件的人選,文壇凋敝,無人可繼,而拋去資歷和年齡,論聲望也只有杜若能當大任。 最后孫秉德大概也拉不下臉再去找謝如琢,此事就這樣不了了之,為此謝如琢還挺心疼孫秉德,辛辛苦苦培養(yǎng)了一個最得意的學生,末了還與自己陌路,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卻又不得不承認自己教出來的學生才是大虞的希望。 可嘆又可悲。 但杜若一走,兵部就要空出來一個好位置,這會不少人都探頭探腦的,私下里沒少找孫秉德和韓臻套話,一個個都眼巴巴盯著這個位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