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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辭走進去,問道:“什么事?” “今年又是朝廷查軍籍三冊的時候,這兩天兵部、都指揮使司都會來人,你別來了,待家里安分點。”裴云景似乎也不想和他說話,一副無甚趣味的樣子,“沒有我的允許別亂跑?!?/br> 沈辭不太喜歡他這種命令的口氣,但也只是皺了皺眉,點頭道:“哦?!?/br> 裴云景卻更不高興了,睨著他道:“別這么看著我,換個別人,我倒要看看誰給你瞞著這種事,感恩戴德吧你?!?/br> 沈辭理都不想理他,道:“是,多謝五少爺。”說罷再也不想看裴云景一眼,快步走出了千戶所,騎上馬回家去了。 推開家門,沈澈還不知道樂州出了事,看到他回來有點訝異,道:“秋獵這么快結(jié)束了?怎么回來了?” “皇上遇刺了,回京去了。”沈辭聞到飯香,幾步跑進屋去,喚了聲“師娘”,看桌上還有剩菜,給自己拿了碗筷盛了飯飛快吃起來。 “慢點吃慢點吃?!比~莘湄也沒想到他突然回來了,幸虧她習(xí)慣多燒點飯菜,但還是站起身道,“我再去給你燒個菜?!?/br> “不用?!鄙蜣o拽住她,“夠了?!?/br> “你說皇上遇刺了?”沈澈也坐過來,“沒出什么事吧?” “沒事,幾個閹黨余孽?!鄙蜣o道,“好像沒什么人受傷?!?/br> “樂州好玩嗎?”葉莘湄笑問道,“有沒有交到新朋友?” 沈辭放慢了吃飯的速度,戳了戳白米飯,道:“遇到六皇子,挺投緣?!?/br> “誰誰誰?”沈澈嚇了一跳,“六皇子?你說皇帝的兒子啊?” 沈辭點頭:“啊,是啊?!?/br> “你怎么還能認識這種人?”沈澈瞪著他,“還聊上了?” “意外吧……”沈辭扒了兩口飯,“六皇子又不受寵,要真是大人物,也不能讓我見到?!?/br> “就算不受寵也是個皇子,還不是大人物?”沈澈敲了他一下,“跟六皇子聊什么了?” 沈辭摸了摸被敲了一下的腦袋,道:“六皇子說等他去江南當藩王了,就把我也調(diào)江南去,和他待一塊,到時候我把你們也接過去?!?/br> 沈澈像聽了什么笑話,好笑道:“才見了幾面啊,人家是你誰,還給你解決前程?騙誰呢?” “他才沒有騙我!”沈辭還有點憤憤不平,“師父你就等著吧,過幾年等我在軍中領(lǐng)了職,我就能去江南!” 沈澈看傻子似的看著他,拍拍他的腦袋:“傻孩子,人家六皇子隨口一說你還當真了?人家給你什么信物沒?到時候你在軍中領(lǐng)了職,怎么找他去?” 沈辭有點尷尬,道:“他走得匆忙,信物應(yīng)該忘給了……但反正他不會騙我的,他不是那種人!” “哪種人???”沈澈愈發(fā)好笑,“你這人就是天真?!?/br> 葉莘湄也說道:“是啊,六皇子是什么人,幾年后你是誰都忘了?!?/br> “我說了你們也不信,反正他不是那種人?!鄙蜣o懶得再說,扒完了一碗飯,眼神堅定道,“他一定會信守承諾的?!?/br> 一定會再來找他,會帶著他一起去江南,去看那里綿延數(shù)里的桃花。 * 受了驚嚇提前回京的謝塘在半路其實就緩過來了,一路又是玩回去的,還故意繞了點遠,慢悠悠回了坪都。 謝如琢是有點不開心的,一年也就秋獵能出一回宮,還沒玩盡興就回來了,又得整天被關(guān)在宮里讀書寫字,沒有人陪他玩兒,甚至連能陪他說話的人都沒有。 這樣想想他就耷拉下眉眼,撅起嘴想道:他得快點逃去江南,再把那個哥哥也接過去,這樣就可以有人陪他說話陪他玩了。 回宮后第二天皇子們就恢復(fù)了聽學(xué),謝如琢每日都是最早一個到文華殿的,和先生問了早,坐到最角落的位置,把筆墨紙硯擺好,拿出書來認真地溫習(xí)。 宮里現(xiàn)在適齡聽學(xué)的皇子有四個,五皇子、七皇子和八皇子都帶有自己的伴讀,但謝如琢一直都沒有,世家大族送自家少爺進來做皇子的伴讀都是看有利可圖,誰會想著把自己兒子送到他這么個全然不受寵的皇子身邊,再加上謝塘也對這事漠不關(guān)心,謝如琢也一直沒提過,還覺得一個人挺好。 過了一炷香,五皇子和他的伴讀有說有笑地走來了,那么大一屋子非要從他這角落的位置旁過,還故意撞了下他的桌子,把硯臺里剛磨好的墨撞了出來,弄臟了他的書。 “呀,臟了,對不起啊?!蔽寤首記_他笑笑,從腰間扯下一塊碧玉佩,扔到他桌上,“父皇說要與弟弟們友愛,我弄臟了你的書,賠你一塊玉佩,這玉佩你平時也拿不到,送你瞧瞧?!?/br> 謝如琢一直都很羨慕五皇兄,但也真的不喜歡五皇兄,說話總是陰陽怪氣的,還喜歡挖苦他,看一眼桌上的玉佩,他沒有說話,五皇兄扔玉佩的樣子就像是在施舍他什么東西。 “五皇兄是不小心的嘛,沒事的呀?!敝x如琢露出一個笑,把玉佩遞回去,“這么貴重的東西還是適合五皇兄佩。” “也是,你也配不上這么好的玉?!蔽寤首永浜咭宦暎セ啬敲队衽?,頭也不回地走了。 謝如琢早就習(xí)慣了,壓根沒往心里去,繼續(xù)看那本被墨弄臟的書,反正他都會背了,臟了也能看懂。 隨后七皇子和八皇子也來了,謝塘為了讓文華殿人多一些,還讓其他幾個宗室子,以及一些家里有爵位的功臣之家送了孩子進來一同讀書,殿中也坐了有二十多人,謝如琢坐在角落愈發(fā)不起眼,休息的時候其他人聚在一起聊天,他不會加入,那些人也不會來找他,偶爾甚至還會眼神嘲諷地往他這兒看,聽五皇子說一句“娼妓之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