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許祖國情深[快穿] 第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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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贬靵淼饺~春香的房間,門上緊緊鎖著一把鐵鎖,她嗤笑一聲,顛了顛手上的鐵錘,沉重的鐵錘飛起又被她牢牢抓在手里。 “那就讓他們來吧?!?/br> 話音剛落。 鎖砰的一聲被砸壞,然后她腿抬起,猛地一腳將門踹開,碎屑濺起。 岑渺揚手將空氣中的碎屑揮開,走進房內(nèi)。 裴阿苗錯愕:“你…你實在太大膽了?!?/br> 房間內(nèi)光線黯淡,只有一束光透過木窗照在上了紅漆的柜子上,岑渺走過去,又掄起鐵錘將柜門砸開。然后,她開始翻找東西。 終于—— “找到了?!?/br> 岑渺從衣服底下翻出一個生銹的鐵皮盒子,打開蓋子,里面靜靜躺著一塊玉佩還有一張舊紙。 裴阿苗好奇地看過去,她不明白,為什么岑渺會這么執(zhí)著地要找這個盒子? 那塊玉佩是誰的? 那張紙上又寫了什么? 裴阿苗心頭堆滿了疑問,不過,按照她對葉春香的認知,這么貴重的玉佩,一定不會是裴家的東西。 岑渺從地上站起,她就著木窗進來的月光,翻開了那張泛黃的紙。 紙張上的小字,全是用鮮血一筆一劃寫下,只是歲月已久,鮮紅的血字已經(jīng)變得暗沉。 “國破如此,吾將誓死護國,不憐此頭,只憐小女幼苦。小女放在此處,實乃無奈之舉,等過幾日,便會有人來接小女,這些時日,還煩老鄉(xiāng)多費點心,銀元是吾的謝禮,還望老鄉(xiāng)收下。” 不憐此頭,意思是寫信之人不在乎他的生命。 只憐小女幼苦,可以看出寫信之人唯一放心不下的是他的女兒。 行筆匆忙,紙張上甚至還有凌亂點滴的血跡,能夠看出寫信的人應(yīng)當受了重傷。 在這種情況下。 這封信,能夠看得出來是在臨終托孤。 自打翻開這封信,裴阿苗便沉默下來。 岑渺沒有催促,只是將紙條折起,同玉佩一起放入懷中。 半晌,她才淡聲道:“你該明白,這是你的父親?!?/br> 一個在亂世中扛起肩上責任,為了振興民族而殉國的人。 一個身處亂世,卻依舊不忘在赴死道路上,為女兒尋得一條生路的人。 阿苗依舊沒有說話。 岑渺沒再等,她站了起來,拿上準備好的包袱,走了出去。 * 裴家,木門搖搖欲墜,滿地狼藉。里面?zhèn)鞒鋈~春香的痛呼聲。葉春香自從挨了那頓毒打,她躺在床上已經(jīng)不能動彈。 “兒啊,一定要把人抓回來!”葉春香痛得直抽氣,她緊拉著裴高軒的手,“一定要把那大逆不道的人抓回來,娘全身沒有一塊好rou,娘差點要被那賤人害死!她簡直反了天!” 裴高軒剛從城里回家,一進門就看到像遭了賊的家門,立刻轉(zhuǎn)頭去山上找人,如果不是他取得早,母親只怕要被人打死! 裴高軒見平日健康的母親,只能躺在床上哀嚎,憤怒不已。 養(yǎng)育之恩大過天。 縱使葉春香迷信封建,縱使‘拍喜’一事乃無稽之談。但,一個童養(yǎng)媳,若不是裴家撿了,只怕早就凍死在路邊。她不懂感恩不說,還恩將仇報,設(shè)計讓母親替了原本是她該挨的打! 岑渺年輕體壯,為了哄老人家開心,挨頓打怎么了?總歸母親是為她好,難不成一頓打還能打死她? “娘,你放心。這種狼心狗肺之人,我一定會將她抓回來!” 葉春香得到兒子的保證,這才舒了口氣:“你留學的事情辦得怎么樣?” 裴高軒安撫母親:“快要辦好了,到時候我先去國外,等學校的事情辦好,我就接你出洋?!?/br> 葉春香有些為難:“那個大小姐,為難你沒有?” 裴高軒勉強笑了笑,“千金小姐的脾氣是嬌蠻難伺候了些,但李小姐需要我為她輔導(dǎo)功課,她的父親也已經(jīng)答應(yīng)我,屆時會資助讓我和她一起留洋?!?/br> 這番話把葉春香聽得心疼不已,家里雖然窮,但她從小就沒讓裴高軒受過委屈。 一直讓人伺候的少爺,如今變成要伺候別人。 想到這,葉春香愈加憤憤不平:“就是讓那個賤人跑了,不然就該喊她去幫你端茶倒水!” * * 月光照在少女白皙的臉,映照出一雙盛著星辰燦燦的眼眸,她的衣裳破舊,布鞋上破著洞,走在碎石遍布的路上。 前路黑暗,就像張開血盆大口的怪物般可怖。 良久,小姑娘帶著哭腔害怕地問:“我們要去哪?” 岑渺眼神堅定地看著前路:“我們?nèi)ラL沙城。” “去城里干嘛?” “去盡一分力,發(fā)一分光?!?/br> 第3章 .大漠曙光(3)數(shù)值積分,就這?…… 長沙城。 窄窄的一條街道,人群熙攘。耍雜技的溜著猴敲著鑼鼓吆喝,車夫拉著黃包車在街上穿梭,打著赤膊的工人們蹲在地上,他們啃著粗糙的大餅,沒有人說話,蠟黃褶皺的臉上全是疲倦、苦難。 天氣悶熱。 街上每個人都如同行尸走rou般,空有軀殼,沒有靈魂。 忽然,一道嘹亮的聲音劃破沉悶的空氣! “號外號外!華中新四軍取得車橋戰(zhàn)役勝利,昨日凌晨,第七團采取遠程奔襲手段,分散突擊并逐個消滅日軍火力點!此戰(zhàn),新四軍殲滅敵軍460余人、偽軍480余人!并一舉解放淮安、寶應(yīng)以東地區(qū)!” 這一聲喊,仿佛一陣及時雨,讓人們及時地清醒過來,他們紛紛聚集過來,探頭接耳,有的甚至直接蹲在地上挑揀報紙。 更有人拿著報紙癲狂大笑,眼眶里又是淚又是笑,直拍大腿。 “哈哈哈,工農(nóng)紅軍好樣的!” “他娘的,這段時日受的窩囊氣總算讓我好受點!” “常德那戰(zhàn)火連連,這狗日的倭寇,就知道欺負我們!” “給我來份報紙!” “也快給我來份!” 這時,一年約十八的青年匆匆而至,“今天的參考消息出了沒?世界日報也給我來份!” 岑渺拿著個窩窩頭,她坐在地上,見有客人窩窩頭也來不及咬,趕緊從陳列好的報攤上,挑了一份報紙給那青年遞了過去,“參考消息出了,但世界日報今日份的賣完了,你要不去別處再看看。” 少女秀發(fā)編成粗麻發(fā)辮放在胸前,自然卷的發(fā)絲微卷又蓬松,她眉眼彎彎,手上抓著窩窩頭,笑得極甜,穿著裙子卻盤腿坐在地上,臉皮白得就像被牛奶洗過。 青年愣了愣,他匆匆收回視線,耳誆邊紅了不少,“沒……沒有就算了,我下次再來?!?/br> 說完,青年付了錢,拿著報紙起身離去。 岑渺將收到的銅錢塞進懷里,嗷得一口咬了窩窩頭,“不錯不錯,這幾日的伙食又賺到了?!?/br> “你快起來!”裴阿苗臉都羞紅了,“女子當街席地而坐,實在……實在不成體統(tǒng)!” 岑渺將窩窩頭吃完,她手撐在大腿上嘆氣,“裴阿苗,六月伏天的天氣,我已經(jīng)穿了長袖長褲,不就坐在地上,何必呢?” “你也不瞧瞧你的坐姿!” 岑渺穿著長裙,大大咧咧地盤腿坐在地上,裙擺下就簡單塞了份報紙,這些暫且不談,吃相著實粗魯。 裴阿苗目光幽怨。 裴阿苗從小學習的就是三從四德、各式女德教物,若不是裴家還需要她做農(nóng)活,小腳都會被纏上。一個人的三觀被從小養(yǎng)成,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要改變還是得慢慢來。 想明白這點。 岑渺拍拍手站起。 “行叭,重藥我也不下了,收攤!” 岑渺來城里也有段時日,開始時身無分文,后來她在一個出版社謀了一個差事,為他們賣報紙,再從中獲取一點報酬,幾日下來,倒是讓她攢了點生活費。 岑渺將一大撂報紙,單手拎著進了永恒報社,跨過門檻時,面不改色不說,步履還異常平穩(wěn)。 報社員工抱著一撂高高的報紙搖搖欲墜,兩人錯身而過時,他顫抖地回頭,見少女一口氣將報紙?zhí)崞鹆套郎希康煽诖?,腿肚子更是抖得厲害?/br> 乖乖,那撂報紙得20斤重吧?尋常男子都得分兩批提,這少女卻單手一口氣就提完了? 恐怖如斯!恐怖如斯! 比不得,比不得啊! 員工額角不停淌汗,看來,他也得努力表現(xiàn)表現(xiàn),一個女子都比他力氣大,戰(zhàn)爭年頭這種清閑差事不好找,丟了可怎么辦? 岑渺渾然不知她給報社員工造成的心理傷害,她將報紙放好后,在工作臺登記好賣出的報紙數(shù),又核對好剩余的報紙,順利地從經(jīng)理手上拿到了酬勞。 她丟著錢袋子,嘴里哼著歌,昨日賣報時,她看上了城里的臭豆腐,結(jié)了酬勞,正好可以去吃幾塊。 “岑姑娘,煩請留留步?!?/br> 岑渺將半空落下的錢袋子抓住,放回衣裳內(nèi),側(cè)眸看去。報社經(jīng)理拿著一個牛皮本子,過來找她,神色為難。 “岑姑娘,麻煩你來幫我看看我們家少爺?shù)木毩曨},看看會不會解?” 岑渺來了段時日,對永恒報社的小少爺也有點了解,據(jù)說紈绔的厲害。這突然對數(shù)學題目上了心,倒是讓人費解。 “我看看。”岑渺接過本子,翻開,當她看到題目下一頁頁的推算公式,挑了眉。 葛元洲見岑渺生疑,連忙解釋:“這些都是找城里出名的數(shù)學老師算的,題目太難,大多都只解了一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