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 第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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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來沈夢的資源莫名被打壓,不得已之下,傍上華羽傳媒的這個資本,在這晚宴廳上,她還不想鬧事。 想罷,沈夢轉頭就開始喊保安,等人過來后,她瞥了一眼顧濛,理直氣壯地說道:“把這個女的趕走,口無遮攔,無端生事,我想你們作為高規(guī)格的商業(yè)宴會,應該不會放任不管吧?!?/br> 保安看了看在場情形,自然是認得顧濛的,聽這話后,便覺得可笑。 “這位太太這是晚宴的貴賓,不是您說趕走就能趕走的?!?/br> 沈夢顯然沒想到是這個回答,沒能理解:“什么?” 他們的爭執(zhí)儼然已經引起眾人的矚目,龍長晟越發(fā)不耐煩,吭哧道:“什么貴賓不貴賓的,還能比我尊貴?趕出去!” 眾人低聲議論著,正在這時,左側宴道上傳來一道清冷低沉的男聲:“發(fā)生什么了?!?/br> 尋聲看去,只見原本在貴賓席的鐘沉憬出現在這里,他神情淡漠,將眾人掃視一遍,提步緩緩走過來。 顧濛見是鐘沉憬,暗自放下心緒,接著又氣呼呼地別過身子,是在向他表達不高興。 龍長晟也將不快的表情收起來,還以為是來找他的,便嬉皮笑臉往上湊,“鐘先生鐘總!我這一點小事,打擾到您了,我這就讓人處理了。” 鐘沉憬冷淡地瞥一眼,“處理什么?” 一旁的那保安連忙躬身,說道:“鐘太太似乎和這兩位起了爭執(zhí),嚷著要把太太趕出去?!?/br> 話語清晰,眾人都聽得清。 沈夢和龍長晟沒來得及多恭維,就立馬愣住,似乎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鐘太太? 鐘沉憬眸色深沉,打量著這二人,在場氣氛變得有些沉凝。 片刻后,他不免微微斥笑,“這里是鐘氏的晚宴廳,二位要趕走我的太太?這可能是今年最好笑的笑話了?!?/br> 聲線偏冷,語調中帶著一抹蔑色。 沈夢怔松幾秒,連忙驚愕地望向顧濛,她不禁退后兩步,顧濛是鐘先生的太太? 這不可能吧...... 鐘先生結婚的消息也是近一個月的事,圈內有人在傳,她便借此蹭了不少鐘先生的熱度,見到他是很心虛的。 可沒想到的是京藝的舞蹈生顧濛,居然是他的太太? 沈夢張了張口,心中有些惶恐,這樣的話,就想明白為什么她資源被打壓了。 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是她? 龍長晟也呆滯片刻才反應過來,他是不知道沈夢那些彎彎道道的,只是開口解釋道:“原來沈夢的學妹是鐘總的太太,誤會啊,這是個誤會!嗐,我還以為是個普通學生,誠心想邀她來我們公司做藝人?!?/br> 說完,便走到顧濛跟前道歉,“是我出言不遜,冒犯鐘太太,別和我計較,實在是抱歉?!?/br> 顧濛來回瞥了眼二人,不予理會龍長晟,只是走到鐘沉憬的身旁。 弄得龍長晟十分尷尬,站在原地左右不是,心底大罵著沈夢這個沒眼睛的,招惹誰不好,招惹鐘家。 鐘沉憬也不再多言,從容自若地看向保安,言辭頗冷地道:“將這兩位口無遮攔,無端生事的客人請出宴會廳。” 區(qū)區(qū)一個傳媒經紀公司實在太小,不足以讓他放在眼里。 保安哈腰點頭,于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沈夢和華羽傳媒的龍總一起被趕出去,算是丟盡了臉面。 眾人散去后,顧濛跟在鐘沉憬身后,他似乎沒有半分興趣去多看那二人,只是簡單的秉公辦事。 回到貴賓席,顧濛托著腮看向鐘沉憬,他就好像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似的。 鐘沉憬則溫淡開口:“別亂跑?!?/br> “嗯。” 顧濛點點腦袋,抿著唇淺笑,反正她心里快活了,之前以為鐘先生會認識沈夢,今天看來是一點都不認識。 第16章 心癢 晚宴要持續(xù)到11點才結束,但顧濛已經坐不住了,便喝了幾杯香檳,并不醉人,喝酒暖身子。 在她正意興闌珊時,某位先生終于和各位富商大佬結束商談,意欲提前退場。 那富商似乎還想再挽留,鐘沉憬輕睨身旁的顧濛一眼,淡笑道:“不了?!?/br> 富商見他的眼神,笑了笑,也就不再挽留。 顧濛眼巴巴的,就等著回家休息,心里暗自竊喜。 宴廳里是有著空調的,走出酒店寒風一吹,顧濛不止清醒不少,還打了個寒顫。 她不禁裹了裹貂絨披肩,鐘沉憬便順手將黑色大衣披在了她身上。 在回去的路上,車內暖氣開足后就也不覺得冷了,顧濛依靠著車座,面頰泛粉,她是那種喝點酒就紅臉的體質,哪怕是只喝一兩杯。 車廂內空間寬敞,鐘沉憬眼睫輕垂,視線落在她白皙的腿上,剛上車時裙擺沒整理好,露著大腿。 鐘沉憬舉止自然地扯了下她的裙擺,掩蓋住露出的肌膚,顧濛有被他突來的動作驚到,不過很快理解了他的動作。 瞧著被整理好的裙擺,顧濛微微心動,輕輕開口道:“在宴廳里的事,謝謝你?!?/br> 鐘沉憬風輕云淡地將手覆于身前,拇指暗自摩挲無名指的戒指,“應該的?!?/br> 趕走兩個鬧事者而已,以他們的關系這本來就不需要說謝謝。 她總是會很見外,即便他向她提過不止一次不必拘謹,慢熱得厲害,似乎除了在跳舞這件事上,她都很遲鈍。 不過也好,慢熱的人也很難能和別的異性熟絡,他喜歡圈子干凈的人。 鐘沉憬的目光不動聲色地移到她纖細干凈的手指上,低淡道:“以后和我出來,把戒指戴上?!?/br> 被這樣提醒,顧濛心虛地摸摸自己空落的手指,忙道:“噢?!?/br> 婚戒很貴重,她常跳舞,怕弄掉,所以很少會戴著。 鐘沉憬并沒有責怪的意思,不過在她第一次以鐘太太的身份露面晚宴,沒戴婚戒,的確是件不好的事情。 顧濛自己也感覺到了歉疚,似乎她顯得十分不真誠,起碼鐘先生將所有事都做得很好,而她像是很敷衍。 “對不起?!?/br> 鐘沉憬眉梢輕抬,靜靜看她片刻,隨后探身靠過來,覆唇淺吻,略粗的指腹輕緩地摩挲她的耳垂。 顧濛頓時緊繃了身體,睜圓雙眸,鐘沉憬沒有抽煙的嗜好,唇齒里皆是溫潤干凈的氣息,像溫軟的果凍。 淺淺一吻,他便退回了原來的位置,眼底攜過一抹笑意。 車內似乎恢復了安靜,好在駕駛座的助理一直不敢多看。 顧濛微微別臉,感覺自己快冒煙了。 ...... 回到別墅里,客廳的燈光昏暗。 顧濛還沒來得及換下高跟鞋便被鐘沉憬給按住了,不言而喻的情愫漸漲。 他身形高大,輕而易舉便將顧濛按在沙發(fā)上,為了彌補剛才在車上的,她被吻得有些缺氧,氣氛燙熱。 他們的關系好像處在了一種奇怪的模式中,明明會有拘謹,卻在這種時候,她又沒法拒絕親熱,都是荷.爾.蒙在作祟。 顧濛身著的旗袍修身又嫵媚,開叉到腿腕的裙邊被他漸漸推到大腿,那骨節(jié)分明的五指緊握,指尖微陷著她腿上的白膚。 呼吸纏繞,鐘沉憬咬過她的紅唇后,淺舐到纖頸,手指勾到裙下的蕾絲小內。 忽然他頓住,嗓音低磁道:“你擦了什么?” 顧濛意識漸拉回來,低眸看鐘沉憬,那眉眼欲濃,他薄唇間沾有她口紅的殷紅。 他看著她的頸側,是在示意。 顧濛頓住想了想,下午化妝時為了蓋住吻痕擦的遮瑕,現在都被他吃到嘴里了。 瞧著男人不滿的模樣,顧濛咯咯地笑了起來,笑聲嬌甜,指尖抹了抹他薄唇的口紅,笑道:“是遮瑕液?!?/br> 鐘沉憬眉間微低,不樂意地說道:“以后少擦?!?/br> 說罷,便把顧濛抱起來,看樣子是要往浴室去。 顧濛伏在他肩膀上還是笑聲難止,第一次見這位鐘先生吃癟,就很好笑呀。 ... 在明朗的洗漱間里,鐘沉憬手里挾著卸妝棉擦抹著顧濛頸側的肌膚,神情認真。 顧濛領口的盤扣都已被解開,直到頸上都擦抹干凈,淡紅的吮痕清晰可見。 不知想了什么,她輕輕道:“下次不要留了?!?/br> 這樣回學校,跳舞穿練功服一定會被人看到的,還有下周要表演節(jié)目。 鐘沉憬與顧濛對視一眼,沒有回答,只是將卸妝棉扔進垃圾桶里。 他就像是在表達:盡力吧。 *** 周日,顧濛如愿地能在家休息,安安穩(wěn)穩(wěn)一覺醒來后,身旁的位置已空。 鐘沉憬需要處理工作,所以傭人說他在書房里,顧濛也沒去打擾他,便自己用早餐。 手機里有幾條林雪兒的消息,說學校的事,離校慶沒幾天了,等回學校就要安排彩排的事。 這次的校慶聲勢很大,手機上還會有直播,供不能到場的校友觀看。 顧濛在舞蹈室時,門鈴便響了起來,黎園來了客人,是鐘先生的侄子,鐘二爺的兒子鐘祁。 結婚時在禮堂見過,是個俊朗挺拔的青年,性格開朗,顧濛比他大一個月而已,他還在警校就讀,因為時常訓練,小麥膚色,長得人高馬大的。 鐘家有三兄弟,已故的長子僅有個女兒,鐘二爺鐘遲豫是腦科醫(yī)生,兒子就是鐘祁,還有一個女兒十五歲,叫鐘凝。 鐘三爺就是鐘沉憬了,不過京圈里很少有人叫他鐘三爺,大多都是鐘先生,或者鐘總,今年剛結婚。 顧濛見到鐘祁來拜訪,都愣住幾秒,她還記得這家伙在婚宴上叫她嬸嬸。 鐘祈笑容滿面,陽光帥氣,正想再叫她嬸嬸時,顧濛制止了他。 鐘祁樂了樂,只好改口叫顧小姐,然后詢問:“我三叔在嗎?” 顧濛才給他說:“書房辦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