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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被女主洗白的日常 第89節(jié)

    賈玉聞言,忽然倒吸一口冷氣。

    顏楚楚厲聲道:“她此舉,正是為了日后!柳如絮自知自己名聲極差,屆時有人指認(rèn)她勾結(jié)魔教,她無可辯駁,因為她確實(shí)勾結(jié)魔教,即使只是生命垂危被人救治,可你們正道中人不是滿口俠義?正邪不兩立?哪里顧得上什么人情,若一人沾了魔教,便永遠(yuǎn)是魔,便要被除魔衛(wèi)道,哪里管她是不是要死了。”

    顏楚楚譏諷道:“或許,她清清白白的死,好在你們口中那勾結(jié)魔道而活?!?/br>
    錢多多拍桌而起:“你血口噴人?!”

    顏楚楚:“我怎么血口噴人,你們見過柳如絮給賈老爺下毒嗎?見過她殺人嗎?她又殺了誰,誰又因她而死,你們根本沒有?!?/br>
    她環(huán)顧四周,全場鴉雀無聲,只有顏楚楚一人冷冷道。

    “但,柳如絮卻要為了一個莫須有的罪名,自戮以示清白,這便是所謂堂堂正道?”

    她嘲笑道:“她拔劍自戮時,誰站出來說過一句話?說過相信她是清白的?只為幾張紙片便要逼人去死?!?/br>
    “既然如此,不如我明日就寫一封,錢多多你要與我合謀殺滅明月山莊?屆時,你如何證明自己的清白?”

    顏楚楚話語如刀劍便銳利,直刺眾人心底。

    她這話雖偏袒,可有一句辯無可辯。

    若是有一日,又出現(xiàn)了密謀信,即使那些他們從未做過,那他們又如何證明自己的清白。

    柳如絮震驚,他爹的好震驚,等等,這語氣,這邏輯,這根本不是楚楚能說出來的話?。?!怎么又洗白了!??!救命?。?!

    她剛想說話,顏楚楚拍拍她的面頰,就沒聲音了。

    柳如絮:“???!?。。?!”啊啊?。。【让?!救命?。?!讓她說話!

    顏楚楚說完,輕笑一聲:“言歸正傳,我血霄宮此次前來,便正是為了,讓你們這群瞎了狗眼的正道明白,柳如絮是個好姑娘!她既在此地,我們連只螞蟻,都不會輕易傷害?!?/br>
    話音落下,頓時那屋檐上舉著弩的、下方握著匕首的教徒們,突然又收起武器,離開此地。

    這突然的變化,讓眾人嘩然起來。

    唯獨(dú)被巨弩被留下了,指著的前輩們,面色還很不好看。

    顏楚楚又笑道:“諸位還請原諒則個,若非如此,恐怕龍王早要拍案而起,與宮主斗個你死我活,即使宮主不想殺她,可到底要傷她,皆是你們又說什么魔教傷人,可不就冤枉了?!?/br>
    柳如絮感覺不太對,這楚楚怎么又這樣說話了,好怪??!楚楚明明不是那種直來直去的風(fēng)格嗎?這種陰陽怪氣的話是誰教她的!

    這時,顏楚楚卻突然拿出這另外的一疊信。

    顏楚楚笑道:“既然各位這么喜歡密謀信的故事,那么我便與各位談一談,景王爺勾結(jié)魔教這件事。”

    會場鴉雀無聲,連激動的龍王,聽到這個消息也皺起眉來。

    顏楚楚沒有打開信,但口中卻說道:“這上面的密謀信很簡單,首先是桃花刀案?!?/br>
    “林白鳩。”顏楚楚扭頭,看著地上的林某人,冷笑道:“你可知道,那桃花刀到底是誰拿去殺了孫家全家?”

    林白鳩咬牙,卻說不出什么。

    顏楚楚嘲笑:“你什么都不知道,卻自詡正義?當(dāng)楚瑜把桃花刀給你的時候,你竟然從未想過,這起滅門案便是他差人做的?”

    林白鳩:“!”他瞪大了眼睛,扭頭看著楚瑜。

    景王卻淡淡笑道:“你有什么證據(jù)?”

    顏楚楚:“密謀信算不算證據(jù)?”

    景王云淡風(fēng)輕道:“我可沒寫過什么密謀信?!?/br>
    顏楚楚:“但是,有人寫過?!?/br>
    夜貅道:“白蓮教使者?!碑?dāng)初他殺死那名白蓮教老者時,便已經(jīng)看到許多關(guān)于楚瑜的罪證,而托另一位人幫助,血霄宮如今已經(jīng)全部拿到了證據(jù)。

    顏楚楚打了個響指,一個男人便被扔出來,他面帶倉皇,感受到全場的視線,便僵住身體。

    顏楚楚笑瞇瞇道:“介紹一下,這一位,他又叫馬力,是葉沉雪將軍曾經(jīng)帶著的涼州十騎之一,同時還是白蓮教的jian細(xì),最后他其實(shí)是景王爺?shù)墓贰!?/br>
    景王:“…………你說是,便是?”

    顏楚楚:“對,我說了不算,畢竟我是魔教中人,可這個人呢?”

    這時,一名男子落地,正是石崢。

    他對柳如絮恭敬一行禮:“柳姑娘,許久不見?!?/br>
    另外一名幼小的身影沖過來,撲到柳如絮懷里:“小姐?。?!”

    柳如絮:“????。。 迸P槽,怎么回事,為什么另外一個名字帶雪的女人也插手這件事了,害怕!

    顏楚楚笑瞇瞇道:“這位,便是葉沉雪將軍的副將,想必各位都有聽說過?!?/br>
    朱臺上的眾人面面相覷。

    那龍王咦了一聲:“石教頭?”

    石崢對她一抱拳:“龍王,在下已隨葉將軍離開軍中,當(dāng)不得這聲稱呼。”

    龍王擺手:“葉將軍威名遠(yuǎn)揚(yáng),同時我們龍門的行商也受了她許多恩惠,哪里用這么客氣?!?/br>
    石崢點(diǎn)頭:“我此次來,正是為了通報一件事?!?/br>
    龍王詫異:“桃花案的兇手?”

    石崢點(diǎn)頭:“是?!?/br>
    “葉將軍已經(jīng)找到了所有的證據(jù)證明,你,便是桃花案的真兇?!?/br>
    說著,他指著楚瑜身邊那名佩刀男子,冷冷道:“還有景王勾結(jié)魔教,火燒藥王谷一事,也請這位大人,好好說明一番,以免錯怪好人?!?/br>
    顏楚楚笑道:“不過那青州的白蓮教已經(jīng)全部被我們宮主端了個干凈,景王可請謹(jǐn)言慎行,若是狡辯的不對,我們還有更多人證物證在手也就罷了,可宮主發(fā)起脾氣來,您性命尊貴,這要是一不小心,可就不好說了?!?/br>
    聞言,夜貅嘴角一翹,默默看著楚瑜,這瘋子還流著血,卻并不在乎,反倒面色出奇冷靜,眼睛里卻溢滿了瘋狂的殺意。

    楚瑜如墮魔窟,仿佛被什么極其恐怖的怪物盯上,汗毛聳立。

    這位剛剛意氣風(fēng)發(fā),侃侃而談的景王,一時竟什么也說不出來。

    什么也不敢說。

    第七十三章 這天底下只有一個人比我有……

    楚瑜輕笑一聲道:“你們所說之陰謀——”

    正這時,那賈玉突然放聲大哭,踉蹌走上來拉住女兒的手,柳如絮先前那番自戮,哪里是認(rèn)罪,分明是為了不連累他,才不得已的自清。

    即使柳如絮勾結(jié)魔教又如何,只要她死了,便與他賈玉再無瓜葛。

    想到這里,賈玉痛哭道:“如絮,為父本是為你好,可竟然害你至此?!?/br>
    柳如絮瞪圓了眼睛,突然發(fā)現(xiàn)她能說話了,可是她說什么?。?/br>
    一想起武林大會至今種種,柳如絮被這悲憤之情感染,也痛哭出來:“我不是!我沒有!!我真的是壞蛋啊??!為什么你們不信我?。?!”

    賈玉落淚:“女兒!你莫要如此!為父信你?。⌒拍悖。。 ?/br>
    柳如絮哭的更厲害了:“你信個錘子!我真的不是好人!嗚嗚嗚!”

    賈玉老淚縱橫:“是是是!即使你是天底下最壞的人,老夫就是霍出去這條老命,耶決不能讓人害你!”

    柳如絮聽到這里,更是放聲大哭。

    鑒堂鴉雀無聲,默默看著賈府父女抱頭痛哭。

    那臺上之人,有人搖頭嘆息,有人默默無言,有人動容,也有人,比如龍王錢多多,已經(jīng)揉起額頭來了。

    場上的氣氛一時竟緩和許多。

    再沒人提什么柳如絮勾結(jié)魔教之事,因為現(xiàn)在的問題已經(jīng)不是勾結(jié)魔教,柳如絮確實(shí)與魔教相處甚切,可現(xiàn)下看來,那景王反而更加可疑。

    楚瑜見此,心頭明白,無論如何,今日恐怕也沒有結(jié)果了,密謀信能挑撥人心,正是因為信上的信息足夠駭人聽聞,再結(jié)合柳如絮的名聲,他才能把柳如絮逼到自戮的地步。

    可如今這些人竟然拿出了更多的密謀信,甚至還有人證來指責(zé)他。

    既然無功而返,楚瑜在想著如何脫身,不過她他倒是很在意血霄宮宮主如今的模樣,曾經(jīng)那只獸類竟然自己進(jìn)了籠子,還主動把鑰匙給了柳如絮。

    甚至不顧她毫無武功,沒有自保之力,楚瑜意識到這一點(diǎn)后,垂下眼簾,遮住眸中的算計。

    石崢冷冷道:“景王,你還有什么要狡辯的?!?/br>
    他又冷冷看向馬力而后道:“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br>
    那馬力連忙道:“是,我——”然而他不過說了一聲,那默不作聲的佩刀男子突然一刀襲來,馬力當(dāng)場頭顱落地。

    這場變故超出所有人意料,而那男子殺了馬力后竟然又一刀沖向楚瑜,試圖殺了他。

    所有人都能看得出,這一刀是真心實(shí)意的殺意。

    但原本意料之中的穿心一刀卻忽然被一把扇子擋住,而后楚瑜再一打開扇子,頓時一枚暗器發(fā)出,正中男子眉心。

    從頭到尾不過幾秒時間,男子便當(dāng)場到底,氣絕身亡。

    眾人沉默看著這場血案,那景王卻皺了皺眉,而后緩緩道:“這竟然是個jian細(xì)?!?/br>
    石崢怒起:“你——”“石教頭,您既然跟著葉將軍便該明白,你是什么身份,我又是什么身份,口口聲聲說證據(jù),你倒是拿出證據(jù)來,這佩刀之人竟然想殺我,莫不是你安插在本王身邊的jian細(xì)?”楚瑜緩緩說完,又恢復(fù)了先前微笑的模樣。

    顯然,他已經(jīng)篤定,石崢手中不可能又再切實(shí)的證據(jù)了,他雖然做了事,可身為一個王爺,楚瑜從來不用親手去做,自然有人幫他把事辦了,還半點(diǎn)不沾連他。

    石崢面帶怒容。

    那顏楚楚冷笑一聲,正提劍而上。

    忽然夜貅抬眸,看向臺上。

    只見一點(diǎn)寒芒殺來,那劍光如孤鴻之上一道煙霞,劍走偏鋒,頗為詭異,但不少半分凜冽。

    陸雪兒一驚:“師叔!”

    來人正是霞飛樓玲瓏閣閣主梁柔。

    這霞飛樓曾是百年前那只憑一劍便安天下五十年的太平劍君李霞飛建立,歷來只收女子,但江湖上從無有人膽敢小看。

    玲瓏閣主這一劍,便已技驚四座,眾人怔怔望著那劍光,甚至忘記了呼吸。

    血霄宮圣女輕輕一笑,提劍迎上。

    紅衣楚楚,印在劍刃上正是血色殺機(jī)無限。

    美人舞劍,翩若驚鴻,宛如海棠突然在枝頭綻放,沒有人舍得移開目光,仿佛這天地間具是黑白,只有這一抹紅,紅得驚心動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