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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被女主洗白的日常 第98節(jié)

    賈玉眼淚唰的流下來了,他明白,自己的女兒是真真切切的在救他,卻要做出這幅不孝的模樣,而他身為父親,卻無能為力,這世間為何如此惡毒,要讓他的女兒如絮遇到這樣的事。

    但在那神使眼中,這眼淚卻有了不同的寓意,人是很難接受自己思想以外的思考方式,便如同這兩位神使,在她們看來,有錢有勢之人,為了錢勢而反目是再正常不過的理由。

    這樣的事例,過去她們看得多了。

    而她們恐怕也從未想過,柳如絮這樣的人,竟然會一心想死,既然沒有想過,她們便以己度人起來。

    梅使還想說什么,被竹使一攔,她輕笑道:“好,既然如此,我便答應(yīng)你的要求,不過,你要讓他先停手?!?/br>
    柳如絮道:“不,你們先停手?!?/br>
    “那便一起停手。”

    ……

    眼睜睜看著柳如絮被人帶走,夜貅想跟上去,卻被她一句話“你去保護(hù)她們”給留下來。

    武陵城某處。

    景王坐在堂上喝著茶,燭火噼啪。

    他忽然聞到一股梅花香,咬碎口中解藥,輕輕一笑:“到了?!?/br>
    同時一青一粉兩道倩影落地,同時還帶著一名熟悉的女子。

    楚瑜看了她一眼,輕笑道:“柳小姐,別來無恙。”

    柳如絮笑瞇瞇道:“這才多久,想你爹了嗎?傻叉?!?/br>
    第七十九章 “誰做的?!?/br>
    楚瑜:“…………”

    他輕笑一聲:“這不過半日,你倒是依舊大膽?柳如絮?賈府小姐?你以為我不敢殺你?”

    柳如絮自來熟往另一邊一坐,兩名神使目光如利刃盯著她,也沒能讓柳如絮起來分毫。

    柳如絮奚落道:“你想借著武林大會把賈府打入萬劫不復(fù),只可惜有血霄宮橫插一腳,你失敗了。”

    “現(xiàn)如今你又鋌而走險,讓別人幫你從明月山莊劫出賈玉來用,可惜你又失敗了,只有我來了,你敢殺我嗎?”

    楚瑜瞇起眼睛,柳如絮這番話說的是十分挑釁,甚至比之前那聲傻叉更讓他生出怒意。

    景王微笑:“為何不敢?”

    柳如絮:“你就不怕被怪罪下來?”

    楚瑜:“我是誰?誰敢怪罪我?即使我殺了她們,也不會有任何怪罪。”

    柳如絮挑眉:“這倒是讓我高看你一眼,既然你身份這么高,那武林大會出來丟人現(xiàn)眼,你不覺得掉份嗎?”

    楚瑜面色一沉,武林大會那一次,他本是為了套取林白鳩的信任,接近北斗劍派,卻沒想到賈玉如此下作,才不得不以勢壓人出面,原本,揭露第三封信之人不該是他。

    可景王自以為勝券在握的謀劃,竟然還失敗了。

    不但失敗,還被反將一軍,讓他那半點(diǎn)不沾的名聲差了許多。

    這讓楚瑜很是不快。

    就好像你自覺水平高超,平時商業(yè)談判高來高去,結(jié)果在菜市場討價還價當(dāng)場失敗,還傳出了偷菜的名聲。

    對于楚瑜這種人而言,這樣的經(jīng)歷只有侮辱二字。

    他唰一聲展開折扇,冷笑道:“墨獸,卸了她的下頜?!?/br>
    柳如絮眨眼,忽然看到眼前一道墨影染過,只聽咔嚓一聲,她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動不了下巴了。

    楚瑜:“能言善辯?本王便讓你閉嘴?!?/br>
    柳如絮摸了摸下巴,咔嚓一聲又按回去了,她翻了個白眼:“無語噢,打不過拔網(wǎng)線?我本來以為你至少還算個東西,結(jié)果就這?狗都不會拔網(wǎng)線?!?/br>
    楚瑜面色鐵青:“墨獸,卸了她的右手和左手。”

    柳如絮一吐口水,那墨色正到面前,被吐了個正著。

    而后她終于看清這玩意是啥,宛如墨影般的巨獸僵在面前,它兇狠瞪了一眼柳如絮,后扭頭用一雙漆黑無辜的眼睛望著楚瑜。

    楚瑜:“…………”這墨獸百般傷害皆視若無物,可平生最是潔癖,怎么到這關(guān)鍵時刻,潔癖又發(fā)了。

    柳如絮戳戳:“怎么不動了?”她嘲笑道:“不是吧,你這手下就這水平?還不如我的死士呢?”

    那兩名神使平日被使喚多了,早就看楚瑜不順眼,這時不但不上來幫忙,反而捂嘴偷笑:“嘻嘻嘻。”“呵呵呵?!?/br>
    楚瑜咬牙:“你這賤人。”

    柳如絮:“賤人罵誰?誰是賤人。”

    楚瑜:“你——”

    這景王如今也坐不住了,直接站起來一捏扇子,柳如絮開心了,她百般挑釁,又讓夜貅留下,可不就是為了今天嗎!

    真的,如果不是不合適,柳如絮真的好想大喊一聲:“向我開炮!”

    但是又怕嚇到楚瑜這傻叉,哎,現(xiàn)在這種很容易挑釁,又能殺她的人不多了,還是要留著點(diǎn),不要一下就把人玩的太死。

    那楚瑜一扇子襲來,那道墨影卻把他攔下。

    景王額頭冒出一根青筋:“你做什么?”

    墨獸無辜望著他。

    柳如絮奚落道:“人家臉上還沾著口水呢?你也不給擦擦?!?/br>
    楚瑜大怒:“這分明是你吐的!”

    柳如絮:“我柳如絮平生行事吐出去的口水,絕對不自己擦,是男人你就擦唄?!?/br>
    景王整個臉的都綠了,他從小養(yǎng)尊處優(yōu),甚至端茶倒水也從未有個,更別說給人擦過口水,更何況墨獸在他眼中,是連仆人都不如的東西。

    楚瑜冷著臉道:“滾開!”

    墨獸默默搖了搖頭。

    柳如絮:“天惹嚕,這就是男人嗎?平時使喚得起勁起勁的,結(jié)果到頭來連口水都不給擦么?嘖嘖嘖?!?/br>
    讓楚瑜更是怒不可遏的是,那竹使絲毫沒有上前讓柳如絮閉嘴,反在旁邊點(diǎn)頭跟著落進(jìn)下石:“就是就是,男人,呵呵?!?/br>
    那梅使也下意識附和:“男人,嘖嘖。”說完她面色一僵,突然不自在起來。

    楚瑜捏著扇子的手都爆出青筋。

    柳如絮道:“擦擦咯,又不會斷手,不就口水嘛,我有刷牙的,不臟。”

    楚瑜:“你——”

    他大喊一聲:“葉靈!出來!”

    不過片刻,腳步聲響起,而后一名怯生生的灰衣女子走出來,顫聲道:“王,王爺。”

    楚瑜很是不耐,指了指墨獸:“給本王把它臉上的口水擦了?!?/br>
    “……是。”

    那灰衣女子又顫|抖片刻,緩步走來,拿出手絹要去給那墨獸擦臉,卻被巨獸咆哮著一巴掌打開,狠狠摔到楚瑜腳邊,痛呼一聲。

    那楚瑜見狀,更是怒火沖天,一腳踢過去:“廢物!”

    女子再次被踢飛,撞到墻上再砸道地上,她捂住嘴,眼角滲出淚花,卻拼了命的想要把口中的穢物咽下去,可是本能卻讓她不斷嘔出來,溫順而痛苦的淚水沿著面頰滑落。

    柳如絮猛地站起來:“狗男人!”

    楚瑜見狀,反而譏笑:“你可憐她?你現(xiàn)在比她還不如?你有什么資格可憐她?!?/br>
    柳如絮:“因?yàn)槲腋伊R你,你個死爹的廢物,踩螞蟻還踩出快感來了?靠,你難道沒有意識到你活的好下賤嗎?如果我是你,我早就羞憤自殺了。”

    楚瑜:“!”

    他終于忍耐不住內(nèi)心的怒火,大步踏來,忍住惡心拿出手絹在墨獸面上胡亂一抹后指著柳如絮道:“給我把她的下頜卸下來,再把她四肢砍斷!”

    楚瑜厲聲道:“我便讓你明白,在本王面前,你算什么東西。”

    柳如絮不屑道:“擦口水的廢物?!?/br>
    楚瑜一口氣涌上來,尖聲:“墨獸!”

    那墨獸直沖上去,柳如絮根本看不到這怪物,不過她會找死啊,她干脆往楚瑜那邊沖過去,墨獸措不及防,只能只身去撞柳如絮。

    她頓時被狠狠撞開,砸到墻上,又落下來。

    柳如絮咳嗽一聲,感覺口中有一股鐵銹味。

    她眼睛一亮,好家伙,內(nèi)傷了!

    楚瑜冷笑:“你倒是不怕死,不過世上生不如死的方法多的去了,你今日的侮辱,本王便讓你永日后悔?!?/br>
    柳如絮也嗤笑一聲:“若我是你,早就殺了侮辱我的人,哪里像你,不過一條狗,只能聽人命令,偏偏還以為自己是人?你不敢殺我,只敢狂吠我看不出來么?”

    她哈哈哈大笑:“快看那個景王爺,好像一條狗噢?!?/br>
    楚瑜氣到顫|抖起來,他并不是能輕易動怒之人,但柳如絮卻偏偏能一針見血在他的雷點(diǎn)上反復(fù)侮辱,任誰都無法忍受這般奚落。

    可最讓景王怒火攻心的是事實(shí),確實(shí),他再尊貴,也只是那人手中一條狗,王爺如何?楚瑜又如何?神使、墨獸皆是主人賜之,也可輕易收回。

    柳如絮:“你難道以為你和這像狗一樣的黑東西有什么區(qū)別?不過是你穿著衣服,以為自己是人而已。”

    楚瑜目眥欲裂,若是他要證明他不是狗。

    柳如絮:“他雖不在這,可狗鏈倒是栓的緊,你看我都這般罵你,可你還是像條狗什么也不敢做,若是給我一把刀,看我殺不殺你,廢物?!?/br>
    那就只能殺了她。

    柳如絮坐在地上,雖然捂著胸口,嘴角溢出血來,但她嬉笑怒罵的模樣,卻比這在場的眾人更加盛氣凌人。

    角落里的灰衣女子緩緩坐起來,看著面容明艷的柳如絮,不知為何,升出一股明悟來。

    分明是被人所囚,可被步步緊逼的卻是景王。

    分明毫無反抗之力,卻能肆意的踐踏在景王的自尊之上。

    葉靈從未見過景王氣到如此地步。

    明明同樣的境地,她卻根本做不到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