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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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離默默盯著路明遙看了幾眼,才無聲走了出去,經(jīng)過與他同樣沒有受到路明遙氣勢影響的風(fēng)涅身邊時,仿佛當(dāng)他不存在,看都沒看他一眼。 顯然也是個脾氣不怎么樣的人。 待葉離離開后,路明遙又在周圍走了一圈,最后從被切掉命根子的紫袍男人身上找到即墨塵帶回來的同款秘藥。他拿著小瓷瓶,來到跪在地板動彈不得的李元面前,問道:東西哪里來的? 李元冷冷一笑,沒有回答。 路明遙也跟著笑了一下,手指微攏將瓷瓶握在掌心:不說我也有辦法知道。 話落,他指尖朝李元眉心上方輕輕點了點。就像那日在平陵山找到風(fēng)涅的名字一樣,這是屬于元神探視的一種能力。只不過元神到底是修士們最為重要的東西,他即使能夠通過道行上的碾壓強行探消息,不過也只能探得一些他淺顯的事,且僅有一瞬的回應(yīng),更多的卻是不行了。 風(fēng)涅當(dāng)時是因為自信的毫無防備才能讓他輕易得逞,李元的防心可就重多了,甚至還想反抗。 然而反抗的后果,便是讓自己的元神受到劇烈沖擊,腦袋一陣發(fā)暈后還是叫路明遙得了逞,自己反而還得遭受似有針錐在腦中敲打的陣陣刺痛。 再抬頭一看,探完的路明遙對眸光意味深長:別人給的,原來還藏了那么多。 李元心里一陣咯噔。 如果那批藥粉真的讓路明遙發(fā)現(xiàn)收走,縱使他有十條命都不夠賠! 他越想越著急,想要以內(nèi)力強行將路明遙安在他們身上的控制沖開,結(jié)果反而被那股力量再度壓下,甚至還因為兩股靈力在的沖擊震得他五臟六腑一疼,吐出了一口血。 路明遙繞過他走到風(fēng)涅面前,將一道藍色的靈符塞進他手里:我去找個東西,替我在這里看著他們,來人了就把符給掐了。 說著,他目光瞥向正小心翼翼把受害者從買主們手上救出來領(lǐng)到一旁的葉離,又補充道:我回來之前誰都不許放走,被抓過來的人也不行。 小鳳凰。路明遙對風(fēng)涅抬了抬下巴,威脅道,少了幾個人,回去你就得挨幾道天雷。 風(fēng)涅把符紙握好,沉聲回應(yīng):知道了,你小心點。 關(guān)心的話不自覺就說出口,風(fēng)涅懊惱地想著,他明明應(yīng)該要為了路明遙的態(tài)度而生氣。 路明遙從李元那里探知,作為替人辦事的下屬他也不完全確定秘藥的源頭究竟是誰,只是定期會有人把新一批的藥送到他們手上。這些秘藥在拍賣結(jié)束并從買主那里獲得了交易資源后,會一起送到買主手里,讓他們給拍下的人強行服下,繼而控制住他們。 也可以說,秘藥是他們?nèi)绱俗孕诺闹饕颉.吘挂坏┲辛硕拘g(shù),受害者最終也會迷失自我,沉淪在這秘毒所帶來的快樂之中。 想到這里,路明遙心里又變得有些沉重。 雖然他暫時還沒完全感受到這個藥物所帶來的影響,陸明義也說了是循序漸進,但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他只知道李元手里有這些秘毒,不確定是否有解藥,被他們藏在了未生閣深處的一棟小房屋的地下密室里。 昨夜繞了一圈早已將未生閣所有路線記下的路明遙很快就找到藏著藥粉的房子,破解了機關(guān)門的禁制,果真在底下的密室里見到好幾箱的藥粉。 他把箱子全部打開看了一遍,可惜里面都是一模一樣的秘毒。甚至密室各個角落都讓他找了一遍,都沒有找到解藥。 倒是他準(zhǔn)備把箱子全部充公時,在某個箱子的縫隙處見到了一點點的白。 他伸手抽了抽,才發(fā)現(xiàn)是一張紙。 準(zhǔn)確而言,是意外沒被燒完的紙張,上面的字只剩下一小部分能夠看清。從那些詞來看,似乎是制作什么東西的材料。 路明遙拿著它沉默著看了幾眼,久久沒有動作。直到他突然收到來自風(fēng)涅手里那張靈符的提醒,才回過神把碎紙收起,揮袖將那些藥粉都攬入乾坤袋才離開。 人煙聚集的大堂處,一名長者在路明遙離開了一小會兒后,突然帶著一堆人闖了進來。 見到里頭一片凌亂,所有人像是做錯事被罰跪在地的狼狽模樣,他一口氣差點沒喘過來,走到李元面前手中拂塵一揮,直接甩了他一掌。 我把事情全權(quán)交給你處理,這就是你的處理結(jié)果?!他怒斥道,來鬧事的就兩三個月,你們那么多人每一個打得過,真是白瞎了平時給你們的寶貴資源! 罵完了李元,他眼神陰狠地瞪向邊上護住了那些他們花錢弄來的商品的風(fēng)涅和葉離:你們可知道這是什么地方?未生閣是你們這幾個無名之輩能夠隨意進出之地? 葉離冷眼回道:如果未生閣就是專門用來做這些齷齪勾當(dāng)?shù)牡胤?,不進來也罷。 小輩還挺囂張。手持拂塵的長者似乎有著挺高的修為境界,對著葉離幾人所在的方向一揮,直接就將他們震退幾尺,受創(chuàng)倒地。 只有風(fēng)涅還穩(wěn)穩(wěn)地站在原地。 不過之前還受到壓制跪地不起的那些人,在這位長者的幫助下被化解了威懾,終于能夠起身動彈。 他試了幾下還是無法凈化買主們身上的怪毒,以為風(fēng)涅是致使這一切的人,惱羞成怒地對他喝道:把解藥交出來! 從頭到尾默不作聲的風(fēng)涅,終于施舍般開了口,聲音冷冷清清:那你先把秘毒的解藥給我。 哈,你不知道嗎?這種用以調(diào)|教爐鼎為主的藥毒,怎么會有解藥?提起秘毒,中老年男人的態(tài)度囂張了起來。 不過他為了避免這些買主在憤恨下將所有事情抖出,他也不敢在風(fēng)涅面前把態(tài)度放得太高:這位小輩,聽我一勸,我說的話句句屬實。今日你就算鬧破了天,我也沒有解藥可給你??! 風(fēng)涅說:那我無能為力。 這種鬧人的毒術(shù)一看就有解法,風(fēng)涅明顯是不愿意配合。 眼瞧著他的貴客們又要鬧騰起來,又不確定自己是否能打得過這探不出道行深淺的男人,他只好硬著頭皮威脅:我勸你別不識好歹,我們身后的人,可不是你招惹得起的。 哦?好大的口氣啊,這仙界大宗大門可不少,你是哪來的底氣認(rèn)為背后的靠山一定倒不了? 長者心浮氣躁,也沒注意到這話并非出自面前的風(fēng)涅之口,聽見質(zhì)疑就冷哼說:四海仙宗箴海宗你可聽說過?箴海宗可是仙宮重要梁柱之一,如今背靠仙宮,有仙宮大力支撐,更不說勢力遍布廣泛子弟萬千,大能仙君比比皆是。 就算你這個小輩再厲害又如何?僅憑你一人之力,能斗得過幾十位仙君不成? 等他高傲地把話說完,才發(fā)現(xiàn)面前的風(fēng)涅沒有開口,也意識到那聲疑問似是從身后傳來。 他詫異地轉(zhuǎn)過身,對上了路明遙笑意盈盈的雙眸:原來是箴海宗啊,確實厲害。 虛心夸贊之后,路明遙又輕笑:那又如何?該揍的,還是得揍。 話落,路明遙與風(fēng)涅便齊齊動了手,把這位背靠大樹好乘涼的長者以及他手底下的百余名高修給狠狠揍了一頓。他帶來的人比起李元那些嘍啰要難纏不少,把他們?nèi)孔崤肯?,也耗費了不少時間與精力。 但問題不大。 在外受人尊敬,習(xí)慣橫著走的長者許久沒遭受過這般羞辱。 他被打得肋骨都斷了好幾根,只能氣呼呼地捂著胸,艱難道:你你,你等著,我們小宗主就在附近,你竟敢冒犯我們箴海宗,你今日別想活著離開未生閣 真的?路明遙驚喜道,那趕緊把你們小宗主請來,我已經(jīng)迫不及待想見見他了。 氣得老者又吐了口血。 箴海宗的小宗主,最后還真讓他給喊來了。 小宗主是個三十來歲左右的男人,名叫諸葛奕,五官棱角分明,使得他整個人氣勢上顯得很是凌銳。 他還未進入大堂就見到外邊躺了一地的宗門弟子,怒火瞬間就涌上心頭,踹開大門腳步生風(fēng)走了進來:哪個人態(tài)度如此張狂,竟敢不將我箴海宗放在眼里?! 說完,他動了動手,靈氣在他箴海宗弟子們身上撫過,一掌緩和了他們身上的傷勢,還修復(fù)了那位老者被人弄斷的肋骨。 是我。話音方落,諸葛奕就聽見了道有些說不上來的熟悉的聲音。 循聲望去,就見到大堂的高座上坐了一位氣場凌人的男子。 被緩解了傷的老者見他出現(xiàn)如同看到救星,立刻就狗腿地來到他身邊投訴:小宗主,就是這個不知名的小輩不僅壞了我們的事重傷我們弟子,還口出狂言詆毀我們宗門,絲毫不將箴海宗放眼 還沒抱怨完,老者就見到他們小宗主仿佛受到了驚嚇,目瞪口呆地望著高座上的男子。 下一瞬,方才還盛氣凌人的小宗主就跪了下來,低頭驚慌且尊敬地開口:宮,宮主大人,你你怎么會在這里? 大堂內(nèi)在這一刻陷入了死寂。 風(fēng)涅那一聲沉沉的輕笑,霎時間顯得特別清晰,就像一記重錘狠狠敲在所有人的腦袋上。 宮主?這個他們剛才還搶著競拍羞辱的人竟是,跺一跺腳就能去了他們仙骨落下天雷治他們罪的仙宮宮主?! 老者聽得唇瓣一抖,驚訝地張了張口卻說不出話來。 與其他受害者待在一起的葉離聽得微怔,盯著路明遙的眼神從詫異逐漸轉(zhuǎn)成了晦暗與冷漠。 面對諸葛奕的疑問,路明遙認(rèn)真地回道:為什么會在這里?我是被你底下的人帶進來的啊,不僅給我喂春|藥,還把我當(dāng)成商品在臺上展示,讓人競拍呢。 很不錯的體驗,挺好玩。 諸葛奕嚇得重重磕了下頭:是我管教不利,無意冒犯宮主,還請宮主恕罪! 路明遙唇邊還掛著很淺的笑意,眼神卻驟然冷下。 再開口時,語氣宛若霜雪,寒涼而又帶著威懾:立刻給我把未生閣其他管理人召來,我現(xiàn)在就要見他們。 諸葛奕自然不敢怠慢,急哄哄地就著管理人的玉簡把其余幾個來自不同仙宗的伙伴給召到未生閣。 他們多數(shù)是大宗大門的長老或是大小正副宗主,個個都是路明遙在仙殿朝會上會見到的老熟人。突然被喊過來見到大堂內(nèi)迷亂的場景,尤其本該在仙宮里的路明遙也在場,看得他們即驚訝又茫然。 來的人當(dāng)中還包括宋修哲的父親宋濂,也就是太玄宗的宗主。他平日里在仙殿是個很有想法也很嚴(yán)肅的人,來到未生閣捋清事情的緣由后,他氣得差點掀了大堂的房頂。 豈有此理!諸葛奕,你把未生閣當(dāng)成了什么地方?沒有迎客的日子里,你私底下竟做著這般大膽之事!若非顧慮到諸葛奕的身份,他說不定當(dāng)場就一巴掌拍過去了。 煉爐鼎在現(xiàn)在的修真界不算什么特別稀罕的事,但在被強迫的情況下是不被大眾所接受的,因此屬于罪惡且破壞修仙界秩序之事。若仙宮想強行插手,是有資格處理的。 這種事發(fā)生在未生閣里簡直就是極大的污點,若傳出去,一定會懷了未生閣的名聲。 諸葛奕驚慌得眼珠子亂飄:不,此事此事我也不清楚!你也知道我們宗門勢力龐大,管理的小門小派也不少,又怎能時刻盯著底下弟子的作為?我當(dāng)初也是聽說他們有私下弄個小拍賣會的計劃,最開始也確認(rèn)過他們拍賣的都是些材料或靈器之物,想著能給宗門多添資源收益,便允許了他們的進入 宋濂冷臉問:諸葛奕,你當(dāng)真不知此事嗎? 我真的不清楚!這不是聽說有弟子遭人欺負出了事,我才趕過來的嗎? 宋濂端著架勢訓(xùn)斥諸葛奕時,路明遙打斷了他,似笑非笑道:宋宗主先別著急,我還有個東西想讓你看一看。 說完,他又用紙術(shù)召喚了兩個護法傀儡,指揮他們?nèi)サ街八魂P(guān)押的房間,把門板上畫著梅花的櫥柜給抬到了大堂。 略施術(shù)法將柜門打開后,被捆仙索綁得像個粽子的宋修哲從里面狼狽地摔出,摔到宋濂的面前。 宋濂一見到他,臉色瞬間變得鐵青,怒火攀上了雙目,人看起來都要氣得發(fā)抖了。 路明遙溫聲夸贊:宋宗主真是教了個好兒子,在未生閣更是備受尊敬,我一個小小宮主,差點就讓他走了后門交重金買走了呢。 不能讓路明遙找到機會在道理上站了上風(fēng),已經(jīng)是各個仙官們心照不宣的事。畢竟一旦讓他有了話語權(quán),這陰陽怪氣絕對能在人心上堵著一大口氣。 宋濂恨鐵不成鋼地重重踹了一下宋修哲,覺得面子都快被這不上進的兒子給丟光了:你這是怎么回事?!?。课移綍r給你的資源還不夠多嗎?翅膀硬了,想學(xué)人買爐鼎?! 宋修哲終于能夠開口,哭哭啼啼求饒:爹,我錯了我真的知錯了,以后不敢了 你還想有以后?! 沒有以后沒有以后! 大宗門的人都是老油條,路明遙問了一圈,都沒人真的愿意承認(rèn)自己與此事有關(guān)。包括箴海宗,諸葛奕的片面之詞是否可信不清楚,但那位長者和李元等人算是主動擔(dān)下了此事,附和了諸葛奕的說法。 小小宗主說得沒錯。長者心灰意冷地跪在地上,是我們欺瞞了他。 不過就算問不到真正的答案,路明遙也不打算讓他們輕易離開。 既然他們做那么多事,為了資源鬧得烏煙瘴氣,他就直接從仙宮給他們的份額那里扣除。接下來他們完成的任務(wù)里,理應(yīng)獲得的獎賞全都砍半,砍出來的那些,他到時候根據(jù)情況再分發(fā)給一些努力卻總是拿不到好資源的小仙門。 幾個未生閣管理人理虧,也只能認(rèn)下此事。 同樣的責(zé)罰也落在那些私下進來拍賣的人身上,他一一問出了他們的身份以及宗門背景,不把懲罰單獨算到他們一人頭上,而是殃及整個仙門,也從整體功績扣除了他們理應(yīng)獲得的獎賞。 對于個人,他回了仙宮會在司過簿上于他們命格處記下一筆。罪業(yè)壓身,將會對他們未來的修行路道上帶來極大的影響,尤其是境界突破。一不小心,極可能不進反退。只有經(jīng)年累月重新修好這條道,將罪業(yè)耗完,方能結(jié)束它所帶來的影響。 而像李元和那個老者這種唆使者,自然是要押回仙宮另做責(zé)罰。 還有,鑒于你們管理疏忽,今日起仙宮會重新把未生閣收回。路明遙垂眸凝視著底下的人,語氣漫不經(jīng)心但不容置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