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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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guān)系,我會。風(fēng)涅的嗓音被情|欲沾染得喑啞,叫人聽得發(fā)軟,我教你,就像你要求的那樣。 路明遙那一刻真是后悔自己撩火時為什么要如此口無遮攔肆無忌憚。 于是,他當(dāng)即被迫學(xué)會了怎么雙修,把風(fēng)涅一次又一次給他的東西,在他的注視下煉化成靈力。偏偏這煉化的過程中還特別有感覺,他只能羞恥地在風(fēng)涅凜冽的目光注視下,呼吸重新陷入混亂,猶如一個主動在他面前發(fā)|情的浪蕩妖孽。 再看看現(xiàn)在好不容易終于結(jié)束對他的折騰,開始默默用行動撫慰他的風(fēng)涅,想氣卻又無法真正氣起來。主要這段時間也確實是委屈著他了,之后還得無情與他斷契,就當(dāng)做是對他的安撫罷。 何況,他在過程中確實挺爽。 路明遙剛接過風(fēng)涅遞來的水,就聽見他說:靈泉水味道甘甜能養(yǎng)精補神,你若喜歡,我就再為你取些過來。 水到嘴邊,他動作一頓,遲疑道:我該不會喝了之后,又一時半會兒離不開這個地方了吧? 風(fēng)涅一開始還沒明白,聽懂之后眼中立即攀上一絲慍怒:路明遙,我沒你想的那么不懂得節(jié)制。 對于他這句話,路明遙只彎了彎嘴角,輕蔑一笑表示自己的態(tài)度。 風(fēng)涅: 短暫的休閑之后,他們馬不停蹄地回到了仙宮。 加上來回的拖延的路程,路明遙已經(jīng)離開仙宮差不多四個月了。 白松鶴等得頭發(fā)白了又白,甚至連仙宮里其他護法們都開始擔(dān)心起來,深怕他成為第二個謝遇安不告而別。然而仙宮這段時間都沒有任何反應(yīng),平靜如初,像是安穩(wěn)地等候著外出的主人歸來。 仙宮地界里,風(fēng)景與他離開之前相較沒有多大的變化,仍是百花爭艷著綻放的春麗之景。 仙宮里里外外的人都歡騰地出來迎接,面上都帶著萬幸的表情,慶幸著他沒有出事。 他收下了他們的關(guān)心,溫聲回道:出去辦了點私事拖住了腳,所以回來得遲了些。我沒什么大礙,你們不必憂心。 算一算,他和風(fēng)涅的天契也差不多到了一年之約。 如今,只要把花印找到,一切就能按他計劃進行。就是不知他離開的這段時間里,仙宮里的人把事情都辦得如何。仇天閔性子瞧著狡猾,指不定沒那么容易找到。 沒曾想他此趟歸來,收到的最大消息就是仇天閔已經(jīng)抓到了。不僅如此,他被逮住的事與四海仙宗里箴海宗的弟子們有所關(guān)聯(lián)。 白松鶴嘆道:您不在的這段時間,仙界早就炸開了鍋。如今那些人都在天牢里,就等著您回來審問呢。 路明遙若有所思,與白松鶴在往大牢走去時悄聲問他:可有在仇天閔身上找到花??? 白松鶴面帶愁容,搖頭回答:回宮主,并無。 *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小短小~ 第六十三章 七情六欲 仙宮逮到仇天閔的方式, 與路明遙預(yù)想的不同。 他確實挺能藏,尤其宮外還有不少私下幫助他的勢力,他們無證無據(jù)也不能到那些懷疑的大小宗門逐一搜查, 所以逮捕仇天閔的事耽擱了挺久。 事情的轉(zhuǎn)機,是在即墨塵出任務(wù)的時候。 具體出的什么任務(wù)路明遙不清楚,但似乎是被同修擺了一道遭遇襲擊。襲擊他和他護衛(wèi)隊的就是箴海宗, 千鈞一發(fā)之際,是仇天閔出現(xiàn)將他救下, 繼而暴露了自己的行蹤。 因此, 仇天閔才會連同箴海宗的弟子一同被逮回仙宮。 路明遙聽得詫異,下意識問向他匯報此事的敖奕丞:這原來仇天閔喜歡即墨塵?自從他與風(fēng)涅有了道侶之實, 且對他生出異樣心思之后,現(xiàn)在只要兩個同性之間有什么特殊的行為, 他都會覺得有什么貓膩。 嘖, 這可不太行,很容易影響他的判斷啊。 路明遙心想,小鳳凰真是個禍水。 敖奕丞面色微變,遲疑道:可是,不像吧?我的意思是,如果是真的那也藏得太深了 確實, 仇天閔在仙宮那么久,與即墨塵的交情雖有但似乎不至于是那樣的關(guān)系。如果說是單相思,但他隱隱記得仇天閔應(yīng)當(dāng)是很難排斥被拿著與男子配對的。 即便是玩笑, 好像也不太喜歡。 但如果不是這個原因,還有什么能讓仇天閔冒著生命的危險出來搭救即墨塵?據(jù)他所知, 這兩個人除了公務(wù)之外, 私下的交集也不多, 若要說同門或同事情誼也不合理。 只能親自去問仇天閔了。 那箴海宗的人為何要襲擊即墨塵?路明遙問道。 跟隨即墨塵出行的護法之中有大部分是龍族的兵將,他們此行的損耗也不輕,敖奕丞作為龍族兵將的領(lǐng)導(dǎo)者肯定要將此事探清楚。 大致了解了事情緣由的敖奕丞解釋:據(jù)說即墨小長老他們原本是探到了私底下收押人煉制爐鼎的另一方勢力線,結(jié)果越往深入調(diào)查發(fā)現(xiàn)其中似乎與仙道大宗有關(guān)。 其實那個大宗估計就是箴海宗。 后來應(yīng)該是護法隊里有人偷偷向箴海宗匯報了消息,他們假裝與即墨塵的護法隊來了個偶遇,并偽裝成遭到襲擊受傷的模樣,出賣了幾個手底下的人和利用手里的無辜者為誘餌,將他們騙到目的地。 當(dāng)仙宮的人在箴海宗弟子的掩護下進入賊窟準(zhǔn)備將里面的人拿下時,卻遭到箴海宗的背叛,身陷困境。畢竟箴海宗這些年來名望極高,宗主更是下仙界所有人公認的大善人,勤勤懇懇為仙宮立下不少功績,手中弟子滿天下,誰也沒料到他們竟會叛變。 當(dāng)時情況危急且箴海宗還下了殺心,按理而言即墨塵和受困的護法們只有死路一條。是危機中本不該出現(xiàn)在人煙稀少的深山里的仇天閔突然出現(xiàn),從外破掉了箴海宗一眾弟子辛苦布下的陣法,將他們救下。 弄好了,仇天閔其實能夠借這波來替自己辯駁平反。奈何他似乎沒提前與箴海宗的弟子商量好,他們因為此事當(dāng)場與他發(fā)生了爭執(zhí),即墨塵和在場的護法們將他們爭論的內(nèi)容聽得清清楚楚,確認了仇天閔與箴海宗的弟子們是一伙的。 據(jù)回來匯報的護法們說,仇天閔會不顧行蹤暴露將他們救下的原因,主要是為了他們之中的某個人。推測下來,那個人大概率就是即墨塵。 路明遙若有所思。 天牢中,仇天閔坐在被層層法陣封印的牢獄里,神色平靜。即使見到他親臨,也只是抬眸淡然地朝他看來,像是已經(jīng)做好遭受審問的準(zhǔn)備。 路明遙此刻的心情還挺復(fù)雜。 怎么說仇天閔也是他來到下仙界之后除白松鶴之外,積極向他展現(xiàn)親和,幫助他在事務(wù)上起步的人。他對他最初的印象確實還不錯,直到后來他開始對風(fēng)涅有了敵意,當(dāng)時也只以為他是像其他人那般,不歡迎風(fēng)涅的到來。 他記得最開始過來那會兒,白松鶴也說過仇天閔德高望重,是新一任宮主的候選人。 難道,他是因為他半途殺出奪走這個位置,所以對他懷恨在心? 你很想要我的位置嗎?路明遙站在牢門前,對著石床上的灰衣人問道。 仇天閔淡笑著:但凡有點野心的人,誰不想呢? 路明遙有很多問題想要問他。 他想了想,直接從毒咒開始:花長樂已經(jīng)離開了,而花無憂和林恩恩和你一樣都被壓入天牢,他們告訴我你與煉制爐鼎的秘毒有關(guān)系。 所以,當(dāng)初給我下了毒的人,是你?事到如今,且仇天閔瞧著沒有想要辯解或隱瞞的意思,他也沒有藏著掖著的必要。 確實,是我動的手。仇天閔果然大方承認,本來你什么都不知情的情況下,倒也沒必要這么做。只是你多管了閑事非要親手處理,這就威脅到很多人的利益了。 我作為受益方別無他法,只能動手給你個警告了。 仇天閔確實想過要在太鈴花茶上動手,但后來風(fēng)涅出現(xiàn)了,總跟在路明遙身邊。而且路明遙一旦發(fā)現(xiàn)自己中了毒咒,首先要查肯定也會查到花茶上,所以他很快就打消這個計劃。 思索著還能如何動手時,時常出入仙宮的敖明月給了他這個機會。想在她食盒里動手腳是輕而易舉的事,不過為了避免引起懷疑,他假意不曾碰過食盒里的食物,勸說了敖明月親自給路明遙送去。就算有一日食盒的秘密被查了出來,無證無據(jù)的情況下他也能輕易脫身。 路明遙靜默著聽完,又接著問:那提煉秘毒的人呢,也是你? 除了我,還有誰能有機會再碰到藏書閣暗室里的那些書呢?仇天閔不驚不懼,甚至連回答的語氣都帶著那么點不屑。 我從秘毒上感受到了花印的力量,如果制毒人是你,你手里怎么會有這個東西?路明遙說道,我去過觀海宗,發(fā)現(xiàn)那里似乎被人偷偷收|押過持有花印的人。 見仇天閔垂眸不語,路明遙直接詢問:前任宮主謝遇安是不是還沒死? 他其實根本不是不告而別,莫名失蹤是因為你用了特殊手段將他扣押了下來? 仇天閔像個瘋子般低笑著,沒有反駁和否認他的猜測。 他想把仇天閔找回來,主要是為了花印的下落?;ㄓ〖热贿€在謝遇安身上沒有正式轉(zhuǎn)交給他,應(yīng)該無法離開謝遇安太遠:如果他人還活著,你把他藏哪兒了? 我為何要告訴你?仇天閔冷笑著接道,反正事情敗露也不需要他了,過沒多久他就會黑暗中死去,我也算是能替彩鶯報仇了 其實找不找到他對你影響也不大。仇天閔起身走到牢門邊與他平視,語氣蠱惑,花印遲早能回到你手里,而且你就不擔(dān)心要是讓下仙界的人知道他還活著,會重新想讓他回到宮主之位嗎? 你就不怕,仙宮找回它原來選中的主子,強迫你功成身退? 生命,都是排外的。仇天閔說道,你來自上仙界,擁有這方地域中奢望許久都無法達到的境界與尊貴身份,比起和自己有著相同出身與起點的謝遇安,他們更加無法接受你。 尤其,他們還會嫉妒。一旦嫉妒了,就會希望你過得越來越糟糕。狼狽地讓出位置被逐出仙宮,是他們最想見到的下場。 而對上界而言,你只是被突然喚來救場的小小仙官,可有可無的存在,他們不一定會讓你立刻回去。以那樣尷尬的身份繼續(xù)待在下仙界,指不定會遭人欺辱。 何況你在任期間,還得罪了不少人。 路明遙繼任以來從未對任何多說過關(guān)于自己的事情,包括風(fēng)涅。他才知道原來他在他們眼中,竟然是如此卑微無助的小可憐。 確實,從他接管仙宮以來上仙界除了強迫他找個人成親之外,未曾插手或關(guān)心過他任何事,看起來的確像個被放逐到下界的打工人。 他沒有同意仇天閔的說法,只問:你說的彩鶯是誰? 你把謝遇安抓起來并非單純想要奪位,而是為了報復(fù)? 奪位只是順道,畢竟真正擇主的人是仙宮,并非我等能夠擅自決定。提到了那個偶然從他口中知道的名字,仇天閔臉上突然多了些不同的情緒,說到底,仙宮挑選宮主的眼光也不如何。 否則,怎么會選了有著人身卻披著魔鬼心的偽君子呢? 或許是戴著面具,將事情壓抑在心里太久,而如今又人贓俱獲被指控著押入仙宮天牢,仇天閔像是終于找到能夠訴求的人那般,將埋在心底的怨恨道了出來。 原來竟還是為了感**。 他背叛了陪伴著他走過最艱難的修行之路,傾盡所有無私將資源奉獻以供養(yǎng)他的伴侶。那名女子在他身上付出太多的心思,慘遭背叛與拋棄之后無法接受此事入了魔道,又因過程中受到創(chuàng)擊失了心智。從此瘋瘋癲癲。 那名女子的名字就叫魏彩鶯。 路明遙見仇天閔描述時的痛苦不似作假,試探性詢問:她是你親人? 不,她是我恩人。路明遙與仇天閔相識以來,還是第一次在他眼里見到如此極具煙火氣的溫和,也是我的愛人。 仇天閔似乎是在魏彩鶯精神還正常時就與她相識,當(dāng)年他也只是籍籍無名的小修士。偶然被她救下之后,他就對她暗生情愫,奈何當(dāng)時她身邊已經(jīng)有了喜愛著的人,于是只能將這份情意默默收在心底。 多年過去,再相遇時對方卻已經(jīng)入了魔道,甚至變得神志不清連人都認不出來了。當(dāng)時仇天閔已經(jīng)進入仙宮辦事,宮主也已經(jīng)成了謝遇安,他從魏彩鶯偶爾清醒的哭訴中知道她慘遭謝遇安的拋棄。 魏彩鶯原本也是修真世家出來的才女,后來世家與對手勢力的抗衡中失敗逐漸敗落。謝遇安見她已無用處逐漸對她失去耐心,為了能夠更好經(jīng)營與發(fā)展自己的勢力,最終將還未給予名分的她拋棄,轉(zhuǎn)而娶了當(dāng)時最為受歡迎的,太玄宗宗主的女兒。 仇天閔因此事對謝遇安心生了不滿,但鑒于他已成了這方仙宮之主,他也無可奈何,只將魏彩鶯偷偷安置在只有自己知道的居所,避免她獨自在外行動遭到同族或是仙道人的追擊。 本來此事就這樣下去也挺好,但魏彩鶯的行蹤后來還是被仙宮的人給發(fā)現(xiàn)了。墮入魔道的仙士在仙宮的規(guī)矩下是大罪,最重的責(zé)罰能讓受刑者魂飛魄散。 得知魏彩鶯被逮入仙宮之后仇天閔曾私底下到謝遇安面前請求對她網(wǎng)開一面,畢竟她已經(jīng)失了智,平時也只在深山老林待著,在他的照顧下精神已經(jīng)逐漸穩(wěn)定,沒再傷害過任何人。 可這謝遇安不僅是人渣,還心狠手辣。仇天閔的眼中逐漸添了一層猩紅的恨意,他用著虛假的悲憫表情說他作為宮主,只能按規(guī)矩行事,最終還是將她送入誅仙池,連轉(zhuǎn)世輪回的機會都沒給她留下。 說得好聽是為了仙道的和諧,實際上不過是擔(dān)心自己卑劣的過去叫人發(fā)現(xiàn),想要斬草除根了罷! 仇天閔說著,直視著他問:這樣的人,憑什么能當(dāng)宮主,憑什么還能繼續(xù)活著? 失去魏彩鶯之后仇天閔對有著謝遇安這樣的宮主的仙道失去了信心,在仇恨的催動下,他想要報復(fù)仙界。藏書閣的暗室是他無意發(fā)現(xiàn)的,從里面找到被藏起的魔族宗卷后他盯上了能夠擾亂仙界的秘毒。 爐鼎一直是下仙界的黑暗產(chǎn)業(yè)。因靈氣源頭出了問題,許多道貌岸然的仙士都開始尋找其他不正道的方法提升自己的修為,只要能達到目的他們根本不會管事情的對錯,顧及別人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