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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住的房間布置一點沒變, 小時候拼到一半的城堡模型依然擱在墻角。 只是現(xiàn)在陪他睡覺的變成了二領主。 領主們依舊把他當孩子,悉心照料, 看他星獸語不流利,一向懶散的領主們紛紛拿了大領主的筆記, 開始學習人類世界通用語。 不過當榛真磕磕絆絆提到大領主, 他們要么轉移視線, 要么轉移話題,就像是明明知道些什么,卻閉口不談。榛真心里與親人團聚的喜悅, 逐漸被另一股疑惑替代了。 他摸到手腕的終端,才想起來唐納修。 星獸們不喜歡與人類有關的產(chǎn)物,榛真設置了勿擾模式,沒來得及看消息。他在身前投出終端,不少未讀,他先點進了謝凜的對話框。 「真真」 他看得一愣,不知道回什么,就按了個「嗯」,轉去翻最近聯(lián)系人。 「唐納修先生」 「抱歉,你還好嗎?」 唐納修沒回,謝凜卻很快來了消息。 「……」 榛真掃了眼終端顯示的生物鐘時間,這不是謝凜正常的作息。 對方直接發(fā)來了視頻邀請。 榛真抓抓頭發(fā),又把睡得凌亂的衣擺撫平整,塞進白色棉褲里,才接通畫面,盤起腿,雙手壓在腳踝上,抿唇看向鏡頭。 謝凜那邊只亮著一盞昏黃的小燈。 或許是燈光過于柔和,使他淡漠的眉眼也顯得深邃多情起來。 榛真被謝凜盯得臉熱,那晚離開得匆忙,除了道歉,謝凜應該還欠他一個解釋。榛真說不清是期待還是緊張,但絕沒有不想聽的意思。 謝凜看了他有一會兒,才低聲問:“回家開心嗎?” 榛真點點頭,小聲問:“怎么還沒睡。” 謝凜頓了頓,微不可聞地說:“一直在想你。” 榛真沒聽太清:“什么?” 謝凜短暫地移開了目光,又像是舍不得,立刻望回來,“沒什么。” 榛真同他對視了會,有些不開心,低頭說:“那我掛了?!?/br> “真真。” 謝凜少有的急切,叫了他的名字。 榛真不情愿地抬眼。 謝凜臉上一瞬露出復雜而嘆息似的表情,又極快收斂。 他沉眉肅目,如實地承認:“我很想你?!?/br> 熱氣從臉頰蔓延到耳朵,漸漸發(fā)紅,榛真指尖摳著腳踝的皮膚,用痛意克制洶涌的心跳。以謝凜的內斂,它聽起來很像是一句變相的情話。 “為什么想我?” 榛真懊惱地覺得自己問得像個笨蛋。 謝凜卻坐直了,雙手交叉放在腹前,大拇指用力地壓著指骨,整個人緊繃得厲害,沉聲說:“因為喜歡。” 榛真呆住了。 謝凜一動不動,唇角平直,像在等著某項審判。 “珍珍?” 榛真立刻關掉了終端,心跳得噗通響。 “爸爸?!?/br> 他一轉過身,就被二領主從窗臺上抱了下來。高大的雄獸關了窗,摸摸他的手,無奈地說:“會冷?!?/br> 榛真渾渾噩噩地搖頭:“不冷。” 二領主碰了碰他的臉,熱乎乎的,才放心地坐回床上,用簡單的星獸語耐心地詢問:“不想睡了嗎?” 榛真點頭,雄獸眼睛一亮,“那去洗澡吧?!?/br> “……” 領主們很喜歡照顧榛真的飲食起居,小時候是大領主一手霸占,現(xiàn)在輪到了二領主。等洗完澡,榛真偷偷看了眼消息,唐納修回了哭笑不得的表情,說他這幾天就住在始山腳下某戶星獸家中,一會兒上山拜訪,讓榛真打聲招呼。 榛真比劃著和二領主說明白,二領主心不在焉的說好,命戰(zhàn)士下去通知,按著他認真喂飯。 其他領主們在邊上眼巴巴地看,你擠我我擠你,想要搶飯勺,被二領主惡狠狠地瞪退,于是他們只好化成獸型,滿滿當當圍了榛真一圈。 一小時后。 榛真在宮殿某處算是議事廳的石室見到了唐納修,他身邊跟著一個像是友人的牛角雄獸,給榛真帶了他親手精心烤制的鹿rou作為禮物。rou被荷葉裹著,香氣迷人,二領主淡淡掃了眼,認真地勸榛真:“不好吃。” 榛真忍不住笑,仍是禮貌接下了。 雄獸高興得獸眼圓睜,戳了戳唐納修的肩。 唐納修知道這是表達感謝的意思,就是星獸力氣大,肩膀疼。 榛真與二領主并排坐上主位,唐納修落座,簡單聊過幾句,話題便轉到了兩族之戰(zhàn)上。唐納修用的星獸語,榛真聽不太明白,但從對方的表情上看出本次談話并不樂觀。 他心內復雜,沒有插嘴。 最后他看到二領主凝肅地搖頭。 唐納修禮貌告退時,二領主命戰(zhàn)士截住他,轉頭問榛真:“留下他,要不要?” 二領主意識到有唐納修在,與榛真交流會方便許多,但榛真知道唐納修的任務只是和談,就說了句‘我問問’,起身拉著唐納修走出石室,停在長廊上,欲言又止的看他。 唐納修目光怔怔的,苦笑道:“和談失敗了。你的父親們說,這是神的旨意?!?/br> “我們都無法介入?!?/br> “不要想太多,你不欠人類的,聯(lián)盟給你的幫助,遠沒有人類給你造成的傷害多,關于這次和談的結果,你不需要有任何心理負擔?!?/br> 榛真眼神放空,“不用再多談幾次嗎?” --